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沒有! 烏渡面色平靜,但身上無端有一股令人心驚的氣勢,男人慌張地否認,口不擇言:而且那姑娘看起來哪像中毒了的樣子! 除了面色白了點,嘴角帶血,其他看起來健康得很啊!還直勾勾地瞪著這里呢! 烏渡扭頭。 上官飛燕蹙著眉頭,柔弱,脆弱,虛弱,弱不禁風。 烏渡又扭頭,男人目瞪口呆,想要解釋,卻笨拙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真沒有下毒!我還什么都沒做啊! 男人大呼冤枉,壯著膽子抬手推刀鞘,出乎他意料的是,烏渡竟然真的順著力道收回短刀,表情依舊平靜。 那請你什么都不要做了。烏渡說,我不是隨便殺人的人。 男人陷入沉默。 烏渡收了刀,轉(zhuǎn)頭向王憐花和上官飛燕走去,與此同時,身后男人暴起,以猛虎之勢襲向烏渡。 少年的背影近在咫尺,本該一瞬間就能碰觸到的背影卻在近處停止,如隔天塹。 男人重重地撲跌在地,腦袋抵著烏渡的腳,他艱難地抬手捂住臉頰,在他臉上有一道被刀鞘抽出來的紅痕。 烏渡走至近前,王憐花問:你怎么不殺了他? 烏渡道:沒人委托我殺他。 王憐花嗤笑一聲。 上官飛燕抬手想握住烏渡的手,烏渡腳步微挪,避開了。 烏公子。上官飛燕悲切道,我該怎么辦?我還沒有向你 她說著說著,卻漸漸感覺不對勁起來。眼前天旋地轉(zhuǎn),提不起氣,視線中烏渡的面容逐漸放大,而余光里,緋衣少年笑容狡黠。 上官飛燕明悟自己被王憐花坑了一把的同時也失去了意識。 她的腦袋重重砸在桌面上,人事不省。 烏渡扶著她的肩,眉頭微皺,將人攔腰抱起,大步往外走去,王憐花收了笑跟在他身后,道:我略懂岐黃之術(shù),不如叫我看看。 為了還人情這家伙是半點人事也不干。 步早心生欽佩之意,論自產(chǎn)自銷,王憐花也是個人才啊。 不用勞煩你了。烏渡誠懇地對王憐花說,上官姑娘是被我牽連的,我會負起責任。 王憐花有點不好的預感:怎么負? 烏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帶著人回到客棧,從包裹中找出各種道具,告訴王憐花: 掌門師父也曾教導我們醫(yī)術(shù)。 這就是要自己為上官飛燕解毒的意思了。 王憐花: 之前烏渡可沒有說過自己還會解毒啊? 讓我來吧,我還欠你一個人情。王憐花上前。 不必。烏渡道,你的人情很貴重,我不想用在這里。 上官飛燕不值得你用掉我的人情嗎? 王憐花有點焦灼,烏渡這該死的原則又冒出來了。 烏渡道:并非如此,我力所能及的事不會勞煩你。 王憐花忍無可忍:是我給她下的毒!解藥只在我手里有! 烏渡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王憐花。 王憐花道:這女人不懷好意,你不趕她走便算了還任由她對你扯謊,我看不下去才幫你詐出她的,這樣可算還了你人情? 步早算是徹底懂了,原來王憐花真的只是想還當初石林洞府的那個人情? 這人總吐槽烏渡的原則古怪,但他本人顯然也有不少古怪的原則。 是這樣啊。 烏渡垂下眼睛看床榻上的上官飛燕,表情依舊平和不已。 你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么? 王憐花也跟著看上官飛燕。 發(fā)現(xiàn)了。但有兩位在我身邊,能遮掩我的行蹤。烏渡說,只是最近已經(jīng)有人盯上我了,所以我今日才想同兩位說再見的。 王憐花點點頭,還想開口,烏渡道:盡管你做了多余的事情,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當初的人情也并非大事,如此你我便算扯平了。 話說得直白,但烏渡的語氣很友善,王憐花心中莫名憋悶,伸手將裝著解藥的綠瓷瓶交給烏渡。 給你。 謝謝。 王憐花將毒下在了茶水中,不管上官飛燕是否會吃下白瓶中的假毒藥,她都會中毒。 千面公子算計起人從不管對方是誰,目的雖然達成,卻與王憐花預想中的有些許偏差。 烏渡沒有給上官飛燕服下解藥,兩人等著她醒來的間隙,王憐花問烏渡:你的所有知識技巧都是同那位掌門師父學的么? 凌厲的刀法,杏林之術(shù),易容之法王憐花還見過烏渡畫畫,總之這人也算涉獵廣泛,卻只以殺人技巧而聞名。 是的。烏渡回答。 王憐花看了會窗外的風景,說,我已經(jīng)還完了你的人情,之后有作為雇主想委托你的事情。 烏渡看向王憐花,后者緊接著道:等你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再說。 第 84 章 彬彬有禮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