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jié) 舊事記.盤古圣地.無限循環(huán)之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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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的怒氣消了?!比螤栒驹谒媲罢f,“這里的寒氣能夠讓人心情平靜?!?/br> “你說錯了,是讓人心變冷,變成石頭,就像這盤古圣地,不就是一座巨大的太陽神殿嗎?”劫語氣輕如蚊音。 “弱者適應環(huán)境,而強者則會去改變環(huán)境,我知道這個地方不會讓任何人開心,所以嘗試去改變,相信我,很快就結(jié)束了,迎接我們的將是嶄新的時代!” “踏著族人的尸體登上世界之巔,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劫猛地抬頭,質(zhì)問道。 “看來那個叫鈴鐺的女人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沒錯,我是要把全部族人煉成賢者之石,包括你!”塞廖爾認為是叮當將一切告訴劫的。 “為什么?”劫憤怒地大喊,“你說過要和我一起守護盤古!結(jié)果你卻利用我?guī)湍悴枷聼挸申囆枰难?!?/br> “之所以瞞著你,是因為你知道的話一定會拒絕!”塞廖爾平靜地說。 “我無法理解,也無法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能說出這種話的只有你,其他族人可都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塞廖爾俯下身體,“告訴我,為什么反對我?” “我要救我的新婚妻子,這個理由足夠嗎?” “夠!但還不夠說服我的資格!繼續(xù)!”塞廖爾冷冷地說。 “我并不認為以人命堆積出的賢者之石能夠創(chuàng)造出幸福的國度!鈴鐺說過,相愛之人在身邊,哪里都會是永恒國度!”劫接著懇求道,“所以趁來得及的時候收手吧!” “愛,你口中所說的小情小愛嗎?你做這一切是為了不讓鈴鐺受到傷害,為了你們二人能長久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僅此而已吧!”塞廖爾立刻站起來,“如果是這樣,你就說服不了我,與命運的戰(zhàn)場上,人類一直節(jié)節(jié)敗退,然而此舉的成功,將會是人戰(zhàn)勝命運邁出的第一步,不要把你那狹隘的愛和我相提并論。” “不是,我是在探尋一種全新的解決方式,不需要創(chuàng)造永恒國度,縱使是最普通的人類,也依舊可以突破命運!”劫堅定地說。 “好,那就證明給我看!”塞廖爾揮手砍斷劫的桎梏,“我堅持自己的信念,要煉賢者之石需要鈴鐺做容器,如果成功,她自己的靈魂就會被毀滅,在那之前如果你能把她救出來就算你贏,我放棄賢者之石,并采用你的理念,如果失敗,我就讓你們一起去死,怎么樣?” 劫突然眼露殺氣,雙手彎成爪狀,快速擊向塞廖爾:“少廢話,誰要參與你的破游戲,抓了你不怕他們不放人!”塞廖爾不躲不閃,劫的手穿過他的身體,卻并未見血,反倒是劫癱倒在地。 “既然我敢放你,就有這個把握制服你!時間不多了,趕快抓緊吧!”塞廖爾笑著整理了下衣服然后離開了,劫在地上不斷抽搐,不甘地咆哮。 盤古圣地最中心,王城宮殿的后方,是當初處決叛徒雨的祭壇,四周被熒光石映得如同白晝,地上畫好了六芒星,即賢者之石煉成陣,兩根三人合抱粗的雕花石柱聳入云霄,石柱頂端延伸出的兩條閃著電光的鎖鏈鎖在叮當?shù)氖滞笊?,她跪在陣法中央,低著頭,頭發(fā)披散下來,遮住大部分臉,她仍未蘇醒,婚服仍然穿在她身上,只是有些地方看起來已經(jīng)破了。長老們站成了方陣,嘴中不知在吟誦什么,白色鎧甲衛(wèi)士守在最外圍,有不少族人聚集過來,目睹祭壇上叮當孤單的身影,大家都在期待賢者之石的誕生。 劫拖著沉重的步伐從遠處緩緩走來,他身上余毒未清,仍是十分虛弱,這種情況從眾多盤古手中救出叮當幾乎不可能,但他必須救她,無論前方是什么! 鎧甲守衛(wèi)將手中的劍互相交叉,阻住他的去路:“大祭司,請你回去!” “擋我者!”劫突然露出紅瞳,“亡!” “嗵!”地一聲巨響,伴隨紅光的沖擊,那兩名守衛(wèi)直接飛了出去,而劫跳入祭壇的范圍。 “你要怎么做?殺死所有擋在你面前的人?那你做這一切的意義在哪里?”塞廖爾坐在王座看著不遠處的劫說。 劫不理他,而是直接沖向叮當所在的位置,他明白只要救出叮當,一切都可以解決,塞廖爾這個人還是非常講信用的。 “殺了他!”塞廖爾手臂一揮,向眾人下令道。 盤古族人紛紛釋放自己的力量和能力,海嘯般向劫沖去。“吼!”劫露出僵尸牙,迅速淹沒在人潮之中。 