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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勸君莫盜墓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三回 夜盜頭七墳之開棺雞鳴時

第三十三回 夜盜頭七墳之開棺雞鳴時

    盜墓有很多規(guī)矩。雞鳴之時收手,這是一條亙古不變的規(guī)矩,是一條底線般的鐵規(guī)矩,破不得。殷、楊兩家一直恪守,從未改變,破了這一規(guī)矩,究竟有何嚴重后果,沒人知道。估計沒有人破壞過這一規(guī)則,故而無人知曉這后果。

    殷楊深知這一規(guī)矩的重要性,不敢破了這一底線,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東西都來不及拿,殷楊一口氣跑到“活門”處。

    “活門”處還有殷楊掩住的大石頭。“活門”大開著,殷楊趕緊出去了。

    墓外,皓月當空,月朗星稀。從月相上看,應(yīng)該是子時剛過,丑時剛剛開始,正是夜深之時,殷楊也能精確的掐算出現(xiàn)在便是丑時剛到。

    殷楊的掐時斷刻之功,絕非浪得虛名,從六歲之時便聯(lián)系,便是昏睡醒來也能掐時斷刻。

    這時,又傳來陣陣的雞叫之聲,雞叫之聲聽得尤為真切。殷楊想起那個面遮黑紗之人,心想這是什么鳥人,竟然讓地主將墳地修在能聽見雞叫聲。

    殷楊又開始痛恨這世道。什么鳥世道?半夜之時,雞就開始叫喚。姓朱的老爺子本事了得,不然的話沒法建立大明江山,可老爺子一死,便同室cao戈,兒孫相爭。兒孫相爭也倒罷了,更可怕的是“黃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這雞估計是吃飽了沒事干,不過這也不太可能,這年頭,人都不一定吃飽,更遑論這雞。估計這雞是沒吃飽,半夜叫人起床喂它,可也不對呀,這雞叫聲如此有力,底氣很足,根本就不像沒吃飽。這雞白天到處亂轉(zhuǎn),沒空睡覺,晚上黑燈瞎火的也不閑著。

    雞就是雞,本就是用來叫的,十二生肖之中便有人家的一席之位,這連皇帝老兒都改變不了,如是說來,世界離不開雞。

    殷楊更不明白,盜墓者連鬼神都不怕,何懼雞,確切的說是懼雞叫聲。連雞毛都沒看見,聽見叫聲,便嚇的屁滾尿流。殷楊覺得方才很可笑。

    以前盜墓之時,從沒聽見過雞叫聲。也難怪,以前所盜的墓xue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別說是雞叫,就是老虎咆哮也聽不到。

    殷楊對父親很了解,父親絕非貪財之輩,卻對龍淚珠極其執(zhí)著,若是沒有從墓中取到龍淚珠,縱使情有可原,回去卻也不好交代。

    殷楊尋思著,盜墓老祖宗雖然說了雞鳴之時不能盜墓,但也說了盜墓要在子時丑時進行。子時剛過丑時剛來之時,是開館盜墓的最好時間?,F(xiàn)如今,子時剛過丑時剛來雞便叫了,老祖宗或許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故而,不能斷章取義的理解老祖宗的規(guī)則。

    殷楊心一橫,心說都說世上有鬼,長這么大,盜過這么多墓了,只是見過詭異的事,還沒見過鬼。

    鬼長什么鳥樣,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不敢出來,黑夜里出不出來不知道,但據(jù)說鬼大多躲在見不得人的地方,不知是懼怕人還是裝孫子。

    雄雞的陣陣啼鳴聲中,殷楊轉(zhuǎn)身進入了墓xue。墓xue中陰風嗖嗖,殷楊連火把都沒有拿,過了方才撒夜光粉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

