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眼狼,我不養(yǎng)了![快穿] 第26節(jié)
“好像是和小侯爺一起來的……” 因為林容的現(xiàn)身,成璟也徹底暴露在人群中,任憑他怎么用扇子遮臉,卻還是被向惠兒給看見了。向惠兒立即快跑到了小侯爺成璟的身邊,嬌聲道:“小侯爺,你來看我了?” 成璟連忙扇著扇子快走幾步,為了擺脫了向惠兒,竟走向了林容,點頭道:“她就是藥王谷的林容,她一進城,我就盯著……嗯……巧遇到了……” “是來找茬了吧。”林紫蘇一邊嘀咕著一邊快走幾步,到了林容身邊。 此刻向洪峰欣喜若狂,也不顧蘭姨娘的阻攔,就忙道:“神醫(yī)還請府內(nèi)一敘。” 林容搖了搖頭:“我還有其他事,就在這里給你看看吧。觀將軍面色,此病并不難治,我看過之后,看看開什么方子就好了?!?/br> 林容說著,終于把手搭在了向洪峰的手腕上。 “哈哈……這老天爺呀……我這般凄慘,他們竟然絕處逢生,得遇神醫(yī)?何其不公?”一旁的郭氏搖頭嘆道,心灰意冷至極,竟然倒退幾步,似要離開。 林容探過向洪峰的脈,心里確認(rèn)了自己的判斷,就對過郭氏笑道:“這位夫人,請不要走。你的冤屈我明白,你根本就不該被這般休妻,無所出的問題不在于你。是向?qū)④娫缒陚烁?,根本無法另女子受孕。” “什么?” “不可能吧?” “如果向?qū)④姛o法令女子懷孕,那蘭姨娘的肚子……” 頓時,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蘭姨娘的肚子上。蘭姨娘捏緊了帕子,臉色慘白,萬分想要從此次逃離。 第48章 這徒弟我不養(yǎng)了6 聽到林容這么說, 郭氏果然站住了,她盯著蘭姨娘的肚子:“難道……” 蘭姨娘搖著頭,厲聲道:“不!我的孩子沒有問題,你們想要干什么?你們肯定是故意串通一氣來害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將軍的!將軍根本就沒有你說的問題, 他好好的!是姓郭的女人沒有本事, 無法懷孕。” 向洪峰也怒吼道:“林神醫(yī), 因為你是藥王谷的傳人,我很敬重你,但是你怎么能聯(lián)合別人誣陷我?” 林容還沒有說話,林紫蘇就先氣惱道:“說什么呢?我?guī)煾刚_陷你干什么?” 林容抬手摁住了林紫蘇的肩膀, 面對蘭姨娘和向?qū)④姷呢?zé)難,面上卻沒有半點不愉。 林容沉聲道:“我想問將軍,將軍離開京城多久了,又是多久前回來的?” 這個都不用向?qū)④娀卮? 武將無詔不可擅自回京或者擅自離京。像向洪峰這樣的武將回京,稍微留意點官場動向的人都會知道。 立即就有人回道:“向?qū)④娫谶吔v守兩年, 于兩個月前回京。” 聽到有人先答了,向洪峰即便冷沉了臉,也只得沉聲道:“我確實在外兩年, 兩個月前回京?!?/br> 林容點了點頭,看向蘭姨娘:“蘭姨娘是七個月前回來的?” 蘭姨娘抿緊了嘴唇,憤恨道:“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一旁的郭氏冷聲道:“她確實是七個月前回來的?!?/br> 蘭姨娘狠狠盯了郭氏一眼,一張方才還楚楚可憐的臉現(xiàn)在扭曲得不成個樣子,哪里還有半分婉轉(zhuǎn)柔情的模樣。 “那就不對了?!绷秩菡f罷, 快步上前, 一把擒住了蘭姨娘的手腕,快速探過了蘭姨娘的脈。蘭姨娘尖叫一聲, 立即甩開了林容的手:“你在做什么?” 其實林容在探過向洪峰的脈后,就已經(jīng)知道向洪峰絕對不能令女子懷孕。此刻再探蘭姨娘的脈,不過是確定一下蘭姨娘懷孕的月份。 向洪峰氣得臉色青紫,他的雙拳緊握,似是隨時都準(zhǔn)備打細向林容:“你也太過無禮了!竟然敢這么冒犯我家內(nèi)眷?” 林容卻不驚懼,她笑了笑后,溫聲道:“如果按照蘭姨娘回京的時間算,蘭姨娘應(yīng)該最起碼有七個月多月身孕才是。