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jié) 你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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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dāng)空,天涯的雙手停在黑白色的琴鍵上,抬頭凝視夜空,剛才她正在練習(xí)鋼琴,心里突然莫名很慌亂,便停了下來。她的老師赤坂龍之介用戒尺敲了敲鋼琴,才使她從遐想中拽回來:“彈鋼琴不要分神!”(日) “可是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感覺爸媽他們出事了!”(日)天涯捂著胸口,第六感告訴她事情變得相當(dāng)糟糕。 “擔(dān)心是沒有用的,現(xiàn)在的你無法幫助到他們,既然選擇了留下,就要相信他們一定能夠逢兇化吉!”(日)赤坂龍之介安慰天涯說,“擁有普度世人之心的人一定會得到上天庇佑的。” “但愿如此吧!”天涯雙手重新放在琴鍵上,準(zhǔn)備繼續(xù)。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已經(jīng)很晚了,先回家養(yǎng)好精神,明天再來!”(日)赤坂出乎意料地阻止了天涯。 “我還可以的!”(日)天涯不甘心,她想要盡快學(xué)出個門道。 “學(xué)習(xí)這件事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沒有人能夠一步登天!回去吧!”赤坂直接下了逐客令,天涯也不再好說什么。將鋼琴蓋子輕輕合上,然后拿上外套和隨身斜跨的包包,向赤坂說了句“老師再見!”然后就走出了赤坂家,她在路邊叫了輛計程車,趁著夜色打車回到遠在三町目之外的佐藤家。她是在父母離開后才來到赤坂老師家的,關(guān)于流星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所以她來履行自己的承諾,在父母回來之前進行深造,似乎是早已預(yù)感到他們短期之內(nèi)是回不來的,所以她將自己和sky的簽證延長了兩個月。當(dāng)赤坂重新見到天涯的時候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臉色,上來就質(zhì)問前兩天把東京搞得雞犬不寧的人是不是她,天涯明白在老師面前撒謊是沒有用的,因為她本身就不擅長撒謊,所以只能將實情告知老師,結(jié)果老師用戒尺狠狠地鞭打了她兩下,說她壞了師門的規(guī)矩,不過也只是小小懲罰了一下,接著就告訴天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因為有警察向警視廳報告稱況天涯救了他們,而且被神秘人帶走,而魘或許達到了目的,也沒有繼續(xù)為難天涯,這件事暫時不了了之了,至于公眾的憤怒,在救人和害人之間,民眾們有了不同的看法,但這就足夠了,只要還存有爭議,天涯目前就還算安全。緊接著天涯詢問到今天為止東京有沒有僵尸吸血殺人的案件,或者是找到什么女性尸體,赤坂回答沒有。天涯這才明白,那個人在回去之前就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 對于天涯的行為,赤坂沒有追究,關(guān)于流星的事,他也是只字未提,今天他只是督促天涯彈了一天鋼琴,午飯吃了壽司和生魚片,赤坂的飲食非常清淡,天涯也只好入鄉(xiāng)隨俗,再次觸碰鋼琴,熟悉的感覺悠然二審,在那悅耳的音樂中她又找回之前和流星在一起的感覺,只是這次,縈繞在心頭的不再是悲傷和思念,而是希望,與他再次相見的希望。 計程車上,天涯點亮手機屏幕,自從天佑和小玲離開,自己就利用在赤坂家練習(xí)的空余時間與他們通過短信保持聯(lián)系,聊天的內(nèi)容有很多,大致是到了哪里,見到了怎樣的景色,而自己也告知了父母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可是最后一條短信是由自己發(fā)給父母,時間是下午六點三十分,問他們是否見到傳說的中的人魚,至此,天佑小玲那邊就再也沒有發(fā)短信過來。天涯曾嘗試給他們打電話卻被提示不在服務(wù)區(qū),不過她好像并不著急的樣子。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推開門,屋里的燈還亮著,電視機中東京電視臺播放著晚間娛樂節(jié)目,sky趴在被爐上的小桌子上睡著了,他的旁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幾道沒有動過的小菜,似乎是在等待她回來吃。天涯走進屋關(guān)上門,脫下外套放在衣架上,然后跪坐在被爐旁,但這小小的舉動還是驚醒了sky,他的職業(yè)病就是一個鯉魚打挺。猛然跳起,做出蹲伏狀的防御姿勢,然后抽出腰間的小刀。這一切被天涯看在眼里,卻相當(dāng)?shù)ā?/br> “sky哥,是我,不用那么緊張!”天涯笑著說,然后她將自己的腿放進被爐里,一股暖意頓時流遍全身。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在美國的日子!”sky見是天涯,便企圖以傻笑蒙混過關(guān),他合上刀子,圍坐在被爐旁與天涯四目相對。 “我覺得你真的要改改這個習(xí)慣,我其實還好,但如果是陌生人的話,該有多尷尬呢?萬一嚇到別人怎么辦?”天涯笑著說,她只是提個建議,語氣中沒有任何強迫的意思。 “這是危機意識!”sky還想爭辯,但是想了想,怎么也該有點情商的樣子吧,于是又說,“好吧,我盡量!” “嗯!”天涯表情輕松地伸了伸懶腰,然后拿起桌上的筷子,“這些全都是你做的嗎?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br> “等等,這些已經(jīng)涼了,我把它們拿去廚房再熱一下吧!”sky意識到從六點將菜品做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四個小時了。 “沒關(guān)系,我從來不在乎這些,再說我也不大喜歡吃熱的?!碧煅恼f著用筷子夾起一片水煮rou片,放進嘴里大口嚼起來,然后連連點頭,“嗯,不錯的味道,沒想到sky哥你還有這樣一手好廚藝呢?!?/br> “只是點家常菜,上不了排面的。”sky看著天涯那還算優(yōu)雅的吃相說。 “你太謙虛了,sky哥!” “我也只是在這種閑的長毛的日子里才會下廚做飯,平日基本都是外賣的?!眘ky語氣中帶著無奈,“你們都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人,我感覺到了孤獨?!?