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聞言,沈南梔腦海里浮現(xiàn)原主的過往,簡直慘不忍睹,恥辱至極。 原主之所以甘愿頂罪,也是為了那半死不活的娘。 原主從未想過什么狠辣,什么心機,原主只是想卑微茍存罷了。 只可惜,這世道本就殘忍,弱rou強食,原主實在不適合活在這骯臟黑暗,處處充滿算計的世界。 不過沒關(guān)系,原主的心愿,她會替之實現(xiàn),原主想守護的娘親,她會替之守護。 從今往后,她要連同原主的人生一起,過得風生水起,打造得熠熠生輝! 她沈南梔的人生,不允許活得灰頭土臉! “你是個明白人,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你比那心高氣傲,狗眼看人低的沈雪蓮強太多。既然合作達成,那我便饒了你?!鄙蚰蠗d吃掉最后一口點心。 這才滿臉戲謔盯著她,滿眼邪氣警告道:“記住,對于欺辱,永遠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所以吃虧了就得找回場子,沒有最慘,只有更慘!你現(xiàn)在落得如此下場,是因我的人生信條便是如此。同樣,你也可以用這招對付沈雪蓮,屆時,我們會是新的盟友。讓王府風平浪靜,你會從我這里得到更多好處?!?/br> 說罷,斜睨紅杏:“拿紙筆來?!?/br> 紅杏早被她方才那邪氣的眼神嚇住,哪里還敢對她不敬? 急忙給她找來紙筆,她提筆便寫了一張方子,再丟給林溫言:“按照配方抓藥,你臉上的傷一日便見好。若找尋常大夫醫(yī)治,非月余不能好,好了也會留疤?;仡^想合作就來找我,但那時候,你可得有點見面禮才行,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br> 說罷,邪氣一笑,轉(zhuǎn)身大步流星離去,儼然是個凱旋離去的將軍! 林溫言則是恨透她,卻又深感無奈,眸底皆是對她的懼意和痛苦。 余光落在地上的信箋上后,首行兩字便嚇得她瞳孔放大! “蠱方……” 沈南梔居然給她用蠱方! 所謂蠱,乃是毒中之毒,稍有不慎便會喪命,連救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但沈南梔居然要她親自養(yǎng)一只腐rou蠱,替她解決燙傷和撕裂的傷口。 此時再想著沈南梔的話,她再次深感對抗無力…… 一個治病救人都用蠱蟲的人,完全就是輕易掌握了別人的生死。 這種人若要害人,豈不是更加輕而易舉? 林溫言絕望地閉上了眼…… 而此時,沈南梔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一番cao作后,已經(jīng)震懾了林溫言,最起碼短期內(nèi),林溫言是不敢跟她作妖了。 她從林溫言的院子折回隔壁院子,再次見到了澹臺梟,以及他身邊的真言大師。 此時月華已經(jīng)被烏云遮蔽,春花秋月也都氣鼓鼓地站在一邊,見她來,全都圍攏上去,小聲告狀。 “主人,那臭道士說你壞話,還破壞你的法陣!” 第14章 本王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那死馬臉說你的陣法是雕蟲小技?!?/br> “他還說你學了點皮毛就敢賣弄,嘲笑你這法陣根本吸收不到月之精華。” “他甚至說你弄這陣法困住王爺,根本就是糊弄王爺?shù)摹!?/br> 沈南梔倒也不生氣,反正真言大師說的也不全錯。 那法陣是真,但讓澹臺梟不可走出法陣倒真是糊弄他。 她大度一笑,朝真言大師走去:“稱大師者,自然是有些本事的,非我這等自學卦術(shù)的等閑之輩能比。不過大師既然是能人,為何連這座王府滿是煞氣都看不出來?還久住于此,日日讓煞氣入體,大師這是打算走人生的捷徑,早日抵達終點么?” “你!”真言大師眼神狠辣,刁鉆恨道,“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yǎng)也!” 恨罷,又對著澹臺梟拱手一拜:“王爺,貧道告退,這府中煞氣逐漸凝聚,貧道須得加緊時間布置法陣,方可徹底解決煞氣,為王爺消災解難?!?/br> “有勞大師?!卞E_梟語氣沉沉,帶著一絲倦怠,顯然是不大滿意這位真言大師的本事。 真言大師又白了沈南梔一眼,搖搖頭道:“福薄命淺,災星之相,晦氣纏身之輩,不配浪費貧道的口水,自有你橫死的一日?!?/br> 說罷,直接離去。 沈南梔聞言不屑一笑,原主的確福薄命淺,但她可不是! 她乃天啟國陰陽蠱師,天生命硬,還是天生就通陰陽,與冥界打交道的那種命硬之輩! 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她,自然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再殺她一次。 否則她不配重活一世! 她不再去想往事,準備為澹臺梟取針。 卻不料澹臺梟眼神忽然一狠,猛地從袖間打出一條金絲線,纏繞住她腰間鴛鴦囊后,猛地一扯,鴛鴦囊便入他手。 “你搶我鴛鴦囊做什么?”沈南梔心頭暗道不好,急忙伸手要搶。 根據(jù)她之前在天啟國得到的情報消息,澹臺梟最恨巫蠱之術(shù)。 若讓他發(fā)現(xiàn)里頭的東西,只怕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澹臺梟已經(jīng)打開了鴛鴦囊,果然一眼便見一律青絲。 當即鳳眸冷透:“青絲定情?” “原本要放入你我的頭發(fā),才能寓意一生結(jié)發(fā),百年好合。但看你這樣子,應(yīng)該是沒戲了?!闭f罷,她便搶走鴛鴦囊。 她絲毫沒注意到,澹臺梟一雙鳳眸冷透無光,猜忌之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