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灑在無人的臺階上，楊路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這高高的臺階，等待著心愛的女孩。四周是那樣的寧靜，只有時而吹過的微風拂動樹葉發(fā)出的沙沙聲。謝奚葶呵，我該怎樣對你說呢，你又會怎樣回答我呢。親愛的葶，我們似乎如此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親愛的女孩，我寧愿一直站在這兒等你，因為今夜的月色多么美好，夜空又是多么的沉靜。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這又是一種多么甜蜜的等待啊。你會怎樣的來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樣地來，都是最美的。

    她從高高的臺階走下來，仿佛是從月光中走出來的仙子。她的頭發(fā)沒有象平常那樣束在腦后，而是披在肩上。楊路從來沒有見過她披散著頭發(fā)的樣子，可她披散著頭發(fā)的樣子真的太美了。散開的秀發(fā)還未完全干透，烏黑而純凈，在月色下暈著淡淡的銀輝。她穿著黃色的連衣裙，翩然來到他身旁，帶來一陣醉人的清香。楊路便被這輕柔的氣息包圍了，他不明白這令人沉醉的氣息是夜色中的花草散發(fā)出的，還是她給了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帶著優(yōu)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雙眸善意地注視著面前的小伙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她問道。

    可楊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真的說不出任何得體的、合適的、打動得了人的話。準備好的話一時間都失去了意義，他只是看著她，默默無語，眼里充滿了淡淡的傷感。

    “你不說話，我可走了。”女孩又說，卻沒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說出話來，難道還要說什么嗎，難道還不明白，難道你要離開？！

    “那么我們邊走邊說，好嗎？”謝奚葶說，她還是那么理性。

    楊路點點頭，與心愛的女孩并肩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他希望這小路長的沒有盡頭，希望這黑夜長的沒有盡頭。

    “我……”楊路終于開口說：“我知道，如果一個人去向另一個人表白的話，將有兩種結(jié)果，一種是接受，另一種是拒絕，一種是回愛，另一種是輕視?！?/br>
    “我怎么會輕視你呢？”謝奚葶說：“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br>
    楊路無語地沉默著，不知該如何繼續(xù)。

    “其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說什么了?！彼坪醪粺o得意地微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卻沒有勇氣問下去。

    “讓我考慮考慮好嗎？”謝奚葶說，這樣的話使期待著非此即彼的楊路稍微放松了一些。

    “其實，我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兒?！敝x奚葶一邊走一邊說，又問他：“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從剛進學校的時候，軍訓的時候，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br>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迸旱哪樕嫌致冻隽诵⌒〉膭倮奈⑿Α?/br>
    “??？”這倒叫楊路十分吃驚，也不禁好奇地問：“你怎么會知道的呢，我可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啊。”

    “因為，我是很敏感的?！彼卮穑骸八晕夷芨杏X得出來?！?/br>
    “那你，你要考慮嗎？”

    “是的，”女孩認真地點點頭，“我要考慮?！?/br>
    一時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條小路也快走到了盡頭。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謝奚葶說。

    楊路送她到了家門口，互道再見。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楊路轉(zhuǎn)過身，狂奔著跑進了黑夜中。

    謝奚葶的夢境中總是出現(xiàn)童年，仍然是父親打她屁股的情景。父親寬厚的巴掌打得很重，她聽到的卻是母親的呻吟，一種痛苦而壓抑的抽噎聲，令她心悸，也令她不安地產(chǎn)生了莫名的快感。夢境總是如此混亂，當她回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打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親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個扎小辯的小姑娘，卻已成了個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象打小孩子一樣把她放在膝蓋上，她也乖乖地趴著，內(nèi)心深處的什么總在這樣的夢境中被喚醒，象雜亂的野草穿枝過蔓瘋狂地生長。一夢醒來，長夜未盡，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濕了。她閉上眼，虛弱地吁了口氣，在清醒中想到了楊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輕輕笑了。

    99年6月22日，下午，余教授家的小樓。

    謝奚葶的雙手絞在一起，勉強還站在那兒，下腹傳來憋脹的感覺使她面色潮紅，呼吸急促。

    她想小便，但教授不允許她上廁所。

    “如果你想方便的話，那就請吧。”

    “可是，你……”謝奚葶漲紅了臉說：“難道不讓我去衛(wèi)生間嗎？”

    “不，這可不行。只能在這兒，”老男人冷酷兒平靜地補充道：“我是指就地?！?/br>
    “啊，怎么可以？”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微微發(fā)抖了。

