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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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春記》作者:米飯飯呀 簡介 村里說,老李家三房是個絕戶頭,仨閨女都沒個帶把的。 老可憐喲。 可誰又知道。 數(shù)年后。 他家大閨女開作坊,二閨女識醫(yī)術(shù),三閨女更是金榜題名! 所有人都震驚了! 簡直驚掉了每個人的眼珠子,這個個都是金鳳凰呀! 第1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陽春三月。 綿密的細(xì)雨淋濕山林,到處都是霧蒙蒙的白茫茫一片。 即便如此。 也仍然抵擋不住村中長舌婦們盡情地吐著沫子八卦著。 村中最大的梧桐樹下,涼亭里邊坐滿了農(nóng)閑的婦人們,爭論著誰家的媳婦兒最聽話,誰家的小子最有出息。 老婦人麻利地剝著豆子,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掛著洋洋得意,揚(yáng)聲道:“要論誰家小子最有出息,那就屬老趙家的大兒!人長的俊不說,瞧那身板子!身高手長,力氣大,干活沒得說,還在縣里的武學(xué)院上學(xué)哩!” 其他婦人聽到這話卻不依,紛紛爭論道:“趙家大兒是好,可他家室不好,一個老寡母拖著一身病,茍延殘喘的,他再能耐,往后藥錢也得貼許久!可你們再瞧他隔壁家的李家,他家大孫可不輸他哩,容貌俊俏不說,知書達(dá)禮,一身書卷氣,可比趙家大兒瞧著文雅氣派多了!” 況且。 后頭還有嗷嗷待哺的姊妹好幾個,這壓力可不清減的。 因此。 這話引起眾人們強(qiáng)烈附和,“就是就是,李家香火興旺,家中又和睦,真真是沒話說,差就差在他們?nèi)繜o子,也不曉得會不會傳染,改明兒李家人要是再出一位生不出兒子的,那事兒可就大了,可這東西應(yīng)是不傳染吧?” 這話實屬不正經(jīng),惹得大家轟然大笑,樂得東倒西歪。 “這事兒要是能傳染,那李家怕是都得絕后了去呢!” “就是就是,這哪怕閨女能招婿,可仨女婿也不抵一個兒子強(qiáng)!” “怕是李家老三那活兒不成,要不怎的連生仨閨女?”說這話都婦人一頓擠眉弄眼,推搡著隔壁的婦人。 眾人又是一陣嘎嘎笑,仿若一群鴨子聒噪音大嘎嘎作響。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李福歡只覺得她們吵鬧,有這時間,多去地里干點(diǎn)活兒多好? 她們還在這兒八卦時,她已經(jīng)采了一籮筐的山貨下山了。 春日菌菇值錢,賣去縣里,一斤能得三文錢,還是濕的,量重,她這一早上就能采到十一斤,能賺三十三文。 李福歡心里惦記著這筆銀錢,心里還是挺美滋滋的。 瞧見李家老三的大閨女從山路下來,今年十一歲的姑娘已經(jīng)亭亭玉立了,模樣真是沒得說,漂亮的丹鳳眼上揚(yáng),唇紅齒白,膚色是整天往外跑也曬不黑似的白皙。 身上帶補(bǔ)丁的衣物已經(jīng)有些破舊,更被雨水打濕不少。 頭上戴著頂舊草帽,明明毛毛糙糙的破爛東西,偏偏小姑娘生的標(biāo)志,硬生生將這尋常的破草帽都襯得好看了。 眾人們眼睛再一轉(zhuǎn),就停留在她背著的大籮筐里頭去。 有貨! “大妞你這是打山上下來?幾時去的?我早晨天不亮呢,就到這兒哩,怎的沒瞧見你上山啊?又采到啥好貨了?” 天不亮就過來這邊守著聊八卦,這些人也是有夠閑的。 李福歡心里暗自吐槽,面上卻是笑瞇瞇地含蓄道:“沒有沒有,就幾塊菌子,也不值幾個錢,嬸嬸們聊,我先回了。”她說著就腳底抹油,一溜煙地溜了。 生怕她們圍上來翻她的大背簍,總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眨眼之間就沒了身影,惹得婦人們直叫喚道:“誒!誒!你這孩子,讓嬸子瞧一眼怎么了,生怕我搶你似的!” 大家伙也是看個樂呵。 也在這時忽而感慨起來,“這李家老三的大閨女也沒得說,勤快的,每天天不亮的就去山上,這山上黑乎乎的,咱們這些大人都沒幾個敢去的,她膽子倒是大?!?/br> 也有人說道:“再好的姑娘又如何?那也不能當(dāng)兒子使!” 鳳凰村位于大夏國的中部地區(qū),歸屬通州的西縣管轄,除去人多的西縣,四通八達(dá)的通州還有一個比較繁華的縣區(qū),為東縣,那邊人少地貴,真真是寸土寸金。 而這些最為常識的地理知識,卻在這些農(nóng)婦們腦中壓根沒個概念,對于她們來說,就連縣里都是很少去的。 李福歡并不想自己像她們一樣,她穿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十一年,是胎穿,哪怕再想牢牢記住,可從最開始的混沌狀態(tài),再到她慢慢恢復(fù)自己的意識,還是丟失部分記憶。 但她仍然記得從前的日子的科技有多么發(fā)達(dá),知道自己是個出了社會打拼多年的苦命打工仔,最主要的是學(xué)識大部分已經(jīng)歸還學(xué)校,每日除了摸魚擺爛她毫無長處。 