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南風 第93節(jié)
“我不知道,你問他?!?/br> 蔣司尋:“沒?!?/br> 話是對許珩說,眼神卻在許知意身上。 “我私下對虞睿怎么樣,有多好,”他看一眼許珩,“你知道,你告訴知意。我說了她可能覺得我在哄她?!?/br> 許珩不是故意拆臺:“你們怎么相處,我真不知道。你們見面,我又不是每次都在場?!?/br> 蔣司尋:“……” 許知意側眸盯著哥哥:“連你都見過虞睿?” 許珩:“嗯。一起吃過兩次飯。” 蔣司尋瞅著未來大舅哥,有些細節(jié),許珩說出來,比他這個當事人更有說服力:“你說說我和虞睿的關系,這個你總清楚吧?” 十分清楚。 許珩對meimei道:“他跟虞睿很小就認識,暑假經(jīng)常一起玩,你說感情有多深,那倒不至于,一年頂多在一起玩十幾二十天。”說著,他問對面的男人,“多了還是少了?” 蔣司尋:“差不多?!?/br> 他也不記得具體多少天,誰會去記那些。 許珩繼續(xù)對meimei說,“不像你和齊正琛那么深厚。但又是看著對方長大的,感情肯定跟成年后認識的朋友不一樣,有份親近感?!?/br> 只有對許知意,他說話才耐心十足。 許知意之前也差不多猜到是這樣的關系,蔣司尋與堂哥堂姐關系一般,在港島那邊,大家族里差不多年紀又能玩到一起的,虞睿是其中一個。 許珩:“蔣司尋對虞睿沒男女之情,這個我確定,但他私下對虞睿怎么樣,我真不知道,編也編不出來?!?/br> 他知道的都如實告知,小情侶之間的事,就算是親哥,摻和多了也不好。 “剩下的矛盾,你們自己解決?!?/br> 許知意把咖啡給哥哥,讓幫忙拿著,“我睡會。”從包里找出眼罩戴上。 那句沒男女之情,壓在心頭幾日的石頭終于卸下,突然間特別困。 理智上,自己明白無論他對虞睿什么感情,即使有過好感,那也是在認識她之前,不該計較。 可就是忍不住吃醋。 吃了幾天醋,太累。 蔣司尋從許珩手里拿過咖啡杯,“給我。” 將剩下的半杯喝完,椅子轉回去。 回市區(qū)的路上,他靠在椅背里閉目養(yǎng)神,將自己所有的喜好都捋了一遍,確定沒有哪個是受虞睿影響。 知意喜歡的歌手,最喜歡的幾首歌是因為齊正琛,他曾經(jīng)在心里吃過醋。 【在我心里特殊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 許知意下車時就收到蔣司尋這條添加請求,他已經(jīng)將好友申請的備注當成臨時聊天框。 男人已經(jīng)不在車上,到了市區(qū)就被許珩放下來。 許珩見她還沒睡醒的樣子:“吃過午飯下午接著睡?!?/br> “沒時間,約了人談事?!痹S知意推開車門下去。 她告訴哥哥,自己假期結束,約了商韞聊合作。 進家門后,許知意用冷水沖臉,又喝半碗消暑湯,終于清醒過來。 往沙發(fā)里一陷,心里好歹輕松。 許珩疊了一條冷毛巾,敷在meimei額頭,“躺好,別動?!?/br> “你干嘛,我又沒發(fā)燒?!?/br> “腦袋不漲?” “有點。” 許珩靠在meimei旁邊坐下,雙腿交疊,替meimei摁著毛巾,“夜里自責一夜吧?!?/br> 許知意不承認:“哪有?!?/br> “沒想過半夜把蔣司尋加回來?” “……” “在我跟前你還怕丟什么人?!?/br> 許知意偏頭與哥哥對視,“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吵架。” “我知道?!?