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快走
鄔肆希看著褚公子沒有說話,也沒有出聲打擾他思考,畢竟即便是一成,那也是十幾萬兩銀子。 那褚公子不過只是低頭想了一瞬,便同意下來,“好!希望這次大當家可以言而有信!” 鄔肆??戳艘谎垴夜?,沒有因為這話露出絲毫不滿,“褚公子盡管可以放心?!?/br> “褚公子,請!” 這次,鄔肆希舉起了手里的酒碗,對著褚公子示意道。 那褚公子這次倒是沒有任何猶豫,端起酒碗和鄔肆希碰了一下杯,同樣一飲而盡。 接下來大堂的氣氛也更加熱鬧,盤虎寨的這些人,都是放松的大聲有說有笑。 即便上面聲音嘈雜,但東方儀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了,什么盤虎寨三位當家和那個褚公子之間的談話。 東方儀得知了他們口中一直所說的那個聲音,竟是販賣私鹽后,非但沒有任何欣喜,反而全身僵硬的立在那。 因為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 一場東陵國和西越國的戰(zhàn)爭。 東陵國地處大陸的東岸,不僅臨海還地域廣闊,物產(chǎn)豐富,國力不弱。 與東陵國比鄰的是西越國,地處東陵國的西面,地域比東陵國大了四分之一,但他們國內(nèi)不比東陵國地勢平坦,地界內(nèi)不僅多高山,就連戈壁沙漠也有不少,所以不如東陵國物產(chǎn)來的豐富。 但西越國內(nèi)卻是多金礦、銀礦和寶石,自然也是十分富有,但即便西越國人口只比東陵國略少,也是很有錢財,卻還是不敢得罪東陵國。 不過是因為這么多年以來,西越國卻是一直被東陵國扼住了命脈,西越國因不靠近海,降水和河流也都少,所以,他們國家并不盛產(chǎn)鹽,除了他們自己能夠產(chǎn)的一些外,其余大部分的鹽,都要從東陵國買進。 鹽是人體所需的重要物質(zhì),如果一個人多日不吃鹽,便會感覺身體乏力,沒有力氣,所以,可見這鹽是人必不可少的,這鹽也因此才會被東陵國朝廷緊緊掌握。 鹽的價格一直很貴,而這些年西越國在東陵國賣進的鹽,價格更是高昂,而且數(shù)量也都有限,并不是無限量的,即便這樣,西越國也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前世,所有的人都認為,西越國不敢得罪東陵國。 但前世,西越國還是突然向東陵國突然發(fā)起戰(zhàn)爭,而且聲勢浩大,不過短短一個月,東陵國就失去了和西越接壤的兩個州。 那兩個州并不是西越國隨便攻下的,那兩個州內(nèi),都有不少的湖泊河流,也是可以產(chǎn)鹽的。 所以攻下那兩個州后,西越便迅速派遣了兵馬駐守,同時近二十萬士兵,繼續(xù)東進,此后半年,又奪下了兩個州。 東陵帝肖懷士也率兵二十五萬御駕親征,但雙方征戰(zhàn)了足有一年之久,東陵國也只是奪回了五六個城池。 戰(zhàn)爭勞民傷財,東陵國和西越國在僵持不下后,便都妥協(xié),西越國退兵,東陵國也放棄一開始被西越國占領(lǐng)的兩個州。 自此,東陵失去兩州十余城,國力也大衰。 東陵帝肖懷士更是大受打擊,率兵歸國途中便駕崩。 接著便是二王爺肖玉瑾和四王爺肖寒之的皇位之爭,雙方各握兵馬,東陵國又是持續(xù)了近半年的戰(zhàn)爭,最后肖寒之勝出,登基為皇。 但經(jīng)過這近兩年的戰(zhàn)爭,東陵國已經(jīng)國力衰微,處于弱勢。 當然前世肖寒之登基后,也曾想收回失地,但一直都沒有機會,在東方儀前世去世之前,被西越搶占的失地,依然沒有被收復(fù)。 再次想起往事,東方儀再看這盤虎寨販賣私鹽一事,便有了不同的想法。 前世西越國敢明目張膽的攻打東陵國,不顧東陵國要斷掉賣給鹽的生意的威脅,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那就是很可能,西越國早就已經(jīng)有了別的買鹽的出路,不再畏懼東陵國的要挾。 她剛才聽上面莊羽生說的話,盤虎寨竟是東陵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販賣私鹽的地方。 東方儀,算了下日子,戰(zhàn)爭就是在她嫁給肖寒之半年后開始的,也就是一年半以后。 那西越國要提前準備的話,現(xiàn)在這個時候,很有可能就是...... 那如果這樣,上面那個褚公子的身份,就很值得她猜測了。 東方儀腦海里閃過萬千想法,整個人都是愣在原地的。 赫連祈看已經(jīng)再得不到有效信息,就要帶東方儀回去,卻看到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剛要喊一下東方儀,卻忽然眼睛一冷,看向她身子斜上方。 暗道里即便是點了幾個火把,依然很是昏暗,所以他才現(xiàn)在才看到東方儀身后頭頂上,那一條呲著細細舌頭的,眼睛散發(fā)著幽光的,一條黑色長蛇,就這樣把半個蛇身懸空在東方儀頭頂,一直盯著她,好像在考慮何時下嘴咬一口。 赫連祈有些慶幸,這個時候東方儀有些獃滯的沒有動,所以那條蛇也只有一直盯著她,沒有開始行動。 赫連祈不動聲色的從衣袖里抽出三根銀針放在指尖,只等下一刻,就把銀針射在毒蛇身上,殺死它。 但沒想到東方儀卻早他一步回過神來,她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就要扭頭去看赫連祈,卻還不等動,就被赫連祈小聲制止,“別動!” 東方儀聞言,雖不明白為什么,但還是聽話的沒有動一下。 但是即便如此,她頭頂?shù)哪菞l毒蛇好像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扭動了下身子,就沖著東方儀的脖子亮起了尖牙,撲了過去。 以東方儀如今的姿勢,只能看到赫連祈手里的三根銀針,在暗道里閃了一下,接著便聽到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這聲音并不大,但在落針可聞的暗道里,卻猶如驚雷。 “快走!” 赫連祈一把拉住東方儀的胳膊,就帶著她往外跑,東方儀跑的時候,回頭看見了倒在地上扭動著身子的一條蛇。 這剛才暗道里發(fā)出的聲音,按說在上面喧鬧的大堂里,根本不會被人聽到,但在那蛇落地的幾乎同時,鄔肆希和褚公子都是停了一下。 鄔肆希是眼里寒光閃過,褚公子眼淚卻是帶了一絲玩笑的笑意。 褚公子端起面前的酒碗,搖晃了一下,直接潑在地上,看向鄔肆希的眼里帶著笑意和審視,“看來,鄔老大的這盤虎寨也不安全??!” “那我也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