    殷楊抹黑來到了墓中。墓還是那個墓,棺材還是那個棺材,銅鏡已被遮蓋住,八根火把熊熊燃燒,棺材前后的兩根火燭燒的很平穩(wěn)。

    一切沒有異樣。

    棺材首部的棺釘太多,殷楊便來到了棺材尾部,發(fā)現(xiàn)只有九顆。

    殷楊大喜,拿來了榔頭、金剛刀和長金剛釘,準備開館。開館之前,必先要集中心、氣、神認真念一遍“鎮(zhèn)尸咒”。

    殷楊正要念“鎮(zhèn)尸咒”之時,又聽見了雞叫聲,盜墓者如同鬼一般,對雞鳴聲有一種天然的畏懼。聽見雞叫聲之后,殷楊實在不能集中心思意念。

    便用方才包裹小瓷碗的棉花堵住耳朵,可雞叫聲竟是此起彼伏,加之殷楊耳朵本來就好用,耳朵嚴嚴實實的被堵住之后,仍然能聽到雞叫聲。

    殷楊著實痛恨這些雞,心說,剛才我看銅鏡被嚇得半死的時候,你們不叫;現(xiàn)在我要念“鎮(zhèn)尸咒”的時候,你們卻要叫。心煩意亂的殷楊痛恨這些雞,真想出去抓來幾只亂叫的雞,統(tǒng)統(tǒng)拔光雞毛。

    丑時已經(jīng)到了,需抓緊,于是殷楊掏出了耳朵中的棉花,決定不念“鎮(zhèn)尸咒”了,直接開棺。

    叼住象牙片的殷楊很快將九根棺釘順利的頂進棺材板,棺材尾部的那塊棺材板開始活動了。殷楊屏住呼吸將一個帶鉤平著伸進棺材板上面的縫隙之中,伸進去后扭動了一下,讓這鉤子勾住棺材板,之后,用巧力一拽。殷楊的力氣用的迅速、果斷、不拖泥帶水。

    但見,棺材尾部厚厚的棺材板緩緩的自上而下、自里而外的倒了出來。殷楊繼續(xù)屏住呼吸,迅速后撤一丈多遠。

    尾部的棺材板緩緩的倒下,沒有任何異樣,殷楊謹慎的湊上前去,一看,大駭。

    借著火光,殷楊清晰的看到,棺材尾部處有一雙繡花鞋和一個小伙子的頭,這雙繡花鞋和小伙子的頭離棺材尾部只有幾寸遠。

    裝殮的時候明明看到這兩個尸體是頭挨著頭,如今怎成顛鸞倒鳳狀?

    這棺材兩丈來長,尾部有七尺多高,六尺來寬,棺材足夠大,放兩具尸體綽綽有余,兩具尸體怎么放不好,頭和腳怎么偏偏都到尾部處?

    殷楊將尾部的棺材板拿開,開始觀察棺中的情況。

    棺中有一些香氣,這香味應(yīng)該是保護尸體用的。尸體都還沒有壞,也沒有聞見異味。那個小子,二十多歲,很瘦,長得很清秀,身穿一身普通的壽衣,一看便是窮家之子。

    令殷楊很是不解的是,這女子怎么穿了婚用的繡花鞋。棺材之中不能有活人用過之物,死人的衣著鞋子,必須是壽衣壽鞋。若是死人穿著活人的鞋,死人走不好黃泉路,而且會掛念陽間,女子在棺材中穿著繡花鞋,還不如不穿。殷楊冷汗直冒。

    或許裝殮師忘記為女子換鞋了。不過也好,女子的腳在此處,直接將尸體拉出來便可以了。本來殷楊打算用繩子將女子的尸體套出來,這么一來,不用套了。

    殷楊抓住女子腳脖子的時候,朝棺材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一片。殷楊雙手抓住了女子的腳脖子后,趕緊松開了。

