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與咸魚派等人偶遇第二天,玉羅剎目睹了咸魚派掌門與重溟交手的場景,在此之前,咸魚派的師徒之間處于一種古怪的和諧狀態(tài),而羅剎教教徒的到來攪亂了這古怪的氛圍。 畢竟一提到羅剎教就免不了提到西域原先的一霸石觀音,而說到石觀音,自然免不了提到進(jìn)入石觀音寶庫卷走財寶的烏渡。 重溟身為大師兄,對此早有不滿。 咸魚派掌門冷嗤一聲:將雇主介紹給烏渡的不正是你么?還有,你總說自己已不是咸魚派弟子,如今又是以什么身份教訓(xùn)我的? 這話聽起來簡直冷酷無情,聽得宮九露出笑臉,陸小鳳眉頭輕蹙。 重溟道:是我介紹的沒錯,但你為什么不想想他卷了財寶都是為了討你開心?他自己一點都沒撈著,東西全給了你! 那又如何?咸魚派掌門冷冷道,笑臉面具毫無笑意。 他是我徒弟,為何不能討我開心?你又不是 掌門師父!烏渡怒了,你不要這么說,你不是也想師兄回來的嗎,為什么要說這么傷人的話? 一向認(rèn)真靠譜的人發(fā)怒時造成的沖擊非同一般,在場之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瞧,都覺得相當(dāng)稀奇。 沒人見過烏渡生氣時的樣子,無論是被王憐花冒充、被迫頂著沒做過的事,甚至被人追殺時指著鼻子罵,他一直言語得體,神色沉靜,謙謙有禮。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沉默。 咸魚派掌門頂著那張遮擋住所有情緒的笑臉面具,看向烏渡,沉默片刻,淡淡道:烏渡,不要隨便揣測我的心思,我告訴過你的。 重溟道:他恨不得我沒拜入過咸魚派,你說這種話,只會讓我成個笑話。 烏渡:不是的師兄,掌門師父他只是 重溟道:我只相信我親眼見到的和親耳聽到的事情。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似的,咸魚派掌門轉(zhuǎn)身就走,路過站在箱子后假裝自己不存在默默旁觀的阿武,一把將人拽走。 玉羅剎:?! 玉天寶:掌、掌門 咸魚派掌門沒有駐足,帶著阿武離開。 重溟面色如霜,抿著嘴,眉頭緊蹙。 雖然對步早為何要揪走羅剎教的教徒感到奇怪,但此時沒人敢追上他們的身影。 你們的關(guān)系,真是復(fù)雜。宮九悠悠道,你如此動怒,證明你還沒放下。 重溟冷冰冰地看他一眼,宮九開懷大笑,覺得自己登船的主意很好,能見到重溟如此動搖,特別有趣。 司空摘星搖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說步早,這種吵架一點都不有趣,分明是互相往彼此身上插刀子。 不好不好。 王憐花看了只覺得厭煩,趴在高處的圍欄上縱觀全場,瞥見玉天寶的背影在角落里慌慌張張,步早和那個羅剎教教徒的身影被擋住。 他們在做什么? 王憐花有點疑惑。 快靠岸了,趕緊準(zhǔn)備去。 曉輕舟在甲板上開船,慵懶的聲音傳進(jìn)眾人耳中,是傳音入耳,聽起來十分清晰。 王憐花回頭望,和掌著舵的曉輕舟對上視線,漂亮美人神色淡淡,唇角有一絲隱隱的嘲諷笑意。 但他什么都沒做,比起一心想要化解矛盾的二師兄,曉輕舟無動于衷。 也許是覺得沒必要,也許是懶得做,如此輕松自在,有點像咸魚派掌門本人。 王憐花離開高臺,去收拾自己的物品,遠(yuǎn)處海岸已十分明了。 處于好奇,王憐花特意繞路經(jīng)過咸魚掌門和玉天寶那片地方,但略有些遺憾地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停止了交談,步早正拍著那位羅剎教教徒的肩膀,笑臉面具幾乎抵在對方的臉上。 而那教徒表情十分之僵硬,似是心情一言難盡,渾身緊繃。 也難怪,倘若被那樣一張古怪的面具抵在臉上進(jìn)行恐嚇,都會不自在的。 玉天寶啊啊亂叫,一通胡言亂語:掌門,你們在說什么?放過阿武吧,他受不住你的威勢啊! 咸魚派掌門笑了一聲,而阿武的表情更加陰沉了,甚至攥緊了拳頭。 玉天寶這樣說看起來倒很像個心系手下的靠譜少主如果忽略他方才一直扒在拐角處像個偷窺狂一樣的行徑的話。 步早再次伸手拍了拍玉羅剎的肩膀,威脅玉教主的機(jī)會很少,威脅處于偽裝狀態(tài)的玉教主的機(jī)會更是少之又少。 作為在《模擬江湖:我是掌門》中被玉教主坑過的玩家,不趁機(jī)報仇是不可能的,并且對玩家沒有損害,既然要得罪人,當(dāng)然要得罪的更徹底。 玉羅剎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沉重握力,心中不甘。 他其實并不覺得屈辱,在玉羅剎還未創(chuàng)立羅剎教時,他便意識到自尊心有時候并沒有用處。 玉羅剎只感到不甘心,對自己處境的不甘心,對咸魚派掌門的強(qiáng)大而不甘心。 更對他不知道咸魚派掌門的身份、自己卻被對方悄聲點了名字而不甘心。 步早收回手,轉(zhuǎn)頭朝玉天寶笑了笑,視線微移,同稍遠(yuǎn)一點的王憐花對上視線。 王憐花一怔,轉(zhuǎn)身離開。 等步掌門離開,玉天寶趕忙問阿武:他對你說了什么?我沒聽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