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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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嬋就猛地哭起來,也抱著她娘跟著一塊哭。 她差點就沒娘親了。 李福歡這才把位置騰給人家正牌閨女,她先撤出來。 李祿珍也皺眉,滿臉緊張,靠近自家大姐才安心,還拉著她衣袖,問到:“姐,你沒事兒吧?” 李福歡搖搖頭,拍拍她的手說道:“沒事,好在趕上了?!?/br> 這一晚上給鬧的,其實也算因禍得福,江嚟這次估計給自己也嚇一跳,人在直面最危機的時刻才能想清楚事兒,她應(yīng)該能發(fā)覺自己其實是更想活著的。 經(jīng)歷這一晚的折騰,想必她以后也會振作起來。 李福歡讓李祿珍給江氏看了看嗓子,好在問題不大,她只是說道:“吞異物卡住自然會有幾日不舒服,緩過來就好了,我?guī)煾的怯袧櫤淼乃幫枳?,我明兒給姨您送一盒過來,您含著就行,會舒服些,也好的快,只是有點苦,但是還能忍的那種?!?/br> 李祿珍跟著白老爺子看診,自然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這樣簡言,畢竟村里的村民們可聽不懂這些,你得跟他們交代的明明白白,能省去許多麻煩事。 不然他們沒弄明白,還會反反復(fù)復(fù)地一直問你。 反倒耽誤事情。 李祿珍當然也將這個習慣很好的傳承下來了。 她表情淡淡的,可能對于外人來說她這樣也有點不近人情,但是對于江氏來說正好可以令她覺得自己更加羞愧,自己一個大人都在這要死要活的。 江氏只能尷尬地點點頭,臉露囧色,說起來也是奇怪,她沒試過尋死前每日都想著要怎么個死法。 如今試過后,愣是覺得再也不想這么再來一次了。 趙子襲和李福歡看著她的狀態(tài)都覺得狠狠的松口氣。 這樣一通鬧騰,可算是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休息了。 趙子嬋原本也跟江氏不怎么親近來著,畢竟人這種東西就得相處才有感情,所以母女倆的感情也不深厚,更不知道如何相處,如今這么一通鬧劇。 再互相抱著哭一場,忽然就親近了起來,也不再有隔閡。 趙子嬋小時候還是跟江氏很親昵的,只是后來因為發(fā)生變故才這樣,她很快就找回感覺,并且因為不放心,當夜就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娘,還要跟她睡。 趙子襲見是自己大meimei,自然放心地就交給她了。 趙子嬋還是很可靠的,比起倆小的來說可靠太多了。 趙子襲這才能送李福歡姐妹倆出門,路上還表示很不好意思,并且很感激,“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謝你,若不是你,今夜恐怕是……總之多謝了?!?/br> 他滿臉正色,不再像他平常那樣耍寶的模樣。 李福歡也壓低著聲音說道:“這事兒你別怪我多管閑事就行,也就是你家我才敢這樣沖,換作別人家,我或許都不會這么沖動,但凡誤會了也得被人說,太晦氣了,我今兒也是真的碰巧,心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若是想不起來也是沒轍,只能說還得是冥冥之中自有庇佑,本就該逢兇化吉的?!?/br> 李祿珍已經(jīng)在打哈欠了,對著李福歡和趙子襲倆人說悄悄話半點不在意,她一心只想回去睡覺去。 趙子襲和李福歡說完,才對著李祿珍說道:“明日祿珍你就別早起了,白爺爺那邊我親自過去說,跟他解釋清楚,這樣你明早就能多半日休息,今晚也是勞煩你了,還跟著費心,一塊跟了過來。” 