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這事兒,傻柱他爹知道么?【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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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這事兒,傻柱他爹知道么?【六千字】 “婁婁秘書也在氨 秦淮茹顫了顫聲兒,面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摸了摸兜里折疊起來的硬紅紙,動作多少有些僵硬。 轉(zhuǎn)念之間,心頭已經(jīng)怨念起給她通風(fēng)報信的工友。 明明說的是婁曉娥在食堂,這才多久一會.怎么人就又回來了。 就如今的形勢,在院里的時候秦淮茹都不敢怎么得罪婁曉娥。 更別說是在廠里。 院里有街坊情誼,遠(yuǎn)近親疏可拉扯,可到了廠里,那就只剩下公事公辦。 對于其他人或許會留情面,可對于她秦淮茹? 自己不招人待見的事兒,她自己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問你話呢,工作時間,沒有你們車間主任的通報和條子,在廠里亂跑什么?” 婁曉娥秉了秉眉頭,原本還在掛記屋內(nèi)兩人打機(jī)鋒的腦子,這會也不得不換一換思路。 “哎哎.那什么.我跟我們車間主任請假了,就十多分鐘,不會耽誤工作。 婁秘書,廠長在不在辦公室? 有件事我想跟廠長商量一下?!?/br> 秦淮茹抿了抿嘴,許是知道自己在婁曉娥這里沒有多少面子,干脆就想著含糊一下,把李茂引出來之后,再去強調(diào)街坊鄰居的情誼。 之前只說跟老賈家斷了關(guān)系,如今她秦淮茹出了老賈家。 街坊鄰居一場,總不能真的不管她這個寡婦失業(yè)吧. 手上沒有什么動作,心中有著懷疑,婁曉娥面上的表情自然也就說不上好看。 有心不想讓秦淮茹進(jìn)去,可想著自己的工作,又念著此時辦公室內(nèi)那個身份非比尋常的白玲,婁曉娥只能冷了冷眉頭,口中冷哼一聲: “你站原地,我問問廠長。” 明明聲音都進(jìn)到了耳朵里,可幾人還是走了一遍程序。 白玲起身,婁曉娥陪同著離開。 說是在廠里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布局。 可實際上還是給李茂騰出來工作的空間和時間。 待到兩人離開廠辦,李茂坐在對面,看著秦淮茹拘謹(jǐn)?shù)饺啻觌p手,低著頭看著自己遮擋了腳尖的心口。 “秦工友,上班時間到廠辦來?怕是有什么重要情況?” 秦淮茹不說話,李茂也沒有慣著,上下打量了一眼,又是隨意,又是敲打的哂笑了兩聲。 對于秦淮茹,李茂從來不憚以更多的心眼去評估。 “哎是院里有一些重要情況.” 秦淮茹沒敢抬頭,甕聲甕氣的說了這么一句,厚厚的心壁打出的聲音,是小小年紀(jì)就擁有一座飛機(jī)場的女子窮盡咽嗓所打不出的。 平心而論,心壁厚薄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夠影響音色的。 似乎是聽出了李茂這邊敲打的意思,原本還有些想要遮掩的秦淮茹,一聽這話,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直白的把目的給說了出來: “也不是別的就是就是崔大可準(zhǔn)備入贅老賈家.想著回頭抽個時間,擱院里辦上一場席面.” 開始的幾個字倒也還好,可說著說著,秦淮茹卻是已經(jīng)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說到底,賈張氏畢竟是賈字開頭。 別人家姑娘招贅婿也就算了,偏生的賈張氏這身份,著實太過尷尬。 更別說,這還是頂著老賈家的名頭招贅婿。 老賈還有賈東旭怎么想,秦淮茹腦子里已經(jīng)不敢去猜測。 反觀她自己,要不是賈張氏說可以在棒梗的事情上稍稍讓步,她秦淮茹說什么也不能干出來這種送帖子的事兒。 