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江山云羅在線閱讀 - 【江山云羅】第十三集 第一章 市井之言 云煙往昔

【江山云羅】第十三集 第一章 市井之言 云煙往昔

    2022年1月5日

    第一章市井之言云煙往昔

    在濡口歸還了樓船,乘馬改走陸路,又行了十來天,紫陵城巍峨的高墻城郭便出現(xiàn)在眼前。

    打退燕國的進犯,這個國家與人民氣勢更上一截。再沒有什么燕國強大,燕兵勇武,南軍不可與爭鋒的喪氣話。盛國終于成了堂堂正正,鼎立于神州大路的強國。

    顧盼與陸菲嫣不敢進城,更不敢回府。她們二位一旦歸來,免不了成日要有許多的調(diào)笑話,時不時就要被陰陽怪氣地揶揄一番。顧盼要去煙波山,那里有她尚未完成的諸多大事。陸菲嫣也借口護送,與約定半月后再回。——戰(zhàn)事剛過,吳府不去爭權(quán)奪利分享戰(zhàn)果,難得會有一段稍閑暇的時光。料想?yún)钦飨然匚舜蠖鄶?shù)火力,半月之后也能少聽些羞人的怪話。

    吳征拿斗笠遮了面,乘馬穿過北城門向府邸行去。寬闊的大街人潮熙攘,將士們在外打了勝仗,民眾自然會與有榮焉,連日常的生產(chǎn),經(jīng)商,乃至販夫走卒干起活兒來都不自覺地會更賣力些。國家的強大,就像潤物細(xì)無聲的春雨,會悄悄地進入每一位國民的心中,振奮他們的精神,不知不覺地?zé)òl(fā)出更多潛力來。

    行人甚多,吳征也下馬牽行。往日他若上街,大體會扮演一個浪蕩無行的花花公子,撩一撩路上嬌俏的姑娘,換取一些難聽的惡名。人活于世,總有許多難以免俗的地方,想要超然于世外的吳府也不能獨善其身。吳征身份太怪異,燕國的皇子成了盛國的棟梁之才,不被人日常懷疑,議論紛紛才怪了。吳府的能耐越大,盛國市井里的擔(dān)憂與議論就會更多,這一點,吳征也無能為力。

    北城門處多酒肆,時辰近午,忙碌了大半日饑腸轆轆趕來用膳的客人也多了起來。料峭春寒里免不了兩口熱酒下肚,酒客們的話也就多了起來。吳征路過一處酒樓時,只聽三名士子正大聲談?wù)撝鴧歉婕t脖子粗甚是激動,于是便駐足片刻聽一聽。

    “人家吳博士來了盛國,也沒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壞事,不至于吧?”

    “錢兄此言差矣,吳征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不會以為他做些欺男霸女的小事吧?呵,這等市井流氓的做派人家還真不屑所為。怕的就是他真要做些天怒人怨的壞事,可怎生得了?”

    “柳兄,噤聲,這話可不能亂說?!?/br>
    “我亂說甚么了?吳府掌控盛軍精銳陷陣營,他一府上下還坐擁三名絕世高手,真要做起亂來,試問誰能擋得住?”姓柳的士子越說越說激動,道:“聽聞此次大戰(zhàn),吳征帶著突擊營闖陣,整營的將士死傷慘重,回來的不足一半,就他吳府上下連根汗毛都沒傷著。你能說吳征沒有私心故意害死我軍精銳高手?好方便他今后取事?”

    吳征在外聽得暗暗撇了撇嘴,別說,這些士子都有點墨水,指摘起人來……還他娘的真有那么點叫人難以辯駁的道理。酒肆里的食客乍然一聽,居然有被說服的心思。

    “這……”同桌的士子也覺雖是猜測之言,倒是句句在理,一時語塞。

    “等害光我盛國義士高手,誰又能來阻止他一門三絕頂?你們說,我說的有理么?”

    “嗤……你這話有過腦子沒有?”酒樓角落里的桌子坐著三名客人,雖然也在笑,但顯然冷冷的甚是不屑,還隱隱強壓著火氣。

    “你……敢問這位兄臺有何高見?”姓柳的士子被搶白了幾句,他不愿失了獅子風(fēng)度,拱手問道。

    “高見就沒有,但絕不會像你這樣志大才疏,滿口胡言,血口噴人。”反駁他的客人捋著長須譏諷道:“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能不能保下命來全憑本事。吳大人有這個能耐,按你的意思,他沒事找事也要掛個彩,送上吳府幾條命才合你的意,堵得上你的嘴不成?”

