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嬤嬤說道:“那就要請名師了,女子學琴學舞,家中長輩都會請了可靠的人進府去教,這些人都是各家夫人互相介紹來的?!?/br> “男子學棋學騎射,多有家中父輩教導,會請武師。” “那學棋呢?”文綿綿追問,“會請了棋藝大家回府中慢慢教嗎?” 嬤嬤搖頭,“學棋就是家中父輩,自己研看棋譜,不過一般學堂都會教授這個。” 文綿綿懂了,其實和她知道的差不多,有錢的就請名師請家教,沒錢的就在學校里面去學。 “那尋常人家的孩子想要學,去哪里學呢?” 方嬤嬤想了想搖了頭,這個倒是不知道。 文綿綿想了想,“既是今日就算開始過年了,那我先去看看先生?!?/br> 沈先生夫妻兩人在京都沒有熟人,也不愿意出門,閑來無事擺上了棋盤對弈,文綿綿來的時候棋至中局,沈夫人笑著將手里的棋子放下,“久沒下,倒是生疏了不少?!?/br> 文綿綿看的稀奇,可惜除了五子棋她也不會下圍棋,什么都有看不懂,又見院中的一顆光禿禿的樹上掛滿了造型各異的剪紙,覺得很是有趣,“這些都是夫人剪的?” 沈夫人笑著說道:“也就這點手藝能拿的出手了,看起來倒也喜慶?!?/br> 那小兔子小花剪的栩栩如生,被風一吹在枝頭輕輕的搖晃,極為有趣。 寒暄了兩句文綿綿又問出了她的問題,在這方面沈先生必然比方嬤嬤知道的多,“所謂童蒙養(yǎng)正,少年立志,孩童時期自當以讀書為主,少年時期念書當以考科舉走仕途為主,琴棋書畫這些自然也要有所涉獵。” “至于如何學習,除了自行摸索尋找書本研讀,便是尋了擅長之人請教,當然,大家士族或富貴鄉(xiāng)紳自然可以請了先生回去教導?!?/br> “不過一般的富貴鄉(xiāng)紳請的人多半也是學藝不精,只能糊弄人而已。” 文綿綿這回明白了,她以前就問過,這京都城中的學院就不少,可見但凡稍顯寬裕的人家也是愿意讓孩子去學堂,就算不能科舉,能識字也是好的。 聽說因為報館一個月發(fā)幾次報紙,城中愿意認字的人也多了起來,學堂里的孩子都跟著我多了。 想想也是,一家子里面總是要有個識文斷字的才好,要不然出門聊天說到那報紙的內容自己都只能當啞巴,三姑六婆出來混也是有尊嚴的是不是? 說起來一家子大字不識一個,拿著報紙都只能道聽途說,連載的故事多精彩也不知道,這面子往哪里擱? 萬一報紙上還刊登了什么好事,不就白白錯過了機會? “先生,您棋藝不錯吧?” 沈先生面色怪異,這個他要怎么回答呢? “馬馬虎虎吧?!?/br> 回過神來的文綿綿自己就笑了,“先生,您說我在京都開一家培訓館,專門教授琴棋書畫,給錢就能學習,聘請的先生絕對實力過硬,您說好不好?” 沈先生有些詫異,脫口而出,“你不是有培訓館?” “不一樣?!蔽木d綿解釋道:“伯樂培訓館開始的是技藝班,是為了讓人謀生;我現(xiàn)在說的培訓班,是為了讓大家能容易的學到那些高雅的技藝,別的不說,我請的先生絕對要比那些有錢又沒門路,最后請個半罐子的強吧?!?/br> 對她而言,這又是一個拿來主義,并不復雜。 這絕對是一個很有錢途的想法。 第233章 被子和門窗都挨了打 “你說,我這個法子好不好,我都已經去問過先生了,先生說若是培訓館的先生真的是有本事的,肯定會有人愿意去學。” 聽風閣里,文綿綿興致勃勃拉著華旌云的手,把自己新想到的賺錢大計給說了,又道:“我母親想給小弟請一個先生都覺得貴,若是告訴他有個地方可以去學,先生又好,她肯定愿意送小弟去?!?/br> “你快說,怎么樣?” 華旌云被他搖的腦袋發(fā)暈,他算是明白了,小王妃就是喜歡做無本的買賣,不過這個想法倒是不錯。 “城中也有文社,是文人學子們交流學習的地方,很多外來的學子其實并不太會書本以外的東西,大多都會選擇去文社,當然,能學到多少東西就要看自己的運氣了。” “若是有一家培訓館有大家坐鎮(zhèn),能比較好的傳授技藝,我想這買賣是可以做的?!?/br> 華旌云的是誰啊,東樞首屈一指的大老板,他說可以,那就差不離了。 文綿綿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手里有銀子,尋個合適的地方也不難,那我還需要找個誰和我合伙嗎?” 華旌云朝她冷哼一聲,手臂一扯將文綿綿扯到自己腿上坐下,“是不是就沒想過和我合伙?” 文綿綿白了他一眼,“我那不是想著你可能看不上這種小打小鬧嘛。” 華旌云攬著她的腰,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告訴她,“燕子巷那塊地二哥她們都會來沾上一股,所以如果不是很有必要的情況下,你不用顧忌到二嫂她們?!?/br> “再說,你已經和她們合伙了培訓館,又一起辦了年貨節(jié),夠了?!?/br> 做生意的最怕就是這樣,總不能有個什么點子都因為要照顧別人的情緒,白白的把錢分給別人去賺,他雖然也不缺銀子,但事情不是這么辦的。 這瞻前顧后的要不得。 “你想要培訓館就自己辦吧,我手里的人可以給你用,鋪子你也可以去挑選,要請什么先生我和你一起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