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結(jié)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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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厚義狠狠的瞪了楊艷然一眼,本想著她最近性子變好了,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怎么這會兒,又開始胡亂說話了,而且這話里的調(diào)調(diào),居然還帶著嘲諷的味道。 楊艷然暗暗的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窗外了。 車上一瞬間很是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鐘緹亞見氣氛怪異,默默的扯了扯席厚孝的手,眉眼間的擔心并不比楊艷然的少。 畢竟,她才是席龍寒的親生母親。更何況,她對安落夜也著實喜歡,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平平安安,美美滿滿的。 只是,這忽然之間多了聞翼這么一個人物,只怕安家這一次,是不能善了的。 車子很快停在了醫(yī)院的門口,席厚義中途接了個電話,聽聲音是很著急的事情。席厚孝讓他自個兒去忙,這邊有他和安仁路在。 席厚義看了看楊艷然,見她也點頭,便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讓她自己照顧自己,檢查好了馬上給他個電話后,這才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醫(yī)院大門。 “走吧?!毕裥⒎鲋娪昵纾瑢χ踩事伏c了點頭道。 三人再次默不吭聲的跟著他一塊走入了醫(yī)院。 成圣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見到他們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先給大嫂檢查吧,緹亞的比較慢,讓大嫂檢查好了,就先回家吧,也免得等了?!毕裥r住了成圣去準備器材的身影,低低的交代了一句。 成圣笑著點點頭,“也好?!?/br> 說著,帶著楊艷然進了科室。簡單的檢查后,又問了一些問題,成圣便松了一口氣,笑米米的說道,“伯母沒事了,恢復的很好,只是手臂上還留下比較淺顯的疤痕,這個也不礙事,擦點藥膏過段時間就會和以前一樣了。” “是嗎?”楊艷然送了一口氣,盡管人到中年了,作為女人,尤其是她這樣重視面子的女人,身上手上留疤那就是十惡不赦的。她也清楚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唯一擔心的,就是這道被鐘雨晴給直接劃出血的疤痕,雖然不深,卻挺長的,要是穿了短袖的衣服,那確實是十分難看。 “謝謝你,那我先出去了?!?/br> “伯母慢點?!背墒ラ_了門,微笑著送她出去。 席厚孝和鐘雨晴就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見她出來,很快就站了起來。 看兩人臉色都不錯,說明情況應(yīng)該是十分樂觀的,席厚孝對著成圣微微點了下頭。隨即扭過頭對著依靠在墻面站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安仁路說道,“復,你幫我送大嫂回去吧,我這邊可能要浪費一些時間的?!?/br> 他心里清楚,安仁路肯定是在想安落夜,希望盡快見到她。先前席家沒人,說不準這個時候也就回來了。 再者,他和楊艷然的關(guān)系,實在是說不上親密,盡管她現(xiàn)在性情大變,對他來說,終究開始以前她那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比較深刻。因此,怕她在這邊等的會不耐煩起來,干脆讓復送她回去比較好,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楊艷然本想拒絕,她對安仁路是惱怒的。讓她兒子和落夜煩惱成這樣的男人,她沒多少好感。 