    那女子的腳脖子竟如同活人一般,熱乎乎的,而且腳脖子沒有僵硬,小腿末端的rou還是松軟的。

    殷楊的雙手剛一松開,女子的兩只繡花鞋全部掉了,似乎被人脫掉的一般。繡花鞋莫名的掉了之后,露出女子的三寸金蓮。

    女子的三寸金蓮精靈剔透,宛若出水的芙蓉一般,很是白凈。那三寸金蓮有棱有角、有骨有rou,上面的細微的毫毛依稀可見。這雙腳似乎有生命一般,甚是誘人。

    殷楊見此,先是一驚,后是使勁搖頭,心說褻瀆尸體是萬萬不能的,若是褻瀆了尸體,罪不可赦。

    殷楊定了定神,再次觀看,竟被嚇得癱倒在地。

    殷楊很確定,剛才只是抓住了女子的腳脖子,并沒有往外拽,可女子的雙腳皆伸出棺材來了,兩只腳在棺材外面耷拉著。

    殷楊冷汗直出,心想雞怎么不叫了。不叫也好,殷楊趕緊集中心、氣、神對著棺材中的尸體念“鎮(zhèn)尸咒”。

    沒有被雞打擾,“鎮(zhèn)尸咒”順利念完了,殷楊心中踏實了很多。

    殷楊的“鎮(zhèn)尸咒”功力可謂爐火純青,正反都可以用。

    殷楊再度來到棺材處,眼前是一對秀美的腳兒,火光下甚是誘人,殷楊決定為女子把鞋穿上,可是死活穿不上。

    殷楊有些急,直接將女子從棺材中拉了出來。拉出來之后,殷楊愣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美貌的女子。女子身長五尺五寸,身段豐腴但曲線很美,寬大的壽衣遮掩不住其間的風韻。面部輪廓方中帶圓,圓中顯方,鼻梁不高但形狀優(yōu)美,嘴巴不大但甚是飽滿。皮膚白皙,卻帶有微紅,一顆不大不小的美人痣宛若錦上添花。

    就是矮了點,殷楊嘖嘖道。突然,火把熄滅了兩根。殷楊恍然大悟,趕緊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女子如此多嬌,盡引男兒走邪道。

    殷楊將女子放下,趕忙去點火把,發(fā)現(xiàn)這棗木棺材板做的火把硬是點不著。殷楊比較著急,心想既然點不著,就不用點了。

    墓中還剩六根火把,兩根火燭,光暗下來了一些,不過無關(guān)宏旨。

    墓xue中空間很寬敞,殷楊將女子拉出棺材之后,將女子放置在開闊之處,準備從女子口中取出龍淚珠。

    口中取物,嘴忌諱的便是直接掰開尸體的嘴、從嘴中直接取出。殷、楊兩家的做法是,將尸體翻過了,讓尸體頭部朝下,壓住身體的后心,一只手伸過去捏開尸體的雙腮,另一手敲打尸體的后腦。

    殷楊將女子翻了過來,發(fā)現(xiàn)女子身帶暖溫,各個關(guān)節(jié)都沒有僵硬,身體很是柔軟,宛若睡去了一般。將女子翻身之時,殷楊又發(fā)現(xiàn)女子寬大的壽衣之中竟穿著大紅的羅裙,這死人怎么能穿著如此艷紅的衣服,肯定是裝殮師忘了給女子脫下。

    殷楊將女子翻身過去之后,便騎到了女子的后心部位,殷楊頓時覺得身下軟綿綿的,宛若架上了彩云一般??墒怯钟X得不對勁,女子的后心處有動靜,也能感覺到腹中有動靜,如同呼吸一般。

    殷楊趕緊翻身下去,再度咬破了中指,又念了一遍“鎮(zhèn)尸咒”。沒發(fā)現(xiàn)有異樣,殷楊再次騎到了女子后背之上。

    這次令殷楊棘手的是女子的頭發(fā)。女子的頭發(fā)上戴滿了金銀寶物,而且女子的頭發(fā)甚是濃密,很厚,梳理的很整齊,宛若一堵墻一般,如此敲打后腦不會有甚作用,只能將頭發(fā)撩撥開。

    殷楊開始擺弄女子的頭發(fā)。女子的頭發(fā)著實濃密,殷楊費了一陣子才算將梳好的頭發(fā)弄開。女子的頭發(fā)很是柔順,黑中泛光,甚是誘人,與方才銅鏡中的女子頭發(fā)竟有些相似。

    殷楊趕忙又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心想縱使沒有娶妻,也不至于在死尸面前浮想聯(lián)翩。

    殷楊抽自己耳光之時,墓中又熄滅了三根火把,六根火把熄滅了三根,只剩下三根了。這三根火把宛若風中的殘燭,似乎弱不禁風。

    殷楊想起身去點,發(fā)現(xiàn)動不了,女子纖細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抓住了殷楊的兩個腳脖子,任殷楊如何用力,硬是拔不出來。

    殷楊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尸體似乎很留戀自己,站起來后,尸體竟然向上拱起。

    殷楊大駭。突然聽到女子腹中發(fā)出奇怪的聲響,估計是詐尸了。

    殷楊自恃“鎮(zhèn)尸咒”的功力深厚,沒想到仍舊詐尸了。女尸如同受了驚的貓一般,弓起了背,爬跪起來,殷楊被撞出一丈多遠。

    殷楊仰面朝天,還沒等爬起來,女尸便幻影一般撲了上來,殷楊根本來不及反抗便被女尸死死壓住。

    墓中,火光暗淡,火光劇烈的抖動,仿佛隨時要熄滅一般。

    女死撲上來之后,跪坐在殷楊的雙胯處。殷楊頓時覺得腹部及雙腿冰涼無比,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動彈不得。

