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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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青蛙跳輸了就丟人了?!?/br> “跳,干他們的!” “……” 那也是一個深秋的夜晚。 顏鳶晚上全身痛得幾乎升天,在睡夢里還翻來覆去是青蛙跳,恨不得把雙手雙腳都截肢,好暫時逃避那蝕骨的酸痛。 就像今夜,熱水澡后,全身的酸痛才開始慢慢生長出來。 顏鳶在夢中翻來滾去。 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點意識,但是有些不愿意從夢境里出來。那些經(jīng)年的疼痛,與記憶里的笑臉交織在一起,她其實一點都不討厭,反而是想念。 她有些舍不得離開,可無奈耳畔卻傳來了一絲異常的響動。 于是夢境破碎,人影遠去,她從悠遠的記憶里頭抽身回到人間。 房間里確實有動靜。 外頭月亮高升,燈影綽約,淡薄的光亮透過窗紗投進屋子里,隱隱約約間有一團東西正在攀爬著椅子腿。 老鼠么? 顏鳶盯著那團打擾她好夢的東西看。 可若說是老鼠,這個頭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顏鳶就這樣盯著那東西看了一會兒,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它身旁,然后伸出手捏住了它的脖頸,把它提了起來。 “吱吱吱吱——” 那東西胡亂掙扎起來,它習慣性齜牙咧嘴,扭過頭想要撕咬顏鳶的手指。顏鳶順手甩了它一巴掌。于是大家都安靜了。 朦朧的月光照出它原本的樣子。 顏鳶愣了愣:兔子? 顏鳶:額,是楚凌沉那只叫廢物的小寵嗎? 兔子也看到了顏鳶,頓時血紅的眼睛瞪大,緊接著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大爺?shù)?,它大意了!為什么又是這個人啊啊啊—— 這天底下兔子何其多,也不一定是楚凌沉那只。 如果只是只山上跑來的野兔…… 顏鳶拎著兔子轉(zhuǎn)了一圈,看見兔子的脖子上掛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玉墜,頓時失望地嘆了口氣。 還真是。 那就暫時吃不了。 顏鳶拎著兔子,忽然間聽見了外頭傳來陣陣喧鬧聲,似乎有很多人在來來回回。她走到窗前打開了一條縫隙,果然看見外面燈影閃爍,人頭攢動,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顏鳶盯著手里頭的兔子。 兔子的耳朵耷拉下來,去雙爪抱住了腦袋,拒絕對視。 “……” 顏鳶若有所思,她把兔子留在了房間里,披上外衣走到了院子中,攔住其中一個太監(jiān)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太監(jiān)行色匆匆,滿臉慌張:“回皇后娘娘,浮白忽然不見了,奴才們正在尋找……” 顏鳶問:“浮白是誰?” 太監(jiān)道:“浮白是陛下的愛寵,一只白毛兔子?!?/br> 顏鳶一愣:“不是叫廢物嗎?” 太監(jiān)沒有聽懂顏鳶的疑惑,他也沒有多余的心思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慢慢流淌而下。 他急得團團轉(zhuǎn),在原地跺腳碎碎念: “這可怎么辦,總不會是跑到后山去了吧?” “完蛋了完蛋了,圣上回來了一定會追責到底的……” 大晚上的,楚凌沉竟然出門了么? 會與宋莞爾的建議有關(guān)系么? 顏鳶低著頭若有所思,她想了想笑道:“本宮前幾日還抱過那個兔子,要不然本宮幫你們一起找吧?” 太監(jiān)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匆匆行禮:“不敢有勞娘娘……” “沒關(guān)系?!鳖侙S從廊道上摘了一盞燈籠,提在手里,抬頭看了一眼月亮:“那兔子長得可愛,要是不慎去了后山,真遇到了危險的話……” 顏鳶溫溫軟軟道:“多可惜啊?!?/br> …… 御庭山的后山,滿月如盤,霜白的光芒照拂大地。 山腰上有一處僻靜的角落,坐落著一間小屋,小屋后有一汪清泉。那是一汪溫泉,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泉水的上方熱氣繚繞,周遭的一切溫暖而濕潤,就連草木都要旺盛如初夏。 小屋里,幾個江湖打扮的人靜靜等著。 他們每個人都戴著銀色的面罩,腰間配著刀劍暗器,此時正圍坐在三口黑色的棺材邊,神情有些焦躁。 他們是晏國皇帝的親衛(wèi)灰騎,奉了密令去往邊關(guān)雪原找尋找人。他們花了半年時間,找到三具尸體,用北國的冰墊著那幾具尸體,秘密運回了帝都城。 但沒想到,圣上來遲了。 聽說是路上遇上了山體塌方,耽誤了一晚上的行程。 更要命的是,這里太熱了。 眼下冰塊已經(jīng)化盡,此地溫度堪比初夏,只不過是遲了一個晚上,那幾具尸體便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了。 萬一陛下一時難以接受這氣味,龍顏大怒也是不無可能的。 一想到這里,所有人的脊背都出了一層汗。 小屋里更熱了。 就在所有人的焦躁即將要到達頂點,小屋外終于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便被叩響了,在外把守的隊員壓抑的聲音響起:“頭兒,主子來了?!?/br> 終于來了。 小屋內(nèi)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房門被輕輕打開,一盞渾濁的燈點亮了他們的視野,那個最是尊貴的男人一身黑錦長袍,出現(xiàn)了小屋的門口。 “屬……” 他們沒能來得及行禮,那人已經(jīng)越過他們走到了棺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