只是,她沒來得急說出口,安仁路倒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應(yīng)下了,“好,我送她回去,你們自己照顧自己?!?/br> 楊艷然張了張嘴,有些詫異的看向她,她沒料到他居然這么干脆的答應(yīng)了,這…… “走吧?!卑踩事纷叩綏钇G然的身邊,看了她一眼后,就徑自轉(zhuǎn)身走掉了。 這樣的態(tài)度放在楊艷然這里是極度的不禮貌的,即使他答應(yīng)將她送回去。 對安仁路的影響,又多了一層不好的感覺。 心里冷冷的哼了一聲,她轉(zhuǎn)身跟席厚孝鐘緹亞道了聲別,也跟著大步離開了醫(yī)院。 依舊如同來時一樣,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楊艷然倒是忍了很久,很有想要罵他的沖動,只是一直都憋著,看著車窗外。 誰知車子就要開到席家時,安仁路倒是先開了口,“落夜這幾天怎么樣?那個聞翼,還有沒有找過他麻煩?” “找,當然……”她愣了愣,忽然住了嘴,冷哼一聲,“你不會自己去問落夜嗎?你不是昨天才和她見過面?” “落夜什么都不肯告訴我,只是說一切都好?!卑踩事穱@了一口氣,他畢竟已經(jīng)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和落夜就算相認,也并不親厚,很多事情她不愿意說,他也就沒辦法去逼著問她。 楊艷然冷笑,“她說一切都好,難不成就一切都好嗎?” “當然不是,所以我想問問你,落夜這段時間怎么樣了,和龍寒如何?我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尋常?!卑踩事冯y得說這些話,而且還是對著一個他從前有些厭惡的女人,一說完,就覺得十分的尷尬。 可是這樣的話,倒是瞬間將楊艷然的火氣給挑起來了,想到兒子明明十分的無辜,明明可以跟安落夜白頭偕老的,現(xiàn)在卻要為眼前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買單,她實在忍不住了。 當即瞪著眼回過頭去,對著他脫口而出,“他們之間的氣氛當然不尋常了,都冷戰(zhàn)好多天了。聞翼要讓落夜跟了他替他生孩子用來償還他們聞人家的幾條人命,他們兩個怎么可能過得好,怎么會心情愉悅的在一起說說笑笑,聞翼現(xiàn)在還在離景山別墅八號等著她答應(yīng)他的條件自動送上門呢。” 她一怔,忽然住嘴,知道自己說太多了,便又狠狠的撇過頭去。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她張了張嘴看著窗外嘟嘟囔囔的,“說不定,今天不在家,就是去了離景山別墅呢?!?/br> 她背對著安仁路,所以并沒有看到安仁路聽到她的話后露出的震驚的表情。 車子已經(jīng)距離安家不足一百米了,安仁路開車有些無意識的,開始變得有些麻木了起來。 等到車子停下來時,他依舊愣愣的沒有說話。 楊艷然大概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這一時半會兒的都不敢出聲,車子才剛一停下,連回頭看一眼安仁路的想法都沒有,就匆匆的開了車門,急急忙忙的往屋子里跑去了。 安仁路坐在駕駛座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楊艷然說的那些話上面。 她說,聞翼要讓落夜當她的女人替他生孩子,她說,聞翼一直在離景山別墅等著落夜。這是逼著落夜和龍寒分手啊,怪不得落夜一直不讓他插手管這件事,怪不得什么都不愿意多說,怪不得她說聞翼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難不成,她真的打算那樣做嗎? 不行,絕對不行。 此時此刻,安仁路終于有一種十分真實的感覺。 一直以來,因為失憶的狀態(tài)下,聞翼所說的那些事情雖然震撼到他,卻不足以讓他的情緒有多大的波動。可是現(xiàn)在他忽然覺得,自己如此的罪大惡極,犯了事居然一直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tài)看事情,卻讓自己的女兒去承擔。 安仁路忽然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拽了拽,倏地掛檔,車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重新開出了席家大門。 