塞廖爾眼見這場打斗,自己卻踱步到祭壇,叮當?shù)纳磉?,這本來就是場公平打賭,他沒想也沒理由放水! 劫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守護的族人會變成敵人,他不后悔,也不畏懼,因為盤古族人都在為自己的信仰而戰(zhàn),他們是為了賢者之石,而他是為了鈴鐺,他愛鈴鐺,這是自己信奉的真理。 與眾人的搏斗卷起沙塵,使人看不清里面發(fā)生的事,驚雷般的巨響傳到叮當?shù)亩淅?,她睜開眼,緩緩抬起頭,透過頭發(fā)的間隙看向前方。 “醒了?”塞廖爾在旁邊玩味地說。 “這是在干什么?” “看不出來嗎?你丈夫來救你了!” “不,這是陷阱,劫,快走?。 倍.斀辜钡卮蠛?,但她身體太虛弱了,喊不出什么聲音。 “與其關(guān)心他,還不如關(guān)心你自己,放心,你死的不會有任何痛苦!”塞廖爾笑著說。 塵埃落定,眾人將劫擒住,將他丟到祭壇臺階的時候已經(jīng)氣若游絲了。 “你對他做了什么?”叮當掙扎著,眼見劫這副光景,她心疼地哭起來。 “堂堂大祭司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不都是你這個人類女人造成的嗎?”塞廖爾在一旁說。 “鈴鐺,別聽他胡說,大祭司是什么?不過是用來統(tǒng)治的工具而已,我要感謝你帶給我的一切,一份真摯美好的愛情!”劫語氣極度虛弱,好像真的要死了。 “劫,你輸了,我沒有看到所謂的奇跡,這也證明區(qū)區(qū)人類不可能會突破命運,按照約定,之后我會送你去鈴鐺去的地方。”塞廖爾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你確定嗎?”劫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在手掌上,然后一掌拍在身下的地面,澎湃的力量使祭壇瞬間土崩瓦解,瓦礫飛濺,石柱倒塌,劫趁機抱起叮當逃到更遠的地方,祭壇崩壞,卷起十米高的煙塵,煉成陣自然不復存在。 “裝的挺像的嘛!”塞廖爾站在殘垣斷壁上,冷漠地盯著二人,“我還真的以為你被打敗了呢!” “不得不這樣啊!”劫輕松地笑道,“就算我能打敗他們,那也需要不少時間,萬一這期間你發(fā)動煉成陣,那我不就輸了嗎?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把我?guī)У竭@里,趁機破壞祭壇。塞廖爾,我救到了鈴鐺,愿賭服輸吧!” “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們認識了這么久甚至都不了解對方!”塞廖爾抓抓頭。 “如果你肯收手,我們以后還會是朋友的!”劫繼續(xù)懇求說。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不了解我!”塞廖爾突然笑了起來,然后跳到北方王城最高處,“打賭的話永遠不要高興地太早,賢者之石煉成陣真正的中心在這里!” 塞廖爾將雙手交叉,然后向前一揮,那股藍色的能量將整座宮殿分解,一塊圓形的平臺卻在不斷上升,塞廖爾跳下去,月光下,煉成陣中心還有一個人,劫看的分明,那是鈴鐺的臉。 劫大驚,慌忙看向身旁那個女人,但那女人卻將劫束縛住,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反套路了。 “仿照鈴鐺臉型做的盤古,怎么樣?逼真嗎?只是輸入了情感的相關(guān)數(shù)值!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給你一百個,各種類型的都有!”塞廖爾笑著說。 “你竟然用假的鈴鐺騙我?”劫憤恨地說。 “凡事cao之過急終究會被蒙住雙眼,劫,你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塞廖爾得意洋洋地說,“這場賭局從一開始的贏家就是我!” “不!”劫歇斯底里地大喊,但那個冒牌叮當仍然死死抱住他。 “來吧!我們的最終夢想!”塞廖爾將手掌放在叮當后背上,力量源源不斷進入她體內(nèi)。塞廖爾要用叮當啟動煉成陣,叮當“啊”地一聲仰天長嘯,伴隨那聲音,紅色的光以圓形突破音速向外擴散,最終覆蓋了圣地的全部面積,分散在六個地方血痕開始發(fā)出詭異的燦爛的血紅色光芒。假叮當放開手,倒了下去,劫趴在地上,向叮當伸出手,表情痛苦,卻無能為力,叮當現(xiàn)在也是身不由己,煉成陣正在強行抽離所有盤古的靈魂,縱使有多大的能力,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數(shù)十萬個靈魂化成血線飛向煉成陣,在天空中竟然變成了一片血海。 “你知道每個盤古靈魂蘊藏著多大能量嗎?將這些能量聚集為一體,便足以超越極限,煉出真正的賢者之石!”