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藏人的箱子并非完整位于座椅下方,還要再往底層墜一墜。 烏渡道:被發(fā)現(xiàn)就沒辦法了,扔下玉少主就跑吧。 王憐花笑了一聲,伸手敲敲藏著玉天寶的箱子,說:聽到了嗎?羅剎教的人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就算刺中少主也無所謂。 烏渡忍不住看他一眼。 王憐花收回手,揚眉道:不對嗎? 烏渡搖搖頭。 王憐花說得很正確,自家少主當了人質(zhì),卻用這種態(tài)度進行搜查,恐怕與上面的態(tài)度脫不開關(guān)系。 步早是知道的,玉羅剎現(xiàn)在十分生氣,教徒們看他面色,都想盡快找到烏渡一行人。 玉天寶被放出來后一臉懷疑人生,那柄劍幾乎是擦著他的肩膀刺進又收回的,之后又聽到王憐花的話,心里想了很多事情。 烏渡幫王憐花搬柴玉關(guān),這貨在一路奔馳趕路時傷口崩裂,鮮血染紅了外頭的布,又沾到烏渡身上。 扛著柴玉關(guān)將其放入馬車時,烏渡的表情顯得有些嚴峻。 等他轉(zhuǎn)過身,王憐花丟給他一套衣物,道:新的,換上吧。 烏渡道:謝謝你。 如此鄭重的道謝讓王憐花有些不自在,沉默須臾,他將裝在錢袋中的尾金遞給烏渡。 烏渡打開錢袋,王憐花嘴角一抽:衣裳是送你的,不用掏錢。 好的。 烏渡收起錢袋。 王憐花踏上馬車,視線投向不遠處的玉天寶,眼神莫測,垂眼又看烏渡,道:你好自為之。 他認為玉羅剎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被玉羅剎記恨的只會有烏渡。 步早所剩不多的良心隱隱作痛,這是在關(guān)心他咩? 可是玉羅剎已經(jīng)知道了王憐花的身份,他賣的消息。 &我心里有數(shù),謝謝你的關(guān)心。& 烏渡朝王憐花頷首致意。 王憐花上車,馬車駛動,漸行漸遠。 游戲系統(tǒng)提示任務完成,獎勵發(fā)放到背包。 步早站在原地研究了一會兒獎勵,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玉天寶依舊魂不守舍。 玉少主,你可以離開了。 步早提醒他。 玉天寶眼巴巴地看著他,指著已經(jīng)昏暗的天,震驚道:現(xiàn)在? 如果你想走的話。步早說。 我要休息。玉天寶悶悶不樂地說。 兩人一起去客棧休息。 玉天寶被擄走前自己偷偷拿了錢,雖是偷偷,但王憐花和步早都知道他有錢, 反而是玉天寶摸出錢說要定房后才后知后覺,小心翼翼地看著烏渡。 烏渡沒有理會他。 一夜無事,步早第二天起床不久,玉天寶晃晃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說:只要給錢你什么都會做嗎? 烏渡點頭。 玉天寶道:你帶我去中原游玩一段時間,保護我的安全,我會給你酬金。 經(jīng)過與王憐花的交談、以及看到羅剎教大張旗鼓的追查方式,玉天寶意識到自己作為羅剎教的少主很沒有存在感,也相當不稱職。 在這幾天的相處中,玉天寶已經(jīng)看出烏渡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與烏渡無冤無仇,被烏渡當做人質(zhì)也只是因為雇主的任務。 經(jīng)過昨日一夜不眠,苦思冥想,玉天寶決定出去見見世面,烏渡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護衛(wèi)。 這樣的發(fā)展在步早的預料之中,即使玉天寶沒有生出這樣的念頭,他還是有辦法讓玉天寶和自己扯上關(guān)系。 畢竟玩家是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生物。 【支線任務:閑游】 【任務描述:羅剎教的玉少主委托你做他的護衛(wèi),帶他閑游中原見世面,只是你自己也有許多麻煩事在身,你愿意接受他的委托嗎?】 →【是】or【否】步早沒有立刻選擇,只是問道:我如今有許多仇人,之后也有可能結(jié)仇,你不怕被牽連嗎? 不怕,因為你很強。 玉天寶很自信地說道。 當初烏渡身后躺滿大片教徒的景象歷歷在目,玉天寶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昏暗走廊中的那副畫面。 這樣的回答很令步早滿意,他接下了這個支線任務。 在你想要結(jié)束游玩之前,我會一直保證你的安全。烏渡如此向他承諾,請安心吧。 玉天寶神情難掩興奮,給烏渡交了定金。 隨后,他說要給他爹留一封信。 羅剎教遲早會找到這里,玉天寶并不擔心他爹收不到信。 步早任他寫信,看著他奮筆疾書的模樣,心情有些微妙。 玉天寶好像腦子缺根弦,花錢雇得罪羅剎教的殺手帶他見世面玉教主知道這件事后恐怕會氣得不行。 這種家伙坐上教主之位會不會把所有人都帶溝里去? 步早忍不住想。 玉天寶放下碳筆,興高采烈地舉起信紙:寫好了! 他遞給烏渡看。 字像狗爬,勉勉強強能看清寫了什么。 信里寫的內(nèi)容和他對烏渡的說法如出一轍,玉羅剎看了絕對會很生氣。 寫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