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但到如今,上官飛燕開始覺得和楚留香同行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誰能知道霍休盯著陸小鳳呢,他們明面上不該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么? 上官飛燕不解。 等到傍晚時分,楚留香歸來后告訴她,他已與陸小鳳匯合、要和他一起離開時,上官飛燕心里一跳,面不改色,只是流露出稍許遺憾的神色。 上官飛燕關(guān)切地道:是為了應(yīng)付惡人谷谷主嗎? 楚留香笑了一下:不是的。 他沒說為了什么,上官飛燕也不好追問,分開后各回各屋,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公雞啼鳴,天蒙蒙亮,步早懶洋洋地在床上數(shù)公雞叫了幾聲,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啊 步早明知故問。 是我。司空摘星說,你今天不熬粥嗎? 之前他倆做飯搭子時,步早天天熬瘦rou粥和飯館的人分吃。 步早懶洋洋地下床開門,司空摘星改成了當初的小一易容,得意洋洋地看著步早。 你步早微微睜大眼睛,是誰? 要是昨天步早是這個反應(yīng),司空摘星還能接受,但如今這張臉就擺在他眼前,這人絕對是在裝傻。 司空摘星:你祖宗。 步早:我祖宗已經(jīng)死了八百年啦,難道你是鬼? 司空摘星無視了這句話,道:你這下總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昨天加上今天兩次碰面,司空摘星今日又是步早熟悉的臉,肯定有所猜測的。 步掌門深深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 當然知道。司空閣下嘛。 他一直都知道。 轉(zhuǎn)過眼,前方陸小鳳正看著他倆,與步早對視。 須臾之后,步早揚起笑臉,爽朗地向陸小鳳打招呼:你也是被司空閣下吵醒的嗎? 陸小鳳壓下心里的古怪他方才望見了步早面上的笑容,有些神秘、仿佛在看什么物件似的笑意也許是他才錯覺。 是啊。陸小鳳說。 別胡說,是你的鼾聲先把我吵醒的啊,在你隔壁都聽得一清一楚。 我才不打鼾! 兩人斗起嘴來。 步早則在一旁默默地想今天吃什么飯隨便湊合點得了。 * 步早打折賣給陸小鳳的魚與咸魚派的信物十分相似,陸小鳳對此十分在意,問起步早,步早說可能是巧合,也許咸魚派的掌門喜歡吃魚。 這樣隨便的回答當然不可能被當真,陸小鳳收起木制小魚,不再多言。 他們一行人很快便與步早道別,司空摘星也要一起去,步早這個武功不高的路人背景板當然不可能自告奮勇地去當觀眾,同幾人道別。 雖然總的相處沒幾日,但幾人都對他印象很不錯。就像步早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開朗,偶爾會開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笑起來時快樂得像個孩子,還會許許多多的技藝,這樣的人很難遇見。 步早的印象分遠超及格線,成績斐然。 遠山青翠,湖面波光粼粼。 上官飛燕有點憂郁,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可謂事事不如意。 那天與他碰面的青衣樓殺手已經(jīng)跟著陸小鳳離開,由于不知道他們要去往霍休那里,上官飛燕十分心安理得地摸魚。 她此時正在湖邊散心,望著碧波蕩漾的湖面出神。 背影孤單瘦弱,與湖邊的柳樹相襯,頗有一種弱柳扶風(fēng)的意思。 一道略有些沉悶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上官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語氣,上官飛燕心中疑惑,轉(zhuǎn)頭,一張笑臉面具正對著她,月牙般的笑眼空洞下是一雙暗沉、猶如深淵的眼睛。 上官飛燕心中大驚,不寒而栗,下意識地起身,同這個忽然冒出的人拉開距離。 眼前此人,沒有任何殺意與惡意,但一身威壓做不得假,上官飛燕知道來者不善。 你是誰? 話一出口,上官飛燕發(fā)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她用指甲掐進掌心,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我?我嘛,是一個路人。 面具上的笑臉燦爛得滲人,男人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是路人的話就別來煩我上官飛燕低低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但這不重要。笑臉面具愉快地說,上官姑娘啊,你不去找那個老爺爺嗎?帶我一起去吧。 什么老爺爺? 上官飛燕心里七上八下。 不可能的這么個莫名其妙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和霍休的關(guān)系! 就是那個姓霍的老爺爺啊。笑臉面具說,你真不會裝傻,臉上都寫著答案了,走吧,一起去見他。 上官飛燕絞盡腦汁,此時的情景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忽地靈光一閃,激動道:你是重溟!萬物樓的重溟! 能知道霍休身份的人除了萬物樓之人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