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真心
“手背怎么了?”邵子詢語氣寡淡,大半夜被人拉到樓下喝冷酒,心情談不上有多好。 卓煜帆握著玻璃杯的手一頓,敷衍道:“喂野貓被咬了?!?/br> “哦,那只野貓是不是叫付宜松。”邵子詢扯扯嘴角,昨晚要不是他眼尖,眾人看完鬼片,還能身臨其境看一場動作片。 “你覺得她還有多久分手?”琥珀酒光映照在卓煜帆的瞳眸中,顯得他眼神晦暗潮濕。 邵子詢抬眼睨他半晌:“按照以往規(guī)律,三個月是她新鮮感的極限?!?/br> 身側的人抬抬眉,拖腔帶調,若有所思:“行,還有倆星期,等唄?!?/br> “換個人吧大哥,實在不行我給你掛珍愛網(wǎng)上好不好?新人還能領優(yōu)惠券兒……” 卓煜帆當即側過臉,笑看他:“意思是我換個小號去加她?” “沒救了,你趁早換個腦子吧?!鄙圩釉兞老逻@句就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路過三樓走廊,兩個背影熟悉的女孩站在盡頭處的露臺邊,大半夜吹冷風。 邵子詢邁步走近,看清付宜松身上的單薄毛衣,下意識就想脫下外套遞給她,轉念又覺得不妥: “衣服穿這么少會感冒的?!?/br> 付宜松跟趙岐嘻嘻哈哈,話還沒說完,聞此轉頭望他,眼珠子亮晶晶,被風霜浸染,盛有濕潤水汽。 她的回話帶著未盡的笑意:“馬上就回房間了。快來看,樓下有個網(wǎng)紅帥哥?!?/br> 他被她拽著衣袖拉到欄桿邊,低頭望,圍爐交談的人群里確實坐了個皮相優(yōu)越的男生。 網(wǎng)不網(wǎng)紅的,他也不認識,不過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張臉會是付宜松喜歡的類型。 帥哥對她來說是集郵式玩偶。 果不其然,她在和趙岐暗暗開玩笑,要以什么方式去要號碼。 邵子詢轉身,后腰靠著欄桿,偏頭截獲她投向樓下的盎然目光:“許由辭呢?” “廚房的菜太難吃,他說想自己做?!?/br> “是你想吃吧?” 付宜松的回視依然浸著笑意:“我跟他都餓了啊……” 他也笑著同她講道理:“做個人行吧,人家對你可是真心的。” “我也有真心好嗎,不跟你說了。冷死了,小岐,我們回房間?!?/br> 趙岐在手機上回了幾條消息:“去左渝那兒吧,他跟薛燭在打牌。” “兩個人打什么牌?” “不知道,所以喊我倆也去呢。” 邵子詢?nèi)齼刹节s上兩個女孩,下樓進了左渝跟薛燭的房間。 室內(nèi)暖氣很足,他脫掉夾絨外套,順手丟給付宜松。到頭來她還是穿上了他的衣服。 從前沒有這么多講究,可她有男友之后,邵子詢不得不加強分寸感。 他用余光看她動作自然地把廓形外套穿好,心說這次也跟從前一樣,只是多年老友之間的關照而已。 左渝一望見付宜松,視線就開啟自動鎖定模式,黏糊糊地粘在她身上了,他手指利索的洗牌: “這次不賭錢了,賭點有意思的,大冒險。” 邵子詢:“我不玩,付宜松你也不準玩?!?/br> “我玩得起——”她大放厥詞,“誰不知道我是渝桉賭王?” “誰封的?” “縣長?!彼a充道,“前任縣長?!?/br> 趙岐是最近才知道的,付宜松的爸爸曾經(jīng)是渝桉縣縣長。 邵子詢輕呵一聲:“說多少次了,你吹牛記著避開我,手下敗將。” 付宜松白他一眼:“好,我們不能讓邵子詢玩,他是賴皮鬼?!?/br> “你都這么說了我偏要玩?!?/br> “大家千萬警惕,他手腳不干凈,上次——” “上次明明是你搞錯了……” 薛燭:“摸牌呀摸牌!你倆小學生到一邊吵去?!?/br> 付宜松繞到對面坐下:“我不跟賴皮狗坐,小岐你注意點,他會偷偷看你牌?!?/br> 邵子詢深深看她一眼,無所謂的接受她的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