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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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報復似的咬了下阮玉儀的耳垂,威脅道,“朕答應你,即使朕死了,也會將你的兄長安全送回來。只不過——” 他頓了下,明明只是一瞬,卻使得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受。她忽地意識到,他將姿態(tài)擺得再低,也終究是君,隨時可以收回他的縱容。 “只不過,若朕死了,泠泠就得與朕合墓?!彼裆J真,不似玩笑。 阮玉儀驀地打了個激靈,對上那雙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一股驚懼自兩人肌膚相觸處涌出,攀附上她的整個軀體。 ——她絲毫不懷疑,眼前的人當真會如此做。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一把將她抱起,托著她走動。為免摔倒,她只能勾住他的脖頸,整個兒掛在他身上。 軟簾被打起,她跌入柔軟的被褥中。 她不再多說什么,似乎也失去了抵抗的力氣,由著他熾熱的吻落在她的頸上。 她的眸光越過他的肩頭,落在頭頂?shù)匿N金帳上,眸色冰冷,一個可怖的念頭不受控制地鉆入她腦中。 刀劍無眼,契丹人能借此將她的兄長困在異國數(shù)年,那她是否也可以—— 她緩緩收回的目光,落在眼前帶著有力線條的脖頸上,一個人最脆弱的地方,就近在咫尺。 發(fā)泄似的,阮玉儀一口咬在他的頸側,聽見他輕輕嘶了聲,愈發(fā)用力了,直至嘗到了血腥味,方才松口。 他看樣子很鼓勵她這樣做,“你若想咬,就將朕咬死的泠泠的榻上,朕也算是死而無憾?!?/br> 她眸光微顫,有那么一瞬,她幾乎以為這個算無遺策的君王,洞悉了她方才產(chǎn)生的念頭。 . 夜深,阮玉儀沒再趕他走,只是垂頭整理衣物。 他撥開她的手,親自替她扣上衣扣,遮住觸目驚心的紅痕。 這個時候已是錯過了晚膳的時候,姜懷央因打發(fā)人去重新溫了飯菜來。瞧著一桌子吃食,她卻沒多大胃口,方才那個念頭,仿佛附骨之疽,驅之不散。 第274章 離別 天方蒙蒙亮的時候,阮濯新便已起身打點行裝,看來看去,總是覺著落了什么。 “哥哥?!背抗忪湮⑻帲钣駜x款步而入。她手背朝上,手心里似乎握了些什么,向他的方向遞了遞。 他下意識接過,一個被攥得溫熱的物件落入手心。 “這扳指怎會在你手上?”之前抵在那個里長處,滿以為尋不回來了,不想幾經(jīng)輾轉,回了儀兒手中。他順手將扳指帶上,細細打量。 阮玉儀因將緣由幾句話講明了。言罷,她分明有一肚子話想囑托,臨別,反是一時無話。 他看著梳妝已畢的meimei,也無法確認她是幾時醒來的,“待會兒若是阿娘他們還睡著,就不必叫了,讓他們安安生生睡罷。” 她搖頭,“阿娘會希望送你一送的?!彼?,作為他的至親,她們的心情都是一般無二的,怎會不希望多瞧幾眼。 “大姑娘?!蔽堇锸毯虻逆咀佣藖砹瞬杷?,里頭茶葉沉沉浮浮的。 她接過,輕聲道了聲謝,話在口中輾轉,終是選擇迂回著試探,“我聽說此次是因著靖王有反心,陛下才執(zhí)意御駕親征……不知靖王為何要反?” 阮濯新有些訝異,新帝連這個都會與她說。他思忖了下,描述道,“你既知道靖王要反,大約也聽說過他的生母,仁德皇貴妃曾經(jīng)一度冠蓋六宮?!?/br> 見她微微頷首,他繼續(xù)道,“我曾聽陛下提過一嘴,靖王從前也算是能文善武,極受先帝重視。那時的三皇子正處病中,朝中曾一度以為先帝會立四皇子為太子。 “只是后來不知先皇后為其子找來了什么偏方,三皇子竟在半月之內(nèi)大愈,一下就能跑能跳了。歷朝素秉老祖宗立嫡不立長的規(guī)矩,三皇子這一好,先帝自然大喜,以為是國運將盛的預兆,也就冷落了四皇子?!?/br> 靖王在眾人的夸贊中,被養(yǎng)得心高氣傲,大抵是不甘心罷,才一直都不曾放棄奪取皇位,即使是先帝已經(jīng)過世,他想向證明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阮玉儀卻垂著眸,在想著其他——也就是說靖王是有能力治國安邦的。 他看出些不對勁來,定定看著她良久,緩聲吐出一句,“儀兒為何有此一問?” 她再抬眸,眸中滿是堅定,眼底的那片黑沉,叫阮濯新恍惚想到新帝。她謹慎地屏退了下人。 “哥哥也瞧見了,他根本沒有放我離宮的意思,”她頓了下,緩上一口氣,“他昨日說,若他不幸犧牲,定要我去陪葬。我擔心,終有一日當真會死在他的手里?!?/br> 陪葬這樣的制度,前朝就沒有在執(zhí)行了。只是再往前數(shù),活生生被送下去的嬪妃也不在少數(shù),舊規(guī)重提,也是不難。 此話一出,阮濯新神色微變,“儀兒的意思是……” 她頷首道,“我知道此事有些冒險,儀兒不強求哥哥,哥哥若不愿,只當沒聽過就是?!弊蛉账f出這話的眼神讓她猛然意識到,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耐性了,她不愿坐以待斃。 若兄長不愿幫,她唯有另尋他法。但在沙場上,終究是最方便的,畢竟平日里他身側的守衛(wèi)可是不少。 她聽見自己心如鼓擂。 “你可知若是被發(fā)現(xiàn),會有何后果?” 阮玉儀聽見自己道,“死人開不了口?!彼麄冎g注定生死糾纏,她不認為自己承擔得起坊間良善的美譽,她就算背負上千古的罪名,也要實施這一場盛大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