    “強詞奪理!哼,你是什么人,敢這樣為他說話?”姓柳的士子有些惱羞成怒喝道。

    “好說?!边@一桌與他唱反調(diào)的客人恰已吃飽喝足,三人一同起身,其中一名滿臉橫rou的胖大和尚上前拍了拍士子的臉頰道:“阿彌陀佛,老子正是陷陣營吳大人麾下!吳府上下親冒矢石,還當(dāng)先開路,就連剛練武不到兩年的玉夫人都不例外!那血路可是吳大人與陸仙子一同殺出來的,追兵是祝夫人親手趕回去的。小子,若是哪一天你和吳大人一樣,全府不分男女老幼悉數(shù)上陣,老子豁了命出去保你!若是不敢就把你的臭嘴閉上,下一回再讓老子聽見你大放厥詞非敲掉你滿嘴的牙!聽明白了?”

    胖大和尚露出個猙獰的笑容,巨掌抓過一只酒杯一撮,瓷杯便在他掌中變成了粉末。幾名士子被嚇得呆了,再也不敢說話。

    三人走出酒樓,忘年僧諂媚道:“墨師,貧僧這幾句話沒說錯吧?”

    “念了三百遍還能說錯,你干嘛不買塊豆腐撞死?呵,要不是你長得叫人害怕,會輪得到你滿腹經(jīng)綸口不擇言混沌不清的大師來說?”

    “那是那是。嘿嘿,大放厥詞,大放厥詞,你們讀書人就是有文化?!?/br>
    吳征微微一笑,也不露面。市井間的紛紛流言,靠吳府之力,再加上陷陣營全軍出動也是堵不住的。其實若不是怕鬧得大了擾了盛國民心釀出大禍來,吳征才不管市井里說些有的沒的?!佬老驑s,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上下一心,不容出什么流言岔子,更不容有二心。但是要讓所有人都服氣,堵住天下人的悠

    悠之口,就算皇帝的圣旨都不管用。張圣杰致力圖強,正廣開言路,這種圣旨也一樣是萬萬下不得的。

    吳征原本打算回府,在這里碰見陷陣營的弟兄以【綿薄之力】為他說話分辨,料想也是營中有人主持,盡量消除些流言。他轉(zhuǎn)念一想,重出北門,打馬向城西三十里外的陷陣營飛馳而去。

    戰(zhàn)事剛止,陷陣營里也需休養(yǎng)生息,將士們輪番放假,營中的將士不到一半。突擊營所屬就更少了些,百來人在校場上圍成圈,似乎在聆聽著什么。守營的將士見著馬上的騎士是吳征,大喜之下正好吶喊,被吳征打了個手勢不許聲張,忙悄悄打開營門,放了吳征進去。

    吳征鬼鬼祟祟摸到突擊營處,突擊營的將士似乎聽講完畢,正三五成群各自演練陣法。韓歸雁與柔惜雪在一旁指指點點地參詳合計,又臨時改動了好幾處地方,才最終定了下來。柔惜雪的江湖陣法在此前一戰(zhàn)中大放異彩,全然契合突擊營,二女正在一起計議改良,以期更加適合戰(zhàn)場交鋒,發(fā)揮更大的威力。

    忙完了陣勢,柔惜雪又與倪妙筠一起帶著幾名將士習(xí)練武功。女尼內(nèi)力漸復(fù)之后,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指點起武功來一邊說一邊比劃,也不會動一動就累得氣力不濟,較之從前效率不知高了多少倍。不遠處的營帳里,張?zhí)鞄熍c邵承安掀開帳簾走了出來,隱約露出營帳里的一抹倩影,兩人一路商談著什么事情離去。自從柔惜雪幫忙玉蘢煙打理二十四橋院之后,玉蘢煙也在陷陣營中打理日常事務(wù)。

    吳征心中升起暖意,她們不僅是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也是自己最可靠最能干的好幫手。

    驀然間倪妙筠與柔惜雪起了感應(yīng)一同回頭看來,吳征朝她們揮揮手緩行而去。

    女眷們見了吳征歸來各自欣喜,玉蘢煙也跑出營帳來,但將士們都在一旁看熱鬧,她們也不好太過親昵。

    “惜兒?!眳钦鞣胚^了要保持將主威風(fēng)的韓歸雁,人前害羞的倪妙筠,與將士不算太熟識的玉蘢煙,單單喚了喚柔惜雪。

    女尼面上一紅,還是低著頭雙手?jǐn)n在小腹上乖乖巧巧地迎上吳征,低聲道:“主人什么時候回來的?”

