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說過了。冷血直視著曉輕舟,說道,你就是曉舟。 我叫什么?曉輕舟看向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有點疑惑:曉輕舟。 惡人谷谷主露出贊賞的眼神,司空摘星嘴角一抽。 追命心想,找錯人了?但不對啊,烏渡的地址確實是這里。 冷血篤定道:你就是曉舟。 步早就沒想能把冷血捕頭忽悠過去,冷血一口咬定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笑。 我好像沒有說過我不是曉舟。曉輕舟在桌邊坐下,給冷血斟茶,介紹你來的那個人呢? 這算是承認(rèn)自己就是烏渡的師弟了。冷血對自己曾短暫地被曉輕舟忽悠感到些許懊惱,性別對了,名字對了,無論多或少一個輕字都無關(guān)緊要,冷血發(fā)現(xiàn)這人對自己的師兄似乎沒有多少敬重。 到底是局外人,冷血沒有多說,只是道:他有事在身,稍后就來。 曉輕舟嘴角的笑意若有若無。他沒說什么,只是給每個人斟了一盞茶,語氣溫和:請喝。 追命問:有酒嗎? 曉輕舟望向司空摘星,這人一直住在這兒l,應(yīng)該更清楚的。 沒有。司空摘星回答,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子更像個手下或是仆人了,心中郁卒,越不想要什么越來什么。 追命遺憾地道了聲可惜。 地上蝙蝠公子的手下還在昏迷之中,追命和冷血看了好一會兒l,沒有一個人提起這可憐的倒霉蛋,就連金九齡都默默地去隔壁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纏繃帶。 趁金九齡不在,追命問曉輕舟能不能將金九齡交給六扇門。 曉輕舟說不行,因為金九齡已經(jīng)是惡人谷的人了。 司空摘星幽幽道:在你眼里他是人嗎?不是。 這家伙不止對重溟、如今對曉輕舟也頗有成見了。他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嗎? 沒有。 曉輕舟瞄了眼司空摘星,微笑不語。 追命還是不知道這敢和曉輕舟斗嘴的男人是司空摘星,審視地來回瞥了兩人各一眼,接著話茬道:別的不說,曉谷主最近應(yīng)當(dāng)很忙吧?只要把雄娘子和金九齡交給六扇門,閣下就能輕松一些了。當(dāng)然,為表謝意,懸賞金都會按榜上的金額給你的。 一直裝死的雄娘子:為什么忽然提起他了!不是只盯著金九齡來的嗎! 曉輕舟還是拒絕:不要。這是我好不容易挖來的誘餌,豈是區(qū)區(qū)金銀能夠買走的? 追命一頓,隨后便聽到曉輕舟又道:除非有另外讓我滿意的條件,那我會考慮考慮的。 這熟悉的說法司空摘星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即視感,但身在此處的是惡人谷曉輕舟!不是萬物樓重溟啊! 這倆人不愧是同門師兄弟,坑人的套路換湯不換藥。 別理他。司空摘星飛快地說,他可不想看到追命重蹈自己的老路,這人只是在為難你而已。 追命發(fā)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單音節(jié):哦? 步早樂得不行,看來司空摘星將在他手里吃的虧當(dāng)成前車之鑒了啊,這么認(rèn)真的咩? 我會跟著曉輕舟。金九齡人在隔壁,但聽得到他們的對話,像一個幽靈一般冒出來,追命捕頭就將雄娘子帶走吧,如此也不算白跑一趟。 我還什么都沒說! 雄娘子拍桌而起,數(shù)道視線看向他,他立刻萎了,乖乖坐下。 說是誘餌,你要靠他們引出誰? 方才的對話中,冷血有相當(dāng)在意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曉輕舟指向屋外地上的人影,那人是一個,但還不止。總有人會來的。 姜太公釣魚? 差不多。 司空摘星以看熱鬧的心態(tài)閉上嘴,該說的話他已經(jīng)說了,接下來要做什么是兩位捕頭自己的事。 話說回來,將追命與冷血介紹來的究竟是什么人? 曉輕舟像在和冷血打迷語,但司空摘星本人依舊一頭霧水,許清蕓那姑娘更是一臉懵,沉默地喝茶是她最后的倔強。 許清蕓只要確認(rèn)無花不會就此逃脫便滿足了,要想揭露無花的假面,只能從其余方面下手,這是她與曉輕舟的約定。此時看著追命捕頭與曉輕舟你來我往,沒有要干涉無花一事的意向,許清蕓的心中松了口氣。 她最怕的是旁人因無花的美名而無條件地信任無花,將她與曉輕舟所做之事、所說之話打作構(gòu)陷污蔑好在兩位捕頭沒有打算多管閑事。 畢竟無花沒有求助,反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追命和冷血即使在意,也很有默契地不主動開口。 他介紹你們兩個來就是為了從我手中買誘餌嗎?雄娘子金九齡什么的都無所謂,手下敗將階下囚而已。 步早決定將事情引回正題,兩位捕頭也真是的,烏渡不出場就不提他嗎,一弟子的存在感也沒有這么弱的吧! 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子,步早壓根沒有考慮到有可能是自己顧左右而言他,態(tài)度太過模糊,以至于冷血對曉輕舟和烏渡之間的關(guān)系好壞產(chǎn)生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