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于是林德任勞任怨的繼續(xù)伏案,勢必要為他定制一份最完美的教學計劃。 感到累了,就抬頭看看他輕快的笑顏,疲倦感就立刻消失了。 在復習計劃進行的如火如荼時,阿瑟還沒等到期中測試,卻遇到了來找茬的人。 軍團里的一位大人蒞臨帝國軍校,說是要視察新生的學習情況。 “軍長大人,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機甲系的考試已經(jīng)提前,隨時都可以進行?!毙iL點頭哈腰,恭敬地說道。 維克多軍長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 今天來帝國軍校視察其實是軍團里的一個規(guī)矩,每年都要從四個軍團里選出一個軍長來,今年就該到他了。 他在前線與兇惡的蟲族戰(zhàn)斗了許多年,完全瞧不上這些豆芽菜。 就現(xiàn)在的alpha,一個個嬌生慣養(yǎng)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到了戰(zhàn)場上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回事。 “就安排在今天下午吧,我還有要事,沒工夫在這里耽擱?!?/br> 維克多軍長被恒星曬黑的臉上全然不屑。 “等等,讓指揮系的也來。”他突然想起來學校前,托蘭大帝和他說過的話。 有個不知分寸的小子惹得塞繆爾王子忘了身為王室子嗣的本分,他甚至公然發(fā)表要取消婚約的事。 對兒子一向溫厚的托蘭大帝也發(fā)火了。 但他不可能對塞繆爾生氣,就把全部的過錯推到了那個少年身上。 因此特意召見了維克多軍長,讓他在這次視察時教教他要如何和王室人員保持距離。 那個少年好像是叫阿瑟,連他那個重病在床的次子都總是在夢魘中叫什么“阿瑟”,難不成也是他? 這讓維克多更厭惡他了。 能勾的那么多人對他念念不忘,也不知道長得有多妖媚。真是alpha的恥辱! 其實以前軍團來視察的時候,指揮系也會出場,只是不同于機甲系真槍實彈的考核。他們只會派出代表進行榮譽表演。 這種用機甲做戲,軟綿綿跟跳舞似的表演讓軍團很不喜歡,漸漸地就被取締了。 既然是榮譽賽,那么自然要挑長得最好看的上場。 于是剛和林德在圖書館復習的阿瑟就被拉去備賽了。一點也不擔心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會出錯惹怒軍長大人。 “沒關(guān)系,大膽上吧!只要你露面,維克多軍長也會喜歡你的!” 負責人捧著臉,一臉花癡。 阿瑟只好被趕鴨子上架了。說起來維克多軍長不就是他舍友的父親嗎? 在百無聊賴的等待中,維克多軍長終于等到了那個傳說中長得跟朵花似得美少年。 他坐在臺上,看到那臺銀白色華麗的毫無實際作戰(zhàn)用途的機甲,當即皺緊眉頭,臉上被蟲爪留下的疤痕顯出冷酷的氣質(zhì)。 “停下,這是什么東西?” 本來就對阿瑟抱有成見的維克多軍長,因為這一臺只能當做花瓶欣賞的機甲,更不屑的認為此人果真輕浮。 他并不是會對平民有偏見的那種唯血統(tǒng)論貴族,畢竟戰(zhàn)場上大多數(shù)沖鋒陷陣的戰(zhàn)士都是平民。 不管他們是自愿還是被迫參軍,他都敬重他們的付出。 可對面前這人,維克多軍長卻忍不住暗地里感嘆果真是上不了臺面的庶民。 雖然很想直接甩手走人,在這里多呆一會都會污染他的眼睛,還不如在戰(zhàn)場上多殺兩只蟲子。 但他還記著大帝的吩咐。 “……讓駕駛員出來,我有事問他?!?/br> 維克多軍長想著隨便提點他兩句就好,以他的身份實在沒必要和這種人多說。 他輕抿了一口茶,聽見耳邊傳來鈴鐺似清脆聲音。 眉宇間深刻的川字頓時皺得更深了。怎么搞得跟跳艷舞的omega似的,果真輕浮不堪。 “軍長大人,您有什么事問我?” 阿瑟有點緊張,蝶翼似的濃密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緒。 維克多軍長抬起頭,看到來人的臉后,到嘴邊的指責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手上鑲著金邊的白瓷茶盞摔在地上。 劇烈的聲響嚇了阿瑟一跳,他黑曜石一樣漂亮的眼眸仿佛蒙上水霧。 白皙的脖頸微微顫抖,纖細的身姿如同被雨水打濕的嬌艷玫瑰,柔弱、美麗,讓人不禁心生憐憫,想要把他攬在懷里細心安慰。 這時人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些水流撞擊石頭似的清脆聲音,是他斗篷上掛著的水晶碰撞發(fā)出的聲音。 白色的斗篷如同羽翼包裹著他,尾巴上掛著的剔透水晶折射出絢爛的光彩。 卻也不及少年那雙星眸璀璨。 維克多軍長渾身僵硬,心中不由暗惱自己剛剛的語氣太兇了。 是不是嚇到他了? 他放緩語氣,總是被手下士兵吐槽比鐘還洪亮的嗓門此時柔和的令人訝異。 “我是想問,你畢業(yè)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來我的軍團。” 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善,但多年征戰(zhàn)沙場早就讓他身上有了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再加上臉上因為常年苦臉而僵硬的笑容。 讓他看上去就像是誘拐小羊羔的大灰狼。 托蘭大帝說的話都被他拋在腦后,因為顯然連大帝也誤會了他。 這樣漂亮柔弱的少年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呢,說是塞繆爾看中了他,還想利用王室身份勾搭少年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