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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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小丫頭說完,顧衍便打斷道:“你不是無依無靠,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依靠?!?/br> 白挽清感動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就聽見男人說。 “感謝的話,期末考試年級前五吧。” 白挽清:“……” 靠! 為什么又提學(xué)習(xí)! 她最討厭學(xué)課本上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了啊啊?。?/br> …… 慈善晚宴正式開始。 顧衍才從休息室里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旋轉(zhuǎn)樓梯上。 只見顧衍換了一身墨色西裝,修長的腿邁下一步,那強(qiáng)大的氣場便逼近一寸。 今日到場的還有不少來混鏡頭的小明星。 可和顧衍相比,不論是外貌還是身形氣場,都不過是點點螢火,難比皎皎月華。 他的身側(cè)跟著個少女。 又長又直的黑發(fā)披散在肩頭,一襲高定淺色禮服花紋繁復(fù)精致,襯托得她的皮膚更白更透。 像玉脂似的浸著潤澤。 清秀的小臉上未施粉黛,只一雙漂亮靈動的大眼睛,像是跌落了萬千星辰般,亮得出奇。 這人正是方才被笑窮酸的白挽清! 她眸中透著股疏離的淡漠,渾身自帶一股矜傲的冷貴氣。 跟在顧衍的身邊,看起來乖巧得要命。 角落里的宋悅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她皺著眉頭。 這不是那個賤人白挽清嗎? 宋悅用手機(jī)拍下了照片,發(fā)給母親錢爽。 “媽,白挽清怎么還活著?還攀上了顧二爺,她要是借顧家的勢力來給白家報仇怎么辦???” 錢爽仔細(xì)看了看照片,安撫道: “別急,咱們宋家也是有名有姓有地位的,白挽清就算攀上顧二少,顧家也不會為了這么個孤女把咱們家怎么樣的!” 宋悅聞言松出一口氣。 “也是,畢竟他們沒有證據(jù),憑什么把白家的事情怪在咱們頭上。” “但是她有顧家的助力,肯定不方便,你找找機(jī)會,趁著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親近,挑撥一下。白家對顧家的恩惠,都是舊事了,顧衍肯定也只是做做面子而已?!?/br> “好,我知道了。” 宋悅掛斷了電話。 她癡戀的看著顧衍的臉,這么好看的男人,白挽清那個賤人根本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水晶吊燈的光細(xì)碎地灑落,在香檳塔上映出閃耀的絢彩。鋼琴聲悠揚(yáng)舒緩,伴隨著場中低低的交流聲,顯得熱鬧卻不嘈雜。 白挽清緊跟在顧衍身邊,在首排正中落座,對周圍投來的探究目光視若無睹。 “叮鈴。” 隨著鈴鐺被敲響,拍賣會正式開始。 “這件拍品經(jīng)過我行鑒定,可以確認(rèn)至少擁有百年傳承,雖然經(jīng)過歲月洗禮,珍寶有瑕,但依舊難掩其風(fēng)姿?!?/br> 第一件拍品揭曉,主持人口若懸河,白挽清盯著那條項鏈,忍不住失了神。 那是一條怎樣的項鏈啊?翡翠與綠寶石交錯著鑲嵌,泛著沁人心脾的綠意,盡管缺了一角,依舊無損其美麗。 顧衍面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縷幽光。 他舉了第一次牌。 “二叔,你要拍這個?” 白挽清愣了愣,忍不住湊過去,小聲跟他咬耳朵。 好看是好看,價值原本應(yīng)該也不菲。然而保存不當(dāng),缺了角,無論如何是戴不出去,也送不了人的。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否則,這種品質(zhì)的古董項鏈,怎么也輪不到在慈善晚會上拍賣。 她一心求知,絲毫不知道此時自己離顧衍有多近,溫?zé)釢皲醯暮粑鼛缀趼涞搅怂牟鳖i上。 顧衍喉結(jié)滾了滾,不動聲色地往一側(cè)移了移,順手把拍賣牌塞到了小朋友手里。 “長輩遺物?!彼院喴赓W,“你拍?!?/br> 好吧。 白挽清撇了撇嘴,對他這種打發(fā)三歲小孩的手段極其不滿。 她瀲滟的眸子微動,斜斜暗瞪了他一眼,皺著鼻子,報復(fù)似的,一連舉了三次牌。 拍不窮他! “四十萬,四十五萬,五十萬?!?/br> 主持人臉上的笑容都快收不住了:“顧二少出價五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顧家的威力,讓拍賣場中寂靜了一瞬,原本競拍的人也都放下了手里的牌子。 為了一條項鏈得罪顧二少,不值當(dāng)。 “五十萬一次!五十萬兩次!五十萬——” “六十萬?!?/br> 眼見著要一錘定音之際,突然傳來了一個趾高氣揚(yáng)的女聲。 白挽清愣了一瞬,回過頭去,就見宋悅舉著牌子,挑釁地朝她望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 她咬了咬牙,目光中似有火焰燃燒,灼灼帶著生氣。 “七十萬?!?/br> 她再次舉牌。 宋悅緊跟其后:“一百萬!” “兩百萬?!?/br> “三百萬!” 這是跟她對上了? 白挽清怒極反笑,指節(jié)捏得咯吱響,指甲幾乎嵌入rou里,卻被一抹溫度包裹著松開。 “繼續(xù)?!?/br> 顧衍按住她的手,皺著眉,教育起來。 “沉住氣。這種人,也值當(dāng)你傷害自己?” 白挽清咬著牙,眼里有冷光一閃而過。 “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