沒錯,就是送帖子! 早上被人看著,緊急扯了證之后,崔大可就像后庭開了發(fā)條鎖一樣,落地就不帶停。 又是找人,又是說軟話,最后也不知道是從誰那里聽到的話頭。 擔(dān)心他們這樣的身份,就算辦席面也收不到足夠多的席面錢。 干脆就托人用紅紙寫了請?zhí)?,其他人崔大可能厚著臉皮去送,可到了李茂這邊,就只能威脅秦淮茹。 沒有去翻看桌面上的那張請?zhí)?,口中嗤笑了一聲,心底的不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辦席面?還這么大張旗鼓?他們也真的不怕丟了街坊鄰居的臉面1 見著秦淮茹只是漲紅了臉,既不離開,也不搭話,就這么死皮賴臉的坐在辦公室,一副不收請?zhí)?,她就在辦公室里當(dāng)花瓶的模樣。 李茂心中的譏諷味道卻是越發(fā)濃郁。 身子放松的往靠背上靠了靠,因為身懷重器,空間拘謹(jǐn),一向不喜歡翹起二郎腿擠占某處活動空間的李茂,破天荒的將腿搭在了茶幾上。 對外人有些不太禮貌,可要是用來表情態(tài)度,卻是再好不過。 “席面是誰動手?” 秦淮茹猛然抬頭,聽著李茂問起席面,以為是這件事有了著落。 看著李茂搭在茶幾上的雙腿,寡婦失業(yè)許久,總是感覺夜晚太過漫長的秦淮茹,心下不覺有些失神。 到底是賈東旭太過沒用。 這才沒有多久,秦淮茹已經(jīng)都快記不起夜晚賈東旭的模樣。 壓著心頭對自己的唾罵,秦淮茹紅著臉頰,低垂下頭,好像感冒了堵著鼻子一樣,說話甕聲甕氣: “崔大可沒有什么熟悉的人.還是我求了柱子.還許了幾塊錢,這才拉攏下來了席面。 李茂你放心,我肯定會跟柱子商量好,不會讓他弄一些白菜對付事的?!?/br> “等等?!白菜席不白菜席的先另說。 咱們先說說這個做席面的。誰?傻柱?我說秦淮茹,都是院里的老街坊,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何大清跟賈張氏什么關(guān)系,我就不相信你沒有聽說一點。 就算你不知道何大清,可易中海還在那里放著,讓傻柱給賈張氏做席面? 你這是奔著往死里得罪人的路子去的? 我就納了悶?老賈家給伱許了多大的好處?竟然讓你下這么狠的手? 就算別的不說,何大清跟你可是工友! 讓傻柱開席面,你就沒想過何大清會不會鬧事?” 李茂揶揄了兩聲,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把這件事給扯了出來。 說句不好聽的,哪怕只是露水情緣,可到底也是跟何大清有過那么一段。 傻柱這個兒子去給賈張氏再婚做席面? 這可真的是一刀一刀捅在何大清的心口上! 不對,不光是何大清,就連易中海都逃不過。 說到底,之前秦淮茹可是親口說過的,為了給還算健康的棒梗鋪后路,賈張氏可是承認(rèn)了棒梗是易中海孫子的事兒。 從這一點上來看,最慘的還不是又當(dāng)了一次兒子的賈東旭,而是那個戴了多少年帽子,自己還不知道的老賈! 這一年年,這一頂頂?shù)拿弊?,只是想想,李茂就覺得這老賈家的造化非同一般。 這會能跟老賈比的,想來也就是許大茂之后娶的那個半掩門媳婦。 其他人也就罷了,被傻柱跟閻解成採撅。 也就是許大茂不在,要不然的話,院里怕是都得鬧出人命來。 李茂心中怎么想的,秦淮茹自然是不知道。 可就這嘴上說出來的,就已經(jīng)足夠秦淮茹瑟瑟發(fā)抖。 “我可我一個婦道人家.崔大可用棒梗拿捏我.我能有什么辦法? 棒梗廢了,眼瞅著在老賈家越來越不受待見。 我這個當(dāng)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眼瞅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成了如今又黑又瘦。我這心里.我這心里那比用刀一刀刀的剮我還難受啊.” 秦淮茹有些自暴自棄的小聲嚷嚷著。 到底知道這是廠辦,就算喊叫也不敢鬧出多大的動靜來。 可越是這般小心,李茂反而還猜忌起來。 老話常常說,單身的寡婦,一個個的都是聰明人。 