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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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的掏出懷里的銀子, 悄悄的將其物歸原主,“秋蘭jiejie, 求您發(fā)發(fā)善心,真的是沒法子給您”。 張二寶只說沒法子,但就是不肯張口說原因,秋蘭不由得也帶了一絲火氣,二人說了這一會子話,看上去又有些劍拔弩張的,身邊自是圍了一堆人過來看熱鬧。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個個都想找些側(cè)福晉的錯處,秋蘭仿佛一盆涼水澆了下來,心思也清明許多。 見張二寶連銀子都舍得還回來,也不愿讓開身,秋蘭便知這里面必有蹊蹺,但周圍這么多人,若是她退讓了,別人不會深究這里面如何,只道是側(cè)福晉怵了耿格格,那才是真正丟了臉面。 她強撐著嘴角,不露出一絲頹勢,“原就不是什么大事,大格格本就年幼,不該貪涼,這冰碗還是讓給蘭院的耿格格罷”。 這話說得誅心,耿格格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竟能讓皇天貴胄的大格格讓她一個小小的侍妾。 即便不說身份,大格格年幼,人也下意識會偏著年齡小些的,只覺得是耿格格不講究,竟跟一個孩子搶東西。 張二寶百口莫辯,又不敢攀扯主子爺,急得臉都紅了。 劉太監(jiān)暗暗搖了搖頭,這徒弟真的是要不得了,貪心不說,還不伶俐,只是拋開這些,張二寶待他還算孝順,若是真的舍棄掉,還是有些不忍心。 算了,再找個徒弟也得從頭教起,說不定還不如這個呢。 劉太監(jiān)咳嗽了一聲,板著臉從內(nèi)間出來了,“怎么,差事都辦好了?還是說前些日子的板子沒打在身上,不知道疼?” 想起前些日子血rou模糊的幾人,眾人如同鳥獸般散開。 秋蘭見得了臺階,冰碗也不要了,扭身直接回了院子,只是見了李側(cè)福晉,還是忍不住將此間事描述一二。 秋蘭說得輕描淡寫,生怕挑起主子的火氣,但李側(cè)福晉仍氣得柳眉倒豎,她進府多年,憑著兩個阿哥、一個格格的生育之功晉升,雖說阿哥沒養(yǎng)住,但好歹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側(cè)福晉,竟被個膳房小小太監(jiān)這般下臉面。 究根結(jié)底,這事還在蘭院身上,李側(cè)福晉咬著牙根,她今日非得報了這一碗之仇才是。 秋蘭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她明知道主子脾氣沖,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舍側(cè)福晉而選了蘭院,張二寶敢如此做,說不定背后有什么蹊蹺。 “能有什么蹊蹺?不過是嫌銀子少,貪心不足罷了”,李側(cè)福晉十分篤定,無論是講出身論地位,還是家中幫扶,耿氏哪個能比得過她。 除了那張臉,耿氏還有什么?如今她連四阿哥的寵愛都丟了,又能翻出什么花樣。 重新梳妝打扮,李側(cè)福晉帶著大格格,一行人去了正院。 既然是內(nèi)院的事兒,自然都是歸福晉管的。 福晉也不想管這事兒,天天不是爭布料,便是爭吃食,沒的些意思,還不如陪著弘暉多寫幾個字,多讀幾本書,可李側(cè)福晉抱著大格格,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也著實令人頭疼。 畢竟四阿哥剛交代過,也不好現(xiàn)在就丟開手,福晉揉著額角,“快停嘴罷,不過一個冰碗也值得這般大動干戈,讓大格格看了,都笑話你這個額娘”。 李側(cè)福晉不依不饒,“若是旁的也就罷了,這可關(guān)乎大格格,膳房這般做,便是將大格格的臉面往地下踩,妾身為人額娘哪能見孩子受這般委屈”。 李側(cè)福晉還沒說過癮,竟把話引到弘暉阿哥身上,“若是有人這般欺辱大阿哥,妾身不信,福晉還能像現(xiàn)在這般坐得住” 康嬤嬤都想撕了她的嘴,福晉和四阿哥才溫存了幾日,就被她給攔了過去,現(xiàn)下又說這般話,明明就是在指責(zé)福晉‘不慈’。 辛辛苦苦奶大的姑娘,哪能見她受這般委屈,康嬤嬤當(dāng)即神色一收,板起臉道,“李側(cè)福晉,慎言”。 “各院都有各院的定例”,康嬤嬤一板一眼的說道,“大阿哥的一應(yīng)事務(wù)俱是前院過問,我們福晉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連福晉這般身份的人,都不敢在養(yǎng)孩子這處大放厥詞,她一個小小的側(cè)福晉倒是蹦跶的比誰都歡。 提到弘暉,福晉稍稍坐直了些,“雖說康嬤嬤說的在理,但我身為大格格的嫡額娘,也不能見她這般受苦,既如此,以后大格格的分例都由正院出,你愿是不愿?” 先是分例由正院出,然后再把大格格身邊的事務(wù)接過來,最后大格格就順理成章的入了正院,成了正院的人。 李側(cè)福晉是有些脾氣沖,但人并不傻,甚至還有些小機靈,再說以前在閨中的時候,不知道見了多少這般行徑,借著大格格困了的由頭,一溜煙走了。 康嬤嬤心氣都順了不少,“福晉,您早就該這般做了”。 福晉平靜的道,“非不愿,是不能也”。這些年她看得很清楚,四阿哥雖說讓她管著府務(wù),但小阿哥小格格,甚至連弘暉的事一應(yīng)不讓她插手。 雖說她確實常念弘暉,但也不得不說,這是個好事。 皇家的孩子,本就難以養(yǎng)住,李側(cè)福晉連續(xù)沒了兩個阿哥,宋格格連續(xù)失了兩個小格格,四阿哥便是再遷怒,也得明白,這些事兒怪不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