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而那縮在角落,無聲無息的少年在這時發(fā)出聲響,兩個男人驚得差點大叫出聲,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如此雨夜,會有人在破廟。 王憐花來不及多想,跳出來將人砸暈,很是不解地望向少年。 少年從陰影中走出,手中緊緊攥著一根頂端削尖的樹棍,他的手上染著血。 (六十六) 他又沒有動手,手上怎么會染血?司空摘星納悶。 他不小心弄傷自己了。 王憐花說。 那個時候的重溟還未拜入咸魚派,非要說誰強誰弱,肯定是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王憐花。 司空摘星十分遺憾。 現(xiàn)在的重溟可不會叫人看到誤傷自己的糗樣。 (六十七) 因為馬甲初著陸,步早與馬甲的匹配度不高,重溟為防身時磨木棍傷到手,情有可原。 但某種程度上來說算重溟的黑歷史。 王憐花從記憶中翻找出重溟多年前的糗事,第一次高興于自己的記憶力如此之好。 高興的還有玉羅剎和司空摘星,他們所見到的重溟陰晴不定、陰沉孤僻,相當(dāng)難以捉摸,沒有什么比聽到他的糗事還叫人痛快的。 (六十七) 司空摘星:哈哈哈哈哈。 玉羅剎:哈哈哈哈哈。 陸小鳳:你們夠了 (六十八)當(dāng)時的王憐花在意識到不久前從重溟那里傳來的聲音是磨樹棍的聲音、這不討人喜歡的少年甚至誤傷自己時,他也忍不住笑了。 小破孩笑得賊得意,很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意味,玩家步早覺得他很早熟,才十歲就這樣,不愧是以后的千面公子。 但沒關(guān)系,大弟子的扭曲孤僻也是從小有之。 (六十九) 少年無視了王憐花的嘲笑,轉(zhuǎn)身向佛像走去,爬上高臺,鉆到佛像后,摸出一個沉甸甸的麻袋,他跳下高臺時,麻袋墜地,發(fā)出了相當(dāng)沉重的聲音。 王憐花揚眉:你要將它們據(jù)為己有? 少年回答他說: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分你一半。 王憐花:你不怕這兩人找你算賬嗎? 他們將自己表舅的爺爺?shù)钠拮拥谋碇蹲拥膬鹤幽且姴坏萌说氖履贸鋈ダ账骺h上的苗員外,你覺得是誰該怕?少年冷笑一聲,他們不敢說。 王憐花: (七十) 他怎么這么清楚苗員外的事情?司空摘星提出疑問。 王憐花不語,至今想來他也有些疑惑。 那兩個蠢賊當(dāng)然不可能在私下交談的時候把自己一連串的親戚身份說出口,自然是點名道姓,省去了那亂糟糟的親戚關(guān)系,得意洋洋地笑,王憐花在廟中只聽了個大概。 并且外界的傳言也紛亂不已,親戚關(guān)系七拐八繞,王憐花小小年紀,對這種事并不關(guān)心,之所以在回憶時講出這層關(guān)系,是因為破廟事件之后,他自己去調(diào)查了一番,所以才印象深刻。 但少年重溟卻比他更清楚其中詳情,說的話與事實別無二致。 難道重溟是特意為了佛像后的銀子才去破廟的么? 陸小鳳有了猜想。 記不清了。王憐花說。 肯定是這樣!一聽到這話,司空摘星立刻十分篤定。 王憐花: (七十一) 少年將自己出現(xiàn)在破廟的原因道出,他知道這兩個家伙將東西藏在了破廟,對于這筆錢財?shù)膩碓匆彩智宄?,但王憐花出現(xiàn)在了這里言語間多有嫌王憐花多余礙事的意思。 王憐花望著他另一只手上緊握的尖頭木棍,問道:那根棍子,難不成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我的? 少年重溟說:你要那么想,我不介意。 王憐花問他:你怎么知道這兩人是誰? 你想知道嗎?少年重溟的語氣相當(dāng)冷淡,是檐外的那對燕子夫婦告訴我的。 這話一聽就是哄小孩的,王憐花那時確實是小孩,卻已經(jīng)有了不想被人當(dāng)作是小孩的意識,尤其是重溟這樣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 他沒當(dāng)真,不高興地踩著地上昏迷的兩個男人上前,手中匕首翻轉(zhuǎn)一圈,冷冷道:你看我年紀小,就輕視我么?方才是我放水,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十歲大的小破孩說這種話的場景其實相當(dāng)微妙,像小學(xué)生的文藝匯演,還是個演技非常棒的小學(xué)生,玩家知道他是認真的。 會為此膽怯的玩家不是好玩家,少年重溟毫不退步,手中尖利的樹枝對準(zhǔn)他,陰冷道:那我也不會一個人赴死,必定拉你墊背。就算你僥幸不死,也會殘廢。 論狠辣程度,兩人不相上下。 王憐花陰沉地看了他好久。 少年重溟比小孩王憐花高出不止一個頭,有時候體型也是決定輸贏的關(guān)鍵因素之一。 (七十二) 這種一言不發(fā)仗著自己的能力奪他人財物的事情很有即視感。 對玉羅剎來說是這樣的。 他想到了石觀音的石林洞府。 還有被曉輕舟強行占為己有的惡人谷與幽靈谷。 所以這究竟是門派傳統(tǒng)還是這咸魚派的師徒四人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