    暗淡、跳動的火光之中,但見女尸披頭散發(fā)的跪坐在殷楊身上。女尸的臉一改方才的秀美,而是極其猙獰、丑陋、惡心、恐怖,昏暗的火光之中,更顯得可怕。

    殷楊極力反抗,雙手與女尸廝打糾纏在一起。披頭散發(fā)的女尸張牙舞爪的與殷楊廝打著,殷楊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女尸的對手,自己的力量與女尸的力量根本不是同一種力量,絕然不能同日而語。

    女尸有一種人根本無法抗拒的力量,這種力量與救禿子之時所遇到的力量一樣,無法對抗。救禿子之時,尚有一個活人和一根脆皮楊木,如今兩手空空的直接面對,簡直就是螳臂當車。

    殷楊掙扎了一陣子之后,便停止了反抗。再掙扎也是垂死掙扎,倒不如攢些力量。

    殷楊停止掙扎之后,女尸仰面朝天發(fā)出恐怖人的詭笑。但見女尸在昏暗的火光之中,迅速將上半身的衣服統(tǒng)統(tǒng)撕扯下來,上體一絲不掛。

    燈光雖是昏暗,可離得近,殷楊發(fā)現(xiàn)這女子面部猙獰,上體卻潔白如玉。殷楊趕緊閉上了眼睛。

    女尸閃電般的將殷楊的胸襟撕扯開,之后伸出了一尺多長的舌頭,在殷楊的胸脯處滑動,殷楊發(fā)現(xiàn),腹部以上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動彈,只有兩只胳臂、兩只手能動。

    殷楊有些絕望,絕望之中,殷楊清晰的感覺到女尸那根惡心的舌頭快要到伸到自己的嘴里了,這舌頭一旦伸到嘴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女尸的舌頭馬上要觸到殷楊的嘴了。殷楊出其不意,迅速伸出手,穩(wěn)穩(wěn)地、狠狠的抓住女尸的舌頭,女尸的舌頭如同帶冰碴的鯰魚一般,陰冷光滑,不過殷楊的手很是粗糙,況且,殷楊能油中捉蛇。

    藝不壓身。殷楊抓住女尸的舌頭之后,用力一揪,硬生生的將女尸的一尺多長的舌頭拽了下來。

    女尸猝不及防,加之方才過于得意,導致舌頭被出其不意的揪了下來。

    女尸疼不可忍,仰天長嘯。但聽見,“咕?!币宦暋?/br>
    壞了,女尸將龍淚珠吞咽到了肚子之中,這下子麻煩了。

    殷楊用右手揪掉了女尸的舌頭,隨后,右手連同右臂便不能動彈了。

    女尸開始發(fā)瘋般的咆哮,怒不可遏,雙手亂舞。雖是力大無比,卻沒了章法。雖是沒了章法,但可胡亂之中撕碎殷楊。

    沒有章法比有章法更可怕。

    殷楊命懸一線。

    千鈞一發(fā)之際,殷楊頭腦很清醒。不怕鬼直面而來,就怕鬼暗中放箭。殷楊救禿子的時候用了九根指甲,只有左手小拇指的指甲完好無損。

    殷楊睜開了眼睛,在女尸亂舞雙手、將身體正面全部暴露之際,殷楊憋足了力量,迅速伸出左手,用小拇指半寸多長的指甲自上而下在女尸肚子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這口子自胸部的肋骨處一直劃到肚臍以下。

    女尸一怔,殷楊又橫著在女尸的腹部劃開了一道長口子。女尸潔白無瑕的身體頓時有了個“十”字,兩道口子均經(jīng)過女尸的肚臍。

    女尸痛的仰天長吼,聲音嘶啞。但見女尸的腹部開裂,稀里嘩啦的流出了一大堆黏糊糊、冷冰一般的腸子肚子和腹中雜物,這些東西全都流到了殷楊的腹部和胸部,殷楊甚是惡心。

    女尸的腹中流出東西之后,竟一動不動,宛若雕像一般。

    殷楊想將女尸弄開,可雙手雙腳連同身體全都動彈不得,女尸腹中之物竟流到了殷楊的脖子處,恐其流入口中,殷楊閉緊了嘴。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殷楊開始屏住氣息,按照剛才的經(jīng)驗,一炷香后,殷楊便能動了。

