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王憐花:??? 他麻了。 你究竟做了什么?!!一個男人朝王憐花怒喝。 當事人都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旁觀者更看不懂,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判斷。 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王憐花做了什么。 王憐花有點煩了,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我站在此處不曾有過大動作,你們寧可高估我也不肯反思自己嗎?王憐花也懶得裝什么無辜少年郎了,懶洋洋地說,有人給你們下毒了吧。 就算石觀音的弟子們膽大到敢?guī)麚锶?,她的手下們也不至于蠢到那種程度,否則石觀音這個惡霸簡直白當了。 如此古怪的情況,王憐花只能聯(lián)想到一個可能。 這群人中了毒而毫無自覺。 不可能!一名石觀音的弟子大聲反駁。 她們一旦運功便會有真氣逆行之感,但倘若什么都不做,就與平常沒有差別。 王憐花觀察著她們的表現(xiàn),對那下毒之人愈發(fā)感興趣了他確信這些人中了毒,否則沒有理由能解釋她們運氣便吐血的事。 除非這群人都是傻子。 沒有什么不可能。王憐花反駁,看熱鬧似地說道,趕緊回你們的老巢看看吧。 你究竟是誰? 最先朝王憐花搭話的弟子語氣警惕地問道。 我?王憐花將錯就錯,笑容燦爛,正是你們要找的烏渡。不是要帶我去見你們師父么?我跟你走便是了。 下毒的人不可能是石觀音,一定是有外人混進其中,石林洞府內必定有事發(fā)聲。王憐花躍躍欲試,很想看看其中境況。 幾名弟子對視一眼,抬手要來抓王憐花,王憐花反手拍過去,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笑道:以你們如今的狀態(tài)可拿我沒辦法,應當是請我去,而不是抓我去。 少年的態(tài)度無禮,仿佛自己愿意隨她們去見石觀音,是紆尊降貴,值得她們感恩戴德的事。 你去了可不要后悔!為首的弟子冷笑,已經看見了這無禮的殺手烏渡被石觀音折磨的畫面。 王憐花笑而不語。 沒有爭斗,只有流血,出去尋找烏渡的弟子們帶回了放出狂言的烏渡,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們確實找對了人。 王憐花搭乘著石觀音的沙船,舉目四望,黃色沙海一望無際,頭頂驕陽似火,石觀音實在是會享受。 石林洞府內究竟是什么樣子呢? 王憐花期待無比,他很希望那里發(fā)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以轉移自己尋找柴玉關后毫無收獲的挫敗感。 沙船之上,陰影里有某人的身影潛伏著,他的眼睛注視著船邊自稱烏渡的少年,眼中同樣帶著幾分興味。 他心想,殺手烏渡,與柴玉關會是什么關系? * 石林洞府。 步早依舊握著掃帚,只是渾身上下一陣發(fā)麻。 他觀察著即將到來之人的情況,規(guī)劃著過會兒便要上演的戲劇。 與幾個馬甲相比,本體雖然要四處奔波打工干各種兼職,但間歇性的摸魚導致他的工作一點都不累,算是相當清閑了。 都是同一個人,壓根沒有什么厚此薄彼的說法,但刻在馬甲設定里的潔癖設定讓烏渡此時處于隱忍的邊緣。 對一個潔癖來說,在這種沙塵遍天飛永遠掃不盡的環(huán)境呆著猶如一種酷刑。 烏渡已經把自己看到的地方掃了十遍以上,掃地工具人們居住的地方也被他清掃的干干凈凈,從窗戶透來幾束光,石板鋪的地面閃爍著微微的光澤。 工具人們的眼神里也有了光,他們用復雜的眼神看著烏渡。 雖然他們被石觀音加以折磨,罌粟成癮,但腦子并沒有壞,清醒時依舊能夠思考,只是不愿去思考罷了。 烏渡的到來讓他們開始思考:這人是誰?是來做什么的?為什么他打掃得這么用心? 究竟是為什么? 沒有人會在乎他們這些被厭棄的男寵是否多了,還是少了。去年冬末,數人得了風寒,高燒不提,卻無人來管。 他們的尸體至今仍葬在罌粟花叢下,恐怕還未被分解,仍有殘骸。 石林洞府設的迷陣古怪難解,難逃,亦難進。 這位忽然出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男人一開始并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對活著都是一種折磨的他們而言,當然不會分心關注無關的外人。 但是這名男人,他所做之事令人不得不在意。 你還要掃幾次?已經夠了吧。 有男人出聲問他,因長久未曾說話而顯得十分生疏,聲音干澀無比,讓人想起踏過黃沙時發(fā)出的聲響。 烏渡將掃帚帶回來的灰又掃了回去,迅速地揮出去,飛快地收回來,地面恢復了一塵不染的樣子。 我也不想掃的,但這里太臟了。 烏渡嘆氣,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地洗個澡,換身干凈整潔的衣裳。 男人們沉默地看著他。 即使外表偽裝得和他們一樣狼狽,可此人的想法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你來這兒是要做什么呢?她沒有你想得那么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