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章 爸爸,我要mama(感謝ftxmn親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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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季山看見女兒,眉頭頓時舒展,擔心地上的碎片會傷著孩子,便是站起身,上前幾步將女兒一把抱到了懷里。 而每次當他抱起孩子,臉上必已是笑容滿面。 囡囡一點兒也不怕他,只伏在父親的懷里咯咯的笑著,清脆的童音瑯瑯,將辦公室里沉重的氣氛盡數(shù)驅(qū)散,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松懈了下來,方才站在賀季山面前的男子,更是舉起衣袖,拭去了自己額上的汗水。 囡囡的確生的玉雪可愛,粉雕玉琢,眉眼間更是漂亮到了極致,賀季山就連處理公文時,也會經(jīng)常抱著她,將她置于膝上,仿佛逗弄稚女,遠比那些軍政大事還要重要。 囡囡剛滿周歲時,賀季山更是拋下前線如火如荼的戰(zhàn)事,乘專機回到北平,只因孩子高燒不退,起了肺炎,賀季山親自照料,不眠不休,直到女兒燒退后才回到前線,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被江北的總司令視若掌上明珠的,唯有此女。 就連北平的坊間都時常的流傳一句話,只道這世上想為賀季山生兒子的女人都能站滿官邸外的幾條街,可他卻偏偏這樣稀罕一個丫頭片子。 而賀季山手下的那些將領(lǐng),更是將小姐視若救星,但凡賀季山發(fā)火,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的時候,只要讓奶娘抱了她過來,無論賀季山是有多大的火氣,在看見女兒的剎那,那張沉的能滴下水的臉頓時會浮起笑意,原先的怒火便是無影無蹤。 陸依依站在門口,看著男人將女兒抱在懷里,眉宇間滿是寵溺與溫和,只有對著稚女,他才會有如此的顏色,平日里大多數(shù)是不茍言笑,來到官邸這樣久,她就從沒見他笑過。 她也隱約聽得官邸里的老人私下里悄悄說起過,賀季山這樣的寵愛女兒,怕是因為以前那位夫人的緣故。而這孩子,便是像極了母親,簡直和那位夫人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 她從沒見過那位夫人,只聽仆人小心翼翼的說起過,那位夫人是南方人,十八歲的時候嫁給了司令,十九歲生下了女兒,但女兒出生還不到半年,便被賀季山休棄。 當年,賀季山在北平的報刊上刊登了聲明,只道與沈氏女子解除夫妻關(guān)系,甚至就連陸依依都記得那些絕情的字眼。 江南沈氏,與之本無婚約,更無婚禮,現(xiàn)已與季山正式脫離關(guān)系,除誕有一女,并無子嗣,惟傳聞失實,易滋淆惑,特此奉復。 自此后,官邸里的仆人若私下里談起那位沈氏,也都是以以前那位呼之,而至于沈疏影究竟去了哪里,卻并沒有一個人知道,只曉得三年前的那一晚,沈疏影被何副官親自送走,至于送去了哪,便只能是個謎了。 囡囡扭股糖似得黏在父親的懷里,一屋子里的叔叔伯伯皆是賠著笑臉,這孩子便等于遼軍中的公主,從小便是萬千寵愛,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對她,不說那些奶娘保姆,就連這些遼軍中的高級將領(lǐng),也無不是將她捧上了天。 但凡她在的地方,哪怕就是有天大的事,每個人也都要輕聲細語的說話,還記得這孩子一歲多時,遼軍中出了名的猛將王旭東趁著賀季山不在,便想逗逗這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便從奶娘懷里將這孩子一把舉了起來,甕聲甕氣的嗓子,配上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只將孩子嚇得嗚哇一聲哭了出來,當夜便因著受驚過度起了高燒,甚至抽搐不止。 賀季山勃然大怒,大發(fā)雷霆,只將王旭東連夜撤了官銜,收回了軍權(quán)不說,還將他連夜趕回了關(guān)外。 陸依依記得第一次見到賀季山時,她已經(jīng)來到官邸一個月后了。 囡囡是早產(chǎn),聽堂哥說在母體時便是先天不足,生下來孱弱極了,官邸里為了照料這個孩子,向來都是奶娘保姆,醫(yī)生護士的從不間斷。 她那時候剛從圣瑪麗護理學院畢業(yè),十八歲的年紀,正是不知天高地厚,剛到官邸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便驚詫與那孩子的漂亮,她是在報紙上見過賀季山的,說實話,這孩子和爸爸長得并不像,賀季山身材魁梧,典型的北方大漢,這孩子卻是嬌嬌小小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名滿天下的賀司令的女兒。 記得她當初不過是隨口道了句;“這孩子是不是長得像她mama?”