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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嬌軟外室在線閱讀 - 第320章

第320章

    “娘娘既說了要回,何需與你解釋?!庇幸宦曇粼谙镱^側(cè)傳來。孟錦身子微僵,卻換上了一貫的笑臉,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來者正是溫雉,一身常服,抱臂踱步而來。

    兩人面對面站著,分明皆是笑意盈盈的,可空氣間似乎彌漫起幾分寒氣,頗有一種對峙的架勢。兩人皆打量對方,一時無話。

    溫雉都在附近,阮玉儀不信他不在。她抿了抿唇,沒有動作。

    還是溫雉先行開口,打破眼下的局勢,“孟大人幾年前殿試未進前三甲,如今作弊案一破,若按原本名次,孟大人理應是探花。陛下還不及補償,卻如何也找不著大人您——

    “您這些時候,究竟上何處去了?”

    孟錦臉色微變,垂下眼,仍是拱手笑道,“自是另謀出處,這不,正巧左驍騎將軍府上的公子小姐缺一先生,在下就去了?!?/br>
    那么再往前的時候呢,落第失意時,他又在何處?

    孟錦避而不談,溫雉也沒有追問。

    雪白的糜麗下,阮玉儀神色微怔,原來眼前位姓孟的先生,就是因程行秋之舉,被擠下來的探花。

    溫雉頷了頷首,“如此,咱家就先引娘娘回了。”

    “自便?!彼佳蹚潖潱隽藗€“請”的手勢。而后就果真沒有跟上來。

    .

    阮玉儀沒作聲,只是隨著溫雉一路走至巷口。

    光線愈盛,人聲漸聞,身側(cè)的溫雉停了下來,行了禮,退至一邊。

    她依舊閉口不言,透過飄飄蕩蕩的白紗,看著跟前那抹身長玉立的影子。

    姜懷央以兩個指頭撥開她的冪籬,細細理在竹帽沿上,他一雙眼分外沉靜,又因小娘子好端端站在他面前,隱隱透出點后怕來。

    “不想知曉巷子那頭是何處?”他如此問。

    她也聽出了古怪,知眼下不是與他置氣的時候,因順著往下道,“是何處?”

    “靖王府?!?/br>
    他的嗓音清清淡淡,分明帶了幾分冷意,不是對她,而是因著那個賊心不死的四皇兄。

    這孟錦不是別個,正是靖王身邊的幕僚。

    此時木香沉聲開口,“小姐不比奴婢們,不常出門辦事,怕是有所不知,這巷子的確是通往靖王府的近路。”

    木香自是不可能拿假話匡她,何況那孟錦也委實是有些古怪。

    再如何說,他到底是年紀輕輕就成了進士,這是多少書生一輩子抵達不到的高度。他文采傍身,天賦出眾,怎可能不受上頭重用。

    阿娘用他的時候,也是查過的。他分明身負官職,卻在那之后憤然辭官,再往后,據(jù)他自己說,是去了小私塾教書。遣人去他口中的私塾一問,也確有其事。

    可是如今想來,一個人不甘心落第,又怎會甘心一輩子湮沒于一所小小私塾中。

    思及此,她也知此番是受了他一恩了,因盈盈一禮,淡聲道,“此次多謝陛下了,陛下若是不嫌棄,過些時候,妾繡個小枕頭來,屆時托家兄給您送去?!?/br>
    聽她有禮卻疏離的語氣,姜懷央唇囁嚅著,只擠出一聲輕笑。他有些心交力瘁地問道,“非要與朕分得如此清楚嗎?”

    她面上波瀾不起,“有恩必報,理應如此,陛下緣何不愿受?”

    他被堵得沒了話,沉默半晌,終是嘆了口氣,“那朕送你回去總行罷?”

    見她不作聲,他就只當她是同意了。

    .

    幾人就如此一道回將軍府。

    阮玉儀原是與他并肩走著,想了想,慢下了步子,刻意落他一步。

    姜懷央也是有所察覺,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緊,骨節(jié)泛白,但還是縱容著小娘子的小舉動。

    將軍府的正門除非是有要事,否則是不會輕易開的。幾人因繞了點路,至東角門。多走這點子路的時候,他反倒是慶幸她步子小。

    不過就算是如此,仍然嫌棄這段路太短,下次見她,又不知要尋個什么借口才好。

    “莫要再讓那人進府了,至于教書先生的事——你弟弟的可以轉(zhuǎn)去國子監(jiān)。”他十分順手地將她散落的鬢發(fā)別至耳后。

    她下意識躲了下,兩人皆是一愣。

    “多謝陛下?!?/br>
    他注視著她款步進了府中,漆朱的大門在他眼前緩緩闔上。

    這是第二聲謝了。

    第270章 哄人

    大約還是在之前大病的時候落下了弱癥,加上在巷子里受了驚,阮玉儀回去就染了風寒。不是多嚴重,卻也驚動了闔府上下。

    請郎中的請郎中,煎藥的煎藥,阮夫人一日要在女兒這處坐上小半日,才能安心回去。

    就是她咳兩聲,屋里侍候的小丫鬟也端了潤喉的茶水來,噓寒問暖個半晌,直到阮玉儀稱乏要歇下,才是一步三回頭地走開。

    她知曉他們是關心自己,因此反倒樂得病一場。

    新帝不見白日里來了,卻總是在夜里,她就寢之后,在內(nèi)室待上好半晌。也不吵醒她,只是看她一會兒就離開,有時還逮著木香問問她的近況,一面還不許木香與她說。

    她原是不知道此事的,畢竟姜懷央總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來。還是她染了風寒后,半夜將自己咳醒,這才發(fā)現(xiàn)。

    雖是漆黑一片,勉強能借著月色,辨清幾案邊立了個影子,可她并不會以為是什么賊人,只是因著身形,就辨別出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