    “我說的很明白了，”教授無動于衷地說：“難道還一定要解釋得清清楚楚你才懂？”

    于是男人嘲諷地看了女孩一眼，一字一頓地說：“想要撒尿就尿在褲子里?！?/br>
    “??！”謝奚葶驚恐地看著教授，兩條修長玉腿卻不由自主地打起抖來。她喘息著拼命夾緊大腿，扭動著，但強烈的尿意卻一點點摧垮了少女的意志。隨著下面的陣陣收縮，她來回挺動著腰肢，一邊哼哼著使勁夾住雙腿，兩手在腿面上搓揉著，屁股卻逐漸向后撅去。她再也憋不進去了，已經(jīng)有一股細流徑自從下面淌了出來。

    謝奚葶絕望地閉上眼睛，襠部立即濕了。極度的羞愧和忍耐使她渾身顫栗，從后面看去，女孩兒的屁股下面已經(jīng)濕淋淋的潮了一大片，但體內(nèi)的熱流卻再也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很快整個褲腿都濕透了，一陣熱哄哄的尿液的臊臭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女孩無力地蹲了下去，當她抬頭看見教授冷漠的表情時，終于跌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失聲痛哭。但尿液還在不停地從下面一股股地排出，地板上的濕跡仍在不斷地擴大，她甚至還放了一個屁。雖然只是輕微的“噗”的一聲，已足以令這女孩無地自容地癱伏下去，細瘦的身體在橫流的尿液中悲哀地抽搐著。

    窗外開始下雨，余教授陰暗的臥室愈發(fā)沉悶，令她惶惑，謝奚葶一個人赤裸裸地躲在教授的臥室里。她洗過了澡，但那堆骯臟的散發(fā)出難聞氣味的衣服無論如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的了。

    “在我的床頭柜里還有幾件衣服，你可能好穿。”教授隔著門對她說：“你自己拿吧，快一點?！?/br>
    謝奚葶雖然心存疑惑，可的確已經(jīng)別無選擇。柜子里有一個盒子，她取出來放到床邊，打開，里面確實有一些衣物。女孩隨手捻出一件式樣古怪的小東西，好奇地拿在手上展開，發(fā)現(xiàn)這是僅有幾根皮繩勾成的丁字褲，后面卻有一顆锃亮的鋼鎖。而中間穿過的是一條細窄的黑色皮革，皮革的一面竟然布滿了翻毛，那些短短的毛刺摸在少女纖嫩的手上硬扎扎的十分可怕，嚇得她連忙把它丟了回去，心兒卟卟地跳了起來。她隨即又拿起另一件，是一條短裙，十分地好看，不過好象太短了點兒，于是站起來把短裙在身上比了比，發(fā)現(xiàn)如果穿在她頎長的身體上，那短短的裙擺只能勉強夠遮到她的臀部，那么略一彎腰豈不就？天啦，這些“衣服”怎么穿得出去噢！謝奚葶無奈地坐回床邊。

    可教授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你好了沒有，快一點，我要進來了?！?/br>
    “啊，我就好，就好了……”女孩慌忙地應(yīng)著，咬咬牙硬著頭皮挑選。

    只有這一件連身衣了，似乎還好，純白色的，樣式有點象泳衣，只是特別特別的薄。她小心地穿過兩腿往上提去，再把細細的吊帶拉過肩頭，衣服緊緊地貼在她身體上，而胸口卻怎么也拎不上去，原來那兒只是兩片薄薄的胸托，正好將她的rufang高高地往外托出。謝奚葶無奈地搖搖頭，幸好她又找到了一件白顏色的長袖襯衫，還可以穿在外面，雖然又窄又短，但至少算能遮住她那對翹在外面的奶子。

    最后她為自己挑了一條簡潔明快的白色長褲，誰知穿上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但褲料薄得幾乎透明，并且那剪裁是完全貼緊著腿部的曲線而下。還好自己的雙腿算是挺漂亮的，謝奚葶不無嘲弄地想，殊不知這身打扮已經(jīng)把少女玲瓏的體態(tài)勾勒得纖毫畢現(xiàn)，也更加有裝飾性地展現(xiàn)出謝奚葶原本就近乎完美的動人身姿。

    “你怎么還沒有好？”教授又一次地催促著，謝奚葶心臟呯呯跳著，慢慢拉開門，站在那兒顯得如此慌亂。

    房間的門打開后，一身純白無暇的謝奚葶輕輕走了出來，她低著頭，臉上紅紅的，可胸脯卻很夸張地高聳著，把窄窄的襯衫前襟撐得滿滿實實的。rutou直接和襯衫的面料相摩擦，已經(jīng)翹立了起來，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那兩顆鼓凸的rou粒。

