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孩拿著一杯咖啡，她喝了一口。

    “你為什么想問這個？”

    這里是城鎮(zhèn)的邊緣，一望無垠的原野之中綴著零零星星的房子，他們身后不遠(yuǎn)就是城鎮(zhèn)的入口，洛麗手上的那杯咖啡就來自與入口處的那家咖啡店。

    她拒絕了康為她買一杯咖啡的提議，自己買了一杯，按她的說法，都是在花盧瑟的錢，沒有區(qū)別。

    康坐在……不，他飄在一邊。

    他讓洛麗坐在唯一看上去干凈的木樁上，自己飄在了她身前不遠(yuǎn)的地方。

    “我不知道。”

    康說。

    “我不知道萊克斯是怎么想的?！?/br>
    “你不知道么?！?/br>
    洛麗握著咖啡杯，她做了美甲的指尖在杯壁上輕輕地敲擊。

    “我還以為——你不是他兒子？按理來說你才該是更了解他的那一個，我都多少年沒見過他了。”

    “這很難說?！?/br>
    康往后靠了靠，ttk圍繞著他，讓他像是盤著一只腿坐在一張隱形的椅子上。

    “我?guī)缀鯖]怎么和他單獨(dú)相處過。”

    他說著。

    “都是在實(shí)驗(yàn)室，訓(xùn)練室，這樣那樣的場所——”

    “實(shí)驗(yàn)室?！?/br>
    洛麗重復(fù)了一遍。

    “所以你真的是，”她頓了頓，似乎是正在斟酌措辭：“像是媒體說的那樣，經(jīng)過超人的基因在實(shí)驗(yàn)室里改造的？”

    康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

    “不能這么說?！?/br>
    他不認(rèn)為現(xiàn)在主流媒體——或者是說，萊克斯集團(tuán)所揭露出的所謂真相，是對他起源的正確解釋。

    不是那樣的。

    “我生來就是這樣，”

    他不準(zhǔn)備撒謊或是什么。

    “不是改造，我是在實(shí)驗(yàn)室出生的?！?/br>
    洛麗睜大了眼睛，她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

    她很聰明，不是什么無知少女，雖然金色頭發(fā)和漂亮的臉蛋讓她總是被人認(rèn)為是某種無腦的存在，但是她顯然繼承了血脈之中的智慧。

    她能從這句話之中猜想出一些不一般的東西。

    “你不是萊克斯的小孩……？”

    “算是，他的基因，超人的基因，這樣一半，那樣一半——”

    “……哇哦。”

    洛麗難以掩飾臉上的驚訝。

    “聽上去像是萊克斯和超人結(jié)婚了似的?！?/br>
    “雖然我想過這種事情，”康真誠地說：“但是最好還是別發(fā)生，不然每天都得有世界大戰(zhàn)?！?/br>
    洛麗被逗樂了。

    “我倒是挺期待能有這樣的事情，和超人當(dāng)親戚不是很酷的事情嗎?！?/br>
    “嘿，和超級小子當(dāng)親戚就不是什么很酷的事情了嗎？”

    康拍拍自己胸口的艾爾家徽。

    “看看我？”

    “唔……”

    洛麗故作思索。

    “勉強(qiáng)算酷?！?/br>
    “行吧?！?/br>
    康湊合著接受了。

    “所以你這段時間是一直和超人待在一起嗎？”

    洛麗問：“我注意到萊克斯把超人告上法庭的事情了，過幾天就要開庭了吧?！?/br>
    康承認(rèn)了。

    “好吧，前幾天我只會覺得這是一個普通的民事訴訟，或許是萊克斯的某種新的手段……”

    洛麗扒拉了一下自己金色的長發(fā)。

    “現(xiàn)在我在看這件事，我感覺就像是萊克斯在和超人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br>
    這真讓人震驚。

    “要真是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的話，”

    康說。

    “我還能選，至少法官會問我意見?！?/br>
    他聳了聳肩。

    但是目前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的，萊克斯已然把他整套身份信息都準(zhǔn)備好握在手中了，他控訴超人，和撫養(yǎng)權(quán)這件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只是一件單方面的審判，是他準(zhǔn)備宣告勝利的旗幟。

    除非康拒絕。

    除非他拒絕萊克斯準(zhǔn)備的那個身份。

    徹底放棄那一切，遠(yuǎn)離萊克斯集團(tuán)，遠(yuǎn)離萊克斯·盧瑟。

    然后只作為超級小子，只作為康納·肯特。

    洛麗笑了，然后她捏著嗓子，假裝自己就是法庭之上握著法槌的法官。

    “康-艾爾小朋友，你是想跟爸爸生活呀，還是跟mama呀？”

    康-艾爾小朋友樂了起來，他灰色的眼睛彎起。

    “法官女士，那誰是爸爸誰是mama呀?！?/br>
    “完蛋啦，”洛麗說：“小朋友看起來不怎么聰明，爸爸mama是誰都分不清啦?！?/br>
    她拍了拍自己心口：“那當(dāng)然是誰把你生下來的誰就是mama啦?！?/br>
    康做作地恍然大悟：“那就是萊克斯mama了?！?/br>
    然后他們一起笑起來。

    洛麗：“糟糕，我好想看你去管萊克斯叫mama，請你務(wù)必要這樣做?！?/br>
    “然后說是你唆使的嗎？”

    “……那你還是忘了這件事吧。”

    洛麗攤了攤手。

    “所以既然沒有你需要做選擇的事情，那你想問關(guān)于萊克斯的事情做什么？”

    “……我翻閱了以前的新聞報(bào)道，我想知道，為什么你會在這？在斯莫威爾？”

    他在知道洛麗之前從不知道萊克斯還有一個meimei。

    經(jīng)過調(diào)查后他了解到，莉娜·盧瑟，目前正在國際城經(jīng)營自己的事業(yè)，也就是超級少女卡拉-艾爾所在的城市。

    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