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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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翼和席龍瑞的雙眸同時狠狠一縮,兩人極快的對視了一眼。 席龍瑞穩(wěn)了穩(wěn)心神,很快退后兩步,身子緊繃。 不大一會兒,密室的入口便傳來了聲響,緊跟著,一道清晰有力的腳步聲緩緩的朝著這邊移動了過來。 “青,你在這里做什么?”老板的聲音似乎并沒有半點意外,大抵是在監(jiān)視器前面看了許久了。 席龍瑞微微頷首,模樣顯得頗為恭敬,只是聲音語調(diào)卻十分的冷漠,“只是進來找點東西,沒想到,見到了讓人意外的人。” “東西?什么東西?”老板越過他,神情淡然的瞥了聞翼一眼,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薄刀子?!毕埲鹬噶酥阜旁诓贿h處的一個刀架,那上面放著組織內(nèi)特地打造的刀子,很輕薄很鋒利,是適合暗殺的武器,也是折磨犯人的刑具。 就聞翼身上的傷口,便能看出他身上遭受到這種薄刀子的割劃不下十刀。 老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若有所思了起來,半晌扯開唇角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拿了就可以走了。紅的事情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說起,以后進入密室,還是跟我匯報比較好?!?/br> 席龍瑞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走過刀架的方向挑了兩片薄刀。眼角余光看到微微閉上眼一聲不吭的聞翼,眉心狠狠的擰了起來。 老板在這里,他的兩個助手也必定在外面。要解決掉可能會廢一番功夫,但也不是解決不了。問題是解決他后,他也出不去這件密室的。 看來,今天想救出聞翼是不太可能了。 他只能先撤,回去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將刀片收好,席龍瑞默然的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才剛走了兩步,坐在那邊閑適異常的老板忽然輕笑了一聲,伸出腳攔了他一眼,“等等?!?/br> 聞翼身上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了起來,瞳孔縮了縮。 席龍瑞也跟著心中猛然一咯噔,難不成老板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青,既然挑選了刀片,總要試試是不是鋒利,順便開個光吧?!?/br> 席龍瑞蹙眉,扭過頭去看向明顯不懷好意的老板,心里劃過一絲不安,“什么意思?” “喏,這里就有個現(xiàn)成的人,你在他身上試試看鋒利不鋒利吧。”老板抬手指向綁在柱子上的聞翼,緩緩的笑了起來。 席龍瑞臉色陡然一變,唇角微微的抿緊,果然,這個組織里的人全都是*。 “怎么,不敢?還是說不愿意?” 席龍瑞冷笑一聲,“怎么會不愿意?你是老板,你說什么我自然都是聽你的?!?/br> 他說著,轉過身面對聞翼。后者冷笑一聲,嘴角的血還在一直往下滴落,他身后的柱子底下已經(jīng)一片血紅。 席龍瑞拽了拽薄刀,往前走了一步,眉心緊蹙尋找他身上無關緊要的地方。然而掃視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他幾乎全身都是傷,刀子再往他身上割去,那是痛上加痛。 他忍不住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老板還真是狠。 聞翼微微抬起下巴,冷笑,“這是不敢動手吧?!?/br> 他一說話,血水就會冒出來,看的席龍瑞都忍不住想要撇開眼。只是,身后有老板虎視眈眈的坐著,角落里有監(jiān)視器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進去。他今天如果想要走出這件密室,就別無選擇。 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睛微微的闔了闔,似乎在對著聞翼說聲抱歉。隨即,手中的刀子猛地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聞翼咬著牙,哼都沒哼一聲。 “我看看?”老板站了起來,往聞翼的面前湊了湊,視線在他的手臂上瞄了一眼,嘖嘖兩聲搖搖頭,“這傷口這么淺,看來這刀子還是不夠鋒利埃青,你再去挑一把,再割一刀試試。你是作為殺手的,要是帶了一把不鋒利的刀子,完成任務可就艱難了。” 席龍瑞雙眸狠狠的一瞪,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冒了上來。 聞翼繼續(xù)笑,往面前‘呸’了一聲,“呵呵,一個殺手要是僅靠一把刀子來保命,那也沒什么能耐?!?/br> “砰”老板臉部陡然猙獰了起來,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將他的口水給抹去,隨即重重的對準他的肚子揮過來一拳。 席龍瑞真的恨不得將聞翼的嘴給堵上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能不能少說話,這不是自討苦吃嗎?