/br> “不是還有小智哥嗎?他沒在家?”天涯這才想起還有山本智也這么一號人物。 “那家伙成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別說上午你爸媽他們走的時候,就是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他的影子,打電話也沒人接。”sky抱怨道。 “奇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突如起來的出現(xiàn),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天涯說著夾起一根青菜。 “別提他了,本來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今天情況怎么樣?那個叫赤坂的老頭沒有為難你吧?” 天涯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角:“還可以吧,總算找回了很多從前的記憶!回到最初的夢想,想起了流星,想起了我們的約定,對未來的目標(biāo)變得更加明確了?!?/br> “這段時間你受苦了,天涯!”sky關(guān)切地說。 “受苦嗎?如果在霧海世界待上近二十年的時間就算做受苦,那么那個人在那個地方熬過了無數(shù)歲月,她又受到多大的苦呢?”想起那位jiejie,天涯的心就很痛。 “可是她想取代你,你不恨她嗎?” “不恨,我能理解她做的所有事!而且我還要代替她完成她沒有完成的事?!碧煅恼J真地說。“知道嗎?在你回來之前,她曾找我說過話,就像是你現(xiàn)在的語氣,有時候我甚至都不確定回來的到底是不是原來的況天涯?” “原來的況天涯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子,當(dāng)你用固有不變的思維去看待一個人,對那個人是不公平的,sky哥!”天涯輕松地笑道。 “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往心里去?。 ?/br> “在霧海世界,她向我講述了你們之間的事,好像有猛料哦!”天涯竟然壞笑著說。 “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再說她不提,我根本不會想起來,結(jié)束了,從她回到霧海世界的那一刻就結(jié)束了,不再奢望什么!” “真的結(jié)束了嗎?”天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她注意到sky的雙手大拇指不停打著圈,那分明是緊張的表現(xiàn),“sky哥,你真是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啊。” “我知道,所以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把她放下!” “可是這哪是能夠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夠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管放下還是不放下,決定權(quán)都不在我這里,她消失了,對這一切的發(fā)生我無能為力?!眘ky突然怒吼起來。 “你終于承認你始終無法忘懷況天涯!”天涯嘆了口氣。 “你說的對,我忘不了她,從004年開始就忘不了了,就算記憶全部消失,對她的感覺始終在這里!我知道那是一段刻骨銘心地愛情?!眘ky露出痛苦和不舍的表情,指著自己的心臟說,“我追尋了那個女孩那么多年,只出現(xiàn)了片刻卻又消失了,你知道我是忍受多么大的痛苦才說出那句要放下她的話嗎?” “為什么人總是這樣,因為得不到所以就認為那是最好的!”天涯喃喃自語道。 “不說了,不說了!吃完飯趕緊休息去吧!”sky說著擦干眼淚,吸了吸鼻子,對天涯說。 “既然如此,我們要不要試一試!”天涯并沒有打算撤退,而是突然一句話直接把sky問蒙了,“要不要試試在一起,就是那種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br> sky直接摸了摸天涯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在他印象中,天涯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的,難道這個天涯是假的?他吃驚地對天涯說:“你沒病吧,還是我在做夢?” “面對現(xiàn)實,sky哥!”天涯則是一本正經(jīng)。 “可是這現(xiàn)實太殘酷了,我無法接受??!”sky拼命搖著頭說,“難道,你是經(jīng)過外星人改造的人造人嗎?把真正的天涯交出來!” “行啦行啦!和你開個玩笑至于這么大反應(yīng)嗎?” “這可不是簡單的玩笑啊,弄不好要出人命的!”sky依然驚魂未定,捂著胸口假裝抽搐,“老人家心臟不好,剛才就已經(jīng)心率不齊了。” “這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嘛,也算是替我jiejie完成一個心愿,既然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那就讓你先得到,然后再看看究竟是否適合自己,不是很好嗎?”天涯在那里依然振振有詞。 “你是你,她是她,如果在這個問題上我都分不清,那就得背上一個渣男的罵名!而且也對不起流星之前的囑托?!?/br> “你是個好人,sky哥!” “喂,你這樣發(fā)好人卡可是太傷人了!” “讓我告訴你一個我在霧海世界得到的經(jīng)驗吧,就是好人通常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個好人的稱號,除此之外,你將失去一切。”天涯突然站了起來,因為聽到門外有聲響,所以很快出門,卻沒見到人影。 “怎么了?有誰在嗎?” “沒,可能是夜貓吧!” “夜貓?我們來這里有好幾天了,沒見過附近有野貓出沒?。 眘ky還在納悶。 “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了,飯已經(jīng)吃好了,你去休息吧,sky哥,這里由我來收拾?!?/br> “這怎么行呢?” “我可不想被當(dāng)成公主來對待,總要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那你也別要求我做什么,我們一起收拾!”sky同樣堅持道。 “好,沒問題!”天涯和sky將二人的殘羹冷炙收拾掉。(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