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當(dāng)陸小鳳看到屋中的人影時,他終于明白曉輕舟為何會感到生氣,因為那屋中坐著的面戴半邊銀色面具、身著黑衣的青年,正是重溟。 曉輕舟也許確實很了解重溟這位師兄。 重溟腳邊金九齡捂著手腕倒地喘氣,一柄劍落在不遠(yuǎn)處。 屋外走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金九齡舊傷崩裂,握劍的手被重溟狠狠碾過,痛得毫無知覺。 將這種人帶在身邊,你也真是夠無聊的。 重溟開口,聲音中滿是諷刺。 曉輕舟也冷冷開口:叛徒還敢對我指手畫腳?或許我該清理師門。 重溟自喉中擠出一絲扭曲又古怪的笑聲:你也像烏渡一樣,成了他的忠心弟子了么? 曉輕舟彎眼笑了起來:你在嫉妒我? 重溟道:一段時間不見,你竟會睜眼說瞎話了。 兩年未見的師兄弟二人初次見面,火藥味十足。 陸小鳳看在眼里,若有所思,有點想繼續(xù)看下去,但還是決定正事為緊。 兩位之間的事情不如容后再談?陸小鳳說,重溟樓主,你查到消息了嗎? 步早在心里夸了他一句,如果陸小鳳不開口的話,馬甲之間只能打起來了。 重溟指向屋外地上的男人:他是蝙蝠公子的人。又看向陸小鳳,青衣樓追逼你的原因是他們的總瓢把子寶庫被人洗劫,只剩下些不值錢的東西,懷疑是你所為。 陸小鳳困惑道:怎么會懷疑到我身上? 重溟淡淡道:你自己想一想。 陸小鳳想了片刻,臉色微微一變。 青衣樓的殺手第一次找上他時,是他同霍休告別,同旺財離開之后不久的事情。 陸小鳳想起霍休屋中的那道機關(guān)暗門。 當(dāng)時霍休的表情很不自然。 是霍休?陸小鳳想通了,開口詢問。 重溟輕輕頷首。 陸小鳳有點難以置信,但無花能是石觀音的兒子,雄娘子曾是水母陰姬的男人,這江湖中似乎沒什么不可能了。 蝙蝠公子的真身是何人?陸小鳳忍不住問,他注視著重溟,我能聽么? 重溟冷冷地看了眼曉輕舟,唇角緊抿。 這師兄弟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簡直不對付到極點了。陸小鳳完全想象不出他們是怎么當(dāng)了五年的師兄弟。 咸魚派的掌門究竟是怎么教徒弟的? 曉輕舟那張漂亮精致的面容一掃平日的柔和顯出幾分冷厲之色,同樣板著臉。 他們兩人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動手互毆。 陸小鳳心想,不說咸魚派的掌門了,那位行二的烏渡是怎么處理這兩人關(guān)系的? 陸小鳳夾在中間,有點左右為難。這樣來看,之前重溟對他和司空摘星還算態(tài)度和諧呢。 是原隨云。重溟和陸小鳳對視,告訴了他答案,無爭山莊的原隨云。 陸小鳳: 陸小鳳此時的心情一時半會想不出話來概括,但步早貼心地給他配了心音旁白。 這江湖怕不是遲早要完。 第 80 章 汪汪汪汪 |晉江文學(xué)城獨發(fā)| * 唯一能理解被步早劇透了個徹徹底底的陸小鳳的心情,大概只有地上的金九齡。 金九齡還有意識,屏氣凝神聽到了蝙蝠公子的真實身份,震驚得當(dāng)即清醒了一瞬,但很快又被席卷而來的痛苦淹沒。 曉輕舟默默敲醒了地上的蝙蝠島來人。 那人清醒后在意識到自己處境的瞬間,立刻咬下的牙齒中暗藏的毒囊,在曉輕舟的注目下沒了聲息。 陸小鳳正在撈起金九齡,回頭時蝙蝠島來人已經(jīng)身死,他驚愕地看了一會兒,問:不讓他帶話回去嗎? 以曉輕舟的行事風(fēng)格,應(yīng)該會放任對方回去報信的。那是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游刃有余。 曉輕舟看向陸小鳳,回答道:對主動尋死的人,想攔也攔不住。 陸小鳳:曉谷主我之后要去見霍休,兩位有什么打算? 曉輕舟瞥了眼重溟,重溟板著臉不說話。每當(dāng)他倆對視時,氛圍便像結(jié)了冰。 陸小鳳不知道這對師兄弟之間究竟有何矛盾,但這副板著臉不對彼此說話的模樣竟有幾分像小孩鬧脾氣,陸小鳳忍俊不禁,微微一笑,轉(zhuǎn)身給金九齡找出包袱中的傷藥。 步早側(cè)目:好一個慈祥貼心的陸小鳳。 讓陸小鳳對金九齡坐視不理顯然不行,但他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即使是陸小鳳,也曾為金九齡所做之事感到難以置信。 他和金九齡可沒有多大的交情。 盡管對咸魚派的事情好奇得要命,但霍休這位舊友的真實身份乃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更令陸小鳳在意。 他得到答復(fù),十分干脆地向兩人辭行。 重溟走到他身邊,說要和他一起離開。 陸小鳳摸摸兩撇胡子,道:兩位許久未見,不敘敘舊嗎? 步早懷疑陸小鳳是有意這么說的。 兩個馬甲之間看起來像是能敘舊的氛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