還是說,他壓根就不要命了。 “青,再挑一把,在刀口上給我撒上鹽?!?/br> 席龍瑞的手死死的捏緊,此時此刻正的恨不得翻臉將這豬頭老板給抹掉脖子。 只是,聞翼的視線一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里的警告卻十分的明顯,他不準他輕舉妄動。 席龍瑞暗暗的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又去挑選了一把刀子。這一次,他再也不敢輕易放水了,就怕老板還是不滿意讓他繼續(xù)試刀,到時候恐怕聞翼都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刀口上混著白色的細鹽,沾上本就已經(jīng)破裂的傷口,狠狠的嵌入聞翼的身體里面。 “礙…唔……”饒是再硬的身子骨,這會兒也被刺痛的痛呼一聲,聞翼猛地繃緊全身的神經(jīng),脖子上的青筋已經(jīng)一根一根的突起,他死死的瞪著眼睛看向老板,聲音悶悶的沉重的從喉嚨里發(fā)出。 席龍瑞只覺得胸口像是被堵著一團棉花似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咕咕咕的沸騰著。 方才還在搖擺不定的念頭此刻十分的堅定。聞翼,他必須救出來。 老板這會兒終于滿意了,點點頭笑道,“既然刀子挑好了,你就出去吧。”說完,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聞翼已經(jīng)腫的半邊高的臉,陰冷的笑了起來,“這種滋味,好受嗎?我告訴你,你要是還不肯說出那個孩子的下落,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都在你的傷口上撒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席龍瑞早就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忍著爆發(fā)的情緒扭頭就要往外走。忽然聽到他提到的孩子,腳步瞬間一停,壓低了聲音低聲的問,“什么孩子?” “恩?”老板愣了一下,偏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輕哼了一聲,“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出去?!?/br> 席龍瑞抿了抿唇,轉身離開了密室。 只是心里,卻緩緩的升起一絲疑問。 孩子,孩子?老板好好的怎么就提到孩子? 對了,他調(diào)查了這么久,似乎也有聽到有個孩子的傳聞,不過不是很清楚,大抵是有一個老板十分重視的孩子被人帶走了,一直沒回來。 難不成,那孩子是被紅給帶走了,所以老板才會惱羞成怒? 但是,紅好好的怎么會帶走一個孩子?那孩子對老板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他竟然不惜毀掉一手栽培起來的紅老大??磥恚斜匾煤玫恼{(diào)查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孩子了。 席龍瑞此刻的腦子有些混亂,是覺得事情越來越多。安落夜,紅,孩子,特么的事情似乎全部擠到一起來了。 揉了揉眉心,他慢慢的走到了走廊上。 但是,那個本該等在外面的女人居然不見人影了。 席龍瑞皺眉,猜測著估計是看到老板來了,悠然可能自個兒躲起來了。猶豫了一下,他走的偏遠一點又找了找。 然而直至十五分鐘過去了,那個能將他氣得吐血的身影依舊沒有見到。 席龍瑞心里陡然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這地方她逼近不熟悉,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別是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出事了吧。 該死。 席龍瑞低咒一聲,急忙摸出電話給悠然打了過去。 那邊只是響了一聲便接了起來,席龍瑞松了一口氣,還好,能接電話就表示她沒什么事情。 咬咬牙,他緩緩的壓低了聲音低聲問,“你在哪兒?” “……” “到底在哪兒?”席龍瑞皺了皺眉,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悠然:“……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 席龍瑞想了想,也對,這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哪兒是哪兒她不知道也算是正常的。想了想,他只能緩聲問,“你離開的時候,是往左邊還是右邊走的?” “……左邊,不對,右邊,大概是左邊,好像又是右邊?!?/br> 席龍瑞有種要吐血的沖動,屠悠然果然是他的克星,克星!??! “你自己往左往右都不知道?” “我看有人來了,然后就躲起來了。后來發(fā)現(xiàn)躲的地方又有人來了,又往別的地方走,這樣反復了幾次,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兒?!庇迫换卮鸬暮芮逦埲饏s聽得腦袋都大了。 “行,你現(xiàn)在站在原地,我來找你?!毕埲痖L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好,只要她沒被人發(fā)現(xiàn)就好,其他的……都好辦。 