正整理庭院的安伯詫異的看了一眼,隨即聳聳肩,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繼續(xù)低頭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他倒是比較擔心楊艷然的狀況,夫人是先前是去醫(yī)院檢查身體的,如今回來臉色卻不太好看,可別真的檢查出什么問題來吧。 這般想著,安伯急忙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簡單的攏一攏,就抱著跑回了屋內(nèi)。 “夫人回來,有沒有說什么?”安伯小聲的靠近安嬸,低低的問了一聲,視線在整個客廳內(nèi)搜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楊艷然的身影。 安嬸被他嚇了一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做什么?夫人能說什么?她一進門就跑回樓上去了,我連……”她忽然頓了頓,疑狐的看了他一眼,“你干嘛忽然問這個?難不成,有什么問題嗎?” “不知道,我就感覺剛才夫人的臉色不太好,她開始還是跟著老爺二老爺他們一塊去檢查的,如今卻單獨回來了,不會是……” “你可別亂說,席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要是夫人還出什么事情,那,那可怎么辦?”安嬸臉色微微的變了,也跟著有些憂心了起來。 安伯嘆氣,微微的搖了搖頭,“是啊,現(xiàn)在席家還真是多災多難了,落夜和大少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去了,現(xiàn)在再往她們身上增添壓力,我都擔心他們會不會崩潰?!?/br> “是啊,也不知道她們干什么去了?!?/br> 安落夜此刻,就在夜幫所在的大樓前,和段瀟瀟商議關(guān)于楊蔓之的案件。 雖然這些日子聞翼還在不斷的給她壓力,但是夜幫的事情,她也不能就此停滯,什么事情都不管的把所有的工作都壓在他們的身上。 因此,關(guān)于聞翼的這件事,她也暫時沒有和他們?nèi)魏稳苏f。 段瀟瀟已經(jīng)看到她不止一次走神了,手中的文件‘啪’的拍在了會議桌上,她雙手環(huán)胸挑著眉看她,“安落夜,你要是想你家男人了,就趕緊的給我滾滾滾,別對著我還是一副思春的模樣好嗎?” 安落夜猛地回神,將文件往她頭上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你才想男人了,一大把年紀沒人要?!?/br> 段瀟瀟腦袋偏了偏,急忙避了過去,冷哼哼,“請你搞清楚,是我不要人家,我身邊的追求者能從這座大廈一樓排起,排到我們會議室。” “扯出一兩個給我看看?”安落夜發(fā)覺,跟段瀟瀟斗嘴,也是一種能讓人放松心情的方式,最起碼,剛剛的那種恍惚的情緒,已經(jīng)不存在了。 段瀟瀟嘿嘿直笑,“你當真以為我扯不出一兩個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讓人馬上過來給你過過臉?!?/br> 安落夜挑眉,“打吧?!?/br> 她想,段瀟瀟要是真的有一天,能把男人帶過來給她見面,大概算是很有好感打算讓她認識的吧。 段瀟瀟最看不得的就是她一副嘚瑟的打賭你一定不敢打的表情的安落夜,尤其他們兩人的年紀還相差如此之大,這給她非常大的刺激。 輕哼了一聲,她當即摸出手機,給那邊撥過去一個號碼。 安落夜眨了眨眼,還真的打算帶過來???她這次回來,找到自己的姻緣了? “喂,哈嘍,我是小小啊,你在干嘛?……哦,我啊,就是想問問你,那天你跟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哪句話,當然是那句對我一見鐘情的話了,你該不會已經(jīng)忘了吧……嗯哼,沒有就好?!?/br> 安落夜聽得差點一口水沒噴出來,小?。克皇且獛н^來給她見面的嗎?不是表示對對方很有好感的嗎?既然如此,干嘛還用假名字來糊弄對方? 小???安落夜的視線在她胸部上轉(zhuǎn)了兩圈,眼睛跳了跳,哪里小了? “對啊,我想你了嘛。你想不想我?……想我怎么都不給我打電話?