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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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姜懷央拿到了一段軟繩,其色鮮紅,只及泠泠的小指那般粗。 他手中把玩著軟繩時就在想,若是這截紅繩纏上她的腕子又會是怎般的景象。她因骨架生得小,手腕也是極纖細的,兩只攏在一起,能被他一手掌握。 那對皓腕,定是會被這鮮紅的軟繩襯得愈加瑩白誘人。小娘子不適應地動著,軟繩將她嬌嫩的肌膚磨出了紅印,那時,他則心疼地吻上她可憐的腕子,口中卻一次次哄騙她配合自己。 待他行至阮玉儀的宮前,適逢婢子端來點心,他接過,示意宮婢退下,打算親自給她送進去。 阮玉儀見著來人,眼眸一亮,坐直了身子,“夫君?!?/br> 姜懷央被喚得心中一軟,低低應了聲,將東西擱在幾案上。小娘子近來受了寒,胃口不佳,午膳時便沒用幾口,也難怪這時候會肚饑了。 她拈起糕點,將自己的兩腮塞得鼓鼓囊囊的,像一只護食的兔子,生怕點心叫對面這男人搶了去。 姜懷央看得哭笑不得,一邊要她慢些用,一邊向她那邊遞了遞斟好的花茶。 小娘子是個好動的,連用點心時也不安分。她仗著他屏退了眾宮人,眼下屋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便玩起了椅子的扶手。 玩著玩著,忽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將雙腿卡進扶手間,出不來了。她困窘得耳尖通紅,也不好意思向他求助,只好兀自嘗試著脫困。 最終出是沒出來,自個兒反是急得眸中氤氳起水霧。 其實姜懷央早注意到她的窘?jīng)r,不吱聲,便想瞧瞧她什么時候才會向他開口。 “夫君,幫我——”小娘子終于愿意向他求助,語氣可憐極了。 她總是勾人而不自知,姜懷央暗自嘆口氣,起身來到了她的跟前,“還亂不亂動了?若是我不在,你便叫宮女來救你吧?!?/br> 她可勁搖頭,“下次不會了?!彼谥蟹洠南孪氲膮s是,如果不是知道他在自己身側(cè),她又哪里會這般不規(guī)矩。 他原是打算環(huán)著她的腰肢,將人抱出來,可手一碰上那腰上的軟rou,又變了主意。眼下小娘子也動彈不得,卻是無需那紅繩了。 他以為自己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于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又松了開。阮玉儀心下一涼,以為他是不打算管自己了,于是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好叫他不可離開自己半步。 因著小娘子受了寒,眼下雖未入冬,宮中便早早用起了炭火,所以她便是只著一身輕薄襦裙,也不會覺著冷。 這會兒她雙腿被卡在扶手中,且為大開狀,裙擺被捋得上來了些,露出她纖細的腳踝,以及上邊一串金鈴足鏈。她還在徒勞地微微動著,試圖從里邊出來,晃得鈴音細碎響起。 姜懷央眸色幽深,摁住她的肩,不讓她亂動,“要我?guī)湍?,總歸得給些好處吧,娘娘?” 阮玉儀一聽,便知道什么好處最是有效。她捉住他的衣襟,使他俯下身來,快速地在他唇上印了下,便急著命令道,“快幫我出來,若是待會兒有人進來見著了,我的威嚴就沒啦?!?/br> 聞言,他忍不住低笑一聲,就她那罵人都翻來覆去只有幾句的,皇宮上下,哪有幾個怕她的。 “就這點賄賂,娘娘未免小氣了些?!彼p笑,將那一吻加深。 她被固定在椅子上,心下無助,生怕自己摔了去,只得摟緊他的脖頸。 …… 姜懷央退了朝,他還是覺著自己腦中有些昏昏脹脹的,也無心細細辨別那些大臣的嘴一張一合說些什么,連兩派人意見不和,爭論了起來,他也由著他們吵去了。 下邊群臣見新帝默然不語,沉著臉,反倒是無需他說,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忽地意識道殿中已是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都落在他身上,姜懷央簡直懷疑他們是否知曉了自己在想什么,心下一跳,面上卻是如常,悠然道: “爭完了?明日之前匯作一份奏折呈上來——聽得朕頭疼?!?/br> 群臣卻全然沒有發(fā)覺他們陛下的異樣,生怕他發(fā)怒,為首者忙應了下來。 程府東廂房。 阮玉儀落下香囊的最后一針,松下一口氣。 將東西舉在眼前打量,上邊用嫩黃的絲線繡了金桂,這些小花被安排得錯落有致,形態(tài)圓潤可愛,一瞧便是小娘子用的東西。 她心中忽地沒底起來,如此小女兒家的物件,也不知世子是否會喜歡??伤樾珠L繡過荷包之類,也著實沒為旁的男子做過這些。 兄長自然是只要是她送的物件,都好生愛惜著。因此她雖見過男子用的紋飾,卻不曾繡過,思來想去,還是挑了自己擅長的。 一邊的木香笑道,“小姐的繡工真是極好的,真是便宜了世子爺?!?/br> 被戳中了心思,她面色一紅,嗔道,“你這張嘴真是慣會胡說的。還不去將那曬好了的桂花取來?” 木香笑著應下。 不一會兒,一瓷罐的桂花干便呈了上來,她輕輕揭開蓋子,里邊馥郁的香氣便撲面而來。桂花雖小,可這香氣,比之那些大朵的花卻絲毫不遜色了去,阮玉儀心中滿意。 她捏出罐中的小匙,一手將香囊口子撐開,一點一點將東西舀進去,將里邊填充得鼓鼓囊囊。她又舀了一小勺那木槿香囊中的藥粉出來,混了進去。 如此,藥末的苦味沖淡了金桂的香氣,嗅起來像是上好的花茶,自最初的馥郁過渡到苦澀,余韻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