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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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會不會嫁給你的夫君……” “又比如……” 月容公主盯著顏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們兩個的容貌何以如此相似。” 顏鳶依然無動于衷:“我只想知道關(guān)于季斐的事情?!?/br> 月容公主沉默了。 嬌艷的臉上漸漸覆上冰霜。 她盯著顏鳶,眼神鋒利如薄刃:“是因為那人對你的意義非同一般么?” 顏鳶道:“因為別的問題,你說了不算。” 季斐的生死意義自然重大,但也不全是因為他。 月容是一個和親公主,代表的是晉國女帝的意志。她有沒有帶藏寶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是否會和親,這一切在她返程之前終將水落石出,她自不必和一個信差上賭桌。 至于容貌為何相似…… 她自己會查。 很顯然,她的回答取悅了月容公主。 月容公主愣了愣,眼中鋒芒漸褪,她重新露出了笑意,在滿帳的寂靜中輕柔開口:“我是在三年前撿到的他?!?/br> 顏鳶的呼吸一頓,心臟狂跳。 竟當(dāng)真是季斐?! 月容公主仿佛陷入回憶之中,一雙潤澤的眼睛里透著溫柔的光亮。 “那年我想為我的姨母做一件貂皮襖,帶人進山狩獵,在兩國交界的懸崖下找到的他。那時他只剩下半條命,身上穿著的衣裳并不是我晉國的樣式?!薄?/br> “我本來不想救的,可是他長得實在是好看,我便想著,抓回去關(guān)起來也不是不可以?!?/br> “后來他便醒了。” “他初醒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晉國的相府里,不止一次想要逃跑,逃跑不成便想要自戕,但是當(dāng)他見到我后,他便不跑了?!?/br> 月容公主的目光落在顏鳶的臉上,溫柔地覆蓋:“你猜這是為什么?” 顏鳶一點都不想猜。 她急切道:“季斐在哪里?”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月容公主淡道,“茶已喝過,娘娘請自便?!?/br> 這便是要逐客了。 顏鳶死死攥緊拳頭,在心中盤算著能不能直接挾制她然后逼供…… 但那永遠只能是假設(shè)。 顏鳶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往外走。 快到帳門口時,身后傳來了月容公主的聲音:“娘娘很是在意季斐?” 顏鳶停下腳步:“是?!?/br> 月容公主輕柔道:“有多在意呢?” 她就像是個獵手,仗著手握餌料,肆意逗弄著獵物。 顏鳶強行按下胸中的怒火,繼續(xù)往外走。 月容公主在她身后道:“娘娘如今高居皇后之位,如此牽腸掛肚另外一個男人,豈不是如同你們晏國那句老話,吃著碗里的記掛著鍋里的么?” 顏鳶沉默了一會兒,回過頭冷道:“所以公主出爾反爾,是因為舉著筷子找不到碗么?” 月容公主臉色一變,惱羞成怒:“你!” 顏鳶已經(jīng)毫不遲疑地走出了帳篷。 …… 不論如何,季斐還活著。 這便已經(jīng)是最好的消息了。 顏鳶心中的激蕩不論如何都無法平復(fù),她簡直想要找人打一架,甚至想干脆去楚凌沉那邊找個茬冷靜冷靜。 但是她走出帳篷,只看到了邱遇。 邱遇少了四根手指。 打他沒有武德。 “娘娘!”邱遇見到顏鳶道,“圣上方才差人來請娘娘,說是有事相商。” “什么事?” “似乎是關(guān)于月容公主的事。” “月容公主?” “是,圣上說此事與娘娘休戚相關(guān),更與兩國國運密不可分,故而請娘娘務(wù)必到場?!?/br> “……” 頃刻間激蕩退去。 邱遇在前面引路,顏鳶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走一路都有一種錯覺,好像前面是一片泥沼,她每一步向前便是往泥沼的深處走。 關(guān)于月容公主又必須她到場,只有一件事。 ——和親。 顏鳶一路低著頭,一面走一面思索。 如果楚凌沉開口,她該說些什么呢?她能說些什么? 只是這樣的假想,胸口便有說不出的感覺。 像是煩躁。 卻比煩躁要來得更加安靜。 如同潮水慢慢漫過身體,緩慢的窒息。 就這樣渾渾噩噩到了目的地,顏鳶在營帳外踟躕了片刻,才下定決心走了進去,還沒有看清什么,腳下卻忽然踢到了一口木箱。 顏鳶:……? 營帳內(nèi)景象出乎顏鳶的意料。 里面凌亂地放置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生活用品,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女子的衣物。那些雜亂的物品周圍赫然跪著十?dāng)?shù)個人,此刻他們正抬起頭看著顏鳶,齊聲高呼:“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一室的凌亂,唯獨不見楚凌沉的身影。 顏鳶呆呆站在原地。 邱遇站在顏鳶的身后答復(fù)她: “陛下疑心獵場出現(xiàn)老虎的事情不簡單,于是求得了月容公主的同意,查探她馬車中的隨行物品,果然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異樣?!?/br> “公主所有的衣裳似乎都被特殊的香料熏烤過,此等香料于人而言極淡,但是于獸類而言卻十分濃郁,多見于西域的斗獸團,用以調(diào)教猛獸所用,猛獸聞之則興奮異常,是以在森林中那老虎追著月容公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