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jié) 真正的盤古計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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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話中的意思相當明白,人魚最多不會擁有超過兩百年的壽命,但是僅僅過了四個月,這個克隆出來的螢竟然要老死了,她的樣子外表依然是那樣年輕,但是內(nèi)部的器官卻出現(xiàn)了衰竭,等于是上天偏偏把她的時間調(diào)快了。 “想辦法救救她!”塞廖爾跪在貝的面前,乞求道。 “我救不了她,即使是最高端的亞特蘭蒂斯科技也改變不了人的衰老和死亡,否則長生不老,永生不死就不再是神話!”貝無奈地說,“你和她說說話吧,時間不多了?!?/br> “螢,對不起,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塞廖爾哭著說,撕心裂肺,他要再次經(jīng)歷螢在他懷中逝去的痛苦,命運就是這樣殘忍無情,“我太蠢了,一直無法體會你的心情?!?/br> “你從以前開始就是一個小蠢蛋,即使是擁有了超高的智商也依然沒有改變,我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我就是我,本以為你可以全心全意地愛我,可是最后我明白了自己不過就是以前的那個她的替代品,這張臉,這些記憶和知識都不是我的,你只是想要再次見到她而已?!薄拔灐钡难壑泻鵁釡I,雖然是克隆人,但她擁有獨立的靈魂,她不是亞特蘭蒂斯公主螢,而是另一個人,“如果能夠再來一次的話,我情愿放棄這些,到時候,你會給我一個機會嗎?” 塞廖爾緊緊地攥住“螢”的手,顫巍巍地點點頭。 “太好了!”她露出欣慰和滿足的笑容,閉上眼睛,“雖然沒有得到你的心,但至少讓我在你的懷中幸福的死去吧!作為我的夢想!” 克隆人終于因為身體衰弱而死,塞廖爾“啊”地一聲痛哭起來,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地被這令人絕望的現(xiàn)實澆滅。他期待著和螢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別無他求,但是他此刻體會到來自世界或者說命運深深的惡意,它要螢從任何角度,以任何方式死去。從時空穿梭失敗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人死不能復生,過去的事實不可改變,他必須接受螢死去的事實。 一天之后,他親手埋葬了克隆人“螢”的尸體,同時也將自己的希望埋葬了,他不再嘗試克隆,因為他接受了人死不能復生的真理,認為即使做再多的努力也無濟于事,他甚至認為殺死螢的不是自己,也不是那臺超級機器人,而是世界。沒有螢的日子,或者說沒有希望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他每天行尸走rou般的活著,沉浸在過去的思念之中無法自拔,貝勸不了他,因為螢是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傷疤。國王的搜捕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優(yōu)勝者終于等不及向國王報告塞廖爾曾找他進行時空跳躍的事,并誣蔑他殺害了螢公主,雖然事件的原因真的如其所說。于是國王變得更加怒不可遏,加派了眾多的機器人在全國范圍內(nèi)進行了地毯式搜索,通緝令下發(fā)到每一位亞特蘭蒂斯居民的電子終端,但是塞廖爾只要還待在貝的實驗室,他就非常安全。貝是亞特蘭蒂斯首屈一指的科學家,想要藏匿一個人非常簡單。 但塞廖爾整日萎靡不振,除了睡覺就是睡覺。有那么幾次,甚至有想死的沖動,但他這條命是用螢的命換回來的,所以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這樣做,他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睡覺是一個逃避現(xiàn)實的好方法,因為在夢中的話他可以見到螢,醒來之時這個不存在螢的世界帶給他的就只剩下痛苦了。矛盾,思念,痛苦,不甘,這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一段時間之后,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見不到陽光,而且傷心過度,他的一頭金發(fā)變成了銀色,而且很長時間沒有理過,頭發(fā)的長度變得和螢一樣了。面容消瘦憔悴,顴骨凸起,膚色變白了許多,宛如失去靈魂的軀殼。 “你這個樣子還要持續(xù)多久?”臨近中午,見到塞廖爾仍舊睡著,貝終于忍不住將手中的食物餐盤往桌上一摔,“在這樣下去,即使是國王的機器人大軍找不到你,你自己也要死了?!?