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你是我的女人,沒有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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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影聞言,卻是心頭大慟。藥癮發(fā)作時,她什么都顧不得,可如今清醒了過來,看著賀季山身上的傷,只讓她心里疼的柔腸百轉(zhuǎn),她看著男人布滿血絲的眼睛,鼻尖頓時一酸,輕聲呢喃了一句;“賀季山,你這樣做值得嗎?” 賀季山黑眸如墨,聽了這話也不過是握著她的手,低語了一句;“你是我的女人,沒有值不值得。” 那般堅(jiān)定的而自然的語氣,聽在沈疏影耳里,只讓她的心輕輕一顫,百般滋味涌上心頭,酸甜苦辣,五味紛雜,她轉(zhuǎn)過頭閉上了眼睛,烏黑的睫毛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濕漉漉的搭在那里,依舊是輕柔如娥。 “你回前線吧,我沒事?!鄙蚴栌疤稍谀抢铮弥约捍藭r清醒,便是小聲的開口,待她藥癮犯了,還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么事來。 男人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他的手指粗糲,咯著她細(xì)膩的肌膚,而他臉上的神色卻又是十分平靜的,低沉的聲音只說了句;“我在這里守著你?!?/br> 沈疏影轉(zhuǎn)過頭來,蒼白的臉蛋上透著十分微弱的神情,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就連唇瓣上也沒有絲毫的血色;“賀季山,你知道我前些日子看到什么了嗎?” 賀季山的面色微微的變了,他的視線筆直的落在沈疏影的臉上,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句;“我知道?!?/br> “你既然知道,又為什么還要對我這樣好?”沈疏影的眼淚順著眼眶往下滾,她的腦子里是昏沉沉的,聲音又細(xì)又小,藥癮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就這一小會的功夫,那令人恐懼的奇癢又一次的向著她侵襲過來,只讓她難耐的曲起身子,恨不得立時死了的好。 賀季山看她的樣子,便知是藥癮又犯了,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色,只將她的身子從床上抱在懷里,大手在她的后背輕撫著,為她減少些許的痛苦。 沈疏影在他的懷里也是不安分的,煩躁的掙扎著自己的身子,全身的骨頭都好似在烈火里焚燒著,她扯著他的衣領(lǐng),口中只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嚷著要藥。 賀季山除了緊緊的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又抓又咬,此外,別無他法。 若是可以,他寧愿將她身上所承受的痛苦盡數(shù)加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百倍,千倍。 ------------------------------------------------------------- 賀季山從臥室走出來,便見何副官站在那里,看見他頓時一個立正。 他方才守了沈疏影一夜,此時英挺的眉宇間閃爍的,滿是熬夜的疲倦,他從一旁的丫鬟手中接過毛巾,隨手抹了一把臉,而后便是看著何副官,淡淡道了句;“去書房?!?/br> 剛到書房,男人便是燃起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幾口。 “司令,方才收到消息,革命黨最新的據(jù)點(diǎn)已經(jīng)查到了,就在北平。”何副官聲音極低,恭聲稟報(bào)著。 賀季山坐在椅子上,一手捏了捏眉心,聞言不過是道了句;“你知道該怎么做?!?/br> 何副官卻是沉默了下去,隔了良久,方才開口;“司令,這一次的據(jù)點(diǎn)不同于往日,據(jù)消息稱,這次的頭目是....沈先生?!?/br> 話音剛落,就見賀季山倏然抬起眼眸,目光中是令人膽寒的森然之氣,冷冽深邃。 “司令,您看這次....”何副官拿不定注意,小心翼翼的問道。 賀季山將手中的煙卷在煙灰缸中掐滅,臉上是不耐的神色,低沉的聲音只吐出了兩個字來;“找死?!?/br> 何副官一凜,躊躇道;“沈先生的確是不識好歹,可他終究是夫人的哥哥,咱們是不是....” 話未說完,便被男人出聲打斷;“不必,他一次次的找死,難道還真以為我會一次次的饒了他?” “那司令的意思是?”何副官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唯恐會錯了他的意思。 