    “午前剛到,就先趕來見一見你們?!眳钦鞔罄貜埍郗h(huán)過柔惜雪的香肩,一摟之下只覺她的嬌軀又豐腴了些。致命傷愈可之后,女尼原本瘦削許多的身體也漸漸又長了回來,與她全盛時期幾乎不差。

    “一路奔波辛苦,主人該先回府歇息的……”

    說話間已來到諸女身邊,小別重逢不甚之喜,吳征合不攏嘴道:“本來要回府,剛進了北城門,就見墨師和苦智大師在酒樓里教訓(xùn)人,說不得就來看看。多謝你們辛苦打點?!?/br>
    “還知道我們辛苦?!表n歸雁扁了扁嘴,眼珠子一轉(zhuǎn)道:“陸jiejie和盼兒meimei呢?怎么沒見人?!?/br>
    “她們先回?zé)煵ㄉ揭惶?,盼兒此前還有許多事做了一半,放心不下趕回去看看。”

    諸女相視一笑,知道她們母女倆害羞,才尋了個借口先躲一陣。吳征四處張望一陣問韓歸雁道:“湘兒怎么沒隨你一起來?”

    “她在府上尋人晦氣不得閑,這幾日都沒來。”韓歸雁咧開櫻口露齒一笑,目中也現(xiàn)溫柔之意。自己相中的情郎把瞿羽湘的心事一直記掛著,這番有情有義顯然讓她十分滿意。

    “好啊,那我回去看看她,再安排下晚膳。你們什么時候回?”

    “我再個把時辰吧。”

    “我和柔掌門還要再晚些,若是遲了不必等,忙完了自然就回來?!比嵯а┟ν炅讼蓐嚑I中事,還要幫著玉蘢煙打點二十四橋院,故而還要晚一些。

    “身體好些了,不要太累。玉jiejie也是,不要著急忙慌?!眳钦鞣砰_柔惜雪,偏著頭向倪妙筠曖昧道:“妙妙呢?晚上回不回來用晚膳?”

    倪妙筠在人前還是一個樣,板著臉矜持道:“我先回府說一聲,再去你家吃飯?!?/br>
    吳征心里笑得樂開了花。自己用詞故意下了套,女郎心中始終保持警覺,回答嚴(yán)謹(jǐn)……看著倪妙筠鼓著香腮又窘又嗔,湊近了在她耳邊道:“再過半個來月,我就去你家登門求親,看我的寶貝妙妙還要假正經(jīng)到什么時候。”

    長笑聲中吳征揮別諸女,上了馬疾馳回府。一出征就是四個來月,吳府還是老樣子,威嚴(yán)而低調(diào),平實又整潔,趙立春打點府邸還是很有一套。吳征笑哈哈地進了府門不遠,就見原本低頭蹙眉的瞿羽湘驚喜抬頭,翩然迎了上來:“老爺回來了。”

    “午前剛到,去了趟陷陣營就趕回來了。誰在府里呀?”

    “除了去營里的,祝夫人去上朝未歸,玦兒這些天和我一起看守府邸,現(xiàn)下在后院,我去喚她來?!?/br>
    “不用,讓仆從去就好。”吳征一把拉住瞿羽湘。要是從前吳征這樣突然,這拉拉姑娘多半要打個寒顫,甚至還要躲一躲,適應(yīng)一番才勉強能受得起。今日卻大見不同,瞿羽湘只是一僵,似乎對突然的親昵有些意外,便紅著臉回身,任由吳征將她的柔荑攥在手里。

    “今天怎么不躲了?”

    “不……不知道……”瞿羽湘紅著小臉,落后吳征半步一同進了花廳。

    “穆景曜呢?”

    “囚在偏房里,祝夫人廢了他的武功,又用鐵鏈鎖了,他跑不了。這些人我正在問他大秦國的情況,他熬了

    幾日熬不住,一五一十地正在招供。我們還有很多話沒有問完,他還有些用處。”

    “切,這人沒什么骨氣!”吳征鄙夷一聲,在中央的太師椅上坐下順勢將瞿羽湘放在腿上。

    女郎略一縮身,像是習(xí)慣了的反應(yīng),但很快就乖順地倚在吳征肩頭。

    “不會難受了?”

    “不會,一點兒也不。”瞿羽湘嚶聲應(yīng)道,默了默道:“老爺一片真心疼愛人家,湘兒要是還不識抬舉,簡直都不是人了。我以前做了那么壞的事情,這些天想起來都難受?!?/br>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從前你偏激了些,那也是穆景曜做的惡,我不會怪你。”

    “老爺自己身負(fù)深仇大恨還要心懷天下,還把湘兒的事情記在心里,湘兒……著實沒有想到……越想就越是后悔難受……”瞿羽湘越說越是動情,連淚水都流了出來,不知道是后悔從前差點釀成大禍,還是慶幸一直跟在吳征身邊。

    “從前的事情不許再提,聽見了?”

    “知道了……”

    “我們家同體一心,你們隨了我又一直幫著我,我又怎么能不疼愛你們?呵,你個妮子居然還沒有想到?是當(dāng)老爺我言而無信,還是當(dāng)你自己是外人?”吳征佯作生氣,朝著瞿羽湘的翹臀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打著。力道適中,打得啪啪作響,微微發(fā)麻又不生疼。

    “湘兒錯了?!?/br>
    “知道錯就好,今后要怎么辦?還躲不躲著了?”