/br> “冷靜下來后,我又后悔那么對他?!?/br> “今天蔣司尋一解釋,心完全軟了吧?!?/br> 許知意:“反正我不難受了?!?/br> 許珩揉她腦袋,“不難受就好。”母親總盼著她能在他們面前任性肆意一點,大概是沒可能,她太懂事。 -- 蔣司尋回到家,母親正靠在沙發(fā)里看書。 退休后母親的生活更單調,只??磿措娪?,偶爾許伯母來北京出差,兩人約著喝下午茶。 蔣月如瞅著兒子的兩個大行李箱,看架勢要在家里住一段日子。 “你最近怎么開始戀家了?少在家待,別氣我?!?/br> “我最近兩個月都住家里?!?/br> “北京有項目?” “知意有項目?!?/br> 蔣月如當兒子是協(xié)助知意:“我看盛和發(fā)了朋友圈,知意現(xiàn)在是遠維資本負責人,以后有的辛苦了。” 她合上書,稍有沉默,“你爸年輕時做的孽,結果搭上你和知意?!眱鹤訛橹馊ホ徛芳疫@攤渾水,知意拼命把遠維運營好,只有路劍波置身事外,不時還爆個丑聞。 蔣月如自責:“我也有錯,當年如果聽你姥爺?shù)牟徽勀莻€戀愛,就不會有換孩子這事。” 蔣司尋寬慰母親:“不談戀愛那不就沒有我了。是我爸的錯,別往身上攬?!?/br> 打開箱子,拿出精美的禮物盒,里面是枚胸針,他放母親手邊,“知意給你挑的?!?/br> “你們還去逛街了?” “嗯,酒會前一天沒事,知意要去逛?!?/br> “家宴上沒出什么岔子吧?知意應付得過來嗎?” “她跟沈清風在洗手間打了一架,沈清風差點沒被她掐死。” “……” 蔣月如震驚到忘記打開手里的包裝盒,擔心道:“那她自己傷沒傷著?” “沒算傷。她是帶著保鏢過去堵人?!?/br> 蔣司尋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領帶。 蔣月如:“你領帶泛濫,平時又幾乎不用,怎么還買?!?/br> 蔣司尋:“知意送我的?!?/br> 昨晚酒會前,他們關系還一切正常。 逆子大大方方,蔣月如沒多想,以為是知意感謝逆子帶她去家宴。 “顏色不錯。”她夸道。 蔣司尋本來是打算告訴母親,他與許知意在一起了,結果現(xiàn)在鬧了矛盾,有父親在里摻和,哪天和好還是未知。 蔣月如問起:“正琛最近怎么了?” 蔣司尋打領帶的手微頓:“他又怎么了?” 她因為退休無事,每天下午都去療愈室放松兩個鐘頭,誰知一周內在心理醫(yī)生那碰到齊正琛四次。 這個頻率有點高。 蔣月如只字不提心理醫(yī)生:“我哪知道他怎么了,看他心情不怎么好?!?/br> 蔣司尋:“他心情就從來沒好過,正常?!?/br> 蔣月如:“……” 蔣司尋借故送行李箱回房間,給齊正琛打去電話。 在馬德里見過后,一直沒聯(lián)系。 電話很快接通。 “現(xiàn)在怎么樣?” “能接你電話,死不了?!?/br> “你最近還又來我家看我媽了?” “沒顧得上。蔣阿姨是不是不舒服?我下午就去看看。” 蔣司尋站在落地窗前,對著樓下花園突然陷入沉默。 “不用來,我媽身體正常?!庇值?,“我最近在家。” 齊正琛決定不再瞞著他:“蔣阿姨一直看心理醫(yī)生,我一周碰到她四次。她看了很多年。你多關心關心她?!?/br> 那一瞬,蔣司尋什么都聽不清。 “你早就知道我媽去看心理醫(yī)生?” “也沒多久?!?/br> “你自己現(xiàn)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