    教授以一種從來未有過的驚奇眼神看著她，因為他仍是一個男人，而且這是一個精力還相當旺盛的老男人。長期獨居的生活使他有些壓抑個乖戾，但仍不失學者風度，只是感到喉嚨有些發(fā)干。教授連忙伸手去摸煙，眼睛卻一直盯著少女的身子，他咽了口唾沫，舉著拿煙的手，卻忘了點火?？吹贸鼋淌诘哪樕挂灿辛诵┘t暈。他感到一種溫暖，眼前這年輕嬌媚的身體使他獲得了某種力量，使他仿佛也年輕了許多。胸口里象是有一陣干干的東西忽地蕩了一下，謝奚葶的誘人身姿攝服了他。

    她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那黑色的長發(fā)那么柔順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純的秀麗面容卻配上了魔鬼般妖魅yin艷的身體。窗外的雨這時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光象錐子一樣刺在女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體卻愈發(fā)熱了起來。她的雙膝互相摩蹭著，咬著嘴唇，身體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轉(zhuǎn)動，每一步，都象是一種誘惑，用身體去引誘惑男人，而自己也被誘惑。

    她于是慢慢轉(zhuǎn)動著，在這個下著雨的午后，一切都象是放慢了速度，孤僻、靜謐的房間里，只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和雨點打在窗戶上的“叭嗒”聲。謝奚葶的表情已經(jīng)漸漸放松，變得沉靜，她明媚的、黑晶晶的雙眸漸漸充滿了輕佻的神情，而且做出了更為誘人的姿態(tài)。也許這是一個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的rou體游戲。

    教授的雙臂環(huán)抱住謝奚葶，撫摸著溫柔細軟的身體，聞著她頭發(fā)上散發(fā)的清香，他幾乎想吻她，但沒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虛。

    “我不會永遠擁有的，因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人生，算是失敗的了?！?/br>
    教授停下來，緩慢地說：“年輕的時候，就象你現(xiàn)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應(yīng)該說是一個佼佼者，去日本留學……回來后作為交流學者去英國，那時候還是為了自己的一種理想在奮斗著。就和你現(xiàn)在一樣，用功，心無旁鶩。”

    謝奚葶很安靜，沒有作聲。教授又說：“小謝，你可能不會明白，我是失敗了的，我的學術(shù)成果無法實現(xiàn)，一直沒能在現(xiàn)實中有任何用途，這種失望，”他停頓住——有些激動，又繼續(xù)說：“這種失望對于一個一心搞學術(shù)的人來說，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是一種怎樣的打擊？一種真正的打擊，一種強烈的挫敗感?！?/br>
    教授的面孔這時已經(jīng)布滿了失落，他又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承認算是徹底失敗的了，而且孑然一身，離群索居?！?/br>
    老男人的眼睛在鏡片后面閃爍著，目光銳利而無奈。他抱著謝奚葶，女孩兒就坐在他腿上。從他身上發(fā)出的濃烈的蒼老且倔強的男性氣息，混雜著煙草的味道，使勁鉆進謝奚葶的鼻子里。她的屁股在教授的大腿上挪動，引起熱的柔膩的觸感。教授的手不禁去抓住女孩的屁股，順著股溝一直下滑，又由此而上，就摸在了那個地方。女孩的大腿立即緊縮起來，張開嘴巴喘著氣，扭動不安起來。

    “小謝，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追求的了，沒了，心如死灰，我只有這個！”

    說著下面的手指一用力，隔著褲襠摳進了少女嬌嫩的rou中，謝奚葶猝然發(fā)出“嚶”的一聲吟哦，身子發(fā)軟。而教授的另一只手正迅速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捆繩子。

    “我只有這個，”他說：“這個，就象香煙一樣，能給人帶來溫暖和擁有的慰籍?！?/br>
    教授終于拿出了繩子，謝奚葶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柔媚的霧氣，她無力地喘息著，又一次感到在劫難逃。她是害怕繩子的，害怕被繩子捆綁，那委屈無助的境地，每每使她敏感的自尊心倍受摧殘，然而一旦身陷其中，當繩索在身體上緊緊纏繞，勒進皮rou，最終失去一切自由時，某種任憑擺布的情緒卻會導致一種徹底的安全感，那似乎是一種完全失去自我時的放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