/br> “貝jiejie,你告訴我我還能做什么?”塞廖爾緩緩爬起來,他沒有熟睡,而且即便是人魚,一天之中也不需要那么多睡眠,他只是在強迫自己睡覺而已,“現(xiàn)在出不去,想要救回螢卻不可能,我沒有心思搞什么科學研究,我不喜歡那些。” “你的心里就只有談情說愛嗎?”貝瞪著眼睛厲聲說,“這樣揮霍生命對得起螢的付出嗎?” “別再和我提螢的付出!她分明知道留下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塞廖爾勃然大怒,大吼了起來,“她就那樣死了,留下我一個人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我做的夠好了,不然我能怎么辦?如果...如果死去的人是我該有多好!沒用了,完蛋!我就是個廢人,連她的生命都無法拯救的廢人!” “可這也不能成為你頹廢消沉的理由吧!”貝覺得現(xiàn)在不能硬逼他,所以語氣平和了許多,“想想她臨死前的樣子,那不是將自己的希望帶給你了嗎,所以你應該發(fā)揮更大的價值。” “她臨死前的樣子嗎?”塞廖爾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太笨了,偏偏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事,在那個意識界,三途河畔,螢分明對自己說過,如果自己感到了絕望,就到她的房間梳妝臺最下層找什么東西。他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的坐起,穿上衣服,扒拉了兩口貝帶來的飯菜然后就出門了。這套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甚至把貝都給看懵了,心說是什么力量能讓他有這么大的反應? 王宮不好在白天闖入,所以塞廖爾只能選擇在夜晚趁著夜色潛入,國王發(fā)布的通緝令中對塞廖爾的特征描述是金色短發(fā),但由于他現(xiàn)在的頭發(fā)變成銀白色長發(fā),外加空洞的眼神,枯槁的身軀,所以幾乎沒有人能認出他,而且國王也不會想到塞廖爾會再次返回螢的寢宮,以致于沒有在此地設防,盡管如此,塞廖爾行事還是相當小心?;氐綁糸_始的地方,一切還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布置,只可惜它的女主人不在了。時間沒有給塞廖爾太多回憶的時間,他找到螢的梳妝臺,打開最下層的抽屜,里面除了一臺透明材質(zhì)的平板電腦沒有放置其他東西,看來螢要他找的就是這件東西。他把平板電腦揣在懷里,趁著夜色離開王宮,返回貝的實驗室。 螢給平板電腦設置了密碼,貝用**器解開了密碼,密碼的六位數(shù)字正是螢和光第一次見面的日期,但是解開密碼之后,系統(tǒng)提示需要虹膜驗證通過才能打開電腦,否則電腦將在10秒之后進入自毀程序,時間緊迫,如果是螢想要塞廖爾看到里面的東西的話,那他的虹膜驗證就一定可以。沒時間多想,貝按住塞廖爾的頭,讓他的眼睛接近攝像頭,“?!钡匾宦?,機器顯示通過,隨即跳出了一個文件夾,塞廖爾將它點開,發(fā)現(xiàn)是一個視頻文件,點擊播放按鈕,電腦的攝像頭射出一束光,在前方形成了一個三維立體投影,投影是螢的樣子,她穿著出嫁那天身上穿著的雪白色禮裙。面容姣好,絲毫看不出死亡的氣息。 “很抱歉設置得這樣嚴密,因為這段視頻我只想讓阿光看到!”螢直視著塞廖爾,好像她能看到他似的,“阿光,如果可能的話,真想你永遠不要看到這個,因為不出意外,我已經(jīng)死了!不知為何,在得知我要嫁人的那一刻,心頭就有了一種死亡的感覺,這是最壞的結(jié)局,如果這是命運的話,逃是逃不掉的,所以請你一定要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br> 再次見到螢的樣子,聽到她的聲音,塞廖爾雙眼兩淚縱橫,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束光,但他怎么可能觸及得到呢?只是虛幻罷了。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聽我的話去進行復生死者的一系列嘗試,因為我們太像了,同樣地執(zhí)著于感情,但是人死終究不會復生,到頭來收獲的只剩下絕望,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不經(jīng)歷過絕望就不會體會到希望的可貴。”螢有條不紊地說,“死亡是事實,這一點你無法改變,因為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改變其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可能引起世界的巨大變化,所以命運要強行收束于我的死亡。如果你想要復活我就必須毀掉現(xiàn)有的一切,讓世界重歸于混沌,那時你要成為神,由你來書寫法則,改變所有因果?!?