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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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女裝嫁給死太監(jiān)39 寧將軍府外。 阿琪停好馬車,放好矮凳,扶寧執(zhí)下來。 “少爺,督主重傷,你這會回府一定會被老爺嘲諷的。” 他握住寧執(zhí)的胳膊,不太想讓他回府。 “是嗎?”寧執(zhí)抬頭看著將軍府的匾額,勾唇道,“我倒要看看看他那張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自從寧洪源辭官后,將軍府就門可羅雀,落魄了很多。 寧洪源自然是將這一切都算在了寧執(zhí)頭上,覺得都是他算計的自己如此。 這的確是事實,可也是他應(yīng)得的。 阿琪扶著寧執(zhí)一路走進(jìn)正堂,一路遇見的丫鬟小廝看見他像見了瘟神似的躲開。 氣得阿琪更不滿了。 寧洪源就在正堂等著。 在見到寧執(zhí)的那刻,他就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見他只是面色不好,卻沒什么傷口后,冷哼一聲。 那群殺手竟然沒殺死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算他命大。 不過說到底,還是他贏了。 棠雎重傷瀕死的消息早已傳遍了盛京,人人都知道這是狡兔死走狗烹。 皇帝用膩了這把刀,自然就要毀了。 只要棠雎倒了臺,那跟著他的人還有什么好下場。 想到這,他看寧執(zhí)的眼神充滿“憐憫”。 “好女兒,一想到你很快就要過的生不如死,為父就十分心痛?。 ?/br> “女兒?” 寧執(zhí)自顧自地坐下,嗤道,“你果然是老眼昏花不中用了,連我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br> 寧洪源眉頭一跳,“你不是女的難不成還能是男的?” 寧執(zhí)今日并未綰發(fā),只披在身后,穿著青色素衫,乍一看,倒真是分不出男女。 寧洪源看著他的眉眼,忽然想起他那個早夭的長子。 就在寧元綾出嫁的第二天,他就接到了長子的死訊。 那個孩子雖是他親生,但從小不養(yǎng)在他身邊,他也沒什么感情。 就連喪事也只是隨便辦了辦,草草了事。 難道…… “你是寧執(zhí)?” 寧執(zhí)一笑,“你竟然還能記得我,真讓人感動啊。” 寧洪源被嚇了一跳,一想到他以男子的身份嫁入督主府就覺得后背發(fā)涼。 本來替嫁就已經(jīng)夠離譜了。 若是再被人發(fā)現(xiàn)是個男人,那他這欺君罪可算是欺到皇帝他爹頭上了。 恐懼滋生怒意,他瞪向?qū)巿?zhí),恨聲道,“我怎么生了你這個忤逆東西,你知不知道全家險些為你陪葬!” “全家?別說的這么荒謬?!?/br> “誰跟你一家,是我還是元綾,不是,都不是,你只認(rèn)寧清清和那個小孽種,哦還有那個死在枯井里,魂魄不得安生的寧夫人?!?/br> “這件事寧清清還不知道吧?” “沒關(guān)系,我等下就告訴她,讓她和你一起死個明白?!?/br> 寧洪源冷哼,“你嚇唬誰呢,就憑你也敢動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么回來,不就是那個閹狗要死了嗎?你無處可去只能回到我這里,我告訴你,沒那么容易!” “寧府永遠(yuǎn)不歡迎你,你給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br> 寧執(zhí)點頭,“若是被皇帝知道了你謀殺棠雎,你猜你還狂不狂的起來?” “哼,那個閹狗人人得而誅之,皇帝早就想除掉他了,怎么會怪罪我。” “是嗎?咱們這個皇帝疑心重,又愛面子,他是想殺棠雎,但只能明殺,不能暗中動手。” “不然全天下的人都會覺得他過河拆橋,刻薄寡恩?!?/br> “寧洪源,你可真是個忠臣啊,在皇帝最頭疼的時候,甘愿以身入局,做了除掉棠雎的替罪羊?!?/br> “我猜皇帝一定開心極了,然后大大的獎賞你一個滿門抄斬,送你歸西?!?/br> 寧洪源渾身早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他光顧著討好陛下,怎么忘了皇帝多疑的性子。 只怕他到最后也只會落得和棠雎一樣的下場。 他這么想著,抬眸看向?qū)巿?zhí)。 他小瞧了這個兒子,這份見識,何愁不能在廟堂之上拜相封公。 但他的路已經(jīng)走到頭了,除了一條道走到黑,別無他法。 “寧執(zhí),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向你低頭的?!?/br> 寧執(zhí)勾唇,步步靠近他,袖中寒光一現(xiàn)。 “我的確想要你這顆人頭,但不是低,而是落?!?/br> 與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地上滾落的人頭,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他的青衫。 阿琪嚇得腿軟跪倒,幾度站不起來。 “父親!” 凄厲的女聲在堂外響起,寧執(zhí)側(cè)目,看見飛奔過來的寧清清。 她眼角帶淚,跪在地上,傷心與驚懼并存。 寧執(zhí)懶懶抬起眼皮,道,“你還為他哭,真是蠢貨?!?/br> “睜眼看看,那里是誰的尸體,像不像你的母親啊?” 他早就安排人將枯井里的尸體挖了上來,放在院子里。 現(xiàn)在掀開遮尸布,讓寧清清看個清清楚楚。 寧清清剛看見父親的尸體,心中大慟,一聽這話,七魂丟了三魂,踉踉蹌蹌地走向院中。 寧夫人死了有段時間了,尸體早已不成樣子。 只能通過身上的綾羅勉強(qiáng)認(rèn)出。 寧清清心里信了七分,但卻不能接受,哭著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