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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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康嬤嬤遞過來的熱茶,福晉喝了一口壓下殘留的惡心之感,將茶碗握在手中,默默的推測著這場鬧劇背后的含意。 首先,宋氏絕對知曉自個兒懷孕之事,不過所圖甚多,一石多鳥罷了,宋氏今日將一切現(xiàn)于人前,一來可以指責她這個做福晉的既‘妒’又‘不慈’,既容不下侍妾也不容下那些庶出的孩兒,二來,則是借著旁邊的悠悠眾口,逼得她不得不放宋氏離去,也再無法用之前的法子懲治一二,三來便是為了求得爺們的憐惜罷了。 福晉冷笑一聲,想踩著弘暉的尸骨要邀寵,也得看她能不能答應。 康嬤嬤將府醫(yī)配置好的膏藥小心的敷在福晉的傷處,心中則是恨不得將宋格格千刀萬剮,想到之前還曾認為那jian詐之人乖順,如今看來竟是她瞎了眼,“福晉,宋格格如今有了身孕,豈不是有了護身符一般?” 貝勒府子嗣少,宋格格這胎無論是男是女,都會被四阿哥看在眼里,再想動手,那可是千難萬難了。 福晉自是知道這里面的道理,而且她曾經(jīng)拿過前院的鑰匙,知曉四阿哥有一些人手專門在各處探查消息,若是她出手不夠隱蔽,想必立刻便會被他知曉。 但,若讓她看著仇人逍遙自在,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腳上的膏藥一刻不停的散發(fā)著涼意,福晉感受著這股涼意心中也逐漸平靜下來,只是眼眸深邃讓人看不清里面的含意,她問道,“嬤嬤,你知道最痛的事兒是什么嗎?” 傷心痛苦的事兒可多了去了,康嬤嬤想起年幼時被賣,中年喪夫獨自拉扯孩兒,還想到年過半百卻看見如同親生孫兒的弘暉去世,件件樁樁都是苦痛,已然分不清最痛的事兒。 福晉也沒等康嬤嬤的回答,她徑直說著,“不曾有過又怎會痛,痛的是——失去”,她眸子黑到發(fā)亮,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總得要讓宋氏也嘗一嘗這滋味才好”。 第86章 自從宋格格顯露出懷孕之事后, 她在府內的待遇便一日好過一日,除了專門在膳房有一眼獨屬于她的灶之外,福晉還特意交代讓她再也無需來正院請安, 只需專心養(yǎng)胎便是。 府內各處稱贊宋格格虔誠、至純至善的那些話不知不覺中就悄無聲息了, 下人們轉而贊頌福晉的寬厚與仁慈,就連宋格格這般傷了主母的侍妾, 福晉仍宰相肚里能撐船, 對她這般寬容大度,只怕滿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 據(jù)說, 宋格格心中十分感激,不顧病體還要親自去正院謝恩, 只是身子實在堅持不住,半路上就暈了過去。沒成想,福晉知道之后,又帶人親自將宋格格送回她的院內。 妻賢妾美, 好一段佳話。 府內有了這種熱鬧事, 耿清寧每日用膳的時候都不再看小說, 青杏聽來的八卦就是她的下飯菜,當然,聽聽也就算了, 參與是絕對不可能參與的, 自家人知自家事, 這種宅斗宮斗的戲碼, 只怕她剛出蘭院大門就會不知不覺的著了道,謹慎起見, 還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為妙。 正院,內室里, 小丫頭正給福晉通著頭,這段時間福晉頭疼得愈發(fā)的厲害,只有拿經(jīng)絡刷慢慢的通著,將頭部的氣血梳通,整個人才能松快一些。 聽到外面的動靜,福晉睜開眼,見康嬤嬤垂頭喪氣的進來了,“沒成?” 康嬤嬤自責低頭道,“都是奴婢無用”。 “這不是你的錯”,福晉搖頭道,“宋氏膽子這般大,想必是有備而來,不會輕易被人鉆了空子”,況且,她們還要避著四阿哥的人手,可以下手的地方是少之又少。 “不能為只老鼠打傷了玉瓶”,福晉如此說道,“小孩子那么弱,總會有機會的”。 康嬤嬤拿起經(jīng)絡刷替福晉按起了頭上的xue位,她問道,“要不,讓蘭院的耿氏去探一探路?” 康嬤嬤不愧是最了解福晉之人,手勁兒也是不輕不重,最為合適的力道,福晉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口中卻問道,“耿氏能愿意?” 耿氏雖說位分低,但有子嗣又有寵愛,只要腦子沒壞,自然不會做這種自毀前途之事。 康嬤嬤手沒停,她道,“奴婢瞧著您賞的那手串整日都掛在她的衣襟上,想來她也是愿意的,再說了,不還有那二格格嗎?” 嫡母抱養(yǎng)庶出的子女不正是理所應當之事嗎?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好事。 耿清寧根本不知這把火已經(jīng)燒到了她的頭上,她只覺得有些蹊蹺,最近每次請安的時候福晉都對她笑得格外和善,甚至在她告退離開正院之時,讓康嬤嬤親自出來送她。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這擺明了有所圖謀。 耿清寧當真不想趟這趟渾水,她一條曬干的咸魚沾了水豈不是要發(fā)臭,思來想去,她干脆報病不去,為此甚至還請了前院的府醫(yī)。 府醫(yī)怕是這府上最通透之人,見耿清寧脈象奇好無比,卻一直嚷著頭疼不適,心里立刻明白了,他緊鎖著眉頭,“耿主子這是風邪入體所制,再不可見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