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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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身上的傷要是好不了,下半輩子就真成了廢人,文秀掏出私藏的銀簪子,趁嫂子上街買菜的時候,求老娘給她租輛驢車。 她要去求格格救她一命。 貝勒府規(guī)矩森嚴,又是犯了錯的人,自然是進不去的,文秀只能拿租車剩下的銀錢央求門房給她通報一聲。 拿了銀子,門房倒是真辦事,不多會一個大丫頭出來了,那是新的‘文秀’。 新的文秀面上很不好看,畢竟就是這個舊的‘文秀’,害的格格如今還在小佛堂出不來,整日里眼眶紅紅的,看得人心疼極了。 如今這個舊的‘文秀’竟然還好意思求格格救她,雖說格格心軟念舊情應下了,她可看不慣。 新的文秀將幾兩碎銀子扔在舊的文秀面前,撇撇嘴才開口道,“有些人沒臉沒皮,犯了錯連累主子還好意思來求,真是沒臉沒皮”。 說完仍覺不夠,新的文秀接著道,“若是我這般,早都一頭撞在墻上,便是死,也不拖累主子”。 舊的文秀像是沒聽見一般,她掙扎著去撿地上的銀子,有了銀子她才能養(yǎng)好傷,才能活下去。 新的文秀半天沒等到回應,自己倒覺得沒了意思,而且跟這樣的人說話她都覺得臟,干脆一扭身回了府。 她都出來好大一會兒了,格格那里可少不了人。 文秀的老娘一直在旁邊等著,見那氣派的大丫頭進去了才敢從躲身處出來,口中還嘖嘖贊道,“瞧瞧那通身的氣派,真不愧是貝勒府的人,你這死丫頭,怎么就這般沒福氣吶”。 文秀并不說話,只將銀子遞給老娘一塊,央求她去藥鋪抓藥回來,這回文秀娘沒有推脫,利索的應下了,她也不傻,只要這貝勒府的主子還念舊情,細水長流總比一錘子買賣要劃算的多。 銀子總是花的如流水一般,便是再節(jié)儉,銀子也總有用完的時候,只是傷雖好的差不多了,但目前還沒找到進項,文秀只能再去求宋格格。 她發(fā)誓,這是最后一回,只要她熬過去這段日子,以后無論在外面給人家刺繡縫補,還是嫁人,反正只要餓不死,她便不再來麻煩格格。 宋格格還是掛念舊人的,仍送來了幾兩銀子,雖說比上次少些,但文秀也明白,格格日子也不好過,這些已然難得。 文秀雖想的妥帖,但架不住家中的兄嫂是個貪利的,收了黑心的銀子,要把這十八的大姑娘嫁給那三十多歲還帶著兩個拖油瓶的鰥夫,關(guān)鍵是那前頭那個媳婦是被他喝醉了酒給活活打死的。 若是嫁給這樣的人,下半輩子就是跳了火坑,文秀自是不愿的,可老娘哭訴道,兄嫂已然收了銀子還將其全部花光,若是不想嫁,需得將銀子還于人家才行。 文秀枯坐了一夜,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再去求宋格格。 宋格格看著面前的幾乎空掉的箱籠,嘆了一口氣,還是取出一半的銀子交給‘文秀’,新的‘文秀’十分不理解,“格格,您對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她如今獅子大開口,何需對她一再縱容,叫奴婢說,拿個大板子打出去算了”。 宋格格微微一笑,露出個悲天憫人的表情,“我與她曾主仆一場,又怎忍心見她這般,放心罷,我心中有數(shù)”。 ‘文秀’只能嘟囔著什么‘格格還是心太軟’,‘那個文秀真是不識好歹’,氣哼哼的送銀子去了。 直到她的背影離開,宋格格才收起笑容,不知怎得,那面容看上去有些陰森嚇人。 本來還以為是損了一個好手,如此看來,有些人,還不如死了干凈,畢竟還有那么多沒露出來的事兒,若是在外被人捉住,或是拿銀子引誘,總是個隱患。 文秀再沒來過。 * 府里少了幾個人,一時間倒是風平浪靜起來,爪子也不往外伸了,只在每月一日的請安的時候,拿眼去看耿清寧的腰腹,但見好幾個月都過去了,她的身姿始終是那般輕盈,眾人方知原來只是誤會。 四阿哥這般頻繁的宿在蘭院,甚至都到了另旁人眼熱的程度,可她竟到如今也不曾有好消息,足以見得乃是一個福薄之人。 耿清寧不知道別人這般關(guān)心她的肚子,她雖也關(guān)心肚皮,但關(guān)心的是今日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或許是天太冷了,人也不愛動,最近吃喝都提不起來勁兒,往日里愛吃的火鍋也覺得膩的很,只覺得整個人都懶懶的,終日待在火盆旁邊才覺得快活。 見她這般模樣,身邊伺候的葡萄和青杏倒是交換了個眼神,等避開主子的時候,葡萄道,“莫不是咱們主子有了好消息?” 這樣的話也不敢在主子面前說,若是沒有好消息,豈不是惹得主子傷心一場。 青杏掰著手指頭算上個月格格的換洗日子,雖然有潑冷水之嫌,也不得不實話實說,“才將將過了半月,應當不是”。 葡萄嘆了口氣,“也是,前些日子陳大夫剛請的平安脈,若是有什么,早就跟主子報喜了”。 于是兩個人就一起嘆氣,不趁著當下年輕又有寵的時候要孩子,以后年老色衰的時候可怎么辦才好,但若是有了孩子,便是主子爺不來,格格有所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