特么的他怎么就忘記了言水銘跟他說過的,屠悠然除了殺人之外,干別的事情都會搞砸??纯?,只是讓她在門口望個風,都能把自己給望沒了。 古今中外,大概她是第一個了。 悠然還沒說話,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她愣了愣,隨即看向面前的場景。其實她也想站在原地,可是這邊時不時的有人過來,她沒辦法久待埃 看,前面又走來一個很陰沉的家伙。 悠然趕緊隱藏好了身子,看著往前走去的男人的背影,他似乎正在打電話,嘴里說出的話,卻讓悠然震驚了,“還沒找到堯堯嗎?繼續(xù)找,肯定還在夕城,我就不相信把夕城整個都翻出來,還找不到一個六歲大的孩子?!?/br> 悠然全身都僵住了,堯堯,堯堯?她記得落夜來看她的時候,有跟她提過一個叫做堯堯的五六歲大的男孩子。難不成,這個男人口中的堯堯,就是那個被落夜從賀爺家?guī)Щ厝サ膱驁颍?/br>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默默的跟了上去,將某人提醒她的話完全拋到了腦后。 因此,席龍瑞往這邊找來時,依舊沒能看到她的身影,甚至,等他將組織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全部翻過來時,也沒能找到悠然。 他這才急了,給那家伙打電話,好在手機還是能接的,但是悠然只是簡單的說她現(xiàn)在是安全的,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什么都沒說。 聽聲音,似乎不便多說的意思。 席龍瑞沒了辦法,便又在組織內(nèi)繼續(xù)找她的身影。 一天*,一天*那小妮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忍了忍又給她撥去了電話,悠然很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我好像迷路了?!?/br> “……”席龍瑞咬牙,“給我站在原地哪里也不許去,我去找你?!?/br> 可是,讓席龍瑞震驚的是,他就算再次將組織翻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呆在原地等他找過去的悠然的身影。他頃刻間緊張了起來,悠然應該還在組織里面,可是他找不到她,也就是說,這個他呆了五年熟悉的不得了的地方,還有什么密室或者暗道,是他不知道的,而悠然,就被困在這中間。 席龍瑞臉色焦慮之色十分的濃郁,盡管他知道,此刻應該是想辦法先將已經(jīng)快要被折磨的死掉的聞翼給救出來??墒菦]看到悠然平平安安的,他就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的想辦法。 然而,無論他如何尋找,依舊一無所獲。 席龍瑞這邊一點進展都沒有,安落夜那邊,也是如此。 她已經(jīng)找了席厚孝好些日子了,但是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的消息。偏偏席龍寒的搜索越來越窄,幾乎將她逼得無處可逃了一般。 霍天擎也已經(jīng)快要瘋掉了,瞞了這么久,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就連楊品之都對他有所懷疑了起來,他想,就這一兩天,估計席大少的人就會找過來了。 而他,肯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落夜,我聽說啊,席大少暈倒了,身子很差,你真的不要回去看看?” 安落夜狠狠的回過頭去瞪著他,手上的刀叉往前一丟,‘砰砰乓乓’的直響,她的臉色很難看,只要眼睛一瞪,那模樣便兇狠的讓人望而祛步。 “你給我閉嘴?!?/br> 霍天擎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了。他其實昨天才去看過席大少,他是刻意跟著席龍炎去打探他們找人的進展的,雖然很想將安落夜的消息告訴他們,可是又怕她發(fā)飆,到時候逃得連他都不知道地方去。 至少現(xiàn)在,安落夜還在他的家里,他還能知道這女人是安全的,要是真的讓她惱羞成怒連他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了,只怕就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但是,他看了一眼席大少,他的情況真的很糟糕。根據(jù)席龍炎所說,席大少不吃不睡,完全就是在自虐一般的到處找人,有些地方明明找了兩遍三遍了,他還是不死心的一次一次的過去尋找。 他去醫(yī)院看他的那會兒,席大少剛剛好被成圣打了麻醉后醒過來,他的力氣還沒回復呢,又立刻下*去找了。 他那會兒看了,真的恨不得將安落夜的消息說出來。只是最后,還是忍住了。畢竟,安落夜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太好,雖然有吃有睡的,可是臉色明顯看起來蒼白憔悴很多,短短十來天的時間,感覺像是瘦了一圈似的,眼底下的黑眼圈也濃重的很。 這分明就是相互折磨的兩人啊,可是盡管如此,安落夜依舊不肯見任何人,只是每天開著車子出去,不知道在找什么。他想,她不惜這樣相互折磨,也不肯讓人知道她所在的地方,那事情,一定是很嚴重的了。 “好了,落夜,你別生氣了,再吃點?!被籼烨嬉娝蛑揭痪湓挾疾徽f,看了看她面前像是沒動過的飯菜,趕緊讓人重新收拾了碗筷給她送來。 安落夜瞥了一眼,扭過頭站起身來,“吃不下?!?/br> 她吃不下,胸口一天天的堵著實在受不了。她也想席龍寒,想的不得了,晚上想的睡不著??