為什么蘭姨娘的脈象,是五個月的脈象?” “什么?” “那這就不是將軍的孩子了?” “向?qū)④婋y道真的不能讓女子受孕?可這生孩子不都是女子的事么?怎么可能跟男子有關(guān)?!?/br> 林容聽到這聲議論,糾正道:“生育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有可能是女子的問題,也有可能是男子的問題。若只是女子的事,那女子又何必跟男子成親生子呢?” 林容的話,頓時讓方才還有些緊繃的氣氛緩和下來,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笑了。 郭氏也仰天大笑:“太好了!太好了!這就是報應(yīng)!不是我的問題,是姓向的有問題!你無法生育。要休,也是該我休了你?。∠蚝榉?!” 向洪峰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怎么可能?蘭兒她……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是我的啊……啊……” 向洪峰捂著頭,又痛呼起來,他被頭疼折磨地幾近崩潰。蘭姨娘慌忙靠在了向洪峰懷里,蒼白著臉小聲啜泣道:“將軍,我都說了這種江湖游醫(yī)不可相信。你看看,她果然跟別人串通一氣,竟然誣陷我們將軍府?!?/br> 原本一直黏著成璟的向惠兒也轉(zhuǎn)身,掐著腰質(zhì)問林容:“你是哪里來的什么狗屁神醫(yī)?竟然敢在我們將軍府門前鬧事?蘭jiejie的身孕就是已經(jīng)有七個多月了,這是大夫說的!” 林容笑著反問:“大夫?哪家大夫,姓什么名什么?可以現(xiàn)在就讓他過來與我對質(zhì)!” 見向惠兒說不出來,林容笑道:“看來那位說七個月身孕的大夫,也是你們不知底細的人。確定懷孕月份這事并非難事,若不信我,可以請幾名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過來診斷一番,看看與我說的是不是一致。” 林容說著,看向了成璟:“你是小侯爺?可否請你幫個忙,請個太醫(yī)過來?” 成璟沒想到這場熱鬧還有這番轉(zhuǎn)折,思量的片刻后,輕聲笑道:“我可以幫忙請來個可靠的太醫(yī)?!?/br> 成璟說著瞟了眼向洪峰,心道:這個向?qū)④姳臼虏淮螅故呛苣苌?,如今這場家事鬧到這個地步,他也得提前向?qū)m中的皇帝舅舅報備一下。原本向洪峰能提到這個地步,更多是因為他一個“忠”字,如今他連糟糠之妻都能拋棄,這個“忠”字怕是也要打了折扣。 向惠兒立即扯住了成璟的袖子,阻攔道:“小侯爺為何幫著這個野女人為難我家?我們同是官家子弟,應(yīng)該同氣連枝才行,為何要幫他們這些無官無職的草民?” 成璟用扇子挑開向惠兒扯住他袖子的手,一張俊臉冷沉下來:“這位姑娘慎言!我朝自建立以來,從未有官員就應(yīng)該同氣連枝,與百姓涇渭分明的說法。不知這位姑娘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種話?往后切勿這般胡言亂語!” 成璟如今面上冷沉,心中惱怒至極。他被人利用,前來挑釁林容,已經(jīng)夠蠢了,沒想到這個向惠兒更加愚蠢。本來成璟只想把這件事簡單通報給皇上一聲,現(xiàn)在卻不能這么簡單處理了,若是草草了事,不就真成了官官相護?皇上大概還要派人親自查問此事。那向洪峰寵妾滅妻,就更不能輕易放過了。如此蠢婦,也不知誰家能娶回去遭罪。 成璟雖然年少貪玩,但是也分得清事情緩急,此刻不負(fù)剛才閑散的模樣,對向洪峰拱手道:“向?qū)④娬埳院?,容我進宮回稟了皇上,請來太醫(yī)?!?/br> 成璟說罷,也不顧向家人阻攔,命兩名仆從再次守候,就馭馬向皇宮去了。林容聽到成璟這么說,輕輕一笑。他這么做,倒是省了她再囑咐幾句了。 向惠兒不知事情輕重,自見成璟拂袖而去,就連忙追了幾步:“璟哥哥,璟哥哥!