李祿珍對趙子襲還是很熟悉的,她只是說道:“子襲哥客氣了,應(yīng)該的,都是鄰里,況且你和我大姐的交情也不一般,我小時候也承過江姨的好?!?/br> 小姑娘說話就是這般不卑不亢的,今晚上她也跟著害怕,但是她恢復(fù)狀態(tài)是最快的一個,畢竟她的心尖上的是自家大姐的和爹娘meimei,若是他們之間一個出點事情,那么她就得當場瘋魔起來。 鄰居家的雖然痛心也后怕,但是無事了就沒啥了。 趙子襲親自將姐妹送到她們房不遠處,看見她們進屋才轉(zhuǎn)身回家,這一夜注定就是個無眠之夜。 直到快天亮了。 他也是半夢半醒的感覺,一夜都沒怎么休息好。 可卻忽然聽見外頭院子廚房傳來動靜,他也就尋聲而起,還以為是自家大meimei一大早的做早飯呢。 趙子襲頂著潦草的雞窩頭,今日難得邋遢,昨夜也心不在焉,愣是發(fā)髻都沒拆,所以才如此凌亂。 他才走到廚房門口就說道:“子嬋,你昨夜也沒休息好,別這么早起,年紀小小的不多睡覺,回頭長不高?!?/br> 趙子襲才這么打著哈欠說完,就看見這抹身影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這人是她娘,陌生的是她娘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在早晨時出現(xiàn)在廚房這邊了,他很訝異。 江氏頂著紅腫的眼眶,但是精神看著卻比以往都好,恢復(fù)了點從前的精氣神,不是回光返照的那種。 她看見自家兒子露出這么孩子氣的一面,這高達的身影跟小時候的身影重疊,愣是叫她恍惚了下。 江氏有些生疏地說道:“我,我太久沒做飯了,有些東西不知道放哪兒,就有些手忙腳亂,碰到這個,弄翻這個的,你昨夜沒睡好吧?我還把你吵醒了?!?/br> 她難得露出懊惱這種靈活的情緒,可見是真的好轉(zhuǎn)了。 趙子襲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連忙搖搖頭說道:“沒有,我早早就睡醒了,東西還跟從前一樣,只是常用的往下挪了點,子嬋個子夠不著,便王往下挪了挪?!?/br> 江氏聽著卻也頗為心酸,連忙點點頭答應(yīng)道:“誒?!?/br> 趙子襲卻已經(jīng)過去問她要找什么,都幫著她找出來,江氏就連忙讓他去休息會兒,她來做就行。 趙子襲再三確認她可以,也就真的離開了這邊,但心情竟然難得輕松,并且還覺得很溫暖的感覺。 他走好遠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自覺地帶著笑容。 他娘真的好了。 江氏這邊也在手忙腳亂中逐漸找回來了點感覺。 也就慢慢地上手了。 憑借著記憶中孩子們喜歡吃的東西,都一一做了。 第168章 能干 李家三房這邊。 李順和蘇氏也知道昨晚的事情后,都覺得后怕。 “這還得福歡你這丫頭心細,倘若真的出點事,回頭讓這幾個孩子怎么活?真是萬幸救回來了!” 蘇氏聽著早飯都吃不下,只覺得心里堵著慌。 李順也是嘆口氣,“往后他們家咱們能照應(yīng)的就多照應(yīng)些,子襲那孩子也得去縣里上學,家里就單單靠著子嬋那孩子怎么行?總得關(guān)照著點兒?!?/br> 其實平常李家對趙家也頗為照顧了,偶爾得空,李順也悄悄送過柴火,只是被他們婉拒了而已。 他便開口讓蘇氏常過去走走,“你們女人家能說的上話,我個大男人的,過去那邊也確實不大合適,從前江弟妹不見人倒是沒招兒,眼下好些了,你就多過去走動走動,跟她聊聊天,散散心?!?