    突然殷楊發(fā)現(xiàn),女尸腹中流到自己身上的一灘子污穢之物中,竟有蠕動之物。

    這時候,三根火把又莫名的熄滅了兩根,燃燒的一根則是突突抖動,似乎在進行垂死掙扎。

    殷楊很快發(fā)現(xiàn),一個黏糊糊的、濕漉漉的東西順著肚子朝自己的頭爬來,火光很暗,但殷楊看清了,爬過來的竟是一個腹中存活的嬰孩。

    女尸腹中居然有嬰孩?。?/br>
    若是生前所懷,便是鬼胎;若是死后所懷,便是陰中之厲鬼。若是鬼胎,必然禍害一方,今日便是九死一生;若是陰中之厲鬼,必然會為非作歹,今日便是必死無疑。

    這嬰孩沒有哭,沒多久便到了殷楊的胸部,離殷楊近在咫尺,黏糊糊的小手馬上就要抓到殷楊的臉了。

    這一刻,殷楊看到了這嬰孩,嬰孩頭發(fā)之上有稀松的毛發(fā),眼睛在昏暗之中沒有發(fā)出餓狼一般的光,暗光之中,這嬰孩有影子。這是鬼胎。看到了這一點,殷楊算是死而無憾。

    這一刻,殷楊很清醒。鬼胎不是人,人沒有生活在棺材中的;鬼胎不是鬼,鬼是沒有影子的。“鎮(zhèn)尸咒”是對付厲鬼的,對付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自然無甚功效。非“鎮(zhèn)尸咒”不善,皆因這不人不鬼之物在尸中作祟,導致炸了尸。明白了這一點,殷楊算是死了也瞑目。

    這一刻,殷楊很明白。區(qū)分盜墓者的水平,絕不在于盜墓本事的大小,而在于能否控制住欲望,今日若是父親在的話,便是說出大天來,也斷不會盜墓。其實,自己早就意識到墓中的兇險,同行設(shè)計機關(guān)之中已做了善意提醒,自己竟執(zhí)迷不悟,取寶心切。早知此時何必當初,只是一切都晚了。自作孽不可恕,今日的死,便又換來了一個寶貴的教訓?;谖虻搅?/br>
    這一點,殷楊算是死有余辜。

    這一刻,殷楊很感慨。終于深悟到了,盜墓便是墳上建墳,挖開了別人的墳,便是為自己建墳??创┝诉@一點,殷楊算是沒有白死。

    殷楊屏住呼吸后,需一炷香的功夫后才有可能動彈發(fā)力。這鬼胎近在咫尺,哪里能容得下一炷香的功夫。

    如果世間有鬼的話,一炷香之后,殷楊便成了鬼了。

    鬼胎孕育于活人的腹中,出生于死人的身體,集陰陽之力,集人鬼之能。若單單是惡鬼之力,殷楊倒也不怕;若單單是能人之能,殷楊倒可以與之周旋;若是人鬼之力融合為一,鬼神都無奈,更遑論殷楊。

    眼看著鬼胎就要爬到殷楊的下巴處了,只要殷楊的七竅沾染了鬼胎的氣息,即便是屏住呼吸也照樣完蛋。

    自認為本事過硬的殷楊此時只能坐以待斃,著實沒有其他辦法。殷楊閉上了眼睛等死,突然,覺得那鬼胎停止了爬動。

    殷楊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墓中的火光亮了許多,火把的火苗也穩(wěn)定許多。借著火光殷楊看到,鬼胎的臍帶沒有剪斷,臍帶一頭在女尸的腹中,一頭系住鬼胎,鬼胎沒有辦法往前爬了。

    鬼胎開始用黏糊糊的小手擺弄著臍帶。

    女尸仍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鬼胎弄不開臍帶,不知是鬼胎弄疼了自己,還是鬼胎著急,鬼胎竟然哭泣起來。

    鬼胎一哭,火光頓時劇烈的抖動,女尸開始抖顫,棺材之中居然也有“咯吱”、“咯吱”的動靜。

    殷楊心中一驚,單單這一個鬼胎便足以送自己上西天,這回又多了兩個厲鬼,可想而知得死得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