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表哥……人家是傷心了……沒忍住?!绷譁匮月暼艏?xì)蚊,解釋道。 澹臺梟厭恨掃她一眼,冷聲道:“再有下次,你會變成啞巴!” 他眸中狠厲帶著極致的無情,只一眼,便讓林溫言的雞皮疙瘩爬上脖頸。 林溫言滿眼裝著害怕,但深處卻帶著無盡的怨恨! 澹臺梟居然因?yàn)樗蘧秃鹚??還要把她變成啞巴? 以前澹臺梟都是直接將惹哭她的人處理了,讓她笑的! 一切都是沈南梔進(jìn)府后,全都變了! 這該死的沈南梔! 她拳頭漸漸捏緊,指尖也嵌入rou里,都快弄出血來。 余光中,沈南梔已經(jīng)將她錦囊中的糯米粉倒出來,狠狠吸食。 林溫言微微擰眉,這女人不會看出點(diǎn)什么來了吧? 第63章 心動一剎! 而此時(shí),澹臺梟的目光也凝結(jié)在沈南梔身上,見她對著一把糯米粉吸食,不由得問:“你在做什么?” 沈南梔吸食幾口糯米粉,這才徹底定神下來,回眸道:“糯米粉去尸毒,這錦囊來得真及時(shí)。” 說罷,起身走向那八個老嫗,掰開她們的嘴,分了些糯米粉進(jìn)她們嘴里。 一邊分,一邊道:“她們被人灑下尸毒粉,所以發(fā)狂,只想殺人。現(xiàn)在井底肯定還有尸毒粉,幸好是井底沒風(fēng),否則剛才下去撈人的奴才,全都會發(fā)狂?!?/br> 說話間,她已經(jīng)將八個老嫗都灌入了糯米粉,只等一個時(shí)辰后,自然會解毒。 “尸毒粉?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那么大的石頭壓住井底,留的縫隙足夠呼吸,竟然就有人迫不及待要他們死?”澹臺梟擰眉,深深的懷疑凝結(jié)在眸中。 沈南梔又看向林溫言,笑道:“林表妹怎么會隨身攜帶糯米粉?這正好是解尸毒的,你是想來救她們嗎?” 林溫言被看穿心思,氣得捏拳更緊。 但面上卻笑得卑微討好:“再過幾日便是端午了,我隨便在大街上買的糯米香囊,除祟護(hù)身之用,這個是送給表哥的?!?/br> 說話間,林溫言摸了摸掛在腰間的另一個錦囊,上面繪著紅色的鴛鴦。 沈南梔收回視線,瞧了一眼手中的錦囊,繪著藍(lán)色鴛鴦。 很明顯,是一對。 “表妹以后不必再替王爺準(zhǔn)備這些東西了,他有我了,我自會為他準(zhǔn)備這些小玩意兒。你不會挑東西,這藍(lán)色鴛鴦王爺不喜歡,我更不喜歡?!闭f罷,將空了的錦囊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碾了碾。 這一舉動,緊緊吸引著林溫言的視線。 只見林溫言呼吸急促幾分,那紅透的眼眶又要涌出淚花來。 沈南梔蹂躪的不是空空的錦囊袋,而是她的心! “王爺,讓人把他們帶回房,放在一起。我開個蠱方,不出三日他們的臉就會完好如初?!鄙蚰蠗d拍拍手上的糯米粉,氣定神閑朝林溫言挑釁一笑。 反正澹臺梟看不見她們的表情,這種時(shí)候,誰先繃不住動作暴躁,誰就輸了。 更何況,林溫言還不知道澹臺梟看不見人臉,所以連表情都得控制呢! 真辛苦! “呵呵?!鄙蚰蠗d想著就笑了,那笑容是在宣誓主權(quán),眼眸凌厲而霸道,囂張中帶著幾分匪氣。 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更何況,林溫言身上還有花柳病,她還得求著沈南梔呢! 林溫言只得強(qiáng)行忍下這口氣,轉(zhuǎn)身對紅杏吩咐道:“還不快讓人把嬤嬤們扶下去?” 紅杏連忙招呼人辦事。 沈南梔則示意澹臺梟跟她走,林溫言想跟上,被沈南梔制止:“跟屁蟲嗎?他現(xiàn)在可不止是你表哥,更是我丈夫,林溫言,止步?!?/br> 林溫言三個字一出,直接把她是個外人的身份挑明,也赤果果宣誓了主權(quán)。 林溫言把腳一跺,捂著臉就哭著跑開了。 聽不見她的哭聲,澹臺梟臉色也還好,只是剛才腦瓜子疼得厲害,現(xiàn)在還有些不舒服。 沈南梔伸手去抓他的手,他頓時(shí)防備又警惕回眸。 四目相對,沈南梔柔聲道:“我給你瞧瞧,剛才見你疼得咬牙,是什么情況?”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回書房?!卞E_梟收回手,走在前頭。 兩人抵達(dá)書房后,澹臺梟才道:“我聽不得女人哭,煩,也頭疼?!?/br> “一直如此?從來如此?何時(shí)開始如此的?”沈南梔照例詢問。 澹臺梟凝眸,警惕又涌上來,回眸打量著她,聲音冷了一度:“能立刻治好?” “得對癥下藥,這情況很復(fù)雜,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能保證立刻治好?!彼挂矊?shí)誠,不夸大。 澹臺梟當(dāng)即冷臉:“既如此,就不要問,自己可以把脈判斷。” 說罷,把手主動伸過去,臉卻不看她,還帶著一分生氣和郁悶。 這副表情她看慣了,從前有許多求醫(yī)問藥,最后不得結(jié)果的,都是這副表情。 但從宮里回來后,沈南梔理解他,無比理解。 身為攝政王,名聲在外很臭,母后和皇兄,以及一堆皇子侄兒,都對付他,個個恨不得他去死似的。 他又看不見人臉,還近視,只比瞎子好一點(diǎn)兒。 活在這世上已經(jīng)夠艱難了,又豈敢輕易信人? 他這病若傳出去,萬一有人故意找人在他跟前哭,豈不是會活活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