我還有話沒和你說呢……” 向惠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向洪峰上前一巴掌打翻在地。向洪峰身為武將,這一巴掌又下了狠手,當(dāng)下打得向惠兒掉了顆牙,滿口鮮血。向洪峰到底為官多年,自然知道向惠兒這么一說,此事怕是不能輕易揭過。 本來只是一樁家事,即便有御史參他幾本,向洪峰也抗得住??扇缃裢庥斜钡一⒁曧耥瘛?nèi)里朝堂上權(quán)爭不斷,民間又有所謂武林門派占山為寇。一點火星子,就不知能引出多大的事。有了向惠兒這話,圣上必然嚴(yán)查重辦,不然就成了維護官員,欺壓百姓。 向洪峰打了向惠兒一巴掌后,仍不解恨,指著向惠兒罵道:“你這個敗家的禍根?!?/br> “哈哈哈……” 郭氏大笑道,“你才知道她是敗家的禍根?向惠兒,你只知道出席宴會揚名,可知你每次出席宴會都要惹出一堆事來,讓我收尾?當(dāng)初我與你說道理,教你如何說話做事,指正你的錯處,你就說我看不起你。我讓你幫著管家,讓你跟我一起張羅宴席,你卻跟公婆告狀,說我拿你當(dāng)苦力?!?/br> 郭氏說著,繼續(xù)冷笑道:“那些官家小姐個個修養(yǎng)極好,即便心理厭惡你,又怎么可能只因你沒有好生打扮,就故意讓你面上難堪?若是你言行得體,便是荊釵布群,也會得到禮遇。不過是你獨個兒自怨自艾,自覺比不上其他官家小姐,又腹中空空,就把所有錯處都推上了外在裝扮上!向家有你這樣的人,我當(dāng)真解恨的緊呀!” 向洪峰聽到郭氏這么說,立即轉(zhuǎn)身怒道:“還不是你這些年沒有教好她?” 郭氏笑著看向向洪峰身邊的蘭姨娘:“我沒有教好?是你的蘭兒教的太好了。你的蘭兒沒有回來之前,向惠兒雖然也魯莽刁蠻,但可不敢當(dāng)眾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敢當(dāng)眾拉扯起了承恩侯家的小侯爺。是你的蘭兒,這段日子挑唆了向惠兒追著小侯爺,讓整個將軍府都成了京城的笑料了。” “嗚……”向惠兒本來想說她追求愛情天經(jīng)地義,但是她現(xiàn)在半張臉都被打腫了,嗚嗚咽咽地說不出話來。 向洪峰本想喝止郭氏不可亂說,不要胡亂攀誣他的蘭兒。但當(dāng)向洪峰瞟到了蘭姨娘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后,就想起了方才林容說的話。向洪峰一時心中生疑,竟然沒有顧得上為蘭姨娘說話。 蘭姨娘一見就知向洪峰已經(jīng)對自己生疑,忙對著向洪峰啜泣道:“將軍難道不相信妾身了么?妾身這么年跟著將軍,難道將軍對妾身一點信任都沒有么?” 向洪峰聽到蘭姨娘這么說,心頭一軟,剛想安慰蘭姨娘,說他并非不愿意信她。這是現(xiàn)在被向惠兒方才那么一鬧,已經(jīng)不再是家事,他一時也沒有決斷。 “信任?”郭氏涼涼開口,“我與他多年的夫妻,他說休妻也就休妻了。你才與他過了幾年?” 向洪峰指著郭氏怒道:“郭氏,你閉嘴!小心我要你的命!” 第49章 這徒弟我不養(yǎng)了7 已經(jīng)對向洪峰徹底失望的郭氏直起身, 輕笑道:“將軍好大的威風(fēng)。我如今被你休了,與你再無關(guān)聯(lián),我就是一個無官無職無權(quán)無勢的平頭‘草民’,只是因說了幾句不讓將軍順耳的話, 將軍竟然就要我的性命?難怪我怎么教向惠兒都教不好了, 原來家學(xué)如此, 根子都歪了,旁人怎么能正得了?” 向洪峰氣得指著郭氏,但卻不敢再說一句話。當(dāng)初郭氏身為秀才之女,能嫁給一無所有的向洪峰為妻, 自然有些膽氣。她跟隨向洪峰苦熬多年,不離不棄,自然性格堅韌。進了京城后,又能獨自打理好將軍府, 自然有些手腕。 如今郭氏已經(jīng)振作起來,再沒有半點死志, 她把膽氣、韌性、手腕都一股腦兒地施在了向洪峰身上,哪里有向洪峰還嘴的機會? 向洪峰心中懊悔不已,他后悔自己不該不聽蘭姨娘的話。