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陸總,這邊謝少打電話過來了,你看?” 謝鈺?陸廷年忍不住皺了皺眉,原本深邃的眼神帶著幾分不明的神色,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嗯,拿來?!?/br> 只見助理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陸總的臉色越來越差,直到最后眉目間一片冷然,帶著幾分緘默一言不發(fā)。 直到電話那頭的人掛斷了電話,才落下一句。 “回陸宅?!?/br> 折騰了好久,終于回到陸宅,能躺在舒服的床上了,陸余眠不禁覺得有幾分開心。 上輩子,他唯一休息時候就消遣,就是躲在房間里睡覺,拉上窗簾,一睡就是一整天,在不開工的日子,感覺心靈都受到了治愈。 這一躺下,迷迷蒙蒙的睡意便涌現(xiàn)了上來,帶著不知不覺便陷入了睡夢中。 不知過了多久,只道一股細細密密的疼意從后背和手臂上的擦傷襲來。 陸余眠漸漸睜開了眼眸,只感覺自己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臉上也感覺濕露露的感覺一直在冒汗。 “好癢啊…” “嘖,怎么感覺有人在喊我。” 少年的手忍不住向后背伸去。 第17章 發(fā)燒 陸余眠后背的傷口處實在是覺得瘙癢難耐,忍不住伸手向后抓去。 只見突然一只寬厚冰冷的大掌瞬間牽制住了少年的手腕,來的人正是剛剛從盛世回來的陸廷年。他一在公司接到了謝鈺打來來的電話,聽到他們陸家的小孩險些在片場丟了性命,心里罕見出現(xiàn)了不平穩(wěn)的情緒,當(dāng)下讓助理處理公司的后續(xù)事情。 聽說自家小孩已經(jīng)從醫(yī)院回去,這才趕回陸宅。 陸老爺子身子不好,這幾天陸宅內(nèi)的人員大部分也早早就休息了,只剩下一部分人。 陸廷年一進門,就看見大廳空蕩蕩的,隨意的喊住家里的一個幫傭,問了下陸余眠的情況。 “余眠少爺,回來了嗎?!?/br> 那人只說陸余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一進家門就跑到上頭臥室里休息去了,他以為是余眠少爺拍戲太累,這會兒也不敢上去打擾,回來休息有一段時間。 陸廷年神色一斂,立馬上樓,來到少年的房間,敲了好幾下門,喊了幾聲少年的名字都不見屋內(nèi)傳來響動,眉目間的陰霾密布越來越深,像是醞釀這一場風(fēng)暴。 陸廷年只好喊來下面的幫傭,將備用鑰匙找出來。 不一會兒幫傭拿來了鑰匙,陸廷年才開門走了進去,屋內(nèi)的燈光昏暗,只開著一盞小小的昏黃臺燈。 只見床上的人,正不安分的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陸廷年大步上前,才發(fā)現(xiàn)青年臉色有幾分蒼白和吃痛,他轉(zhuǎn)而看向門口的幫傭喊道。 “去喊家庭醫(yī)生?!?/br>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氣。 陸余眠只覺得自己背后很癢,想要伸手去夠,卻猝不及防被人給牽制住了,頓時清醒了一瞬間。睜開有幾分沉重的眼皮,看向站在自己床邊的男人。 男人的身影很大,壓迫感十足,見著了來人的樣貌,陸余眠有些失神,自己眼睛是花了么,怎么陸廷年站在自己床前,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里。 陸余眠閉上眼,又在再次睜開眼,嘀咕了一句。 “怎么還在自己面前。” 只見面前的男人緩緩開口。 “還有哪里難受?” 陸余眠口齒有些不清,回復(fù)著面前的男人。 “廷年哥,你…你怎么來了,這…這里是我的房間?!?/br> 陸余眠只感覺一只冰涼的手掌附上了自己的額頭,隨之而來的是男人低伏的身子,帶著清冷孤傲的松木香,接著便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聲音,語氣中似乎還帶著幾分無奈。 “你知道自己發(fā)燒了嗎?” 陸余眠半句話也說不出,躺在床上小聲的哼哼唧唧,太難受了后知后覺喉嚨好像被燒干了一樣,陸廷年看著床上的青年,忍不住心下一沉。 趁著家庭醫(yī)生過來的間隙,給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將對方的劉海捋了上去,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 … 過了片刻,家庭醫(yī)生才趕過來,原本有幾分睡意的人,在看到生人勿近臉色極為難看的陸廷年也忍不住清醒了一大半。 期間還不由自主地暗自打量這位陸家的看起來頗為年輕掌權(quán)人,對方的氣勢比年輕的陸老爺子不相上下,不甚至更勝一籌。 “這位少爺應(yīng)該是傷口感染,發(fā)燒了。這邊吃點退燒藥就好,我看身上的包扎手法,給他看病的醫(yī)生應(yīng)該給他開了藥膏,要按時涂抹?!?/br> 陸廷年看著躺在床上此時此刻十分脆弱的少年,開口道,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但偏偏讓人覺得寒顫。 “嗯,晚上你就在隔壁客房睡下,有什么事還要勞煩。” “好好,不麻煩,陸總?!?/br> 家庭醫(yī)生給陸余眠看完病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怎么感覺自己在流汗呢。 等人走后,房間里只剩陸廷年和陸余眠兩人。 陸廷年看著一旁早已準(zhǔn)備好的溫水和退燒藥,走上前,將床上的人扶了起來。 只見陸余眠明顯處于腦子不清醒的狀態(tài),嘴里還嚷嚷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陸廷年什么都沒有聽清,倒是有一句話聽的特別清楚,眼前的少年還怕他聽不見似的一直在旁邊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