賀季山倚在椅背上,伸出手將領(lǐng)口的紐扣扯開,面上已經(jīng)有了嚴(yán)峻了神色;“你傳令下去,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務(wù)必要給我一舉殲滅,一個不留?!?/br> “是。”何副官一個立正,剛要領(lǐng)命而去,卻又聽賀季山喚住了他;“等等。” 何副官轉(zhuǎn)過頭來,只以為賀季山的改了主意,豈料卻見男人面無表情,道;“記得下手干凈點(diǎn)?!?/br> “司令放心1何副官心頭了然,語畢后匆匆走出了屋子。 賀季山合上眼眸,以手扶額,英武剛毅的容顏上,卻是落上了一層淡淡的寂寥。 不知過了多久,他默默的睜開了眼睛,窗外的天色晦暗陰沉,他久久的坐在那里,單憑沈志遠(yuǎn)帶著沈疏影去了燕山的這一件事,他便無論如何都不會在留下他。 ----------------------------------------------------------- 沈疏影醒來時,全身都是又酸又疼,守夜的護(hù)士已經(jīng)睡著了,她默默的從床上坐起了身子,只覺得口渴的厲害,忍不住下了床,從桌子上取過杯子一飲而荊 她跌跌撞撞的打開門,向著嬰兒房走去,守夜的仆人看見了她,趕忙去書房通知了賀季山。 推開房門,女兒在搖籃里睡得正香,她赤著腳,這些日子簡直是瘦脫了形,原本白皙如玉的腳丫更是蒼白的近乎透明,連肌膚下面的血管都是清晰可見,一條條的藍(lán),深深淺淺。 望著熟睡中的孩子,沈疏影心如針扎,這些日子,她便好似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那樣多次,她都是覺得自己受不了了,覺得自己再也撐不下去,可總是有一個人,晝夜不分,衣不解帶的照顧著自己,那一雙溫厚的大手,便是她在黑暗中所有的溫暖,支撐著她,咬牙挺了過來。 她抱起孩子,一任眼淚長流,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她便再也見不到她的孩子了,再也不能這樣的把她抱在懷里。 走廊里傳來男人的急促的足音,賀季山本在書房里處理著前線軍報(bào),待聽到沈疏影去了嬰兒房后,便是將一切都擱下,匆匆趕了過來。 推開門,就見沈疏影穿著一件真絲的刺繡寢衣,纖細(xì)的身子隱隱若若,烏黑的長發(fā)柔柔的披在她的身后,她的肩頭輕輕抖動著,只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里。 他站在那里,這些天,他也是陪著沈疏影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又加上前線軍務(wù)甚多,幾乎將他纏的分身乏術(shù),眉宇間,滿是憔悴與蒼白。 他沒有出聲,只默默地上前,俯下身,將沈疏影母女盡數(shù)攬?jiān)诹俗约旱挠鹨硐隆?/br> 陸志河來檢查過,道沈疏影的藥癮已不會再犯,往后只要精心的調(diào)理一段日子,身子便會恢復(fù)過來。 賀季山聽了這話,只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壓著心上的巨石終是落下了地。他微微頷首,拍了拍陸志河的肩膀,是無聲的鼓勵。 陸志河看著他,見他雖是神色疲憊,但一雙眸子依舊是黑亮無比,頸處滿是抓痕,有的已經(jīng)結(jié)痂,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瞧著,便是嘆了口氣;“司令,夫人這次能把藥癮戒掉,完全是仰仗您,如果沒有您在,夫人這一關(guān),當(dāng)真兇險(xiǎn)?!?/br> 賀季山只微微一哂,不置可否。 陸志河臨去前,卻驀然想起一事來,道;“司令,屬下還有一事,想要請您示下?!?/br> “說?!辟R季山燃起了一支煙,吞云吐霧中道出了一個字來。 “屬下有一個堂妹,今年正值在圣瑪麗護(hù)理學(xué)院畢業(yè),小姐是早產(chǎn),身子一直偏弱,我不太方便整日在官邸照料,屬下便想著,不妨讓她過來,平日里好照料小姐?!?/br> 不過是區(qū)區(qū)小事,賀季山彈了彈煙灰,頷首道;“你推薦的人,向來不會錯,讓她過來便是?!?/br> 說完,便也就拋在腦后。 -------------------------------------------------------------- 書房。 “事情如何了?”賀季山瞟了一眼站的筆直的何副官,沉聲問道。 何副官垂下頭,額上一層細(xì)密的汗珠,“是屬下辦事不利,讓沈志遠(yuǎn)跑了?!?/br> 賀季山濃眉一皺,一聲不響的坐在那里,分明什么都沒說,卻讓何副官的冷汗直冒,不得不舉起袖子,將額上的汗水拭去。 “只要司令一聲令下,屬下定是會全線追擊沈志遠(yuǎn),他已經(jīng)受了傷,定是走不了多遠(yuǎn)?!焙胃惫俅χR季山的臉色,再次開口。 “罷了,下去吧。”賀季山對著他擺了擺手,語氣里是淡淡的不耐。 待何副官走后,他閉上眸子養(yǎng)神片刻,便起身向著臥室走去。 臨水戰(zhàn)事稍停,雙方俱是開始休養(yǎng)生息,賀季山索性也沒有回到前線,而是一直留在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