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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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沉果然沒有反抗。 顏鳶就偷笑著拉他出了門。 外面滿月高懸。 顏鳶和楚凌沉剛剛踏上御花園的小徑,忽然就聽見巨大的聲響。 顏鳶沒有見過煙花,這種帝都城里權(quán)貴賞玩的東西,在西北并不流行,她被聲音嚇了一跳,本能地抱頭蹲倒,絢爛的煙花就在那一刻,在她的頭頂綻放了開來。 呃…… 顏鳶多多少少有些尷尬了。 她難得窘迫,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楚凌沉低下頭看著她,終于笑了出來。 …… 盛大的煙花落幕沒有多久,宴晉的邊疆就起了戰(zhàn)火。 皇帝御駕親征,戰(zhàn)況一度陷入焦灼,楚凌沉便在書房里鋪開了地圖,每日循著戰(zhàn)況茶飯不思,顏鳶便在書房里陪著他,看他把小旗子插滿地圖上的山河。 再來后,皇帝終究還是回朝了。 顏鳶的父親陪著他一同回到帝都城。 他回到了宮里,就與皇后發(fā)生了爭(zhēng)吵,他見了許多人卻唯獨(dú)不肯見楚凌沉,任憑楚凌沉在寢宮門口跪了幾日幾夜都沒有開門。 顏鳶不明白。 他是因?yàn)榕c皇后發(fā)生了爭(zhēng)執(zhí),所以遷怒楚凌沉嗎? 顏鳶跟隨爹爹入宮,見到了皇帝。 顏鳶幾乎認(rèn)不出皇帝來,他瘦了很多,形如枯槁,整個(gè)人就像一盞快要燃盡的燈。 他坐在暗影里,眉眼帶笑:“顏宙,你是來與孤告別么?” 顏宙已經(jīng)黑了臉:“你說什么胡話?!?/br> 皇帝輕聲道:“孤想要回邊疆。” 顏宙沉道:“不行,你必須留在帝都城好好治病,否則……” 皇帝笑了出來:“顏宙,你知道的,孤活不了多久了?!?/br> 顏宙怒不可遏:“那也比你去送死強(qiáng)!太子還小,你瘋了嗎?!” 皇帝躺在寢宮的暗影里,久久沉默著。 顏鳶不敢出聲。 她躲在爹爹的身后,偷眼看著皇帝,只覺得皇帝就像是一只重傷的野獸,他明明有獠牙,但是卻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帝才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可是顏宙。” 皇帝輕聲嘆息道。 “她也知道沉兒還小,但她不在乎。” “顏宙,不是孤不想活,是她……著急了。” 顏宙也不說話了。 他坐到了床邊,伸出手輕輕放在了皇帝的肩膀上。 這并不合規(guī)矩,他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做這樣的舉止了,但是現(xiàn)在皇帝就像是在泥沼中沉沒,他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拽住他的地方。 皇帝自然也知道。 他抬起手拍了拍顏宙的手。 “孤還沒死,你擺什么哭喪嘴臉?!?/br> “……” “顏宙?!?/br> “……” 皇帝輕聲嘆了口氣:“孤殺了她全族,可以賠她一命,可是顏宙……孤不想死在這里?!?/br> 這一次顏宙沒有出聲。 皇帝便知道,他是同意了。 他的目光越過顏宙,落到了他身后的顏鳶身上。 皇帝的眼里露出了溫和的光亮,輕聲道:“小鳶兒,你想要做皇后嗎?” 顏鳶不理解,茫然睜著眼睛。 顏宙沉默了許久,才低聲道:“你未免太大膽了,你就不怕……” “孤不是膽子大。” 皇帝抬起頭看著顏宙,輕聲道: “孤是不怕輸?!?/br> …… 第178章 if番外-如果相遇在少年時(shí)4 皇帝再次御駕親征。 他離開帝都之前的最后一道旨意,便是冊(cè)封了顏鳶為太子儲(chǔ)妃,并且封了顏宙一位族弟做了帝都城城防軍的統(tǒng)帥,幾乎等同于把城防軍并入了顏宙的麾下。 此舉在朝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顏宙是什么人? 他是戰(zhàn)功赫赫的開疆武將,仍然手握兵權(quán)雄踞一方的定北侯。 歷朝歷代,這樣的人即便封了藩王也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jì),即便離群遠(yuǎn)居,也要誆他交出質(zhì)子扣在京城,防止他生出謀逆之心來。 而圣上居然把帝都城的城防軍送到他手上? 這與開門迎狼有何區(qū)別? 他甚至要封顏宙之女做太子妃,這簡(jiǎn)直就是癲狂之舉。 他是要拱手讓江山嗎? 朝中上下無不震驚,耄耋之年的老丞相帶著群臣,在宮門口跪了三日三夜,終究未能改變圣心。 他主意既下,圣旨便傳到了顏鳶的住處。 彼時(shí)顏宙還在帝都城,與顏鳶的外公在對(duì)酌。 顏鳶的外公本是太傅,如今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好幾年,聽到了風(fēng)聲特地入了京來。 顏宙溫聲對(duì)老太傅解釋:“陛下是別無選擇?!?/br> 老太傅急得滿頭大汗:“什么叫別無選擇,這是拿你在火上烤?。 ?/br> 顏宙道:“陛下他……時(shí)日無多?!?/br> 老太傅臉色慘白:“那他為何……” 顏宙輕道:“太子還太小,他若不封攝政王,皇后是勢(shì)必垂簾,若非用這樣的方式,恐怕將來朝堂難免淪為外戚的后院?!?/br> 畢竟皇帝斬殺只有太后的直系族人。 這本就是一個(gè)兩難的決定。 皇帝選擇了劍走偏鋒,破釜沉舟,干脆留下一局死棋。 老太傅久久沒有言語(yǔ),到最后只是喃喃:“總有代價(jià),總有代價(ji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