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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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會是擔心她呆在院里呆久了,怕給她悶壞了去,于是尋了理由讓她出去放個風罷?程朱氏真是沒在她的吃食里動些什么手腳,都算寬和的了。 “小姐,”木香見青黛走了,詢問道,“奴婢再為您在脖頸處上些脂粉罷?” 她微微頷首。有了上回的前車之鑒,也的確是應仔細著些。程朱氏將她關在此處,本就是免得她再私會男子,若身上這些再被程朱氏發(fā)現了,怕是就并非只是禁足這么好過了。 她拉開些衣領,也方便木香動作。 木香猛地瞧見那幾處紅,以及齒痕,微微倒吸一口氣。她抿了下唇,還是沾著脂粉在小姐頸處抹。她盡可能地放輕了手,生怕弄疼小姐。 只是脂粉的遮蓋力到底不夠,湊近了,還是依稀能辨別出來。不過咋一瞧倒是不太明顯了。 木香打量了一眼鏡中的她,小心斟酌著開口,“小姐,昨日——” 她輕輕嗯了聲,算是回應。她垂下眼睫,辨不清眸中情緒,卻莫名叫人覺著心疼。 木香止住了話頭,不敢再問下去。 待她們至正房時,程朱氏已于上首處坐了。因著昭容回門去了,梅姨娘又不被遣去了長余,偏廳內只余下她與程朱氏,倒是顯出幾分冷清來。 可程朱氏卻不這么想,她是有話想問,并非只是喚她來請個安,因此無論府中有多少女眷,今日被喚來的,定只有阮玉儀一個。 一邊的婢子端著茶盤,往她這邊遞。她瞥了一眼,并未接過。 程朱氏難得面色平和,隨口道,“這就是上回在圣河寺捎回來的那些茶。” 聽了這話,阮玉儀更摸不清程朱氏的心思了。按理說她方才和離不久,便與不知身份的男子私會,程朱氏應是會怒不可遏才是。 之前落下的那一掌以及禁足之事便足以見得了。 為何眼下,反而是轉了態(tài)度?這使得她不由得疑心這是否是場鴻門宴。 第103章 套話 昨日見那玄衣男子自東廂方位走出后,程朱氏還是覺著心下難安。那般的身形和氣韻,非尋常人所能有,一句“許是哪支宗親”并說服不了她自己。 一個想也不敢想的念頭,隱隱盤踞在她腦中。 如果此事非虛,她對儀姐兒的所作所為被那位得知,程家怕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別的暫且不提,就是儀姐兒這等容色,光是立著不動,也足以招人注目。況長公主早先便與秋兒相好,那位什么時候注意到她,倒也未可知。 程朱氏端起茶盞呷了口,清苦的滋味流入喉間,她緩聲道,“姨母不是可以針對你,只是儀姐兒你自個兒想想,你此事做的可占理?” “得虧陛下圣明,廢止了浸豬籠的法例,不然你今兒,可無法好端端地上我這吃茶來了,”她瞥了一眼阮玉儀的面色,見她面色有些發(fā)白,便知是起到了威嚇的作用,暗自一笑。 這儀姐兒再是溫良恭謹,也不過是個未滿雙十年華的小娘子。 她轉而緩聲道,“你阮家沒落,姨母心疼你,允你寄于程家。我程家待你如嫡系子孫,給你的也都是錦衣玉食,你可對得起程家?” 她擺出長輩的姿態(tài),步步詰問于阮玉儀。 阮玉儀斂了斂眸,并不言語。 也許阿娘和程朱氏以為瞞好了她,可她其實一清二楚。 大蕪有律法規(guī)定,嫁資雖搬入夫家,但實際仍歸屬于女方。當時她嫁過來的時候,只帶了兩口嫁妝,她只以為阿娘再拿不出更多了,體諒如今阮家不易,并不覺得自己能置喙些什么。 可直到后來,程朱氏教她執(zhí)掌后院庶務之法,無意間透了出來。原來那時還有一部分嫁資,并未從明面上過來,而是直接充入了程府的賬簿。 她得以嫁入程府,是阿娘幾乎耗盡了阮家最后可動用的財力,為她換來的。 她無法想象,如今阿娘過的是怎般的潦倒日子。她不是沒想過回去質問阿娘,可阿娘來信道,若她擅自回去,她也不會認這個女兒。 得了信,她緊緊攥著信箋,泣不成聲。 她心知阿娘是為她好。會自愿為程行秋守節(jié),其實也有一部分是阿娘的告誡在,她若是離開,那她的阿娘便白白送了嫁資了。 如今程朱氏那副嘴臉,叫她不覺心寒。 可程朱氏不知她心中所想,反是與她道起了從前,“一轉眼也快兩個春秋了。想你剛來程家時,那怯生生的乖巧模樣,當真是極討人歡喜的?!?/br> 程朱氏并無要平白放她走的心思,因此懲戒過后,還想著給她一顆蜜棗。 她像是說到了興頭上,又問道,“你可還記得剛來那時用午膳?你碰掉了箸,箸上沾了灰,你也要彎下腰去拾,還是李mama攔住了你,給你取了干凈的,這才作罷?!?/br> 阮玉儀一雙眼眸生得極好,像是裝了江南水鄉(xiāng)的浩渺煙波,從桌下應聲抬起頭來時,凡與她對視者,無不心下一軟。 想著,程朱氏上下打量她。如今,儀姐兒卻是比初至時變化不少,隱去了青澀,沉淀出了一份嬌柔惑人的韻味。 “姨母是真將你當做嫡親的閨女的,你若是知道悔過,便還是姨母的好儀姐兒,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fā)生過?!?/br> 她頓了一下,又道,“你若真歡喜那男子,至少也要告訴姨母他的身份,我才好為你斷斷是否門當戶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