    “再不敢了,不但不躲,人家還要幫著老爺?!?/br>
    “嘿嘿,說清楚,你是幫我呢,還是自己好色來著?”

    “哎呀,都有嘛……”瞿羽湘嘟唇撒嬌道:“再說,我就算是自己……自己想要,不也是老爺喜歡的么?”

    吳征心懷大暢,瞿羽湘追隨自己僅在韓歸雁與陸菲嫣之后,已然十分長久。但由于她幼年的心魔對男子一直有本能的畏懼,就算吳征從沒當(dāng)她是外人,兩人之間還是有些若即若離的隔閡。時至今時今日,吳征長久以來的關(guān)愛才終于換來女郎的徹底心動,在吳征身邊,女郎的心魔也一同煙消云散。

    說心里話,其實吳征還是挺喜歡瞿羽湘,尤其在床笫之間她的喜好最襯吳征的心意。與假鳳虛凰時的親密不同,瞿羽湘是真的喜歡美貌女子。那種全情投入,甚至像男子一樣的急色,不知道多少次看得吳征心曠神怡,又增添了無數(shù)的情趣。眼下看她心動情起,吳征不由萬分期待下一回吳府群玉橫陳之時。

    兩人正情濃間,冷月玦聞訊來到,見瞿羽湘一臉甜蜜坐在吳征腿上正卿卿我我,冰娃娃笑了聲道:“喲,看來我不應(yīng)該來?!?/br>
    “趕緊過來?!眳钦鞅е挠鹣娌环攀烛v空飛起,一把將冷月玦嬌小的身軀也摟在懷里坐回太師椅。

    “嘻嘻,你這是左擁右抱還沒抱夠么?”冷月玦舔了舔香唇,似乎對吳征舟行千里的路上萬分好奇,委婉問道。

    “菲菲不同意。”吳征【楚楚可憐】,【泫然欲泣】地抽了抽鼻子,一臉痛心疾首。

    “哈?陸jiejie能……忍得的么?”二女齊聲訝異問道。

    “忍住了,也是苦了她……”她們母女倆先跑去煙波山,就是讓吳征先回來吸引一波火力的。吳征作為頂天立地的男子,自然當(dāng)仁不讓,有什么陰陽怪氣的話都先接了。吳府里也好一段沒有這樣談情說愛的閑暇,一時間互相打趣,其樂融融。

    三人摟摟抱抱,一直到韓歸雁,祝雅瞳回了府才分開。倪妙筠先回家告假,玉蘢煙與柔惜雪還有事,晚膳都已備好,只等她們來了就開席。

    “老爺要去見一見穆景曜么?”瞿羽湘已然【欺師滅祖】,待幼年害她得了心魔的師傅殊無半分尊重。

    “不急,等審?fù)炅怂僬f。老爺我剛剛回府就去見他?狗一樣的jian吝小人,他也配?”

    “老爺?!壁w立春見吳征安然歸來,也自欣喜,湊近了低聲道:“欒公主剛帶了話,說老爺什么時候有了功夫,勞駕去她那里坐一坐?!?/br>
    這一行若無欒采晴幫忙,長陽囤的損失會更加慘重,吳征本就有回來后重謝欒采晴之意??刺焐€早,吳征暫別諸女,向欒采晴的小院行去。

    小院依然冷清。這一回兩國大戰(zhàn),欒彩晴出力甚多,吳府上下待她比從前熱絡(luò)許多時不時都來這里拜訪。但這位公主不知道是一個人慣了,還是對從前被女眷們排斥記恨在心,依然在偏院里獨居,不主動與她們來往。

    叩開院門,欒彩晴一席流云水袖的青衣,頭上插了根碎珠瓔珞釵,夸張地叫道:“喲,你們男人最大的享受,母女嬌花同收,居然這么快就舍得回來了?是力不從心了么?”

    吳征對她的確有些頭痛,時常被她搶白得難以應(yīng)答。她這潑辣到赤裸裸的話,叫人不知說什么好……

    “嘻嘻,瞧我這張壞嘴。好了好了,坐吧?!睓璨是缭谑琅詳[了只紅泥小火爐準(zhǔn)備沏茶,笑道:“我只是讓你空了再來,不好好陪你的娘子們,著急忙慌地過來干什么?”