……最近忙啊,哈,男人都是用這樣的借口來敷衍女人的……” 安落夜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段瀟瀟一個女強人的模樣,打起電話居然這么膩歪?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這么的……sao包。 “我現(xiàn)在想見你,你能不能出來?……也沒什么事情,就想讓你請我吃個飯,你上次不是說過嗎?現(xiàn)在是兌現(xiàn)的時候了……當然了,就是因為想你才找個借口和你見見面嘛,這么樣,一個小時后,我們在上次去過的那家餐廳見面?” 安落夜笑了起來,真是……不習慣的女人味埃她暗暗的搖搖頭,繼續(xù)聽著她膩歪的的不行的話,想著,自己大概永遠都沒辦法以這樣的方式和大哥說話吧。 又是一聲輕笑,她緩緩的拿起一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此時,段瀟瀟的聲音卻忽然拔高,“什么,要兩個小時?你有沒有搞錯,兩個小時后都已經(jīng)過來吃中飯的時間,到時候我要餓死了怎么辦?……下午茶,不用了,佘林濤我告訴你,要是一個小時后……啊,安落夜,你做什么?” “噗……咳咳,對,對不起。”安落夜一口水噴出來,直接對準了段瀟瀟的肩頭,噴的她身上臉上全是水漬。她忙扯過一邊的紙巾,替……自己擦了擦嘴。 段瀟瀟已經(jīng)沒工夫和那邊的人說話了,手忙腳亂的跳了起來,用力的排開身上的水,嫌棄的瞪著安落夜,“你幾歲了,連喝個水都不會嗎?” “咳咳,不是我不會喝水,而是你嚇著我了?!卑猜湟购軣o辜的攤了攤手,見她丟在桌子上的手機還處于通話當中,笑了笑,將手機接了起來。 “佘林濤?” “……恩?!蹦沁咁D了很久,才傳來佘林濤低低的聲音。 安落夜笑了一聲,“段瀟瀟你不認識?”佘林濤是什么人啊,安落夜心里可是清楚的很的,段瀟瀟這樣出名的律師,他手上腫么可能沒有她的照片和資料?怕是早就識破了她的身邊,只有段瀟瀟還很得意的以為自己用‘小攜的名字可以殺遍型男無敵手。 佘林濤干笑一聲,似乎有些尷尬的模樣,“這個,知道是早就知道了,只是覺得,她這樣的女強人用了假名字還很興奮的撒著謊的模樣……還挺可愛的,所以,就不忍心拆穿了。就是沒想到,她今天忽然給我打了電話,你還在她身邊……” 安落夜默默的扭過頭去看段瀟瀟,隨即又在段瀟瀟瞇著眼睛的視線下,默默的轉(zhuǎn)過頭來。 她是罪人,她破壞了他們之間這么一點點小小的樂趣,她是罪人。 她攤手,將手機還給了段瀟瀟,“那什么,他似乎有話想要跟你解釋。” 段瀟瀟一把將手機給奪了過來,冷笑兩聲,“不用了,你剛才的話,我用兩秒鐘就能推測出來了。那個佘林濤,在耍著我玩呢,對吧?!?/br> “……”安落夜抿了抿唇,半晌,很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對?!?/br> 電話還未掛斷,那頭的佘林濤聽得差點一口血沒吐出來。他是遭誰惹誰了?龍寒這兩天心情不好臉色很臭還得他把許多公事都攬到自己頭上很努力的做,這也就罷了,如今安落夜竟然還落井下石。 他都三十了,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對眼的女人,怎么能拆人姻緣?不知道要遭受天譴的嗎? 段瀟瀟冷笑數(shù)聲,‘啪’的一下就將手機給按斷了。 “好了,既然人不必見了,那咱們繼續(xù)討論剛才的問題吧。” 安落夜默默的拿眼睛看了手機一眼,又默默的扭過頭來,“剛才什么問題?” 段瀟瀟瞬間火山爆發(fā),猛地一巴掌拍向會議桌上,“安落夜,你這個老大不想干了是不是?要我謀朝篡位嗎?” “豬豬,女人要溫柔一點,咱們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談。來,再跟我說說,剛才我們聊到哪里了?” “……”段瀟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無恥的女人。 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最近看她心情不好,她大度,照顧她情緒而已。 “我是問你,要不要干脆把夜幫給公諸于世?!?/br> 公諸于世?安落夜皺了皺眉。 段瀟瀟點了點頭道,“反正夜幫做過什么事情外界都不清楚,大家只知道夜幫很神秘,具體是干什么的,我們也并沒有透露過,更沒有做過什么犯罪的事情讓外人知道。