單身帶著孩子,還不急著結(jié)婚的寡婦,那更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 任憑秦淮茹哭訴,左右李茂也沒有當(dāng)真。 連著嚷嚷了幾聲,見著沒有管教之后,聲音反而自己就小了下來。 “廠長.你不信我?” 秦淮茹收了收聲調(diào),語調(diào)之中竟然有那么一絲不甘心的味道。 “跟我有關(guān)系么?請?zhí)栈厝グ?,都是街里街坊,既然已?jīng)出了老賈家,多少給自己留一點體面。 至于棒梗?還是不要拿棒梗說事兒。 你要是真的一點想法沒有,這件事只管放開了鬧就行。 左右鬧的大了,街里街坊連帶著街道都知道賈張氏,崔大可欺凌棒梗之后,肯定會上門勸說。 你以為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海子的門敞的那么開,心里不忿,只管去就是了。 左右我看你沒打算給傻柱還錢,三分五分的郵票,難不成還能買不起?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吧?!?/br> 李茂也不多言,擺了擺手,示意秦淮茹趕緊離開。 “李茂.你幫幫我鬧大了.鬧大了棒梗以后可還怎么見人啊! 他還是個孩子! 明明都已經(jīng)那么悲慘了,要是在鬧大了,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就算人不行了,可只要有著一個城里戶口,說不準(zhǔn)等以后還能從鄉(xiāng)下找一個帶著孩子的媳婦! 名聲要是壞了棒梗以后可該怎么活1 秦淮茹口中哭訴著,說話之間,整個人已經(jīng)從硬實的實木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后腳不等前腳落地,身子一軟,就軟在了李茂身邊。 雙手按在搭在茶幾上的腿上,隔著衣服,讓李茂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秦淮茹!你想干嘛1 感受著秦淮茹手上的力道,看了一眼兩人的位置,瞳孔之中厲色陡然爬升起來。 “廠長,你幫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我就在你跟前把衣服扒光了! 為了棒梗我.我不要臉了1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話里話外好像她才是被威脅,受委屈的那個。 “呵呵,秦淮茹,秦寡婦,你這話說的還真不要臉! 扒光了?扒光了吃虧的是你么? 你一個嫁過人,生過兩個孩子的寡婦,我一個還沒有結(jié)婚,甚至連那事兒都沒經(jīng)歷過的有志青年。 就算你扒光了,廠里的工人也只會罵你! 還半輩子,棒梗幾歲大?這就半輩子了?還名聲? 你們家棒梗什么名聲你打聽過么? 就算這事兒不鬧大,你家棒梗的名聲還有什么退步的空間么? 要我說,與其想著這個,你還不如多攢攢錢,等以后給棒梗找個機(jī)會做個手術(shù)。 有人說過,女變男不容易,可男變女,還是有手段的。 可要是換個地方,隱姓埋名,說不準(zhǔn)后半輩子還能有個指望。 藥娘雖然難聽,可棒梗才多大?我聽人說,有的人生下來就認(rèn)為自己是女孩,就算是結(jié)了婚依舊扭不過來。 左右已經(jīng)沒了戲,還不如讓棒梗給小當(dāng)當(dāng)個姐妹算了。” 破了身并且玩的花這種事兒,李茂自然不能對外說。 能說的,那就是他一直保持的對外形象。 單身青年才俊,這就是李茂在老家的對外名片。 這話出口,入了秦淮茹的耳朵,就好像一下下的重錘敲在心間一般。 男變女. 這種事兒,秦淮茹也是聽說過的 過去五門八道都在京都鬧騰的時候,還有什么奇妙大世界的團(tuán)子。 就算沒有進(jìn)去過,秦淮茹也聽有些叔伯說過一些。 什么花瓶女,美人蛇,不光有男化女,還有化一半就停下的妖兒。 要是棒梗變成女孩子.有著城市戶口,在填上一些嫁妝.從鄉(xiāng)下糊弄來一個,或許還真的有可能? 不對! 為什么要想這個?! 