    “本來就該來謝謝你。”吳征拱手一個長揖到地,真誠地謝道:“若無公主相助,長陽囤里我未必能活,這是救命之恩,不敢忘?!?/br>
    “什么救命不救命的,長陽囤就算攻不下來,你還不是想走就走?別給我臉上貼金?!睓璨是绮灰詾槿?,小火爐上的錫壺已燒開,

    她抓了把茶葉放進紫砂壺里準(zhǔn)備沏茶。

    “我來吧?!睓璨汕绶诺牟枞~名叫西湖紅。吳征提起壺揭開壺蓋,待壺水略涼,才提高了壺,讓長長的水線注入紫砂壺里。待茶壺斟滿便立刻將第一道茶水倒去不用,第二次注水后只蓋上蓋子便濾出茶湯斟了兩杯。

    “看不出來,你的茶道技藝這么精湛。早知每回過來都讓你沏茶好了。”欒彩晴輕抿一口,茶湯濃而不厚,香氣怡人,居然是大家手筆。

    “沒有,我很少有這份閑心,就是從前看過記住了而已。公主若是喜歡,今后自當(dāng)效勞?!?/br>
    (手-機-看-小-說;77777.℃-〇-㎡)

    “別和我假惺惺的討好賣乖,我用不著你巴結(jié),成心巴結(jié)也沒用?!睓璨是缰绤钦鞯亩Y數(shù)除了感謝之外還別有所圖,沒好氣地嗔道:“你方才揭壺去熱是什么門道?”

    “紅茶制作時火工重,本就有焦味。若是滾水沖泡必然口中發(fā)澀,把水放涼一些再沖,頭幾道茶湯快出,才能微苦而不澀。啊,這茶若有深井之水燒開沖泡,滋味才最佳,比山泉都還要好些?!眳钦餍α诵Φ溃骸拔易约哼€是喜歡烏龍多些,更雅淡清香,公主若喜歡,下回我讓于右崢從淦城多捎來些?!?/br>
    “我身子寒,要喝暖的?!睓璨汕缏曇艉鋈晦D(zhuǎn)冷道。

    烏龍茶雖雅淡,比之紅茶性涼許多,有些人喝了胃里要不舒服,至于更加寒涼的綠茶,欒采晴是碰都不碰的。吳征不知道自己一番好意為何觸怒了她,這公主向來喜怒無常,也只好閉口不言。

    “我聽說,你修煉的武功與燕國皇家世傳的又頗多相通之處?”

    “這事沒有什么好瞞著公主。是寧鵬翼留下的功法,里頭做了頗多手腳,才讓歷任燕皇都百病纏身,壽命不長。但是功法厲害,欒家一個個又貪性如狼,稍有能耐的都拼著性命不要強修這本功法。與同出一門,但沒有那么多缺陷,就算有,不是我夸口,寧鵬翼害不到我,我自有法門破解?!睓璨汕缧扌械淖匀灰彩茄鄧适业奈涔?,吳征猜測她是不是功法出了什么問題,之前才幫著自己破了燕軍攻勢。于是便把秘密抖了出來,若欒采晴有求于己,他也愿意相幫。

    “原來是這樣,飲鴆止渴,寧鵬翼好狠毒?!睓璨汕缑蛄丝诓?,瞥了吳征一眼道:“你不用看我。照我看來,這功法若不去追求極途,大體也不會有什么要命大毛病。我天性就懶惰,練武也不勤,這功法同樣害不到我……”

    欒采晴對知之甚深,以她這種天賦,燕國皇室不會對她有所隱瞞。但正如她所言,燕國公主天性就不愛去追逐什么武功名利,隨便練練也就算了,否則以她的年歲也不會只有十一品的修為。吳征看不明白的,是她說了半句話忽然面色比先前忽然生氣更加陰沉,眉梢間還隱有怒意。

    “那就好,若有什么不妥,我可以傳授公主化解之方,公主只消不再修習(xí),以我之方另行修習(xí),就算從前有些什么病根,自然慢慢愈可。”欒采晴不必騙自己說的不是假話,吳征微覺失望,今后想要她多加相幫,又少了個可以換取的本錢。

    “我說過,我沒有,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明白么?”欒采晴白了吳征一眼,將茶杯摔在桌上,杯子叮當(dāng)一聲,若不是上好的瓷杯,這一摔就壞了:“照你的意思說來,寧鵬翼當(dāng)年壓根就不是斗不過我們,他就是個瘋子,家國都不要了,也要看著燕,秦,盛三國攪亂世間是不是?”

    “是。他對這個世界恨之入骨,恐怕平生之愿,就是埋葬整個神州所有生靈。”吳征話中有話,可惜欒采晴并不能聽懂和明白。

    “他留給欒家也沒半分好心,就是要欒家子孫自相殘殺,像養(yǎng)蠱一樣!呵呵,可憐活下來的蠱王也命不久矣,燕國坐擁關(guān)中與中原地利,國富民強,就逼得燕國歷代皇帝窮兵黷武。如此一來,不僅連年烽火生靈涂炭,神州大地也久久不會安寧,一晃都二百年了。這么說對么?”