墒沁@種想念中,總會時不時的竄出她父母的身影,指責她不孝,指責她為了個男人沒出息。 她心里的壓力誰又知道?她多么渴望找到席厚孝,找到他然后問問他所有的前因后果。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一種無可挽回的地步,那么她也就死心了,到了那個時候,只怕她也已經(jīng)如同行尸走rou了。 可是,她找不到啊,她越是迫切,心里壓著的巨石便越是沉重,重的她真的想不顧一切,拋開所有的事情不管,跑到席龍寒的身邊去。 很痛苦,她從來不知道陷入一段感情居然這么的痛苦。 “落夜,你好歹吃點吧,待會你又要出去找人,這樣不吃……誒,你去哪兒?”霍天擎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跑,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追上去又遲疑。 嘆了一口氣,他狠狠的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他也好痛苦好嗎? 算了,待會再去醫(yī)院看看席大少吧,他也快要被弄瘋掉了。去醫(yī)院看看,要是實在忍不住看不下去了,他就什么都不顧說出來算了。 簡單的扒了兩口飯,他在看到安落夜開車離開后,也緊跟著上車,往醫(yī)院的方向而去。 席龍寒臉色已經(jīng)是十分難看的了,他如此的狀況,終于還是驚動了席厚孝。他也沒有想到,上次見面還跟他說要一輩子跟安落夜在一起的人,此刻居然成了這副樣子。 臉色沉了下來,他一把將席龍寒從*上給提了起來,“你有沒有出息?為了一個女人,至于嗎??。俊?/br> 席龍寒哪里還有力氣跟他吵,他不要命的舉動已經(jīng)嚇得成圣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能給他打麻醉劑。因此席龍寒此刻全身都沒有知覺的。 他只是緊抿著唇,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放開?!?/br> “放開?呵,你對我們倒是挺橫的,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一旁的楊艷然看不下去了,一把揪過席厚孝的手,將他推到一邊去,護著席龍寒對著他吼,“你對著他兇什么,他怎么就沒出息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安落夜會跑嗎?龍寒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嗎?為了一個女人怎么了,你當年也不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過嗎?” 席厚孝猛地扭過頭來,兇殘的瞪著她。 楊艷然立馬不敢做聲了,她還是知道這人的厲害的,人家都敢殺人了,他哪里真正的敢和他較勁埃 再說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自己嘴巴不嚴,說漏嘴了。 可是如今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變成這個樣子,又怨死了安落夜。此刻她心里是又愧疚又心疼,本來今天席厚義不讓她過來的,是她忍不住,聽龍炎說大哥現(xiàn)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冒著被他殺了的危險跑過來看看了。 *上的人沒什么動靜,席龍寒壓根就不管站在病*旁邊的三人,腦子里全是安落夜。 席厚義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將楊艷然往身后拉了拉,抬眸看向一邊的弟弟,低聲問,“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xiàn)在落夜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們誰都聯(lián)系不上。龍寒現(xiàn)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他這個性子,真的是……哎,連我也沒辦法?!?/br> 偏偏厚孝又是殺害落夜父母的兇手,恐怕龍寒現(xiàn)在也變成了她的仇人了。這兩個人,今后還怎么進行下去? 席厚孝緊緊的皺了皺眉,扭過頭看了一下席龍寒,許久,才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緩緩說道,“放消息出去吧,說我回來了,現(xiàn)在住在月樓酒店。我想,安落夜那丫頭既然知道我是殺害她父母的兇手,應該會想要找我報仇的。現(xiàn)在大概也就只有我能引出她了,不管怎么說,我得和她談談?!?/br> 席厚義猛地一皺眉,搖搖頭,“不行,你忘了你自己有多少仇人了嗎?你的消息一公布,那些仇家都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恐怕還沒等到落夜送上門,就就連命都沒有了。” “哥,你該相信我的實力,再說,只是放出消息說在月樓酒店。就算是仇家,也不一定能找到的。” *上的席龍寒微微一怔,全身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了起來,豁然扭過頭看向席厚孝,聲音嘶啞。 “小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