干脆趁著這個機會,和外界說這是大學生創(chuàng)辦的一個專門為席氏輸送大學生人才的渠道,暗中物色真正有能力深藏不露的人才,你和席氏是一家,這點他總不會計較的。而且我們這個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中心確實和事實很相符嘛,至于為什么叫做夜幫,就是‘安落夜幫忙’的意思,賢內(nèi)助嘛,趁著這個機會也大大方方的宣布你和席龍寒的婚事得了?!?/br>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陣,這樣也行? “我想著,現(xiàn)在楊蔓之雖然會聽我的話,關(guān)于夜幫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難保她不會突然抽風把賀爺?shù)氖虑榻o說出來,我們就先下手為強,真正的找到幾個大學生送入席氏。反正席氏這么大的香饃饃,多少人擊破了腦袋想進去的,這一點,那些就業(yè)的人也不虧。” 安落夜想了想,這個,倒是她不得不顧慮的一個因素。 明面上是為給席氏輸送人才,暗地里的成員,還是言水銘和盛天磊他們,夜幫的cao作還是和以前一樣。 只是這樣…… “大家伙的工作量又會增加了,我想,我會被鄙視的?!?/br> “那個新來的霍天擎不就是個很合適的人選嗎?我聽說他在學生會工作?最近這幾天因為楊蔓之的事情,我和他也接觸了不少,他倒是塊做這些事情的料。” 安落夜眼睛一亮,對啊,霍天擎確實不錯,豬豬倒是給她提供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正這樣想著,段瀟瀟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兩人被嚇了嚇,扭過頭去看,是佘林濤的號碼。 當即開始面面相覷了起來,半晌,安落夜輕咳了一聲,笑道,“你接,你接?!?/br> “不接。”段瀟瀟十分有骨氣的冷哼了一聲,將手機給掛斷了。 安落夜暗暗的拍了拍胸口,頓時覺得自己要是繼續(xù)呆在這里阻擋她和佘林濤發(fā)展的話,自己絕對是要遭受天譴的。 正在這時,她自己放在桌邊的手機正巧響了起來,連看都沒看,她立馬接了起來。 那邊很快傳來安嬸焦慮的聲音,“落夜啊,我知道可能不該打擾你,但是我實在是擔心啊,夫人自打檢查回來以后,就一直關(guān)在房間里,都沒出來?!?/br> “我知道了?!卑猜湟股髦氐狞c了點頭,對著段瀟瀟露出一副我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的表情必須離開親自去處理的樣子,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門外走去,完全無視段瀟瀟皺著眉想要來拉她的模樣。 “我馬上就回來……”安落夜的聲音很快消失在會議室門口,不大一會兒,已經(jīng)完全沒影了。 安落夜很快回到家,她倒是不太擔心楊艷然,就她所知,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因此回到家,她也沒急著去看她,只是和安嬸聊了聊天。 安嬸將從早上開始的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給她說了一遍,安落夜愣了一下,問,“我爸爸來過了?” “恩,把夫人送回來以后,就馬上開車走了,連下車都沒有過?!?/br> “大概是去接厚孝他們了。”聽到聲音,楊艷然終于走了下來,正巧聽著他們最后的對話。 安落夜“哦”了一聲,隨即聽到了門外響起的汽車聲,不大一會兒,就聽到席厚孝和鐘緹亞談笑風生的聲音。 安落夜探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們是坐出租車回來的,當下心中劃過不好的預感,低聲問,“小叔,我爸爸呢?” “恩?不是送大嫂回來了嗎?” 楊艷然瞪大了眼睛,猛地幾步上前走到他們面前,“他沒回去?” “沒有?!?/br> “那他去哪兒……不會,不會是去找……聞翼了吧?!