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問題想要問，但是這些事明顯和“康納·肯特”沒有關(guān)系，再問就有些不禮貌了。

    ……

    “被佩里教訓(xùn)了一頓，小鎮(zhèn)男孩？”

    露易絲端著她的咖啡杯走過來，白色的馬克杯上是黑色的幾個手寫體單詞“最棒的記者”。

    克拉克正在收拾東西，他露出了一個苦笑。

    “我在新聞發(fā)布會之前都沒能交出稿?！?/br>
    露易絲拍了拍他結(jié)實的胸脯，權(quán)當(dāng)安慰。

    “我猜你去找盧瑟專訪的時候他一定表現(xiàn)得像一個混蛋。”

    “很難說。”

    克拉克嘆了口氣。

    “他什么也不愿意透露，一切問題都推給新聞發(fā)布會，這讓我很難在那之前寫出點什么來……”

    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而且……我不好說，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是我第一次開始不確定說出來是否是正確的，那樣是否會傷害到那個孩子……”

    “唔……”

    露易絲端著咖啡，略抬著頭，作思考狀。

    “要我說的話，康納遠比你想象之中的要堅強，他是個很堅韌的孩子，他也許說不出他想要什么，但是他心里是有一個衡量的標(biāo)準(zhǔn)的?！?/br>
    克拉克又嘆了口氣。

    他說不好。

    萊克斯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堅稱超級小子從一開始就是他的孩子，只不過因為身體原因接受了“治療”，走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

    所有基因?qū)嶒灮蛘呷梭w實驗他都毫不知情。

    但是實際上他們都知道這不是真的。

    超級小子從培養(yǎng)倉里出來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只有兩年多點的時間，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基因?qū)嶒灝a(chǎn)物。他確實基因不穩(wěn)定，但是加入氪星基因不是穩(wěn)定的方式，事實是完全相反的，氪星基因才是他基因不穩(wěn)定的根源，氪星基因無法被完美克隆，人類基因的那部分，才是加入進去穩(wěn)定他基因的存在。

    如果要尋根究底地扒出這一切的真相，且不說那些證據(jù)很明顯已經(jīng)被萊克斯消滅干凈，在提前布局之下，就算是超人也很難從萊克斯·盧瑟的手中找到?jīng)Q定性的證據(jù)。不然為什么早些年一直在犯罪邊緣游走的萊克斯·盧瑟現(xiàn)在不僅毫無犯罪記錄，還有足夠的威望去競選總統(tǒng)。

    就說哪怕有那些證據(jù)……

    如果這樣揭露出來，實際上對萊克斯集團的傷害并不算大……反而可能會傷害到康的內(nèi)心。

    克拉克知道，康雖然從未說出過口，但是他心底里總是會期待自己出生在一個正常的家庭，作為一個正常的小孩長大。

    他不該被當(dāng)做一個單純的實驗體對待，他就是個孩子。

    “別想太多了，克拉克?！?/br>
    露易絲安撫他。

    “萊克斯·盧瑟在專訪上什么也沒說，你寫不出稿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需要為那么多無法揭露的真相負責(zé)，有時候不是所有秘密都該公之于眾，我說的對嗎，小鎮(zhèn)男孩？”

    克拉克就有秘密。

    露易絲的話讓克拉克想開了一些，這讓他感覺好了一點。

    “……不過，實際上，他不是什么都沒說?！?/br>
    “……嗯？”

    “我后來關(guān)掉了錄音筆，和萊克斯·盧瑟好好談了談?！?/br>
    “關(guān)于什么？”

    克拉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鋼鐵之軀也有感覺到難辦的時候。

    “用他的話來說……‘孩子的教問題’?！?/br>
    “聽上去是個好開始，那么你們談的怎么樣了？”

    “完全談崩了?！?/br>
    克拉克無奈。

    “盧瑟真的很難搞?！?/br>
    露易絲深表同情。

    就在這個時候，克拉克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他的口袋之中瘋狂振動起來。

    克拉克手忙腳亂地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資料和文件，從口袋之中掏出手機。

    “哦……”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怎么了？”

    露易絲好奇地探頭。

    “是斯莫威爾高中的校長來的電話，”克拉克鼻子皺起來：“千萬別告訴我康納上學(xué)第一天就出了什么事情?！?/br>
    他接起電話。

    “嗨，你好，這里是克拉克·肯特……”

    露易絲聽不到電話對面的聲音，只能看著克拉克的反應(yīng)猜測是什么事情。

    “?。烤尤话l(fā)生了這種事情嗎？”

    “不知道呢，我們在家的時候沒有……啊不是我不夠關(guān)注孩子……確實，確實孩子之前一直是和他mama那邊……對對對，好的……這樣嗎……我了解了……晚一些我會和他聊聊的……去不去的話我會尊重他的決定……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校長女士……哎對對，好，再見……”

    露易絲沒聽出個所以然，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聽上去不是很緊急，但是好像出了什么問題。

    克拉克嘆了今天不知道第幾口氣。

    “……康納今天第一天上課被老師投訴到校長那里去了，他的數(shù)學(xué)老師懷疑他有adhd（多動癥）。”

    “噗嗤?！?/br>
    露易絲笑了起來。

    她差一點就沒憋住，忍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接著笑了下去。

    “哈哈哈——”

    “露易絲——”

    克拉克無奈。

    “這很可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