/br> 蘇氏哪里有不答應(yīng)的,拋下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這人都差點沒了,還是從前跟她前后腳嫁過來,情分總歸在,像自己丈夫說的,她從前不見人難辦,如今愿意見人了,倒是可以多去走動走動。 “行,晚點我就過去看看,看有沒有啥能幫上忙的?!?/br> 李順也就稍微安心些,又問了閨女一句道:“聽你那些叔們說,你竟然要搭建什么地下室和冰窖?” 他說著時還不自覺地放低音量,也左右看了看。 李祿珍已經(jīng)送李壽喜去上學去,這會兒估計又到她師傅那邊去了,不到晚上是不大可能回來的。 趙子襲是說要幫她請假,小姑娘糾結(jié)一會兒還是不想歇,讓李福歡回頭跟他說一聲,自己還是去吧,不然她心里也不安穩(wěn),只說晚上早點睡即可。 李福歡也勸不住她,便也隨她自己高興去了,雖然說熬夜不好,但是年輕人偶爾一次也沒事。 因此李祿珍和李壽喜是最早吃完早飯出門的人。 倆小的不在。 這外頭更是沒啥人出入,也就干活的漢子們在遠處忙碌著,平常沒啥事情也不會過來這邊打擾。 屋里就他們仨。 李福歡淡定地喝口豆?jié){,今兒早晨難得買了豆?jié){和豆花兩種早飯伴侶,她娘昨兒提前跟人定的。 一早就送過來。 聽見她爹這話,她也不意外,畢竟她這是越過她爹做事,換作別家,估計當?shù)锏亩紩X得被挑戰(zhàn)權(quán)威,奈何他們家里,李福歡可當?shù)冒雮€家。 “對,我原本也沒打算瞞著你們,這地窖肯定是要建起來的,我昨兒也跟奶提起過,她也沒反對?!?/br> 李福歡就將上次遇到苗婆婆的事情給她爹娘說了。 話術(shù)還是跟老太太說的那套一樣,把她爹娘哄的一愣一愣的,都不由自主地跟著緊張起來似的。 李順一聽就有點害怕說道:“這傳言我小時候也聽說過,只是都當笑話聽,后來可能是嫌棄說起來晦氣,慢慢地就不讓人說了,只是沒想到你還能聽到?!?/br> 蘇氏都變了神情,附和到:“還真是,我也聽過?!?/br> 倆人一尋思啊,真是可怕,要是世道真要亂,那日子可不好過,到時缺糧食或是缺啥物資的。 再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人心不定,到時候肯定亂。 自家若在亂世中,那日子可不是一般的難過了。 李福歡這才點頭說道:“所以說,像苗婆婆所說的,做人本就該未雨綢繆,咱們應(yīng)該多囤點糧食起來,我甚至知道可以做一種糧磚,真到?jīng)]東西吃時,這東西可以續(xù)命,甭說好不好吃,至少能活,而且還能放一二十年呢,回頭咱們也可以試試。” 到時候哪怕自己不吃,回頭也能救別人一命嘛。 但自家屯糧那是勢在必行,況且還得偷偷囤點鹽這種必需品,趁著現(xiàn)在鹽還沒有管控,畢竟這邊距離有海的地區(qū)挺近,所以鹽這種東西從來不缺。 不遠處還有鹽縣呢,那邊就是盛產(chǎn)鹽的地方。 所以這邊管控松些,和從前她上一個世界里邊的古代不大一樣,畢竟只是個類似的世界,許多東西都不大相同,世界的發(fā)展軌跡也不大一樣的。 李福歡就壓根不知道這里未來會怎么樣,是整個文明傾覆在各種動蕩下,未來變成失落文明,還是會像她的上一世那樣,經(jīng)歷了種種最終發(fā)展的越來越好。 她當然是希望后者,但是人類實在太渺小了,只占據(jù)著時間長河里頭的一分一毫都不到來著。 因此。 還是將這一輩子過好再說,她必定要保全家人。 李順和蘇氏聽完哪里還有話說,更沒有怪大閨女自作主張地把活兒給漢子們安排下去了,而后才告知自己,其實他們也知道大閨女的目光比他們長遠。 因此。 他們并無二話。 畢竟如今家里大頭的銀錢都說從她那邊出來的。 她本就有資格當家。 況且。 她比起他們當?shù)锏男倪€細,考慮的還要周全。 還有啥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