塞廖爾不知是在對叮當說,還是對自己說,“不過自身的意志亦受侵蝕,牢煩你替我馴化這些靈魂了!” 然而就在此時,分散在圣地原各部落區(qū)域,羽族,熊族,狼族等部族領(lǐng)域內(nèi),有些靈魂開始蠢蠢欲動。 “兄弟姐妹們,馬姑娘打出信號了,要上嘍!” “沒錯,讓塞廖爾那老**嘗嘗我們的厲害!” “走吧!去救他們!” 這些靈魂跟隨那些洪流一同來到煉成陣中心,它們比盤古族人更積極,更活躍,爭先恐后地往叮當嘴里鉆,靈魂進入叮當身體沒有溢出,證明人的身體確實可以作為賢者之石的容器,塞廖爾欣喜若狂,他蹲下身,把叮當脖子周圍的衣服扯開,光滑的皮膚下紅紫色的血管暴露出來,煉金反應在她的血液中發(fā)生。塞廖爾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牙齒,在叮當?shù)募绨蛏弦氯ィ蹦且呀?jīng)變成賢者之石的血液。 新生靈魂被強行剝離身體,狂怒而暴躁,這也是普通容器裝不下的原因,如果是人的話,它們會將其靈魂啃蝕殆盡,然后歸于平靜,塞廖爾把叮當變成賢者之石的原因就是這樣,既能得到無上的力量還不會被反噬。 吸血吸得差不多了,叮當因為失血過多而面如蠟紙,無力地倒在平臺上,塞廖爾頓時感覺體內(nèi)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正要高興之際,卻又很快注意到天上的血海似乎沒有減少,而且片刻之后就分散了,那些靈魂又重新回到盤古族人體內(nèi),一切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怎么回事?我煉的難道不是盤古族人的靈魂嗎?”看著原本躺在地上的盤古一個又一個站起來,塞廖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價交換!靈魂的等同值就是靈魂!”叮當無力地看著他,臉上似乎掛著些嘲笑,“十萬盤古與十萬野獸的生魂,生本身就不分高低貴賤!” “你說什么?!”塞廖爾大驚道。 “你走吧,我們不會幫你的!”羽族首領(lǐng)毫不留情地拒絕叮當?shù)馈?/br> “如果我說造成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是塞廖爾呢?”叮當繼續(xù)爭取道。 “什么意思?” “他們誅殺你們,是為了擴大領(lǐng)地,在全境布下煉成陣!這都是塞廖爾的野心,為了得到賢者之石,不惜將所有族人煉化?!?/br> “可這有什么意義?我們都死了,就算找塞廖爾報了仇也活不了的!” “但是我想請你們救救還活著的人!” “或許屠殺我們不是盤古的本意,但他們手上依舊沾滿了我同胞的鮮血,就算我答應,我的子民也不會答應!”首領(lǐng)字字鏗鏘,充滿了對盤古的仇恨! “對,不答應!” “不答應!” “你聽到了嗎?” “請你們救他們,為此,我愿意做任何事!” “你只是個普通人,能做到什么?” “你們不說怎么能知道我做不到?”叮當反問。 “這樣吧,我們每天都在怨恨中煎熬,如果你愿意讓我們發(fā)泄恨意,倒是可以考慮!”首領(lǐng)提議說。 “沒問題,來吧!”叮當立刻張開雙臂說。 “不要以為很簡單,你會死的!” “不要廢話!我時間緊迫!”叮當語氣堅定,不容否決。 兩個靈魂從叮當身旁掠過,將其提到半空,轉(zhuǎn)體一圈,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叮當緊皺眉頭,用手撐身體爬起,卻又被靈魂穿體而過,但她依舊沒有倒下,隨后其他靈魂開始了回合制的虐殺,雖然痛苦萬分,但她始終沒有倒下,只是咯了口血,啐在地上,如果不是從小練功,身體素質(zhì)過硬,估計這會兒就掛了。 “停!”首領(lǐng)示意其他人停下,看著叮當:“能不能告訴我能讓你站在這里的理由嗎?” “不止是為了我心愛的人,更是為了其他人,如果塞廖爾煉出賢者之石,那這世界都將遭受巨大的災難,包括你們的后裔!”叮當強打精神,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你說為了愛人,既然如此,他為什么不來?既然相愛,為什么單單留你在這里受苦?” “他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告訴他,不想讓他受傷!” “是嗎?寧肯自己受傷也要保護他!愛情中的每個人都是傻瓜!”羽族首領(lǐng)沉默片刻,轉(zhuǎn)身對大家說,“各位,你們覺得我們放著仇人不管,在這里傷害一個無辜的小姑娘,這樣合適嗎?” 眾人沉默了。 “我們這個樣子也做不了什么,但如果能報仇,愿意效勞,我們能做什么?”首領(lǐng)繼續(xù)對叮當說。 “要救他們需要用靈魂去交換,到時你們等我信號,搶在盤古之前被煉成賢者之石,塞廖爾一定會吸收你們!”(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