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越過他的感知直接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人不多，直接出現(xiàn)在瞭望塔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

    蝙蝠俠沒有動，但是他感到了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靠近了他的脖頸。

    “我們需要談談?！?/br>
    那個聲音說。

    “拿開你的手。”

    蝙蝠俠不悅：“我還在工作?！?/br>
    “這些東西可以停下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對方態(tài)度強硬地橫插其中，阻止了蝙蝠俠專注于工作的態(tài)度。

    蝙蝠俠目光不善地回頭，對方最好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說，不然他不會讓這件是就這樣過去的。誰都別想阻止他工作。

    超人正站在他的身后側(cè)方。

    比起年少時更喜歡飄在空中的姿態(tài)，現(xiàn)在的他開始習慣于在沒有必要的時候行走與地面上，以這樣的姿態(tài)更多的出現(xiàn)在公眾眼前，更能有效地給他們帶來安全感，更接近人類的樣子，也更接近曾經(jīng)的超人。

    那雙灰色的眼睛在屏幕的燈光照耀下帶上了些許不一樣的顏色。

    “你說?！彬饌b聲音低沉的問。當他穿上這身制服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完全不像他的本音了。

    “沃利·韋斯特在哪里?！?/br>
    超人直接切入他想要詢問的正題，開門見山。

    “什么？”

    蝙蝠俠皺起眉頭，實打?qū)嵉匾苫罅似饋怼?/br>
    “你在說誰？”

    “閃電俠，沃利·韋斯特。”

    超人補充解釋這個名字。

    “閃電俠？你指巴特？”蝙蝠俠略作思考：“如果你要找這個你說的韋斯特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在系統(tǒng)里幫你尋找，不過這個名字并不算罕見，可能需要更多的信息量才能直接分辨出來你需要尋找的那一個，或者你要是有照片的話可以做面部識別……”

    超人幾乎是為不可查地輕輕嘆了口氣。

    “那么多年，那么多事情發(fā)生，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的智慧和信念，我信任你不會背叛我們的道路，也同樣相信我的能力——”

    “提摩西·德雷克，你到底是怎么背叛我的？”

    超人問。他的語氣之中幾乎聽不見憤怒，也感受不出來任何的激動。

    他只是想不明白。

    他不理解。

    “你在說什么？”

    蝙蝠俠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明顯地表達出了不悅：“而且，請用代號稱呼我。”

    超人伸出手，撐在了蝙蝠俠身后的cao作面板邊上。他的身高大概有六英尺三，這一下直接將對方圈在了他身軀的陰影之下。

    “你到底，”他的聲音開始帶上了一些咬著牙的意味：“是怎么騙過我的？”

    蝙蝠俠沒有反抗這樣略帶侵略感的靠近，他只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萊克斯·盧瑟又對你說了什么?！?/br>
    “父親他什么也沒有說。”

    超人那對眼睛此刻完全處在黑暗之中，純?nèi)坏幕疑珱]有半點在陽光與天空下時會展現(xiàn)出來的色彩。

    “我看到了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證據(jù)是關(guān)于你說的這個沃利·韋斯特？”

    蝙蝠俠側(cè)過頭，沒有反抗現(xiàn)在這樣的姿勢，他只是在cao作面板上輕輕敲擊了幾下，系統(tǒng)開始運作，幾乎是頃刻之間，就為他調(diào)出了整個世界上有這樣名字的人。

    “這里面哪個是你說的人？”

    “他不在這里面?！?/br>
    超人的視線沒有半分飄向電腦屏幕，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蝙蝠俠的身上，似乎妄圖從他的表情之中分辨出來一些什么，但是他失敗了，他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蝙蝠俠似乎正如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的心跳非常正常，以那么多年以來超人對他的了解，他們從年少的時光開始一起長大，一起經(jīng)歷生死與戰(zhàn)斗，漫長年月積攢下來的默契讓他能夠輕易地分辨蝙蝠俠的任何一絲情緒。

    哪怕對方再如何經(jīng)受訓練，再如何意志堅定，但是任何一個謊言在長時間的相處之中不可能半點破綻都不露出。

    他本是騙不過他的。

    超人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幾乎要認為自己的超能力出現(xiàn)失誤了。

    “那你到底在說什么，你在拿什么人的名字質(zhì)問我？”蝙蝠俠抬手推開他，但是超人并沒有如往常一樣順著他的力道被推開。

    “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彬饌b身周的氣壓低了下來。

    他似乎對超人現(xiàn)在的這番舉動非常不滿，這樣的質(zhì)問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

    那么久以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如同繃緊的繩索，雖然緊繃，但是向來看上去是那樣的牢不可破。

    蝙蝠俠的表現(xiàn)證明了他明顯對這個名字毫不知情。

    而超人并未因蝙蝠俠的氣勢而對自己的質(zhì)問產(chǎn)生動搖。他眼中的神色沉下來。當他冷下臉來的時候，不僅能讓人看出曾經(jīng)的超人卡爾-艾爾的影子，更能讓人從中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那是從未在卡爾-艾爾身上出現(xiàn)過的色彩。

    “世人確實都不應該知道他?！背司従彽卣f：“他的存在被從世間抹去，在我們世界線的時光長河之中不會有人記得他的任何事情——但你會知道?！?/br>
    超人撐在cao作臺上的那只手有些失控，他直接捏碎了無比堅硬的cao作臺的一角。

    蝙蝠俠余光看見，露出了不贊成的態(tài)度。

    “是什么讓你這樣認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