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步早心想,要把這樣的玉少主掰成能擔(dān)任羅剎教之主的靠譜人是件很難很難的事只能讓玉少主多多吃苦了。 第 101 章 計劃得逞 |晉江文學(xué)城獨發(fā)| * 當(dāng)重溟在與玉天寶你來我往時,烏渡和旺財一直聚精會神地旁觀,葉孤城比他們更加聚精會神他觀察著眼前的所有人,同時對眼前的狀況感到困惑。 烏渡與玉天寶的到來不在葉孤城的意料之中,他自然不可能當(dāng)著無關(guān)兩人的面提及與南王有關(guān)的事情。 所以他只是沉默地看著一切。 重溟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瞥了眼玉天寶,就此結(jié)束了對話,轉(zhuǎn)而向烏渡道:你沒看到我很忙嗎?帶著你的客人趕緊走,別來我跟前礙眼。 葉孤城默然。 在烏渡現(xiàn)身之前,重溟分明沒把他當(dāng)一回事,這么說顯然只是為了趕走烏渡的借口罷了。 師兄,我們很久沒見了我很想你。 也許是因為重溟的冷淡話語,烏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許氣弱,但其中感情之真摯、態(tài)度之堅定,令人難以忽視。 重溟無動于衷,表情淡定,玉天寶忍不住對他露出責(zé)怪的眼神。 師弟千辛萬苦找到大師兄,卻被這么對待,玉天寶都替烏渡感到不值。 此時的玉天寶全然沒想起他最初問烏渡要去做什么時,烏渡曾說過自己手上有一件放置很久的任務(wù)這件事。 來找大師兄不一定是為了尋求幫助,還有可能是大師兄本人就是任務(wù)對象。 重溟瞥見玉天寶的表情,抬手扶了扶面具,隨后順勢推開烏渡,走向葉孤城,頭也不回地道: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師兄了,再說了你不是為了勸我回門派才來見我的吧。 聽到重溟這毫無感情的言語,烏渡輕輕點頭,沒有說話,他抬手拽住重溟的衣角,力道之大,將重溟拉住頓在原地。 葉孤城眼神微凝,邁步上前,沉聲道:凡事都有先來后到,兩位有話日后再說也不遲。 烏渡輕聲道:不好意思我拖得已經(jīng)更久了。 他側(cè)身抬眼,越過重溟的肩頭與葉孤城對視,眼中含有些許歉意,以及幾分堅定。 旺財忽地汪汪大叫起來,焦急地在兩人身前身后轉(zhuǎn)圈,與此同時,重溟轉(zhuǎn)身攻向烏渡,竟與烏渡交起手來,氣勢洶洶,下手極為冷厲,招招致命。 烏渡將招式一一化解,眉頭微蹙,眼中含著一絲憂郁,但手上動作絲毫不見放緩。重溟起先略占上風(fēng),但隨著兩人你來我往地交手,烏渡的游刃有余更加引人注目。 任誰都能看出兩者之間的差距。 玉天寶在兩人交手之時便嚇了一跳,躲到樹后探頭圍觀,表情有些古怪:這對師兄弟的關(guān)系到底有多么差啊? 烏渡提起大師兄時可沒說他們會互相往死里揍啊! 旺財站在一旁發(fā)出沮喪低落的嗷嗚聲,仿佛為眼前的場面感到難過似的。 葉孤城瞥了小狗一眼,又望向交手的兩人,他們中間沒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事情究竟為何會變成這種情況的? 葉孤城開始感到疑惑起來。 他好像卷進(jìn)了重溟的家事。 重溟的神色愈發(fā)暴躁,而烏渡的眉眼間盈滿憂郁,他似乎很不想與師兄交手。 二人都沒有使用武器,全拼內(nèi)力真氣,以及掌握的拳腳功夫。 從這方面來講,兩人之間的勝負(fù)十分明顯,畢竟二弟子馬甲曾按著大弟子馬甲打。 和自己打架對步早來說不算多么稀奇的事,在咸魚派時馬甲之間天天交手切磋,步驟順序幾乎刻入骨髓,如設(shè)定好的程序一般展現(xiàn)出一場十分激烈的打斗。 步早甚至有時間思考什么時候是停手的最佳時間。 重溟的動作十分激烈,表現(xiàn)出他固執(zhí)扭曲的內(nèi)心。 身為大師兄卻不如兩位師弟在他心中是件無法釋然的事,所以交手期間烏渡的反手表現(xiàn)得越輕松,神色越是憂郁,更只會更加令大師兄心中感到難以言喻的羞辱。 步早在心里計劃好了之后的發(fā)展。 大師兄不顧生死的打法讓烏渡有些晃神,他不想與師兄打架,懇求似地低聲叫道:師兄!你明明知道自己 他話未說完,一道銀色的弧光在空中劃過,落在蓬松的落葉堆中,聲響并不明顯,但重溟與烏渡的動作卻同時停止。 那是重溟所戴的銀色面具,因氣勁被掀飛落地。 重溟猛地伸手捂住半邊臉,眼神陰郁地抬頭。他的紅色發(fā)繩在打斗中散落,長發(fā)披散,凌亂地遮擋住臉。 從頭發(fā)的陰影、與手指未能完全遮蔽的縫隙中,能看到顯得扭曲的深紅色疤痕,藏在手指下,是一整片的疤痕。 烏渡神色怔忪:師、師兄對不起 重溟覆蓋半邊臉的手背上是暴起的青筋,順著手腕向衣袖深處蔓延,手臂微微顫抖,彰顯出不平靜的內(nèi)心。 閉嘴!他的聲音冰冷而嘶啞,沒什么對不起的。 烏渡上前一步,欲言又止,旋即跑去撿起面具,遞給重溟,低低道:師兄 重溟似乎咽下了一聲沉悶的嘆息,他一言不發(fā)地接過面具,隨后抬起臉,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