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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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冷面的四爺內(nèi)里竟然是這樣的人。 田文鏡想了許多, 腦子里不過一瞬間, 他擦了擦嘴邊的奶沫子, 繼續(xù)說起正事,“因為有抄家的圣旨, 那些家貧不得已而為之的都還算是老實,只是, 那些不安分而借銀的人雖不多,但最不好對付,只怕皇上狠不下來心吶”。 這類人往往是有資歷、有功勞、講排場、講闊氣的那些大官功臣,這些人家的欠銀甚至有幾十萬兩之巨,皇上又念著舊情,哪能去抄他們的家,治他們的罪。 四爺下意識的端起手邊的茶碗喝了一口,只覺得口中一片粘膩,他低頭一看,又招手叫人換一盞清茶過來,“不要怕得罪人”。 他慢慢的說著,“我不怕得罪人,只怕追不回欠款”。 田文鏡低聲應下,有四爺?shù)倪@句話他就有了底氣,他下手極狠,連抄好幾個官員,果然收回了不少欠銀,只是一切進了正軌,便有人把曹家給參了。 噶禮以前是戶部左侍郎,現(xiàn)下的兩江總督,他上折子說是曹家欠銀三百萬兩。 大家都知道曹家欠銀多,畢竟光接駕就接了好幾回,但知道具體欠銀數(shù)據(jù)的還是少數(shù),也只是戶部出身的人才知曉。 而戶部,以前是老八掌管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康熙三年的老狀元,因著還不上欠銀,吊死家中了。 田文鏡跪在四爺跟前,眉頭緊皺成川字,無論如何,這次的差事是他沒辦好,才會給主子招來禍端。 也是他疏忽,沒想到噶禮膽子也太大了,誰不知道曹家的欠銀明面是曹家的,實際上是皇上花費所致,他與背后的人這般行徑,明明就是在逼迫皇上出手。 噶禮蹦跶不了幾年了,田文鏡恨恨的想,不過,若是這次他沒逃過一劫的話,只怕他看不到噶禮不在的那一幕了。 四爺親手將他扶起,“爾系深知吾意者,無需如此”。 士為知己者死,一旁的戴先生既同情又羨慕的看了田文鏡一眼,雖然這回他被后頭的手給陰了一把,但得了四爺如此稱贊,也不枉費這一場。 “追回幾成欠銀?”四爺心中清楚,此事是沖著他去的,幕后之人絕對不可能讓他收齊欠銀,平白得這么大的一個功勞,田文鏡不過無妄之災罷了。 不過,誰說銀子一定要收齊的。 田文鏡抹了一把臉,不知道擦的是汗還是淚,他并非科舉出身,在官場上多的是看不上的他的人,沒想到四爺對他真心相待,“大約六成”。 四爺在心中算了一筆賬,六成的欠銀雖然不多,但也足夠辦接下來的事,他點了點頭,“那就與我一起認罪去罷”。 皇上出手自然是雷厲風行的,先是將田文鏡降職,又自掏腰包為那些功臣、老臣‘還’銀,又叫人給老狀元家里送撫恤銀子,至于曹家的事兒,因沒有人再提,已被眾人遺忘。 * 蘇培盛在戶部收拾東西,忙了這么些時候,終于可以回府了,小太監(jiān)被支使的團團轉(zhuǎn),就連房內(nèi)的那瓶月季花都得帶著,畢竟是主子爺常賞玩的東西。 他正忙活著,就見李懷仁從外頭進來了,不常笑的臉上堆滿了笑,每一條褶子都是滿滿的喜意。 蘇培盛心中飛快的轉(zhuǎn)了幾瞬,難不成又有什么好事叫這小子給碰上了?他瞥了一眼徒弟,見小全子一臉的茫然之色,恨不得當場賞他好幾腳。 “不是叫你多去蘭院幾回嗎?”蘇培盛扭住他的耳朵,“怎么又叫那張死人臉給搶了?” 全公公當真是冤枉極了,他最近跟著師傅跟著主子爺,也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府里,但只有他回府,必然去蘭院磕頭,誰知道今兒怎么就這么不湊巧呢。 “冤枉啊師父”,小全子不敢護著自己的耳朵,只嗷嗷叫痛,“昨日從蘭院出來的時候還沒聽說有什么事呢”。 蘇培盛暗嘆一聲,小全子跟著他這么久,對主子爺來說不過是個跑腿的小太監(jiān)罷了,根本入不了主子的眼,算起來,甚至還不如蘭院的于進忠,若是能在主子爺面前多露幾回臉說不定還有機會,如今看來,這小子連運道都不夠。 “算了,你快去備馬罷”,蘇培盛揮揮手攆走徒弟,扭頭進了屋子。 那邊李懷仁已經(jīng)跪在地上,笑得合不攏嘴,“恭喜主子,賀喜主子,耿主子又有喜了,如今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 這可真是個大喜事。 四爺臉上不由得帶出幾分喜意來,只覺得這么多天頭一回聽到一個好消息,他長舒了一口氣,又站起身走了兩步,仍舊難掩心中激蕩,“備馬,回府”。 蘇培盛的老臉也笑成了一朵花的模樣,“已經(jīng)給您備好了,就在門口候著呢”。 懷孕的消息耿清寧自然是第一個知道的,沒辦法,咸魚系統(tǒng)的孕檢能力著實有些強。 “怎么樣?”耿清寧靠在四爺?shù)膽牙?,“你最近有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這次懷孕她當真有些發(fā)愁,不知道該找誰來替她承受這懷孕之苦,該死的圣母心發(fā)作,總覺得別人與她無冤無仇,平白承受這一切,她不好意思。 況且,她也不認識多少人,若是讓這府內(nèi)的女眷懷疑自己懷孕,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