    “對的?!?/br>
    “很好,我懂了?!睓璨汕缒闷鸨凰み^的杯子看了看,道:“嘻嘻,剛才一時發(fā)脾氣,好在沒摔壞你的杯子,先陪個不是啦……”

    吳征撇了撇嘴道:“公主富甲一方,一只杯子又算了什么。”欒采晴制作的新式華衫已在盛國大戶人家里備受追捧,銀兩只要她愿意,壓根都不缺。

    “嗨,人要是有私心哪,說起話來都不自在,跟你這么說話真累人?!睓璨汕鐕@息一聲,捧著下頜道:“還是在桃花山谷的時候簡單,想什么就說什么?!?/br>
    一句話正中吳征軟肋,欒采晴雖居吳府,兩人卻不算熟識,加上她本身就是燕國公主,想求她幫忙去把燕國給滅了……這話實在不知道怎么說出口。吳征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我……有些想法自己都覺得過分,還是心中有愧。”

    “我問問你,你被人攆著屁股跑來紫陵城,為什么當(dāng)日不在江州稱王?就你的本事,今后就算不能一統(tǒng)天下,一二十年的國祚還是有的,不比在這里寄人籬下的好?”

    “如果胡叔叔,我?guī)煾禌]有冤死,我會在江州登基?!眳钦髂四溃骸暗迨澹?guī)煾刀际侵倚墓⒐⒌闹t良君子,他們不該遭此橫禍。我想來想去,若是太平盛世,這樣的慘事不敢說一定沒有,但

    會少很多很多……人來世上走一遭,總要做些有用的事。從那時起,我的志向就不是做什么皇帝,而是早日讓天下一統(tǒng),百姓安居樂業(yè)。你知道的,我若是在江州登基,天底下少說多亂上二三十年,到時候又要有多少人慘死?何苦因我一人之權(quán)欲,害得更多人徒遭橫禍?!?/br>
    欒采晴頗覺意外,起身蓮步輕踱道:“嘖,你這就不是當(dāng)皇帝的料子。懂了,我懂了。哼,你師傅那個人,我還以為他有什么改變,到了大事當(dāng)前就想著什么忠義,還是迂腐不堪!自己一撒手把事情都扔給徒弟,好快活么?”

    吳征苦笑道:“你別在我面前指摘師傅行不行?別讓我為難呀……”

    奚半樓與欒采晴昔年有一段情緣,她要罵奚半樓,吳征只有聽的份兒。但是他心中尊敬奚半樓,真是渾身不自在。

    “好好好,以后都不在你面前說了?!睓璨汕缰匦伦拢瑤蛥钦髡辶吮璧溃骸澳阆胱屛?guī)湍闾て健粚?,你這人心腸軟做不到那么狠。是平定燕軍!我有一個條件……”

    吳征騰地一聲站起,激動道:“公主請說,只消我做得到無有不從。”以欒采晴的聰慧以及對燕國的了解,她若真的肯出手相幫,不知道勝算要增加多少,又會減輕多少傷亡,由不得吳征不激動。

    “坐下坐下,你先坐下?!睓璨汕珉p臂攏在袖口挺直了腰肢,鄭重道:“我的條件可不簡單。但我答應(yīng)你,你若是幫我做到了,從此之后不是什么你做得到無有不從,而是我能做得到,無有不從!”

    吳征不由也沉下了臉,這么大的許諾,這個條件之難可想而知。

    “你知道,我身子天生就寒涼……”欒采晴神色依然鄭重,甚至開始變得陰沉,嘿聲冷笑道:“我家那本我從小就修習(xí),只是我的功法里獨獨少了這一條,關(guān)于我的身子?!?/br>
    “冰肌之體?!眳钦髡宦犓崞疬@段哀傷的往事,不由也沉下了臉,目露同情之色。天生麗質(zhì)有時候不全都是好事,尤其在亂世,美貌女子的命運總是更加悲慘些。

    “從小在宮里我也不算什么,我娘的地位不高,我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皇女。一直到我六歲那年開始練武,皇兄們就突然待我就分外地好。連他們的母親我的皇姨們,甚至我的父皇都一樣。有些皇兄沒有住在宮里,但凡進了宮也都來巴結(jié)我。呵呵,為了巴結(jié)我當(dāng)場大打出手都不知道有多少回。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感覺。所以從那時起,不懂事的我還以為自己真的天生就那么招人喜歡,于是分外任性些,現(xiàn)在我還是這么驕縱,你多多包涵。”

    “我懂。”吳征是個絕佳的聽客,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

    “后來我慢慢長大啦,就看出些不妥。我的親族們看我的眼神,有時候看起來好可怕,好像愛你愛到了骨子里,想你也想到了骨子里,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我很害怕……”欒采晴打了個寒噤沉默下來,似乎陷入從前可怖的夢魘里。