就這一句話,便讓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是變了臉色,柳媽趕忙上前,一臉嚴肅的告訴她,在官邸里,這孩子的母親是天大的忌諱,萬萬不能在司令面前提起的。私下說說倒也罷了,往后若是見到司令,定是不能提起這孩子的母親,哪怕是一個字也不行。 她當時嚇壞了,只不知道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在她看來,賀季山拋棄妻子,本就是十惡不赦,又哪還有不許人提起的道理? 直到那次囡囡發(fā)高燒,陸志河見孩子燒成了肺炎,再無法子,只得將電報拍到了前線,讓賀季山從戰(zhàn)場上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 那便是她第一次見到他。 一身戎裝的男人相貌冷峻,臉龐的輪廓猶如斧削,堅毅而淡然,那一雙黑眸深邃內(nèi)斂,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寒氣,令人不敢接近。 她怎么也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竟是會那樣溫柔的對待女兒。 她與其他人一道守在嬰兒房里,看著他將孩子抱在懷里,一遍遍的輕哄,孩子因著發(fā)燒,全身都是燒的guntang,一整夜的哭鬧不休。 而他,江北二十三省的總司令,便是抱著女兒,在走廊里走了整整一夜,一趟趟的走來走去,高大的身影落在地毯上,是一片深深的陰影。他就那樣笨拙而小心的抱著孩子,仿似那孩子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一撒手就會失去似得,他的大手在孩子的后背上輕拍著,直到將孩子哄睡著。 到了后來,就連柳媽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小心翼翼的開口,想要換一換他,讓他去休息片刻,可他只是搖了搖頭,仍舊是抱著孩子,不眠不休的照看著,直到孩子退了燒。 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硝味與煙草味,許是孩子熟悉了父親的味道,到了他要回到前線的時候,剛松開手,孩子便是哇哇大哭起來。 那是陸依依第一次看到他眼底的苦澀,他將孩子送到搖籃里,只從一旁拿起自己的軍帽,任由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著,他卻仍是狠心的頭也不回的離去。 囡囡一天天的長大,賀季山無論再忙,也總是會抽出大量的時間陪著她,整座官邸里,她是最幸福的人。 就連堂哥都曾感慨,只說以后也不知道誰有福氣,能娶到司令的掌上明珠。 雖然陸依依從沒見過沈疏影,但她也知道,這孩子一定是像極了她。因為賀季山經(jīng)常會在看著孩子的時候走神,被她撞到了不止一次。 她形容不出那種眼神,只知道每當賀季山凝視著孩子出神的時候,柳媽都會讓她趕快將孩子抱走。 有一次,當她抱著囡囡離開的時候,曾大著膽子回頭去看了他一眼,就見他整個人隱在陰影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見他的身影落在地毯上,落落寂寥。 他從來不是這個樣子。他統(tǒng)轄重兵,權(quán)傾天下,就連內(nèi)閣都忌憚著他,事事讓他三分。 囡囡兩歲的時候,恰逢扶桑人向著東北逼近,是他親自領(lǐng)兵,打出震驚中外的“錦寧大捷”,生生將扶桑人打回東瀛,無力再犯。 消息傳來,舉國歡騰,官邸里更是人來人往,往來巴結(jié)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連官邸外的街道都被轎車停滿了,那一種繁華如夢似錦,可他卻連一個微笑都吝于給予,不過是在大廳站上一站,連一刻的功夫都不肯停留。 有人說官邸里缺少一個女主人,在沈疏影離開后,也不知是有多少女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往官邸里鉆。 甚至連津唐的徐家,威震全國的巨富,都曾有聯(lián)姻之意,傳到賀季山耳中,他卻不過是淡淡一笑,接著陪女兒去放風箏。 他從沒帶女人回過官邸,陸依依在官邸待了三年,就沒見他有過女人。 有一次,她深夜醒來,覺得肚子餓的厲害,忍不住爬起來去廚房找吃的,沒想到路過書房時,卻見里面還亮著燈,她大著膽子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就見賀季山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他一手夾著煙,卻也不熄,任由那煙燒出了老長的一截,他就那樣站著,也不知是在想著什么。 而他對著的方向,是那座被籬笆封住的花園。 囡囡三歲的時候,不知是從哪聽到了mama這兩個字,那一晚無論奶娘們怎么哄,她都不愿意吃飯,直到賀季山從軍營里回來,從奶娘手中接過飯碗,在女兒面前蹲下身子,舀起一勺蒸蛋,哄著女兒吃。 豈料囡囡睜大了眼睛,滿含著委屈,撇著小嘴,細聲細氣的道了句;“爸爸,我要mama?!?/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