明明自己都快把自己給說服的秦淮茹,環(huán)身上下忽然打了一個機(jī)靈。 剛才不還在說棒梗名聲的事兒么? 怎么好端端的就想到這上面去了? 了不起她這個當(dāng)娘的多干一些活,以后多攢一些家底給棒梗。 等回頭小當(dāng)結(jié)婚了,讓小當(dāng)好好的幫襯一下,不管怎么樣,也不會讓棒?;畈幌氯?。 “廠長.你好狠的心!咱們可是街坊鄰居!你你就不能像柱子一樣,大度一些.要是柱子能幫上忙他肯定不會像你這樣的。 你可是咱們院里的青年俊才,怎么怎么能這么欺負(fù)人1 感知著李茂想要抽腿的動作,秦淮茹語調(diào)幽怨的同時,方才只是按上去的雙手,這會卻是狠狠的壓了上來。 不光是雙手,就連整個上半身就掛了上去。 “秦工友,你這是要無理取鬧?” 李茂冷了冷臉,看著掛在自己腿上的秦淮茹,面色不渝:“既然你一口一個傻柱,為什么還要在廠里鬧騰? 想要辦什么,就找那個連自己親爹都不放在心上的傻柱就是了。 我最后的說一次,給自己留點體面,不要讓院里的街坊鄰居難做。 還有,我姓李,不姓曹,曹賊這種喜好,不會落在你身上。” 言語兇戾,聲音冰冷,落在秦淮茹的耳中,不偏不倚的打了她一個恍惚。 借著這股勁兒,李茂直接一崩雙腿,把秦淮茹的手給掙開。 雙手按著扶手用力一起,也不管什么地方撞在秦淮茹的臉上,直接抬腿邁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別看剛才說的那么厲害,可秦淮茹要是真的干出來在辦公室拔下自己衣服這種事,他李茂就算有十張嘴,那也說不清。 就算機(jī)械廠的人相信他。 可旁邊軋鋼廠的人呢?? 那些明里暗里針對他李茂的人呢? 就算他們相信,心里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弄一些聲音出來,千方百計的搞臭李茂的名聲。 真到了那一步,上頭要是看在以往功勞的份上,大概可能也許會有幾分面子,放他一條生路離開。 可更多的可能,還是明典正刑,以儆效尤。 說到底,這會辦公室里只有他李茂跟秦淮茹。 秦淮茹要是咬死了,他李茂真就是說不清楚。 還沒有從被重物打臉的恍惚中反應(yīng)過來,茫然的看著已經(jīng)退到門口的李茂,秦淮茹只覺的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還沒有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忽然聽到李茂在樓道里大聲的喊了起來: “婁秘書?!婁秘書人呢?!劉主任,劉主任在不在廠辦? 喊婁秘書和劉主任到會議室,有件事需要安排1 “哎哎哎!廠長我在這!婁秘書我剛才看她帶人去巡視廠里環(huán)境去了。 我這就喊人把她喊過來1 李茂這邊一開聲,剛巧走到樓下的劉海中,趕忙從樓梯里探出頭來。 如今機(jī)械廠擴(kuò)張,廠里的事情那叫一個多。 這不,在外面檢查了一番工作的劉海中,在回廠辦的路上,就遇到了借口出去的婁曉娥兩人。 趕巧回到廠辦,剛好有聽到了李茂在樓道里的喊聲。 等到劉海中呼歇呼歇爬上樓的時候,心中情緒復(fù)雜的秦淮茹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衣服,低著頭從屋里走了出來。 面對著迎面走來的劉海中,秦淮茹只是低著頭喊了一聲‘劉大爺’。 “秦淮茹?你在這干嘛?你們車間主任不是說,你肚子疼去醫(yī)務(wù)室了么?” 劉海中擰起了眉頭,不經(jīng)意之間,就揭穿了秦淮茹撒謊的事情。 “哎,就是有些事想請廠長幫幫忙.廠長不愿意,我這就回去工作了” 依舊是甕聲甕氣,回答了這么一聲之后,秦淮茹就讓著身子,從劉海中身邊走了過去。 目送秦淮茹下了樓梯,劉海中這才面帶不解的開口詢問: “廠長,這秦淮茹,難不成又想偷jian?;坎恍?!就算是老街坊,咱們機(jī)械廠也肯定不能容下這樣的人1 “嗨,哪跟哪啊,不是這事,是崔大可跟賈張氏要擺席面的事兒。 也不知道這兩人哪來的臉面,竟然還想讓我去吃他們的席? 話說回來,這席面還是傻柱去做,真不知道何大清是怎么忍下來的?!?/br> 李茂擺了擺手,好似玩笑一般的說著:“至于說偷懶?