/br> “一個人要成為神,要怎么做?”塞廖爾仿佛看到了曙光,如果是為了螢去毀滅世界,他一定會毫不猶豫。 “找到零!”螢提前預知了塞廖爾的問題,“我研究了很久,零應該不只是一個概念,作為世界存在的證明。它會隨機附身到一件物品或者一個人身上,在上一劫的遺址中我找到了一份古籍殘卷,在世界滅亡的時候零會出現(xiàn),然后消失,同時天空中會出現(xiàn)下一劫要附身的對象,一劫生一劫滅,總會伴隨著零的轉(zhuǎn)移,卻無法得知零附身在亞特蘭蒂斯的哪里,什么人的身上?!?/br> “所以只能毀掉現(xiàn)在的亞特蘭蒂斯才能找到零嗎?”塞廖爾苦笑。 “等等,雖然我對你的死感到很抱歉,但是作為亞特蘭蒂斯公主,你不是應該保護自己的國民嗎?為什么要毀掉現(xiàn)在的亞特蘭蒂斯!”貝終于不淡定了,螢的說法讓她無法接受,但她突然呆住了,一個輝煌的文明國度僅僅是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毀滅的嗎?可能螢是有其他的打算的。 “我知道這很難,你可能要花上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都未必能實現(xiàn),但是我相信你肯定能堅持下來。”螢沒有聽到貝的話,依舊在鼓勵塞廖爾,“我想你現(xiàn)在肯定陷入了內(nèi)外交困的境地,所以在這個視頻文件的底部放置了一個ai人工智能,是通過掃描我的大腦,綜合各項數(shù)據(jù)得到的,你把它植入到超能機器人的電腦里,然后將機器人外觀做成我的樣子,把它送到國王那里,正好可以交差!” “原來你連我的后路都想好了嗎?”塞廖爾嘆了口氣。 “那是當然了,你這個人,即使是我死之后還依舊讓我cao心!期待與你的再次相見!”螢向他擺擺手,然后畫面戛然而止,“希望命運不要這樣殘酷,讓你看到這段視頻?!?/br> 貝突然明白,螢不是真心想要塞廖爾去滅亡亞特蘭蒂斯,而是給他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即使是帶著仇恨和期待,她也要他好好活下去,因為活著才有一切,興許時間久了,塞廖爾真正長大了,學會了放下也就沒事了。貝不知道的是,這其實也是對亞特蘭蒂斯國民的考驗,是生是死交給命運裁定,可是令螢和貝都沒想到的是,這簡短的幾句話給了塞廖爾巨大的希望遠遠超過她們的想象,他不會去考慮亞特蘭蒂斯人的生死,他的愿望僅僅是要螢回來,或者說他活著的目的就是這個。人心不可控,也無法預知,他們的悲劇輸在自己的傲慢身上。同樣亞特蘭蒂斯國民也是輸在了自己的傲慢。 “哈哈哈!”塞廖爾突然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起來,那笑聲讓貝有些毛骨悚然,她甚至以為塞廖爾瘋了,不過也沒錯,從螢死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瘋了,“毀滅世界嗎?螢,你還真是想的出來啊,好,那我就毀給你看?!?/br> “你想做什么?”貝有些小心翼翼了,如果塞廖爾真的想要覆滅亞特蘭蒂斯,那她就不得不為守護自己的家園而戰(zhàn)了,她會在他說出答案的那一刻將其殺死。 “我想吃飯!”令人出乎意料的回答,塞廖爾歪著頭看向貝揉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許久不見的笑容,“我現(xiàn)在感覺好餓,從來沒有這樣餓過!” “真是的,早說嘛,等著我去給你做飯!”貝暫時舒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塞廖爾到底想干什么,但是螢的話或多或少地對他起到激勵作用,感覺餓想吃飯這是一件好事。 雖說塞廖爾擁有了螢的智能,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比以前還要用功刻苦,他找到螢生前留下的筆記潛心鉆研超能機器人的開發(fā)運用,螢以前說過,超能機器人的開發(fā)已經(jīng)盡善盡美,沒有繼續(xù)開發(fā)下去的價值,但是不斷豐富的知識閱歷告訴他,超能機器人的開發(fā)空間還很大。 既然螢早已為他鋪好脫困的道路,所以塞廖爾和貝必須重新制造一臺超能機器人,當塞廖爾向貝問及超能機器人的構(gòu)成材質(zhì)的時候,貝顯得一臉神秘的樣子,她帶著塞廖爾不遠萬里趕到一個叫薩德爾城的地方,這是一座像龐貝古城那樣的火山城市,那里出產(chǎn)一種叫做“血石”的石頭,那石頭的形狀和大小不一,但只有圓形和菱形兩種形態(tài),無論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將其破壞和分解,因為石頭晶瑩通透,顏色鮮艷,被當?shù)厝水斪鰧毷圪u,因為極其稀有,所以價格十分昂貴,但貝就是買得起。 她在店里挑了一塊橢圓形的石頭,付賬時金額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傻了眼。 “這就是超能機器人的原型嗎?”塞廖爾用白色手帕拿捏著那塊順滑的石頭,難以想象這么一小塊石頭竟然能夠造出怎么殺都殺不死的機器人。 “是超能機器人的核心!”貝一邊走一邊說,“這個叫血石的東西第一次被發(fā)現(xiàn)還是在五十年前,當時一位探險家在附近的火山口發(fā)現(xiàn)了這種石頭,因為覺得漂亮就帶了回來,起先人們只是注意到它的觀賞價值,直到有一次我和螢來這里玩的時候,她看中了寶石,然后就買了一顆帶回去研究。沒想到不研究不要緊,我們發(fā)現(xiàn)寶石中蘊藏著無法想象的神奇的力量。” “有錢人真是任性!”復生吐槽說。 “你是石頭變的?”小玲滿臉鄙夷地看向?qū)⒊?。突然又想到如果將臣是血石,叮當姑姑現(xiàn)在又變成了假的賢者之石,天生一對??! 將臣不理會小玲的吐槽,他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劇情上,他知道自己是盤古,卻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 “通過分析血石的元素構(gòu)成,發(fā)現(xiàn)它的元素不在亞特蘭蒂斯的元素表里,根據(jù)放射性物質(zhì)衰變速率,我們發(fā)現(xiàn)它可能形成于宇宙早期,而且我和螢使用刀劍斬擊,上千度高溫加熱與絕對零度冷凍等物理方法,同時又利用化學腐蝕的辦法,結(jié)果是它都不會有任何損耗。”貝繼續(xù)解釋說,“于是我們以為找到了完全的物質(zhì),賢者之石,可惜不是,她興奮地拿著血石去救自己的母親,但還是失敗了,即使是血石也依舊無法令死人復生。后來我們將血石植入到超能機器人的電腦里面,沒想到原本怎樣都打不爛的石頭竟然變成了液態(tài)滲入到機器人身體的各個部分,同時具備了各項能力。而且非常遺憾,到目前為止我仍然無法解析出石頭全部的秘密?!?/br> “原來是這樣嗎?怪不得超能機器人怎么打都打不死,石頭才是本體,不破壞石頭就根本殺不死他們了嗎?”塞廖爾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石頭,甚至將其放在太陽底下觀察。 “理論上是這樣的!” “我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這枚石頭要帶給我怎樣的驚喜了!”塞廖爾笑著說。 “你什么意思?。俊必惵牭迷评镬F里。 “當然是讓螢復活啦!” “這是不可能的事,螢明明說過除非你能成為神,否則你不可能救活她!”貝知道這個方法肯定不行,因為螢試過了。 “啊,誰知道呢,你剛才不是也說石頭還有很多秘密沒有解開嗎?那就讓我們嘗試一下吧!” 回到實驗室之后,塞廖爾就拼了命似的找東西,對于他的行為,貝表示不理解,她的想法是按照螢的指示,首先制造出一臺與螢外貌相仿的機器人然后將血石作為核心植入進去,最后把ai放入機器人就行了,但塞廖爾終于找到了大概在半年前穿的那件帶有螢血跡的衣服,因為螢的遺體不知道被克隆人放到了哪里,所以要找到螢本體的dna還是要從這里下手。 他將血的樣本從衣服上完整地提取出來,裝進了試管,回到貝的身邊。 “你干嘛去了?”貝不解地問,此時她已經(jīng)為計劃做好了全部準備,血石被放置在一個懸空的水球之中。 “我找到了螢的dna!”塞廖爾向貝晃了晃手中的試管,試管底部是一滴鮮紅的血。 “你找這個做什么?”貝更加不解。 “當然是為了見證奇跡?。∥蚁氚堰@滴血直接滴在血石上面會發(fā)生什么?” “???別啊,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就這樣毀了你賠我嗎?”貝立即阻止。 “抱歉了,貝姐,我現(xiàn)在孑然一身,沒有錢賠給你了!”塞廖爾攤攤手說。 “那就別做那種冒險的事,按照螢的話來做就好了!” “再次抱歉,我不能,不能讓螢變成那種冰冷的機器人,是它殺死了螢!我絕對不能!”塞廖爾眼神極為兇狠,就像憤怒的兇獸。貝也終于理解塞廖爾的心情,不再加以阻止,說什么心疼錢也只是她隨便找的借口,因為將人的遺傳因素直接植入血石她和螢還從來沒有嘗試過,會造成怎樣的后果她是無法預知的。 塞廖爾走上前,用滴管將螢的血從試管底部抽取出來,然后透過水球?qū)⒀褐苯拥卧诹思t石之上,甚至還說了一句“亞特蘭蒂斯人追求科學,就是需要這種冒險的精神?!钡谪惪磥砟遣皇敲半U而是瘋狂,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去嘗試未知的東西,注定無法承接接下來的后果。 血石發(fā)出如鮮血一般的光芒,表面泛起漣漪,看來應該是變成了液態(tài),從里面延伸出了無數(shù)條紅色的血絲,逐漸擴大,變成了肌rou,器官,骨骼,甚至是四肢和頭部,最后就是皮膚,她沖破了水球,裸體的螢再次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和她死之前沒有什么兩樣!貝驚得合不上嘴巴,隨即把螢抱下來,給她蓋了毯子,然后分析數(shù)據(jù)。 塞廖爾緩緩走上前,撫摸螢熟睡的臉龐,那臉的確是溫熱的:“歡迎回來,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