畢竟在那樣一個國泰民安的世界,她想混個飽飯實在容易,所以她也就任由自己躺平混日子,結(jié)果就慘了。 李福歡穿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啥都不會,還真的得從頭來。 好在她有偉大的中華民族之魂,不屈不撓,知道窮了就上進(jìn)了,開始每天琢磨著怎么賺錢,至少她不懶了。 人只要不懶,就餓不死,所以她每日都是村里最早起床的,也勇的很,天不亮地就敢上山采山貨,半點(diǎn)不怵。 因為她怕沒錢,她怕窮,也知道沒錢的話,啥也干不了。 更不想自己變成像涼亭底下的那些婦人們,天天守著雞毛蒜皮來嚼舌根,生活里邊永遠(yuǎn)只有這一方天地,太可悲了這樣,所以想到這樣,她的動力就會強(qiáng)上加強(qiáng)! 順著村中的小道走,拐幾個彎就到了一處四方院落。 鳳凰村盛產(chǎn)梧桐樹。 她家門口也有一顆,只是這顆有點(diǎn)變異,是個歪脖子樹。 李家奶奶總叫嚷著它晦氣,總想將它砍下當(dāng)柴火燒,但是嚷嚷了十幾年,也沒見她砍,老太太就是嘴硬心軟。 李福歡邁著歡快的步伐,踏進(jìn)敞開的院門進(jìn)去院子里邊,才回來就聽見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正訓(xùn)斥人。 她探頭一看,是二房的小兒子李旺角,被罵的直縮脖子,對上她的目光,還敢惡狠狠地瞪她,眼神跟刀子似的。 李福歡挑挑眉,對他豎起小拇指,臉上的笑囂張至極。 李旺角頓時扯著嗓子叫嚷著:“那是李福歡這死丫頭瞎說的!我才沒有偷東西!是她指使我的!阿奶你快看!那死丫頭還在門口沖我笑呢!她要不說我能知道枕頭底下有錢?!!” 第2章 擺它一道兒 老太太今年四十有六,并且身體硬朗,力氣極其大,直接給這死小子后腦勺一巴掌,這聲音聽著就邦脆。 “真是家門不幸才攤上你這個小癟三!手都伸到我這屋了,還有臉去污蔑你堂妹!當(dāng)我不知道你們幾個總欺負(fù)她呢?大妞雖是個丫頭,我瞧著可比你們幾個出息多了!” 她心里清楚,對于這些孫兒的脾性亦是了如指掌的。 怎會聽信這空口白話? 李旺角被打的痛到開不了口,腦袋瓜嗡嗡的呲牙咧嘴。 不禁抱頭蹲著。 慫的一批。 李福歡不屑地瞥他一眼,實屬覺得這小人真不是對手。 知道自己回來的事情瞞不過老太太,又直接退后幾步,再開口揚(yáng)聲道:“奶!我回來了!堂哥又說我啥壞話呢?” 小姑娘的聲音俏生生的,光聽著都覺得心里舒服極了。 老太太回頭瞧見一大早就跑沒影的孫女回來了,也沒好氣地訓(xùn)道:“又上山野去了?!瞧你這一身臟的!” 李福歡皮實臉皮也厚,挨罵了也不痛不癢似的咧嘴笑,“這不是上山采山貨去了嘛?不賺錢怎么孝敬咱奶呢?” 老太太聽見這話明顯眉眼都松軟了,但還是嫌棄道:“去去去,一天光知道哄人,哪天真被豺狼虎豹叼去,看誰理你!”說到這是真上火了,臉色也是臭的很。 李福歡直接上前摟著嬌小的老太太哄道:“怎么會?豺狼虎豹都稀罕我,曉得咱家里的老太太會難過,才舍不得吃我?!?/br> 這話沒個正經(jīng)的,卻也真的把老太太給逗樂了伸手就反拍她兩下,沒好氣的,又直把她的手扯下,讓她滾。 真是膩歪死人。 李福歡嬉皮笑臉的,倒是難得正正色,對著老太太道:“奶,等會兒有事兒,早飯過后,我找您跟爺細(xì)談。” 老太太橫一眼那邊蹲著的孫子,再看眼前擺起正色的小姑娘,知道這孩子平常沒個正經(jīng),真遇到事卻是靠得住的,便也收起玩笑心,繃著臉,正經(jīng)地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 李福歡這才笑瞇瞇地說道:“那就不打擾您教育四哥啦~” 她這樣說著,緩和過來的李旺角也氣得眼珠子發(fā)紅死死瞪她。 李福歡斜睨他一眼,不屑至極,轉(zhuǎn)身就利落地離開堂屋。 只剩下李旺角咬牙切齒地喊道:“李福歡你這個死丫頭給我等著!”繼而就傳來他被老太太暴打的痛叫聲兒。 李福歡嗤笑一聲,帥氣地提起背簍一背,就準(zhǔn)備回西廂房。 咔嚓一聲,是柴火被踩的聲音,她下意識就抬眼看去,墻頭冒出顆腦袋,可不就是隔壁趙家的好大兒趙子襲么? “喲!趙哥哥今日又爬墻呢?”李福歡不懷好意地打趣道。 俊朗的小哥被逗的一趔趄,險些摔落,他無奈地說道:“李福歡,能不能像個姑娘家,別總...總口出狂言...” 趙子襲說的還算含蓄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雙手抱胸的不遜模樣,怎么樣都很難將她跟溫順的姑娘家一同比較。 李福歡只是咧嘴笑,她無辜地說道:“我可沒有瞎說喔,趙哥哥心里怎么想的?想了什么?怎么個想歪法的?” 趙子襲自知說不過她,便對著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李福歡倒也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便走近兩步,果然對方遞過來一小籮筐包子,白白胖胖的,模樣很討喜。 熱氣騰騰的。 李福歡瞧見就笑了,裝模作樣奉承兩句:“趙兄好手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