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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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你再不來,許老爺子的壽宴就開始了?!?/br> 聞言,陸紹廷下意識的皺眉: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了?!?/br> …………………… 與此同時,云晴看著微信上和沐曦晨的聊天界面。寫著今天許家老爺子開壽宴的地址: 北城區(qū)希爾頓大酒店二層,拿著邀請函,從正門進(jìn)。 沐曦晨今天白天喝咖啡的時候把邀請函遞到了云晴的手里。 邀請函上寫著邀請沐家人前來參加宴會。 果不其然,欠了沐曦晨一個大人情。 等云晴打車到了希爾頓大酒店,又順利進(jìn)到二樓宴會廳的時候,正是晚上八點(diǎn)整 壽宴剛剛開始。 這樣的紙醉金迷。曾經(jīng)也是她在北海城最熱愛的活動。 當(dāng)時年紀(jì)輕,正是虛榮的時候,最最喜歡被人捧著的那種感覺。像公主一樣。 可是那時候就是不懂,你被捧的越高,有朝一日,你就摔的越慘的這個道理。 云晴從服務(wù)生手里端了一杯紅酒,四處張望著,等著陸紹廷的出現(xiàn)。 她今天穿了一天純白色長款連衣裙,前面看著簡簡單單,大大方方,實(shí)則后面暗藏心機(jī),露出了整個白皙清瘦的蝴蝶骨。 她身材窈窕,樣貌出眾,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也是備受矚目的存在。 她正在四處張望找尋那抹熟悉的身影,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裙擺被一股力道拽住。 好像有人故意在扯著她的裙子。 云晴一低頭,卻忍不住低呼出聲: “小白?”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彎下腰,將面前這只闊別已久的柯基犬抱在了懷里,輕輕地順著它的毛: “好久不見啊……小白。” 不遠(yuǎn)處,一個大堂經(jīng)理打扮模樣的人站在一個西裝革履面容清俊的男人面前,不住地道歉: “對不起陸總,是我們看管不利,許家小少爺說想跟小白玩一會兒,我們也沒想到小白會跑丟,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不如您先進(jìn)宴會廳?” 男人卻只是冷冷地撇他一眼,說道: “我自己去。” 他進(jìn)了二樓宴會廳的時候,又一個服務(wù)生急急忙忙的跑到他面前停下,指著宴會廳里,忙道: “陸總,你的愛犬在里面,不過……” 陸紹廷順著服務(wù)生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卻正巧對上一雙流光瀲滟的眼睛…… 【云對雨四】 如若沒有燈火,黑夜卷席,易于迷失。燈火,淺笑于暮黑,是城市于黑暗中的依賴。 北海城,北城區(qū),希爾頓大酒店二樓的宴會廳里。 宴會你來我往推杯換盞的氣氛嘠然而止,周圍的所有人幾乎都在一瞬間被這里的情景吸引住了目光。 陸氏集團(tuán)產(chǎn)業(yè)遍布北海城,影響甚廣,陸氏那位少東家也是在場眾人都見過的。 更有甚者,連云晴都記得,甚至還記得五年前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一見此情此景,便按耐不住那顆想要八卦的心情,忍不住竊竊私語地小聲跟身邊的人八卦起來。 高大挺拔的男人今天穿了一見純黑色的呢子大衣,長及小腿。 陸紹廷的身形有一瞬間的凝滯,不過片刻,他就掩蓋住自己的不自然,恢復(fù)以往一副矜貴清冷的樣子,抬步向著云晴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來。 一步,又一步。 距離越來越近。 云晴又抬手輕輕蹭了蹭小白,然后便站起身,泰然自若地看著陸紹廷。 他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相隔不過短短不到兩米的距離。 就是這樣單純的面對面站著,凝視著彼此,也讓云晴的心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起來。 一時之間,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此時此刻她的心里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她只知道,她是恨他的。 那股恨意比她原先以為的,還要更濃更重。 時隔五年,曾經(jīng)屬于云晴身上的天真爛漫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帶著自信的高貴氣韻散發(fā)出來。 容貌上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一樣的美麗耀眼。 可是氣質(zhì)上的改變,足矣讓她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么多年過去,陸紹廷反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比她大了七歲,現(xiàn)今已經(jīng)是而立之年,眉眼之間多了幾分中年男人的成熟穩(wěn)重。 不過他原本就是心智老成,心中算計頗多的那種人。 現(xiàn)在這般模樣,倒是平添了幾分魅力。 他們兩個人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面嗯站著,中間站著小白,讓人的心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不過此時此刻,云晴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們之間,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從陸紹廷在婚禮上當(dāng)場毀婚的那一刻, 從陸紹廷親口說出“不愿意”三個字的那一刻, 他們之間就是萬劫不復(fù)的結(jié)局。 宴會廳里突然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沒有任何人說話。 陸紹廷沒說,云晴沒說,整個宴會廳里盛妝華服的賓客們,也沒有一位在這種時候開口說話的。 陸紹廷目光如炬,就那樣直直的盯著她,他的眼眸里像是有火,隨時隨地都要將她燃燒了,又像是歷經(jīng)萬年的冰川,要只一眼便將她牢牢地冰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