如果按照蘭姨娘的安排, 讓郭氏悄無聲息地就病死了,何必鬧出這么大的事來,讓他們跟著丟了這么大的人去? 他還是太過心慈手軟了! “我不于你這個刁婦多言!”向洪峰著實不敢再招惹郭氏了,她的話跟刀子一樣,若是再讓她說下去, 事情怕是要越鬧越大。 但是當(dāng)向洪峰打算回到府中, 避開眾人的議論時,卻被成璟留下的隨從攔住:“將軍, 小侯爺說讓我們等在這里?!?/br> 向洪峰怒道:“小侯爺?就還不是侯爺,他是什么官職,竟然敢讓你們攔著我?” 隨從笑著拿出令牌:“小侯爺是暫無官職,但是屬下卻有官職在身。還望將軍多多包涵,別讓在下為難?!?/br> 向洪峰一看那令牌,腦子一片轟鳴。眼前這兩名看似尋常的隨從竟是御前侍衛(wèi)! 向洪峰多年鎮(zhèn)守邊疆,即便回京也只匆匆住上幾天就會離開。這次若不是蘭姨娘懷有身孕,向洪峰也不會申請在京城中多留了這么些日子。對于京城的人事,多是郭氏通過信件告知他的。 郭氏給向洪峰的信上,確實提到定國公家的嫡出二公子做了駙馬,尚了康寧長公主。兩人生下的獨子成璟,樣貌極好,很受家中寵愛。雖然聽說成璟性格頑劣,但京城中亦無人敢得罪他。 向洪峰還記得他接到那方信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有了蘭姨娘。為了怕蘭姨娘看到郭氏的信,再與他耍小性子,向洪峰只是匆匆看過信件就丟到一旁,哪里耐煩仔細去看郭氏夾帶在信里的深意? 此刻向洪峰看到了御前侍衛(wèi)的令牌,才恍惚醒悟,這個“家中寵愛”,竟然也包含了皇上這個家人。 向洪峰雖然身為將軍,但是京城的根基薄弱。只寫能到御前做侍衛(wèi)的,個個都是官家子弟,向洪峰自然不敢得罪他們。向洪峰臉色難看地向著兩名隨從一拱手,卻不敢再提回府的事。 這邊林容拍了拍看戲看得熱鬧的林紫蘇,附耳說了幾句。林紫蘇連忙應(yīng)聲,回到馬車?yán)锬昧塑浀屎徒^水的手帕來。然后林紫蘇到了郭氏身邊,笑道:“夫人,方才事情緊急,師父傷了你的腿。您的腿本來就有舊傷,不能久站,先坐著休息,再用帕子擦擦臉。” 郭氏道過謝后,就坐了下來,隨后看著林容嘆道:“我這舊傷也只我自己知道,旁人看我行動自如,還當(dāng)我是個全乎人呢,其實我這腿啊……” 郭氏說著,抬眼看著向洪峰,冷笑道:“當(dāng)初真不該為了救一只忘恩負(fù)義的畜生,毀了我這條腿!” 向洪峰知道郭氏那條腿是為了救他才受得傷,知道郭氏這是在罵他。向洪峰本想發(fā)怒,但是看著周圍人還沒有散去,就只得忍住了。 這些看熱鬧的人,還有這個多管閑事的林容,這個讓他丟盡臉面的郭氏。等將來事情平息,他畢竟一個個地找他們算清楚這筆賬! 林容看著郭氏嘆道:“夫人要強,不愿意把病痛展露人前,走路時也不愿意被人看出來。但畢竟有傷痛在身,仔細看你的身形,也是能看出來的。待今天的事了,我再為你仔細診治。這陳年舊患雖然難以根治,但只要療養(yǎng)得當(dāng),往后你再精心養(yǎng)護自己,還是能少受些苦痛的?!?/br> 郭氏搖頭苦笑:“我就吃虧在這個要強的性子上了……” 郭氏說罷,到底又傷心地落了一會兒眼淚。 待成璟回來時,不僅帶了一名太醫(yī),還帶了一位面白無須的太監(jiān)和幾個侍衛(wèi)。那太監(jiān)一到,就笑著說:“見過向?qū)④?,圣上聽說你家出了些事,讓我過來看看。若是有哪個敢欺辱百姓,讓我看清楚后就立即回稟他?!?/br> 向洪峰聽了這話,臉色青紫,悶聲回道:“謝……謝陛下關(guān)心……” 見這陣仗,蘭姨娘雖然百般不愿,也只得伸出手去,讓太醫(yī)把脈。 當(dāng)太醫(yī)說出蘭姨娘果真是懷孕五個月的脈象時,眾人不免驚嘆:“果真如此!” 向洪峰當(dāng)即目眥欲裂,對著蘭姨娘怒道:“賤奴!你敢騙我?你哪個男人有了孩子?” 蘭姨娘蒼白了臉,慌忙搖頭,依舊否認(rèn):“我沒有,他們都在污蔑我!將軍!你該知道我對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