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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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房里,于進忠正跟陳大夫在里頭說著話,見他進去,于進忠笑瞇瞇的打了個千,“蘇爺爺,叫陳大夫給您瞧瞧?” 這老東西,書房人前腳挨了板子,后腳就把主子爺送來了,沒安好心,他等著,以后有他受的時候。 蘇培盛眼睛一瞇,嘿,這滑頭的小兔崽子,眼睛竟然這么利,想著自己挨了板子的徒弟,又看著面前笑瞇瞇的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當(dāng)然被小全子按著打的人,如今竟到這地步了。 他也露出個笑臉,“那我就多謝于老弟和陳大夫了”。 一旁的陳大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頭撓的如雞窩一般,一個叫爺爺,一個叫弟弟,也不知道這兩人知不知道自己亂了輩分。 第114章 四爺發(fā)了話, 耿清寧第二天一早就起來準備了,老公上班,孩子上學(xué), 她則是帶人開了庫房。 當(dāng)初她只帶著一個箱籠、一個包袱來了這里, 如今東西多的,三間屋子也裝不下。 耿清寧看著帳冊子, 布匹料子、金銀首飾、珍稀古玩等全都單獨成冊, 個個都是好東西,這些東西來得容易, 她也不小氣,滿滿的裝了兩車。 送東西的由頭是十三福晉病了, 是以藥材放在最上頭,然后是吃的、用的,最下頭還壓著銀子。 連續(xù)收拾了好幾天,一切都準備好了, 耿清寧叫人去書房那邊報備, 又跟正院那邊打了個招呼, 于進忠就帶著東西出了門。 門口,莊子上的管事馬九正在等著,見于進忠出來了, 親親熱熱的迎了上來, 口稱‘于老弟’, 將車轅處的座位讓給于進忠。 于進忠快速上下打量了一下, 只見來人滿臉的皺紋,花白的頭發(fā), 小手指粗細的辮子,此刻雖說笑著, 但臉上仍帶著些兇意,看著不太好相處的模樣。 “馬爺爺”,于進忠也笑開了花,“怎么是您老親自來了”。 雖說莊子上的人每日都要往府里送東西,但都是送往膳房,與別處并無聯(lián)系,于進忠為了這趟差事還專門請膳房的劉太監(jiān)喝了兩回酒。 據(jù)劉太監(jiān)所說,馬九此人極為摳門,明明是一個皇莊的莊頭,吃喝用度都是盡夠的,偏偏人節(jié)儉極了,據(jù)說他用帶線的大頭針穿過咸鴨蛋,舔著線繩上的咸味吃窩窩頭,一個咸鴨蛋吃了整整一年。 他不僅對自己摳門,對身邊人也是這般舍不得花費銀錢,據(jù)說他前頭那個媳婦是病后舍不得花錢買藥,最后被活生生熬死的,還留下個七八歲的孩子,在后娘手里頭討生活。 劉太監(jiān)還額外透露了一個讓人不得不警醒的信兒,據(jù)說馬九后頭娶的這個是正院康嬤嬤的內(nèi)侄女。 這樣的人哪配給主子辦事,于進忠瞥了一眼馬九身后跟著的沉默男子,拉著馬九一同坐在車轅上,二人稱兄道弟,馬重五還被叫過來磕了一個頭,認了于進忠做干爹。 距離不算太遠,二人還沒敘完話,十三爺?shù)母暇徒谘矍傲?,于進忠拍了拍馬九的肩膀,道,“馬老哥,我就先進去了,照顧好咱兒子”。 他是個太監(jiān),不用忌諱,內(nèi)院自然是可以進的,況且,他還代表了耿清寧的臉面,可以到福晉主子跟前磕個頭。 馬九笑瞇瞇的目送他進去,轉(zhuǎn)身就唾了一口,“狗仗人勢的東西”。 還是以前好啊,弘暉阿哥在的時候,正院勢大,誰都得喊他一聲‘馬爺爺’,如今這樣一天閹狗也配與他稱兄道弟了。 一旁搬著東西的馬重五深深地往這邊看了一眼,轉(zhuǎn)身沉默干活。 二門處,兆佳氏的奶嬤嬤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一路引著于進忠進了內(nèi)院,兆佳氏已經(jīng)被人扶在榻上靠著了。 于進忠心中念頭轉(zhuǎn)的飛快,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十三爺府上的小阿哥都是由側(cè)福晉瓜爾佳氏所出,若是十三爺有個好歹,這位無子的十三福晉可就要一輩子在瓜爾佳氏的手底下討生活了。 于進忠撩起袍子跪下磕頭,滿屋子的嬤嬤丫頭一窩蜂的涌上去將他攙扶起來,還給他搬了個繡凳,硬要將他摁在座位上。 于進忠面上帶笑,討?zhàn)埩藥拙?,腳下卻像生了根,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兆佳氏強撐著坐起來,又吩咐左右叫人賞他,一時間屋子里的人走了個干干凈凈。 于進忠重新跪下,“我們主子說,外頭天熱,瓜果蔬菜不好買,正好府上的莊子有多的,不是什么金貴東西,還望福晉別嫌棄”。 兆佳氏不在意這些東西,她出身鑲白旗,家族雖不太顯赫,但阿瑪馬爾漢是吏部尚書,給了她不少嫁妝,若是只有她自己,一輩子也吃不完。 于進忠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地上,頭也沒抬的繼續(xù)說著,“我們主子說,給您府上送五個月應(yīng)當(dāng)盡夠了”。 為何是五個月,不是三個月或是半年,又或是一整年,難不成…… 兆佳氏坐直了身子,滿面的青灰都散去不少,臉上出現(xiàn)一絲激動之色,顫抖著聲音不敢置信的問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