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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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外 哪怕謝銘非再怎么游刃有余,此刻面對佟夏也不免有些緊張。 上輩子連一個正式的告白也沒給他,稀里糊涂地就跟了自己,這回一定要給佟夏一個正式承諾。 但是謝銘非對這方面的經(jīng)驗實在匱乏。 他腦子里回蕩的正式話語,竟都是很多年前不知道在哪里聽過結(jié)婚時的誓詞。 請問您愿意跟旁邊這位先生共度一生嗎?無論貧窮富貴,疾病健康,順境逆境都永遠(yuǎn)不離不棄 額可怎么能說這些呢 他一時有些頓住。 佟夏看到他眼睛里的疑惑,他錯以為謝銘非只是一時沖動,于是佟夏腦子里的某根弦忽地就斷了。 謝銘非只是沖動?他并不喜歡的 那他為什么要親自己,真是的,他還以為他要告白呢 佟夏的眼淚欶欶地往下落,他難過得心都裂開了,難道這個家伙只是為了安慰自己嗎? 他才不需要這樣的安慰,太難堪了。 那現(xiàn)在為了維持好那層要破不破的窗戶紙,要怎么辦呢? 佟夏不知道,他覺得委屈,怎么接二連三的事都不如他的意,謝銘非不喜歡自己這件排第一。 哭什么,我哪兒惹你了?謝銘非無奈道。 他問:你是不是不愿意,還是覺得太快了? 佟夏太可憐了,謝銘非擦掉他落下的眼淚,他便又掉一滴,謝銘非只好吻上他的眼角,溫?zé)岬?,濕潤?/br> 他像小時候哄佟夏一樣,輕拍他的后背,只是更溫柔,帶著安撫的味道。 他貼著佟夏的額頭,妥協(xié)道:我以后不親了別傷心好嗎,夏夏,你知道的,哥最心疼你了。 剛才為什么親我親我嘴巴佟夏止住眼淚,氣息卻還沒平復(fù),講話不太穩(wěn),帶著哭腔。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這樣,欺負(fù)我,糊弄我 他說這話時,尾音都是顫的,佟夏不想和他貼額頭,氣得想撇過臉不去看他,這個讓自己傷心的罪魁禍?zhǔn)住?/br> 因為喜歡你,佟夏。 你真的不知道嗎?佟夏,我好喜歡你 謝銘非把他的臉重新掰過來,一手鉗制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他要他看清自己眼里的真,要他明白,謝銘非沒有騙他,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佟夏。 我每一次離開這里,都在想,如果你能和我一塊兒走就好了。 每一次和你打電話,我都想立刻出現(xiàn)在你身邊,像那些吹過你臉頰的風(fēng)一樣,吻你。 我討厭這里,一天也不想多呆,可是佟夏,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你讓我留下來,我就會留下來。 佟夏又想哭了 是得償所愿的眼淚,但佟夏好累,他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他笑著咧了下嘴,聲音卻依舊是哭腔:謝銘非,你能不能再親親我。 謝銘非沒說話,他直直銜住了佟夏的唇。 佟夏攥著謝銘非的手指,像找到了著力點,他閉著眼主動打開嘴巴,乖順地與侵略者糾纏。 佟夏覺得親吻這種事,自己也算一個小天賦型選手,和打架、逃課、喝酒一樣無師自通,但是帶來的感官ci激,是其他幾樣都不能與之相比的。 謝銘非揉著他發(fā)紅翹起的眼尾,他想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兒太淺了佟夏才有那么多眼淚要流。 夏夏是喜歡和我接吻的吧,那剛才為什么要哭呢? 哭得叫人心疼。 佟夏抿了抿腫起的嘴巴,低下頭專心捏著謝銘非修長的食指:不怪我,明明是你,不知道在想什么。 哪里有人接吻完什么話也不講的還以為你后悔了。 謝銘非笑了笑,語氣滿是溺愛,卻無比堅定:不會后悔,怎么可能后悔呢 他喃喃道:不然我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什么? 謝銘非朝他腫起的一邊臉頰輕輕呼氣:我說,我剛才在想,表白是不是應(yīng)該發(fā)個誓什么的,永遠(yuǎn)在一起這種話。 看別人結(jié)婚,好像是要有這么一個儀式。 沒搞錯的話,他們離表白也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謝銘非是不是想得有些太長遠(yuǎn)了? 佟夏問:那你怎么沒講呢? 我怕你接受不了一上來就說一輩子這種話,會不會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呢? 他心疼地摸了摸佟夏臉上的印子,不知道要幾天才能消退,那人下手可真狠 謝銘非想起佟賓實這個罪魁禍?zhǔn)?/br> 他暗恨,要不是他是佟夏的父親,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話又說回來,要是換成其他人,佟夏也不可能乖乖站在那讓他打。 謝銘非看著被隨手扔在床邊的信封,既然那家人不歡迎佟夏,那以后他們兩個過。 他要給佟夏一個更好、更舒服的家,那個地方就不要再回去了。 只有這樣,佟夏才不會被他們傷害。 謝銘非親了下他的嘴角,替他整理剛才被弄亂的額發(fā):我不是臨時起意,我是真的想和你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