那是萬萬忍不了的! 別說是老街坊,回頭劉主任巡視的時候看到誰偷懶只管訓(xùn)斥。 咱們機(jī)械廠可沒多少家底,不能跟隔壁軋鋼廠一樣,養(yǎng)那么多不干活的人?!?/br> “哈?崔大可?賈張氏?還有傻柱? 這這這.這事何大清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剛才過了一趟廚房,何大清還在那邊帶徒弟呢。 這要是知道了傻柱去給賈張氏擺席面的事兒,怕是得拎著菜刀找到軋鋼廠去。 廠長,這事.要不我去給何大清提一嘴? 擱廠里知道,咱們好歹還能喊保衛(wèi)科。 要是等您這邊回了四合院才鬧開,怕是影響咱們機(jī)械廠的名聲。 對了,這事兒還得喊上老閻! 不過話說回來,廠長你可真夠敞亮的,知道老閻不容易,還幫忙給調(diào)換了工作。 說真的,老閻這個人,那是真的適合當(dāng)會計。 那算盤打的,那個詞怎么說來著,算盤精打算盤,妥妥的不帶露賬的。 別的不說,就說炸了方面便剩下不合規(guī)的油,老閻都給分的明明白白的。 那家伙,廠長你是沒有看到,分油的時候,老閻能給工友細(xì)化到多少滴! 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院這些年也真的出了一堆窩心的玩意,誰能想的到,閻解成不吭不響的竟然干出那種事兒來?!?/br> 劉海中這邊念叨著,李茂這邊的情緒卻是復(fù)雜起來。 平心而論,炸過面餅的油,李茂是不想分給工友,想要直接處理掉的。 按照后世人的觀念,炸過很多遍的油,吃多了身體容易有問題。 都是自家的工人,李茂也不希望自家工人吃出來個什么好歹。 可怎么說呢,這話李茂是說了個明明白白。 擴(kuò)建廠子都沒有鬧出來多大風(fēng)聲,可就不讓分油這件事那就給鬧到了部委里面去。 至于李茂說的反復(fù)炸的油吃了對人身體不健康。 不管是部委還是廠里的工人,根本沒有一個當(dāng)回事的。 用他們的話說,那些老火鍋的口水油都是年頭越久越有味道。 這才炸過多少面餅?自家廠里的東西,一雙雙眼睛看著,油里面又沒有放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有什么不能吃的? 街頭巷尾炸油條的油,那都多少年沒換過了,也沒見街坊鄰居吃出個好歹來。 也就是知道廠里的產(chǎn)品在外面還有銷路。 知道外面有那什么標(biāo)準(zhǔn),知道這東西一部分是用來賺外匯的,這才沒有說敗家不敗家的事兒。 至于說不讓分油的事兒? 就算是李茂這個廠長說話那都不帶好使的。 拉過一個工人問上一句,得到的只有一個答案。 這年頭有口油水吃,就已經(jīng)難得的很了。 知道李茂是為了他們的健康著想,可幾十年后的事兒,他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還不如現(xiàn)在多分一些油,讓家里的老少爺們都長長嘴,長的壯實一些。 到了后面,李茂干脆自己都想開了。 機(jī)械廠的方便面車間產(chǎn)量并沒有多高,就算把油分給工友,攝入量甚至比不上后世人三五天吃炸雞什么攝入的多。 如果在細(xì)分到廠里的每個工人身上,換算到廠里工友身后的家庭,拉長時間線,身體根本就攝入不了多少。 拋開劑量談效果,只能說李茂是一時想差了路。 想想也是,這年頭油水都吃不上,就算是反復(fù)炸過的油,那也比吃不上油水強。 表面上雖然妥協(xié),可在李茂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如今又聽到劉海中提起這一茬,李茂心中依舊有些難受。 也就在兩人這般說話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婁曉娥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廠長!何大清拎著搟面杖要去軋鋼廠打傻柱,人已經(jīng)被保衛(wèi)科給按下來了! 保衛(wèi)科那邊問廠里要怎么處理1 (本章完)