    “天家無親情,我也懂?!?/br>
    “所以我十六歲那年跑出宮去,遇到了你師傅……不是單單的任性妄為,我只是越來越害怕,一點都不想再呆在那個地方……”欒采晴苦笑一聲道:“可惜你師傅……實在太迂腐。他無論如何不肯與我私奔,我也沒有辦法?!?/br>
    “他是謙謙君子,你也沒有對他明言過。”吳征一時語塞,就算欒采晴說出不回皇宮的理由,聽起來也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奚半樓還是會覺得那是些借口。

    “哼哼?!睓璨汕缋湫Φ溃骸皩m里皇子皇女還能少了?跑了一個像翻了天似地,一直到我被你娘親擺到了床上,我皇兄,那個你不認(rèn)的父親來到,我才知道為什么,才知道他們看我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會那么害怕……”

    “我娘……當(dāng)年身不由己。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一直心中有愧……”

    “其實那么多年來,我也想明白了。祝雅瞳固然對不起我,但歸根到底,她不是首惡。就算沒有她,遲早有一天這也是我的命運?!睓璨汕缜榫w十分低落著輕聲道。

    “所以,你才愿意幫我令天下重歸一統(tǒng)?”不幸的人,總會喚起更多同病相憐之心,只因他們更懂得其中的悲慟。

    “我沒你那么大胸懷,我只管我自己。”欒采晴媚目一橫,冷笑道:“看你的意思,我只是個蠢蛋,面對困境束手無策,吃了虧只好求你幫忙是么?”

    吳征嘴角一抽,當(dāng)年的事情只有幾人清楚,看來還有些什么隱情:“愿聞其詳。”

    “我不是蠢蛋,相反,我很聰明,而且我的武功也很不錯?!?/br>
    “聰明伶俐,絕不為過。武功也不過遜色于寥寥數(shù)人?!?/br>
    “所以就算我中了祝雅瞳的計,我也不是任由人宰割。而且你娘真的聰明絕頂,她的目的是盡量拖延時刻好讓她脫身,制住我的xue道也沒用重手法。只要我能中途解xue反抗,她自然就能贏得更多的時辰與機會?!币妳钦鲉∪?,欒采晴也不為難他繼續(xù)說道:“所以我騙過了她,她走了之后我便解xue脫了身。當(dāng)時祝雅瞳已把事情與我言明,我才知道自己身負(fù)冰肌之體,是整座燕國皇室都垂涎,能助他們的功法更上一層樓,也能壓制體內(nèi)暗傷的冰肌之體。祝雅瞳和我說這些當(dāng)然沒安什么好心,不過就是要我想方設(shè)法反抗而已。啊……呵呵,這么一說,當(dāng)年我恐怕沒

    有騙過她,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只把我點了xue道送來,像一只肥羊,這只肥羊雖很快就掙脫了繩索,獵人又怎會讓肥羊跑了?”

    “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跑成?!敝灰獧璨汕缗芑鼗蕦m,那里雖都是垂涎她的人,但互相制衡,她完全可以暫保無虞。

    “你猜猜?”

    “猜不出來。欒廣江的武功太高了?”

    “皇兄還沒來,就算來了,他的武功當(dāng)時未必就強過我?!?/br>
    “那是……”

    “因為我遇到了丘元煥?!?/br>
    “??!”吳征忽然有了明悟,也大體猜到欒采晴要他做什么事。

    “我皇兄的忠實狗腿子,從小的伴讀,也是御筆欽點的未來長枝掌門。在他手上,我逃不掉……”

    伏牛山上的絕境,吳征現(xiàn)在想起來還隱隱后怕,對當(dāng)年欒采晴心中的絕望也感同身受。

    “呵……算了,都過去了。天家無情這句話我當(dāng)時全然懂了,他們?yōu)槭裁催@樣看著我,我也全然懂了。說起來可笑,不僅是我的那些皇兄,你信么,連我父皇看我的眼神也一模一樣。只是他沒有得到機會,又或者他已病入膏肓,我也沒了作用才逃過一劫罷了?!?/br>
    吳征聽得汗毛倒豎,他其實隱隱猜到為什么欒采晴之前刻意提起欒廣江的父親,但聽她親自說出口,還是身上發(fā)寒。

    “所以你知道我要你幫我做什么了吧?”

    “殺了丘元煥!”

    “不錯。丘元煥年歲不輕了,大體要比我早死。但是仇恨這種東西,不能親手殺了他我怎么能快活,怎么能消去仇恨?所以我只要你做這件事,幫我殺了丘元煥。首惡除了無情的天家,就是丘元煥。”欒采晴咯咯嬌笑道:“其實你可占了大便宜,別以為我不知道,在夷丘城你對著霍永寧向無極惺惺作態(tài)恨得牙癢癢,其實你不著急,你急的也是先殺丘元煥。即使我不求你,你本來就要去做?!?/br>
    吳征大吃一驚道:“你怎么知道?”