睏钇G然懵了,開始手足無措了起來,她以為安仁路這段時間的表情看來,應(yīng)該不至于會是那么沖動的人,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安落夜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急聲問,“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去找聞翼了?” “對,對不起落夜,我那個,把聞翼對你提的要求不小心告訴你爸了,還把,把你的那條短信也說出來,我想……誒,落夜,落夜,你去哪兒?” 楊艷然慌了,急切的扭過頭去看席厚孝,“小叔,這可怎么辦?”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從她們之間的對話也能分析出來,事情有些嚴重了。 席厚孝當即對著懷里的鐘緹亞吩咐了一句,“你呆在這里,順便給龍寒打個電話,大嫂,你和龍寒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我去追落夜。” “好,好好好。”楊艷然嚇得不得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辦埃 鐘緹亞握住她的手,“大嫂你別怕,有厚孝跟著,不會有事情的。” 席厚孝很快去追趕安落夜,只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安落夜的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很長一段路,不見影子了。 他惱恨的低咒了一聲,扭頭沖著屋子里的楊艷然喊,“大嫂,你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藛幔俊?/br> “離,離景山別墅……” 席厚孝微點了一下頭,接過安伯遞過來的車鑰匙,很快朝著離景山別墅開去。 安落夜心里緊張的不得了,她知道自己父親這一去,兩個人肯定沒辦法坐下來好好的喝茶聊天的。他們身上都有十足的血性,只怕見血都不為過。 安落夜猜測的沒錯,她才剛踏入別墅的大門,就聽見聞翼的暴吼聲和他父親的悶哼聲。 “爸,爸……”安落夜叫著,有些驚慌的跑進去,臉色慘白一片。 走了幾步,就見聞翼鐵青著臉,雙眸發(fā)紅,揪著安仁路的領(lǐng)子,兩個人都跟瘋了一樣,身上都是傷。 只是安仁路身上還多了鮮紅色的血。 安落夜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地沖了上去,“住手,你們做什么?” 沒人聽到她的話,聞翼一個勁的在冷笑,“安仁路,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抵消對聞人家的抱歉了嗎?我告訴你,三條人命,那是三條人命你知道嗎?我meimei才十二歲,她才和你女兒一樣大小,她有大好的人生,你知道嗎?” “我說了,我這條命給你,你不要再去打擾落夜和龍寒的生活了,你明知道她不愛你?!卑踩事反⒅?,“只要我死了,你也算是報了仇了?!?/br> 他說著,伸手去拿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的血淋淋的刀子。 安落夜這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已經(jīng)一片狼藉了,刀子,槍,都被踢到了角落里。 她瞪大了眼睛,狠狠的跑上前去,用力的想要將兩人分開。 只是,那是兩個完全紅了眼睛的大男人,哪里是她能阻擋得了的,盡管兩人都避開了她,卻依舊不能停止彼此的爭執(zhí)和拳腳相加。 席厚孝闖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幾乎三個人完全糾纏在一起的場景。 推搡之間,安落夜不知道被誰猛地往一旁摜去,力道太大,盡管她已經(jīng)拼命的扭轉(zhuǎn)身子穩(wěn)住腳步了,還是不可控制的撞上一旁的圓柱子。 她低咒了一聲,還想上前去阻攔,然而才剛走了一步,下腹忽然傳來劇烈的痛意。一種瘋狂的下墜感迅速傳遞她所有的神經(jīng),低頭看了看,白色的褲子上,忽然顯現(xiàn)出一道鮮紅色的血漬,那是……她的。 席厚孝視線很快轉(zhuǎn)過來,當下大驚,對著兩人一人一拳大吼,“落夜出事了。” ………………………………………… 明天層層回家,因為存稿不夠,所以要回到家才能碼字更新,大概會在晚上十二點鐘之前吧,親們不要等了,后天再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