    “很難猜嗎?你這個人雖然不夠狠心,但是胸懷廣大。既然要一個太平盛世,就不容寧家再有后人活在世上,光殺了霍永寧向無極有什么用?所以你要的是斬草除根,現(xiàn)在一丁點兒都不著急。先殺向無極讓燕國動蕩,再尋機滅了燕國,寧家又不會從大秦的皇位上跑了,一個個都是甕中之鱉,你急什么?”

    吳征連連搖頭苦笑著拱手道:“公主圣明。”

    “其實若只是這一回,我對丘元煥也不會切齒痛恨?!睓璨汕绲靡饬艘粫海殖料虑文樀溃骸皺璩⒕毜墓Ψㄒ粯樱?dāng)然也把我當(dāng)做了肥羊。呵呵,一個欒楚廷……他能奈我何……他們……憑什么……把我當(dāng)做什么!予取予求,有沒有問過我肯不肯,同不同意!有沒有,把我當(dāng)做同胞之親……”

    美婦說得牙關(guān)打顫,恨意四射,吳征也猜到欒采晴之所以沒能避開,還是因為丘元煥。

    “他該死。我會殺了他,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眳钦饔行z惜地看著她道:“我一定會做到?!?/br>
    “不是你,是我們!沒有我,你加上祝雅瞳陸菲嫣也未必殺得了丘元煥,我會和你們一起去。”

    “好?!睕]有什么比親眼看著仇人身死,親手殺死仇人更加快意恩仇,何況欒采晴的確會給他們極大的幫助,吳征當(dāng)即點頭答應(yīng),又氣得跳腳道:“這狗娘養(yǎng)的東西,本事那么大也不搞出點事端來,就真跟狗一樣聽話?!?/br>
    “那你猜猜為什么?偷偷告訴你,皇兄殺我父皇搶皇位的時候,是丘元煥陪他去的。欒楚廷殺我皇兄搶皇位的時候,定也是丘元煥陪他去的。還記得桃花山上他們忽然離去你們躲過一劫么?不久后我皇兄就死了,他們走得匆匆忙忙,還不敢趁機要你們的命,為的是什么?”欒采晴對這個話題似乎極有興趣,興致勃勃道:“你知道的事情,我皇兄會不知道?猜猜,為什么我皇兄,還有欒楚廷都待他這么信任?”

    “皇子伴讀,長枝派掌門,大將軍這些超然的地位……”吳征喃喃自言自語,又覺似乎不太夠。丘元煥的本事太大,還直接參與皇位的更迭爭奪,兩任燕皇對他的信任也似乎太過了些……

    “哪哪哪,來,換個思路。”欒采晴憋著笑道:“你看看蒯博延,這人怎么樣?”

    “絕對是瘋子一個……”

    “一個人怎么能成為瘋子的?”

    “他有本事,又幾十年不能出頭,久而久之必然有些瘋了……”

    “嘖,真的笨啊。我問你,朝堂上對皇帝絕對忠心,又能有點本事還最容易變成瘋子的,是些什么人?”

    吳征愕然張口眨了眨眼,不可思議道:“太……太監(jiān)?”

    “咯咯咯咯咯咯……”欒采晴放聲嬌笑,笑得眼中都有了淚花道:“你一定想不到,想練好而不出岔子,最合適的方法不是找什么人合體雙修,是把自己閹了。欒家……咯咯咯……欒家是皇室,要當(dāng)皇帝就得先練好武功,眼前就是現(xiàn)成的一本絕世武學(xué),但是要練好就得把自己閹了……咯咯咯咯……欒家……欒家真是好笑……丘元煥當(dāng)年得權(quán)快所以沒瘋,蒯博延就沒他的好命,所以他不僅僅是瘋子,還是變態(tài)……”

    “丘……丘元煥是個閹人?”吳征簡直不可思議,以丘元煥的勇武,怎么都看不出是個沒鳥的閹人。

    欒采晴笑了好一陣

    子才抹了抹笑出的眼淚,道:“的確有他特殊的地方,丘元煥練了這門功法,不僅身無大礙還有了今天的境界。你從沒想過閹人練這門功法,沒察覺出來也不奇怪。但歷任長枝掌門,的的確確都是閹人,修習(xí)的功法也都是為底。丘元煥大體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才能內(nèi)外兼修,我聽說蒯博延和祝雅瞳動過手,走的就不是丘元煥那個路子。”

    “我艸……怪不得蒯博延這么變態(tài)!”

    吳征想明白了前前后后,欒采晴也吐了口惡氣心情好轉(zhuǎn),美婦整了整衣冠道:“說完了,說定了?”

    “一言為定,尋機出發(fā)。嗯……大約一個月之后,就有個好機會?!?/br>
    “好?!睓璨汕缟斐鍪终婆c吳征擊掌為誓,忽道:“我餓了?!?/br>
    “呃……晚膳已備好,公主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